“……若是卿家打得好,有多余的银钱,朕可以给卿家调派更多的水泥过去……”杨改革末了,说了这么一句。
“……”袁崇焕再次汗颜,皇帝这算盘打得,什么时候都不忘买卖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跟卿家说了……”杨改革想了想。
“还请陛下示下……”袁崇焕赶紧说道。
“……朕刚才跟卿家说的这些港口,都会建造大型灯塔,以供夜归的船只回港,有些港口已经修好了,比如上海,有的还在修,有的准备修,这一点,卿家需有所了解……”杨改革说道。
“……臣谢陛下隆恩,这么一来,这天津,登州,锦州,朝鲜沿海,倭国,琉球,上海话则一圈环海几乎都有了灯塔了,臣也就不怕在海上迷航了,海上船只无论到哪里,都有灯塔指引,……陛下,这是大大的德政啊!”袁崇焕说道,袁崇焕倒是很有感慨的说的,他自己也要出海,对海上的灯塔那叫一个感情深,恨不得遍地都是灯塔。
“嗯,灯塔会越来越多的,卿家放心,这个,朕舍得花钱……”杨改革说道。
“……还有一件事,卿家需注意……”杨改革又吩咐道。
“还请陛下示下……”袁崇焕又道。
“……虽然这次是卿家出任平倭督师,但朕不得不说,卿家对海上之事,对海战可以说一窍不通,朕希望卿家能多学,多看,尽快将海上之事理解通透,不可不懂装懂,蛮干胡干,遇到不明,不懂的事,要多问,多想,不要怕丑,卿家可明白?”杨改革说道,让袁崇焕去平倭,实际对平倭本身并没太大的帮助,让尚可喜,雷大用他们自己平倭已经足以,但仍然耗费不少精力让袁崇焕去平倭,这就关系到海军的升格问题,关系到日后文臣掌控海外殖民地的问题,现在不把这事弄一个规矩出来,日后更加麻烦。
“……回禀陛下,臣有自知之明,臣于陆战,不过有几分心得,于海战,可以说一窍不通,遇到不懂,臣自当询问,自当学习,陛下放心,臣不会莽撞自大的……”袁崇焕脸上一热,脸红起来了。
“……嗯,卿家能理解就好,朕想了想,还是为卿家配备一个参谋班子比较好,有参谋班子为卿家出谋划策,检点失误,也可以让卿家早日成长起来,也可以让卿家少犯错误,卿家看如何?”杨改革说道。杨改革隆重的推出了自己的参谋制度,为了防止武人坐大搞得不可收拾,那就只能尽量用文臣,但文臣也往往不靠谱,对于作战知识和技能缺乏得一塌糊涂,于是,参谋制度这种为主帅提供咨询和意见,以及防止文臣武将坐大的制度就派上用场了。
“回禀陛下,一切凭陛下吩咐……”袁崇焕立刻道。对于这个,他想说点什么,可也没什么要说的,皇帝要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嗯,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尚可喜,雷大用他们其实都是海上的悍将,有他们为卿家出谋划策,检点失误,领兵作战,可助卿家早日凯旋……”杨改革说道,尚可喜和雷大用虽然现在领着舰队,可实际,确实妥妥的参谋部的人。
“臣领旨!”袁崇焕答应道,对于这两个人,他不算陌生,也听说过这两个人的事迹,对于有这两个打水战的行家,虽然心里有些不爽,可也还是很需的。
“……卿家的行辕,朕想了下,暂且就定在釜山吧,当然,朕也不限制卿家一直坐在这里……”杨改革想了想,说道,釜山这地方,是离日本最近的地方,出击日本,必定要走这里,说得悲观点,这里也可以经陆路回到明朝,算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行辕在这里,这里也就是大本营,对于后勤,安定人心,还是很有好处的。
“臣领旨!”袁崇焕答应道。
“……卿家这一去,一亮出招牌,只怕就会面对倭国的举国反弹,压力也是不小,或许会和倭国有一场较大的战斗,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压服萨摩藩,要在倭国那边寻找到适合的皇协军人选,卿家心里要有数啊!”杨改革提醒道。
“……陛下放心,臣心里已经有了预案了,想以倭国的那些小船要和我朝的巨舰大船相比,实在没有什么威胁,……就好比当初我朝以小船小舰对付佛郎机人的战舰一般,虽然有数百艘,貌似船只众多,可往往无法对佛郎机人的战舰造成什么威胁,……”说到这里,袁崇焕的脸是红彤彤,明朝和佛郎机人在海上交战的经历,现在几乎要重现了,当然,是要倒过来。这回,明朝人拥有的是佛郎机人所拥有的巨舰大船,而倭国人则是比明朝还不如的小船弱船,想到这其中的尬尴处,袁崇焕很是脸红。
“……嗯,这倒是不错,西洋夷人在海战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这个,必须得承认,必须得跟他们学习,这次平倭,朕依旧雇佣了他们,却是一只战斗力极强的精兵……”杨改革说道。
“回禀陛下,臣明白……”袁崇焕说道。
