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他生日在情人节,这么和在一块儿只送一份礼物还是很划算的。
见到杨小九的时候还隔着一条马路,他看见我就小跑过来,手插在外衣兜里,鼻尖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哭得。
几个月不见,总觉得这孩子看着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了,除了瘦了点儿以外,虽然他还是那个发型,笑得时候还是露出小虎牙,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了我就贴上来,但总有些地方让我觉得他比以前成熟了。
“你住的这小区真好看。”与其说是去我家倒不如说更像是我跟杨小九回家,眼下就是他拉着我进了小区门儿。
“你呢,现在住哪儿了?”我问。
“还不就是住宿舍么,地下室又阴又冷的,跟一堆人挤在一块儿也很麻烦,我都有半个月没回去住了。”他说到这吐了吐舌头。
我笑笑,没问他是在哪儿住的,又走了一会儿,我给杨小九指,“前面那栋楼的顶楼就是我现在住的地儿,小开间儿,一个人住刚合适。”
杨小九四下看了看,“你冷么?不冷的话咱们在小区里走走吧。”
大冬天的,小区里基本没人,尤其花园儿水池这些地方,除了偶尔钻出几只流浪猫基本看不见活物的影儿,我跟杨小九闲聊各自最近的生活,周围很静,杨小九踢得小石头子儿叽里咕噜滚到人造小溪里,“扑通”一声。
他指着路灯底下小竹林前面的一个铁艺长椅,“这里不错,坐会儿吧?”
我看他穿得不是很厚,鼻子又红着,就说:“大冷天儿的,还是上去吧。”
杨小九却已经跑到长椅上坐了,伸了个懒腰大字型瘫靠在椅背上,“你说今年能下场大雪么?”
“你看我长得像气象播报员么?”我也坐下,从兜里把两沓红钱掏出来递给杨小九,“就这些了,一共两万三。”
杨小九没有马上接钱,他盯着钱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我,“其实我跟你也不算很熟,你借我这么多钱就不怕我不还么?”
我把钱在手掌心儿里一拍,“那你会不还么?”
杨小九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会!有了钱我立刻还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写字据。”
我把钱塞他手里,“那不就结了,我信你。”
杨小九红着一双眼看我,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我拍他脑袋,“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许哭!”
杨小九小心翼翼收好钱,嘴巴一撇,揉揉眼说:“你才哭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借钱给我,我这两天把认识的人都问遍了……唉,果然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吧,我觉得一定会帮我的人没帮我,反而是你……唉。”
杨小九看着我一边儿摇头一边儿叹气,又仰着头发了好半天的呆,接着感慨了几句人生之后突然面向我笑起来,“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你借我这么多钱,我可是无以为报了……不如以身相许怎么样?”
我把他衣服上的帽子拉起来给他盖住脑袋,“得了吧你,不是说过要好好找一个么?还许什么许。”
杨小九眉头一皱,随即又笑了,一手掀开帽子,另一只手忽然隔着裤子袭击了我家老二。
“滚你的,别闹。”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不过眼睁睁看着杨小九熟练地解开我腰带俯下身的时候,我没动也没进一步阻止。
只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下身一阵过电似的快感就一直窜到了小腹。
果然是吃素太久了,只这么一下儿,我就被爽得仰头闭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90、恋爱中的人是脑残11 。。。
我低下头,就看见杨小九有节奏上下起伏的后背,他趴在我身上,用舌头熟练灵巧地给我家小兄弟做着热身运动。
一波一波的舒爽感觉从一点开始往全身流窜。别说是吃素吃了几个月之后,就是从前大鱼大肉的时候我也拒绝不了口活儿,更何况,杨小九的技术明显比以前进步了不是一点两点。
他力道掌握得相当好,很快就让我充分硬了起来。
我脑子里一团乱,或者说脑细胞都转移到老二上了也可以,我下意识地按住杨小九的脖子,在他向下的时候顺势轻压。就在这种毫无预兆地快感中,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呢就已经过了五六分钟了。
想要发泄的欲望越来越强,我本能地提腰把自己老二往杨小九喉咙深处送,在无法形容的快感中,一团乱的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叶闻的身影。
我几乎是立刻清醒了,在犹豫了几秒钟又缓了几秒钟之后把杨小九拉开,“小九,别闹,我没心情跟你做。”
杨小九擦擦嘴角抬起头,手掌按在我直挺挺的小兄弟头上,“你没心情么?我可不这样觉得。”他说着又快速揉捏了一下儿。
几秒钟之内脑子里闪过了n多画面,其中大部分是我把杨小九按在长椅上幕天席地狠狠干的,不过很可惜,大部分的画面远没有小部分的那些震撼,叶闻皱眉头看着我满眼责备的表情让我很快冷静下来。
我拿开杨小九的手,站起来说:“我认真的。”
杨小九笑了,“假正经什么啊,只是口活儿而已,你帮了我大忙我只是想意思一下罢了。”
我也笑笑,把手一摊,“没办法啊,我家叶闻是个小心眼儿。”
杨小九挺意外地看着我,“你跟叶闻在一起了?那个极品男?”
