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也对,我当时跟个二愣子一样对着一大群人自我介绍,他们这么些人记我一个肯定记得住,我一个人记他们一堆就很费劲,到现在对同事们的印象都不深,就看着脸儿熟。
“那什么,你这名字,跟你人还挺真是挺搭的,也好听。”可不是好听么,这基本就是个女名儿。
王雨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亮晶晶地闪,“你心里其实是想着……我这名字太女气了对不对?”
“啊,哈哈,没,挺好听,真的。”
他“扑哧”笑了,“原来爸妈给起的不是这个,是个特土特难听的名字,这是我自己后来改的,雨过天晴,我就觉得是个好寓意。”他说着往我边儿上凑了凑,手有意无意蹭过我胳膊,同时拿一双眼睛盯着我笑得暧昧。
我瞬时就明白了,这个王雨晴也是圈儿里的,而且就凭这名字和说话的样儿,也能看出他是个零号。
他跟我暗示我回他一笑,这就算是互相确定了身份了。又闲聊了一会儿,他说今天应该会加班到很晚,叫我下了班一起吃夜宵。
我答应下来,他临走前又贴我耳边说:“公司圈儿里人不少,晚上我再跟你细说,作为交换你要请我吃饭。”
我坐下来画图,心说:李强这可不是我乱勾搭,自己贴上门儿来的小零儿,我又吃了一个礼拜素了,怎么着都没有白白错过到嘴边儿荤腥的理儿。
加班做图到十点钟,我跟王雨晴随便找了家小馆子吃饭到了十一点半,一路闲聊扯皮从美食聊到网上的各路八卦,十二不到我进了他家的门儿,十二点他进了浴室,接着十二点十分,我也进了浴室。
又十分钟后,他裹着白色的浴巾顶着湿嗒嗒的头发坐在深紫色的沙发上,把边儿上的立灯调暗,一手拿着套套一手拿着润滑,看着我笑得眯着眼。
我说:“为了伟大的友谊。”
他回:“伟大的同性友谊。”
吃饭时才聊起过王小波,这会儿刚好用上,很应景。
十五分钟后,简单的前戏做完,王雨晴拿过搭在沙发背上的一条领带主动捆上了自己的脚,而后趴在靠背上,一边扭头看我一边自己动手做准备。
他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手指沾了润滑,在自己入口外涂抹打圈,然后就看着我一边笑一边慢慢刺了进去
“啊……”他咬着下嘴唇呻吟,把手指拔出来,再沾上润滑向里推,进进出出地搅弄出水声。
你永远也无法通过一个人穿衣时的样子想象他脱衣后的淫荡,王雨晴就是个床上床下几乎像分裂人格一样的典型。
我脱光光地站在沙发前看他自己做着开拓抽插,小兄弟涨得通红。
他拔出两根手指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而后转回头两臂撑在沙发背上,柔软的腰肢开始了前后晃动,就好像他这会儿正被一只无形的鸡巴一下下儿干着一样。
他高高扬起头,用肩膀撑在沙发上,极为淫荡地一边呻吟着一边背过手掰开了自己双臀,声音发颤,“关关,来,用你的大家伙狠狠干我啊,嗯……啊……”
他叫得极其无比浪荡催情,身体柔韧性很好又跟我配合得恰到好处。
整个儿过程形容起来,含蓄点儿说是翻云覆雨电闪雷鸣,直白点儿说就是一个字——爽。
王雨晴,绝对是一个欢场老手,不论是在我身子底下叫出的那些让祖宗八辈儿都蒙羞的情话还是帮我口活儿时候的技巧都无可挑剔,作为一个一,我可以很负责地说,王雨晴这样的零号绝对凭着清纯的外表和完美的床功俘虏了大把的一号。
一起洗了澡,又在浴室里被他缠着折腾了一场之后,我窝在沙发里点了根儿烟,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王雨晴光着身子,蹦蹦跳跳跑我身边儿坐了,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把烟吐在他脸上,“跑跑跳跳的,你还真精神。”
他嘴巴一撅,手往后一抹,“你是想问我疼不疼么?不疼的,你技术很好。”
我捏了一把他软嫩的脸,继续抽烟,他就靠我肩膀上哼起歌来,这歌我没听过,不过他在边儿上这么轻哼着配上现在的气氛感觉很好。
灭了烟之后,我起身要走,他留我过夜,我一般没有在炮友家过夜的习惯,不过现在确实晚了,而且他家住的双井这儿离学校也太远,打车都未被打得到,我也就不客气地留下了。
躺在床上他还是挺有精神,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
“对了,关关你是应届的吧?哪个学校毕业的?”
“五综大。”我累了,闭着眼随便敷衍着回答。
他呼出的气贴着我的脸,“那就是……跟Jerry一个学校咯?”
作者有话要说:
关关:亲妈哎,你敢不敢不要让我形象太差?
二君:喂,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好吧!
41、矮人一头低人一等3 。。。
王雨晴提到李强我就抬起沉甸甸的眼皮,扭头看他,心说李强一早儿就提醒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别是话里有话吧?
