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来归大汗管呢?现在我朝为了两家的联合,为了对付东虏,已经对大汗这种擅自击杀我朝的屏障,占原本属于我朝的地方忍让颇多了,如今为了帮大汗,组建皇协军,为皇协军谋求一些原本就属于我朝的牧地,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刘吉善也不甘示弱的说起理由来。
“你……”林丹汗火冒三丈,怒目的瞪着刘吉善,如果这个家伙不是明朝皇帝的全权代表,他估计早就挥鞭子了。
“使者好言辞,如果边墙之外的牧地是明朝让给蒙古右翼的,以牧地换他们为明朝守边,那当年的土木堡之事又怎么说?嘿嘿,还活捉了你们明朝的皇帝,难道你们当年就是这样交换的吗?蒙古右翼就是这样给明朝守边的吗?”蒙古老者那日乃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刘吉善。
刘吉善也是被恶心了一把,更是尴尬,这土木堡之变,就是明朝的一个大耻辱,连皇帝也被掳了去了。
“这位老者说得不错,为我朝守边的部族确实把我朝的皇帝掳了去了,不过,后来,也不是又把我朝皇帝奉了回来吗?还求了我朝的册封,顺义王这个名字,老人家想必也听说过吧,如此正好证明边墙之外的牧地,是我朝的。”刘吉善的嘴巴很厉害,楞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把死人说活过来。
那个蒙古老者又说道:“使者的嘴才果然犀利,也就是说,如今我大汗打下来的地盘,又要拱手让给明朝?让明朝来养皇协军?那些可都是些水草丰美的地方啊!明朝使者,如果是这样,那说明,明朝根本就没有诚意。”这个老者虽然和刘吉善争论得很激烈,不过,这个老人仍然耐得住性子,也不着急,是个老江湖了。
“这位老人家,话可不能这样说啊!我朝为了两家的联合,难道没有拿出诚意?这一千杆新式的火枪,陛下可是压下朝中众多大臣和将军们的反对,硬是送来的,调遣毛大帅的数万大军出动牵制东虏,难道不要粮饷的吗?还有,为了联合大汗对付东虏,即便是大汗击杀了为我朝守边的部族,我朝可是仍旧没有说什么吧,我朝如今,可没说过大汗的不是,更是组织皇协军,替大汗打杀那些对大汗不利的部落,如此还说我朝缺乏诚意,这个,本使者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刘吉善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
“哼哼,可是,明朝却要属于大汗的牧场,而且还是水草丰美的地方,这个,难道就是大明朝所为吗?”那个蒙古老者依旧咄咄逼人的说道。
“呵呵,老人家,不是我说了,这些地方,如今,怕还算不上大汗的吧,这些地方,如今还有众多与大汗为敌的诸多部落,大汗在这些地方,不是还在和这些部落打仗吗?前些日子,听说,损失颇大,可不就是给这些部落打的吗?呵呵,如果老人家硬要说你们还没有控制的地方是你们的,那本使也没办法啊!”刘吉善继续揭别人的伤疤。林丹汗被这些蒙古右翼部落的反扑,搞得狼狈不堪,损失巨大,在这些地方,眼看着,就站不住脚了,所以,也才有了刘吉善一个小小给事中就能把他约来这种事,否则,以林丹汗的高傲,怎么可能会赴这个约。
如今,已经变成了这个蒙古老人那日乃和刘吉善互相的打嘴才。
“……”这老人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这是现实问题,不是打嘴才就能解决的,蒙古右翼的反扑,加上黄台吉的挤压,已经让林丹汗喘不过气来,别说靠近明朝边墙的这些地盘,就连自己老家那边的地盘都危险,一边是蒙古右翼疯狂的反扑,一边是黄台吉极力的吞噬,林丹汗两面受敌,日子是在煎熬。
这位蒙古老人用蒙古话和林丹汗快速的交谈起来,脸色十分的难看,林丹汗的语气急促得很,不时的扬了扬马鞭,时不时的皱着眉头,时不时还高声的怒吼几声。不一会,那个红教喇嘛国师也加入了交谈之中去了,几个人,甚至还争吵起来。
林丹汗几个人说话,刘吉善就如同听天书一般,丝毫没听懂。
过了一阵子,几个人的谈话,才算完结。林丹汗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些。
那个老人又说道:“那明朝使者,我问你,明朝的意思,需要多少牧地呢?我们两家如何划分地盘?怎么才能保证我家大汗让出去这些地方之后,蒙古右翼诸部不再攻击我家大汗?”
