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著穆少杭的能力,许多公司是想请,但碍於穆观的势力也不敢请,於是折腾了一顿下来,穆少杭也成了毕业就失业的大军中的一员。
穆观就顺理成章地威逼利诱地将穆少杭弄去了自己的公司。
穆观的目的很纯正,他只想将最亲最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让他免受伤害。虽然这有悖他一惯的做事风格,但是,他已经失去了一位最亲爱的人了,与命运赌博,他已经输了一次,他不能再输了。
他深知穆少杭的性格、处事风格以及能力,让他从低做起实在浪费,所以即使知道穆少杭不愿意,他还是将穆少杭安排到总公司当了个总经理。
得知穆观的做法,穆少杭几乎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进到公司再犯几个错误,量穆观也不能和谐过去。
知子莫若父,穆少杭动的那些心思,穆观又岂能不知。想要留住穆少杭,只能让他对公司产生责任感和使命感。
实质上穆少杭也是无法拒绝可以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的,即使自己在这个’泥潭’越陷越深。
在接触公司事务後,多多少少知道穆观为了将他留在公司而干的事情。他也不发作,将事情慢慢压著。虽然这里并不是最理想的工作场所,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存在也能让公司盈利。
能实现自己的价值,对他来说就是好的。
穆少杭也不知道自己要将车开去哪里,他脑子里塞满了东西,在离开小区的那一刻就毫无章节地倒带回放,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但他顾不了那麽多了。
现在他只想静一静。
他抿著唇,双手用力抓著方向盘,车内的暖气让他白皙的脸稍稍染上了些血色。
“嘿,又加班啦?”
“不就是嘛!自从新老总来了,加班就和吃饭一样频繁。”
“哈哈,就是个儿皇帝。新官上任都三把火,何况他背後还有个太上皇?”
“还新官?来了都快一年了!每天把人做个半死,加班费就那麽一点!一到月头就没了。”
“看把你给酸得?谁让你没个有钱有权的老爹?好让你住豪宅养番狗开名车?你一个打工仔就只能卖命了。”
“嘿!你说卖命就算了!别让人卖命了还要交完房贷水电家用就月光的啊?老婆想买套新衣服都没钱。好啦,老婆闹别扭了,我晚上想亲一下都没门儿!他算个什麽啊?也就二十来岁,体验过人间疾苦麽?不就是命好生在有钱人家了麽!”
“哟,你就输在命不好了。中国有钱人多,穷人更多。怎麽不让人都生在有钱人家啊?这就是命啊!”
茶水间里两个职员互吐苦水,站在茶水间外的穆少杭将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脚下像钉了钉子一样,他一步也走不开。
为什麽,为什麽自己无论如何努力证实自己的实力,都逃脱不了’穆董事长的儿子’的光环?
对他来说,这不是光环,而是枷锁。
肯定不止这两个人这样看自己,说不定全公司都这样看他吧?那他像什麽?表演喜剧的小丑?
自己的努力,在别人看来都是笑话吗?
自己一直所坚持的原则,一旦和扯上穆观,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吗?
他是绣花枕头?纸糊的老虎?
究竟被别人看了多少年的笑话?!
穆少杭一拳打在喇叭上,车子‘哔─’地呻吟了一声。
穆观究竟置他的尊严於何地!
穆少杭越想越气,脚下不由得加重了踩油门的力度,车子‘嗖’一声猛地向前开。
他并没察觉自己开上了高速公路,也没反应到由於他刚才按了下喇叭,前面的货车司机以为他想超车放慢了车速让他。只不过货车司机没想到的是穆少杭直走没有左偏。
等穆少杭反应过来踩下刹车的时候已经撞上了,他能做的就是伸出左手去挡飞进车内的车窗玻璃。
眼皮外忽明忽暗地交替著红蓝色的光,周围的声音随著意识的清醒也渐渐传入耳中,貌似是救护车来了。
身体的疼痛感异常清晰,从痛源传至四肢百骸。想推开眼皮看看自己的处境。但眼皮似乎被血粘住了,任他怎麽努力也只能睁出一条细缝。
白色的人影交替晃动著,高速公路的黄色灯光,救护车红蓝交替的灯光;司机的咒骂声,救护车的鸣笛声;冬天的冷空气。
还有一声小声的惊呼?
被子盖上了身体。
一声叹息?
同情?
穆少杭躺在担架上,艰难地侧过头。
他也看不清什麽,只模糊地看见一辆小车缓缓开走。
他得到了别人的同情?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有多难看?!
现在自己不是穆董事的儿子,而是穆少杭了。
穆少杭能得到的只有同情?