我侧个身,捏住王雨晴鼻子,半开玩笑地问:“你小子不会跟李强也有一腿吧?”是不是窝边草不是大事儿,可一锅人瞎搅和我插你你插他插到最后大家都一身骚就没意思了。
王雨晴一愣,“李强是谁?”
他的眼睛对着灯光亮晶晶的写满了认真俩字,我没忍住笑了,“和着强爷还真隐姓埋名了啊?哈哈哈,李强就是Jerry啊哈哈哈!”
王雨晴眼睛一眨,表情僵了半秒钟,随即也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他抱住我胳膊贴过来,软着声音说:“我只是随口一问,关关你可是我在公司里的第一个哦。”说着在我胸口亲了一下,“以后有需要还来吧,我觉得咱们俩挺合拍。”
“好。”我揉揉他还有点儿潮湿的头发,就又闭上了眼。
安静下来,刚刚那点兴奋头儿过去了困劲儿就又上来,迷迷糊糊地我又听见他问,“对了,为什么只有你坐在角落里啊?”
你这家伙用不用大半夜的这么有精神啊?
我翻个身背对他,“光线好啊……”
“还有……我好像记得,有天晚上叶闻背你出了公司,是去医院了吗?”
“啊……嗯……”
“那他……”
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也不知道回答了没有,再睁眼已经是天大亮了。摸手机看,又没电了,一天就没。破电池,破手机。
把手机随便一丢,我迷迷糊糊坐起来,摸眼镜儿摸火点烟酝酿屎感,一口烟吐出去人也清醒了,想想昨儿晚上,伸个懒腰,就觉得疲乏里带着满足,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早。”王雨晴套了件儿明显偏大的白T恤,下面光着走过来,“想吃什么早餐?面包牛奶蛋炒饭汤面都可以。”
我光溜溜地爬下床,叼着烟去厕所坐马桶上,“有没有甜豆奶?没有就豆浆也行。”
从双井这儿到国贸没多远,我跟王雨晴八点钟晃荡着出门,到永和吃了早点再晃荡到公司楼底下也才八点四十五。
“还是住得近好,等学校的事儿完了我就麻溜找房子。”电梯门儿开的时候我这么跟王雨晴说。
“不然就也住双井吧?”电梯门儿关上之后,王雨晴凑我边儿上眨了眨眼,“昨天晚上……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你不会跟同事乱说的吧?在一个公司到底收敛着点好。”
我在他下巴上一捏,“说什么?伟大友谊么?”
电梯门开的瞬间,王雨晴飞快在我脸上啵儿了一口,“我就知道咱们是同道中人。”门一开他就打头跑了。
王雨晴这人不错,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我摸一把脸,就慢悠悠出了电梯。
李强办公室还是大门紧闭,大概是又去工厂了。
我改图改到中午,到饭点儿了就去寻摸吃食。
端着餐盘走到打饭师傅跟前,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脸上泛着青光的胖师傅抬眼一看是我,都伸到肉锅里的勺儿就那么临时改了个方向,奔着清炒荷兰豆去了。
往常都是跟李强一桌吃还能多少蹭点儿肉渣,这自己吃饭全是素的真让我当和尚不成?
我端着盛了荷兰豆、炒豆腐、豆芽菜的餐盘跟大师傅腆着脸笑,“师傅您看……”我把眼瞪圆了往肉锅里瞟,“您忘了给我装荤菜了,这不是第一次,您都忘了好几回了,您看我这脸都吃菜吃绿了。”
大师傅炯炯有神的眼睛往我身后一扫,“别磨蹭,后边儿还等着呢。”
我看着肉锅流口水,“师傅您看您就给我捞一勺肉吧,捞完我立马就走。”
大师傅放下勺子看着我,我立正端盘看着他,后面等着打饭的同事们小声儿地嘀咕,过了约摸半分钟的功夫,大师傅终于把袖子一撸,“来吧来吧盘子递过来。”
我感恩戴德地把餐盘双手奉上,大师傅勺子都伸进红烧肉锅里了结果还没碰着肉汤呢就又停下了,我咽着口水把视线从红烧肉移到大师傅脸上,又从他呲牙堆笑的表情里把视线移到他正看着的地方,也就是我身后。
叶闻就站在那儿,身后各路还算中上条件的男人们跟他一起看就只能算陪衬。
“闻……闻少爷。”大师傅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叶闻冲他点头一笑之后转身就走。
接着任凭我死皮赖脸地耗了一分多钟,大师傅都只抱着胳膊摇头,说什么都不愿意给我捞上哪怕一丁点儿的肉汤了。
后头的排的都是同事,估计不好意思直接说什么,就跟那儿小声儿嘀咕,我没辙,只能捧着一盘子素菜认命了。
习惯性地往李强那个风水宝地的专座走,结果居然看见叶闻正坐在李强总坐的那个位置上。
我二话不说走过去,盘子往他对面儿一放就坐下,头也不抬就开始吃饭。结果吃了一会儿,发现叶闻没说话也没走就抬起头看,只见他正端着白瓷杯子,眼睛看向窗外。
玻璃窗子映出他的脸,目光很飘渺很淡然……喝水都能喝困了?
我嘴里叼着片儿荷兰豆,眼睛瞄着他盘子里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