听说这个,刘吉善心中一喜,有戏了。于是道:“其实,我们汉人,对于放牧是不在行的,当年即便是拥有了那些地方,都主动的退了回来,所以说,并不是我朝对那些牧场有多大的兴趣,那只会徒增我朝的钱粮罢了,和大汗协商,要我朝边墙之外的一些牧地,只是为了给我朝树立一个屏障,为了安置皇协军而已,多少需要一点牧场就是,至于多少的问题,这个不是问题,多一点,少一点,关系都不大的,如今,我们两家的首要任务是联合起来对付了东虏,蒙古右翼的问题,不过是枝节问题,老人家您说呢?”刘吉善忽悠道。
那个老人显然不为所动,道:“使者,还是明说,明朝需要多少牧场吧。”
刘吉善想了想,道:“其实,我朝要的不多,也并非是为了自己要,我朝也不愿意远涉到蒙古大漠深处去打仗,这些都是我朝所不喜欢的,本使以为,也不用太麻烦,从东海之滨到黄河,我朝边墙之外,一共有青龙河,滦河,潮河……等河流从边墙之外流入墙内,本使的意思,就以这些河流为界,这些河流流经的地方,就是我朝安置皇协军的地方……”刘吉善提议道。
“明朝使者,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吧,滦河可是都伸入到我蒙古左翼去了,难道明朝还想把皇协军安置在我们蒙古左翼不成?”那个老人说道。
“呵呵,这个肯定是不成的,我朝可没有那个能力,深入大漠,我大军开进困难,就是大汗想让我朝开赴到那个地方,我朝也不会去啊!呵呵,老人家,你说是不是?”刘吉善想了想地图上的标注,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皇帝说的河流,确实直接戳到别人家里去了。
“使者说这个话,我还是赞同的,那么,一般的河流则以河流的长度为准,河流流经的地方,就是属于明朝的地盘,不过,一些特别长的河流,比如滦河,你们明朝,就不能过一百里,你们明朝边墙之外一百里内,可以算给你们,至于你们干什么,我家大汗也不想管,但是,必须要清理干净对大汗有敌意的部落,必须清理干净想投靠东虏的部落。”那个老者抛出了自己的打算,那就是争取明朝和自己的联合,舍弃一部分吃不下的地方给明朝,算是对明朝的一个交代,把明朝拉进来,共同对付蒙古右翼,如今蒙古右翼的反扑,让林丹汗吃尽了苦头。
“一百里?骑马一两个时辰就过了,这显然不行,怎么着也得二百里吧,从我朝边墙到大汗修的白城,怎么得,也有六七百里路吧,我朝不敢要多,也不需要太多,没那功夫去管理太多与的地方,就二百里吧,一律以我朝边墙外延二百里,如何?过了二百里,我大明就不管了,如何?”刘吉善折中道。
那个老者又和林丹汗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林丹汗有些丧气。那老者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定了,明朝边墙之外的二百里,算是明朝的地盘,由明朝负责,二百里开外,则是我大汗的地盘,两家共同清剿蒙古右翼的残余,务必使蒙古右翼的残余不能投靠东虏,务必消灭干净对我家大汗有敌意的部落,如此,明朝使者,可做得了主?”那老者也是干脆,舍得。
刘吉善回想了下地图,觉得可以,其实,很多流入关内的河流,在关外还没有二百里长呢,这样,也算过过得去了,当然不指望河流流经的地方全归明朝,要那样,滦河可是深入到蒙古左翼腹地去了。这个明显的,林丹汗不会答应,再说,明朝也没有那样大的能耐去清扫那样大的地盘。
“行,那就如此说定了,大汗不再攻击我朝的皇协军,和那些投靠我朝的部落,并且以二百里为界,供这些部落放牧,我朝也保证清扫那些对大汗有敌意的部落,阻止蒙古右翼的残余部落投靠东虏,如此,一旦两家联合,两家的防线合拢,这蒙古右翼,算是彻底解决了,东虏再也找不到帮手了,甚好,甚好啊!”刘吉善笑着说道。
林丹汗感觉有点失落,这蒙古右翼如今就是一根梗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吞不下去,还时常让他受伤,如今,和自己的国师和大臣商议了一下,决定还是让明朝人参与进来,利用明朝人的力量,清扫蒙古右翼的残余势力,能让自己多喘几口气,再不解决蒙古右翼的残余力量,等蒙古右翼的残余力量联合起来,他林丹汗就是两面受敌,会让本来就处于下风他更加的难受,难熬。
“好!使者,这一点,本汗就同意了。希望明朝能尽快的兑现承诺。”林丹汗虽然嘴上叫好,可惜,心里十分的失落,击杀了蒙古右翼,他是几头不落好,到头来,让蒙古右翼成了他的死敌不说,更是赶着那些蒙古右翼投靠金,再反过来打他,几战下来,他的实力大减,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了,远没有当初杀人的时候那种痛快淋漓了。
“好!大汗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既如此,就说定了,待我禀报陛下,相信很快就可以开始清理那些部落残余了。”刘吉善很高兴,又完成了一件事,这说起来,完全得益于情报的准确,林丹汗如今的一举一动,情形,态势,他是了如指掌,几番分析下来,很清楚的就把握住了林丹汗的要害,让林丹汗跟着自己的脚步走。
“不过,那使者,本汗既然同意了让出这二百里,那么,明朝给本汗的援助,是不是可以多一些!”林丹汗经过了刚才和自己内部人的激烈争论,再结合自己目前遇到的情况,情绪变得低落起来,说话,也变得没有先前豪放了。
“援助?大汗,恕本使者说句不好听的话,此次大汗和我朝两家联合,可是对等的,都是为了对付东虏而来,不存在那家欠那家的,或者那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