人生太可悲了。
穆少杭想苦笑,但面部肌肉这次是真的瘫了。他只能无奈眯上眼。
作家的话:
不断修改BUG再po 进行中。。。。。。【这人已经自暴自弃了
☆、特级护工【6…2】正式会面
【6…2】正式会面
文鑫经过三天的适应期,身上的酸痛已经没有最初的强烈了。这种少爷家般的体质让他感到无比羞耻。
不过现在锻炼一下,要是将来毕业找不到工作也能去干点力气活儿。
一大早文鑫就被公司的电话吵醒了,说是让他七点半上骨科签约。
对方交代一句立马挂了电话,让文鑫躺在床上一头雾水。
於是文鑫就比预定时间提早了五分锺到了骨科,站在骨科护士站前等。
那种情形就像在商场里走失的孩子等著家长来领一样。
刚好有一批年轻的医学院的护士来这里实习,个个都是年轻的妹子。此时见文鑫一白白净净的青年穿著明显不合身的护工服站在护士前。
一个好奇心强烈又比较大胆的姑娘走上前去问:“你负责的病人呢?”
文鑫见护士过来搭话,心想是不是自己形迹太可疑了,有点慌忙紧张地答到:“噢,我不是坏人!”想了一下自己有点问非所答,又补充道:“公司叫我来签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回事,因为我是新来的,不是太熟悉业务。”
文鑫穿著的工服都还是文长景的,所以显得有点短和宽松。金钱第一的公司是不会为了一个临时的护工再订做一套工服的。
姑娘觉得这帅小夥子挺逗的,想了一下,突然就明白过来,对文鑫说:“我大概知道是谁找你了。”说完抬头看了看挂在天花板上的电子锺,说:“你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先去吃早饭吧!”
文鑫暗叹倒霉,但脸上没表露,只是微笑著说:“谢谢,我已经吃了。”
姑娘也笑了笑,转身走回护士站。
约摸过了十五分锺,文鑫才看到一名年轻的医生打著哈欠走进来。
可能还要等等,哎,早知就再睡多半个小时。文鑫暗暗想著。
“欧阳医生!”刚才的护士叫住了医生,文鑫也抬起头去看他。
只见刚才那位护士指了指文鑫,那位医生就一脸疑惑地看向文鑫,等视线落到文鑫左胸前的名牌时,眉头舒展了一些,但还是一脸疑云。
“你跟我来。”欧阳清招呼文鑫跟著他,文鑫点点头跟著他走,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和刚才的姑娘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姑娘像是被箭射到了一般,不自觉地张著嘴捂著胸口。
这小哥笑得太清爽了吧?
欧阳清走到一间病房前停下,透过门上的窗看了看黑漆漆的房内,小声地’啧’了一声,又拧动门把,走了进去。
“喂,起来。”欧阳清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按开了电灯。
随著房内的光线明亮起来,文鑫看到一张病床。一个人睡一个病房?!
有钱人。文鑫的脑里立即闪出一个结论。
灯亮了,床上的人只是动了动,并没有给欧阳清作出太大的回应。欧阳清干脆走过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床上的人被如此对待,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我是病患,欧阳医生。”
“病患,你的护工来了。”欧阳清也不卖他的账,依然冷言冷语。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将头侧了侧,打量了著站在床边有点窘迫的文鑫,又闭上眼,说:“搞错了吧。”
欧阳清也满脸疑惑,转头看向文鑫,目光又停留在他胸前的名牌上,说:“你是文,文长景?”
文鑫被他这麽一问,倒是明白了那句’搞错了’是什麽意思,连忙解释道:“噢,文长景是家父,年前他出了点意外,我是为了帮补家用顶了他的工作,可能公司没有将资料改过来。造成不方便的地方真的很对不起。”
欧阳清本来觉得这事太不靠谱了,现在搞了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的小子来照顾床上那个大少爷。但是转念一想,本来男护工就不是照顾人的,要不是大少爷把之前的护工阿姨都开除了,也不必请男护工,而且人家家里也出了不好的事情,要是开除别人也不太过意的去。不过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不会干活的,不过要是再开除了这个,护工公司就真的将他欧阳清的名字划入黑名单了。
“好吧,签个约,我等下把账给你转了。”欧阳清挠挠头有点无奈地说。
“什麽?”床上的人听到欧阳清的话瞪大了眼,就差没跳下床了。
文鑫听到床上的人来了这麽一句,伸出的右手又缩了回去,又站直了可怜巴巴地看著床上的人。
虽然说自己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但是好不容易有人请男护工,这样下来工资就多点,而且也没有去做苦力那麽辛苦。
床上的人似乎也被文鑫乞求的眼神看得有些过意不去,想到这个孩子──看著挺年轻──家里刚出了事情,说不定还辍学了出来顶替父亲的工作。又看著这个孩子似乎没有之前那些阿姨那麽狡黠市侩,可能在经验方面有所欠缺──经验也是锻炼出来的──於是他一咬牙,说:“签吧。”
文鑫一听,松了口气,笑得花一样说:“谢谢您!”
欧阳清拿出协议和笔,让文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