“可不就是他么,十足的小心眼儿一个。”
“哦……那你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就是个口活儿而已,我来帮你做完吧?”他看着我笑得可爱。
面对着巨大诱惑,关二爷我只是转过身自己套弄着把剩下的做完,叹口气说:“就这样儿吧,我不想骗他……话说回来,你小子技术还真是突飞猛进了。”
杨小九没说话,四下里静悄悄的,我背对着他闻到一股烟草味儿。
解决完穿好裤子之后我坐到他边儿上,他递给我一根儿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原先是我说了要好好找一个人稳定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你先浪子回头了……”他站起来拍拍衣服,“好了我该回去了,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我也站起来,“都这么晚了,你在我这儿住得了。”
杨小九伸个懒腰,“算了,怕你家叶闻吃醋。”
“那我送你到门口儿。”
“不用了,我记得路。”杨小九看着我,皱着眉头笑,笑着笑着突然走过来狠狠抱了我一把,趴在我肩膀上小声儿说:“关关,谢谢你了,再见。”
***
圣诞节刚好是礼拜五。
一大早刚睁开眼,我就摸过了床头柜上的便签本儿看,拿着根用软陶捏得,顶端有植物大战僵尸里雪人僵尸形象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这认真劲儿,很有种高考之前检查工具的感觉。
餐厅,提前几天就订好位子了,昨儿晚上还确认了一遍没问题,打个勾。
衣服,衣架上挂着特意拿出去干洗过的休闲西装,再打个勾。难得正式约会一次,虽然穿西装有点儿别扭,不过为了大局着想,我决定忍了。
花,虽然心里觉得给男人送花有点儿矫情,不过还是提前订了一束白玫瑰让他们今天下午送到公司。再一个勾。
戒指……我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精致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纯银戒指,不宽不窄的素银圈,只在正中间嵌了一颗黄豆大小的方形切面海蓝宝。
这戒指是我跟三胖儿学手艺的时候试着做的,表面儿不太光溜,焊接没太对准,连视线焦点的海蓝宝都让我给镶歪了,不过好歹是我亲手做的,又是第一个成品,从意义上也还算拿得出手。
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翻过来看,内圈上有一个我让胖子帮忙用机器刻上的字——联。脑子抽风把自己名字跟叶闻的放在一起写着玩儿的时候发现的,俩名字加在一起各取一部分就成了这个字,当时刚做完试验品戒指正兴奋着,胖子问我要不要刻个字什么的,我就想到了这个。
刻完了之后才觉得后悔,把名字加起来这种事儿实在太傻逼了,当时觉得反正是试验品,这戒指我留着自己戴,总归叶闻看不见也不丢人,但现在由于我礼拜天一时冲动把本来该留着买材料的钱都捐了杨小九了,剩下的两千块实在没办法买下黑欧泊,就只能用这个试验品凑合了。
宝石店老板给我带去的那颗黑欧泊不论大小形状各方面我都满意,就是价格很惊悚,四千九,我实在是没钱,手头就两千块,还要留着点儿过圣诞节用。没办法儿,好说歹说先付了九百块定金让老板给把欧泊留下了,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我才回了家,做好了继续打工长期抗战的准备。
虽然计划中的欧泊戒指没来得及,不过手头儿这备用品也是得来不易的,为了做这戒指我巴结讨好三胖儿给他买了好些手办,虽然他说原料不收我钱,但天知道,那些手办个个儿比这戒指值钱,加上上面那颗虽然小但成色很好的海蓝宝也要好几百……
总而言之,这粗糙的纯手工戒指还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整整一天我都在这么自我安慰,临下班儿的时候,衣服兜里的戒指盒都被我攥得热乎乎汗津津了。
下午的时候就看见花店送花的小伙计直直往叶闻办公室去了,我只瞄了一眼,没好意思过去找叶闻,送花约会这种事儿,二爷活这么大真是头一遭干,一边儿觉得自己很傻逼一边儿还义无反顾傻逼下去的感觉……很是微妙。
圣诞节好些人晚上都有节目,时间一到同事们都飞速撤离,我稍微磨蹭了一会儿,去找叶闻的时候四下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推门儿进屋,一眼就看到叶闻的办公桌上,黑陶花瓶里插着的那一束白色玫瑰。
我关上门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之后叶闻抬起头,托着下巴朝我笑,我被看得有点儿心虚,手插进兜里摸一摸戒指盒再拿出来,然后又下意识伸进兜里再摸一摸确定盒子它还在。
生怕戒指会长翅膀飞了一样。
看了我好一会儿叶闻才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