“……陛下,臣以为,有精锐水师,有坚船利炮,是可以做到一击必中的,想以倭国的海上交通,待倭国作出反应,即便是要举国来找臣的麻烦,也是数月之后了,那时候,若是臣还不能压服萨摩藩,自当领罪……”袁崇焕极有信心的说道,他就不相信,凭着船坚炮利,会压服不了一个穷困潦倒的萨摩藩,根据情报,那萨摩藩本就贫瘠,没有什么产出,基本就是靠借琉球的手和明朝贸易过日子,如今被明朝驱赶,断了顿了,他就不信,几个月还打不过萨摩藩。
当然,实在是几个月还打不下萨摩藩,他就立刻退走,立刻四处游击,绝不会和倭国人硬碰硬,你们不是要举国来战吗?那我就四处出击,看你们能不能把所有的地方都布置上一样多的兵力来防守。对于这一点,袁崇焕是有信心的。
“嗯,打倭国,其诀窍在于‘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在其漫长的海岸线上出其不意作战,让他处处受敌,无处不需要防守,而又处处不能防守……”杨改革又交代道。
“回禀陛下,臣记下了……”袁崇焕说道。
“……倭国那地方,虽然举国之力集合起来力量蛮客观,可实际,却也是力量十分的分散的,他那地方,往往一座城池就是一个领主,就是一个大名,那漫长的海岸线,却是任凭卿家出入的后院,卿家去了,沿着海岸,想打那个大名就打那个大名,那个大名对我大明的敌意浓就打谁,谁跳得欢就打谁……,若是幕府集中尽量防御北面海岸,则卿家就打南面海岸,让他无法两头兼顾,不断的消磨和削弱幕府的威信,让幕府的统治变得脆弱,只有幕府对各地方领主大名的控制力降低了,才方便我朝在其中纵横行事,只有一个分散的,虚弱的倭国,才是我朝需要的……,嘿嘿,北面就以朝鲜人的名义掠夺做事,南面就以琉球国的名义做事,朕要让倭国人焦头烂额……”杨改革不厌其烦的介绍着。
“……回禀陛下,臣记下了……”袁崇焕答应道。
“……对了,打仗归打仗,但贸易归贸易,懂吗?不可因为打仗就把贸易禁绝了……”杨改革想起来这事,依旧是不厌其烦的给袁崇华灌输着。
“回禀陛下,臣明白……”袁崇焕说道,这个问题,不用说,他也明白,不仅是他明白,基本上明朝的官员们都明白,如今海上的事,归皇帝一言而决,海上的贸易,也都是皇帝的,谁要是妨碍海上贸易,就是妨碍皇帝赚钱,妨碍皇帝赚钱,那就是祸事。
“……嗯,所以,卿家要尽快的扶植起皇协军……”杨改革道。
“回禀陛下,陈明白了。”袁崇焕道。
“……再就是关于封航的事,朕要郑重的跟卿家说一下……”杨改革是有一箩筐的事要给袁崇焕交代。没办法,袁崇焕要去平倭,这会不跟他交代清楚,只怕他忘记了坏事。
“还请陛下示下!”袁崇焕道。
“封航的事,卿家需继续执行朕先前的策略,不可以随意的放船只出入海,切不可讲什么情面……,这一点,卿家务必牢记,绝不可坏了朕的事,若是朕知道卿家胡乱施舍人情,胡乱的开方便之门,朕可是绝不轻饶的……”杨改革倒是及其严肃的说道。
“回禀陛下,臣记下了……”袁崇焕见皇帝及其严肃的说事,立刻躬身答应道。
“……当然,实在是却不过情面的,卿家仍然可以给个方便之门,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需报之朕这里知晓……”杨改革说道。
袁崇焕汗颜得很,报给皇帝了,那还有好果子吃吗?这还不如不给人家开方便之门呢。再说了,海上南北水师都是皇帝的人,他去了开方便之门,那下面的人听不听他的话还知道不知道呢,袁崇焕不相信皇帝对南北水师没有一点其他的掌控手段。
“回禀陛下,臣知晓了……”袁崇焕汗颜的说道。
杨改革罗嗦了一大通,终于觉得要说的说完了,准备收工,却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等等,朕想到了一件要紧的事……”杨改革皱了皱眉头说道。
“还请陛下示下……”袁崇焕赶紧躬身等候指示。
“实际,说了这么多,朕对一件事,特别的不满意……”杨改革想了想,说道。
“……还请陛下示下,不知道是何事……”袁崇焕赶紧说道。
“……朕对这船只的速度,十分的不满意……”杨改革顿了顿说道,实际,这已经和袁崇焕没多大的关系了……,当然,也说得上有关系。
“……陛下的意思是?”袁崇焕不解的问道。
“……朕在想,这海上船只的行进速度,还是太慢了点,若是能再快些,那就好了,卿家去倭国,往来的时间实在太长了点,若是顺风顺水还好一点,倒是只要月余间,若是不顺风顺水,则可能需要耗费数月,这一来二去,一年也打不了几个来回,实在没什么保障,……卿家在倭国遇到什么情况,朕想支援一下卿家也不行,这消息一个往来,什么黄花菜都凉了……”杨改革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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