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说了。临了他说:“劲松啊,我今天那么干的时候什么都没想,但是事后我觉得特不舒服。再加上你要借机使手段这事吧,我怎么觉得,咱们的行径,和大临和花儿他们那些人,没有分别了呢。”
罗劲松凑过去哄他说:“做都做了,别想了。等你走出校门就明白了,这不叫狠毒,这叫生存之道。社会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大森林,要么选择当猎手,要么选择当猎物。”
楚向宁想了想:“这么说我给猎人当帮凶了?那我……不就成了猎狗!”说完苦恼地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
见他郁闷的程度毫无减轻,罗劲松鬼哭狼嚎道:“胖儿啊……”
楚向宁很不耐烦:“干屁?”
劲松一下来了精神:“这算是向我发出邀请吗?”
向宁:“……”
楚向宁翻了个身,后背对人。罗劲松腻腻歪歪爬过去,贴着向宁扭动起来。楚向宁用手一扒拉:“罗劲松你给我滚!”
罗劲松从床中间滚到左边,又滚回来。搂着向宁说:“滚完了!”
楚向宁有点想笑,又故意憋着,假意骂他:“滚蛋!”
罗劲松翻身朝下,不倒翁一样左右摇了摇,说:“蛋也滚完了。接下来滚啥?床单滚不?”
听他这么说,楚向宁翻过身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他:“你说真的吗?我……我可没试过……”
罗劲松的身心本就在酒精的催化下蠢蠢欲动着,此刻两人在床上纠结一番,各自出了点汗,楚向宁身上残留的沐浴乳香气幽幽飘了过来,是海洋气息吧,清爽有、怡人,一丝一缕钻进了罗劲松的心窍。
不等楚向宁再说什么,罗劲松腾地跳下床,在抽屉里胡乱翻找一通,翻出包小套子,一脸淫|笑地举在向宁面前晃了晃。楚向宁有些胆怯,不自觉往被子深处缩了缩。罗劲松掀起被子一头扎了进去。在里面闹腾起来。
楚向宁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棉质睡裤,被罗劲松一把扯了下来。这略有些粗暴的举动,竟让人生出几分新奇和冲动来。楚向宁尽力调整姿势,配合着罗劲松。可他毕竟是第一次,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紧张僵硬。罗劲松尝试了几次,总是不得而入,渐渐地汗从额头上滴了下来。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光了,终于一挺身,穿刺而入。
楚向宁全身猛地一绷,差点惨叫出来,他的手指紧紧抓住罗劲松的胳膊,呼吸有些纷乱。心里既兴奋又委屈。罗劲松轻轻在他耳畔亲了亲,又含住软软的耳垂轻咬了一下。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楚向宁觉得四肢百骸都麻麻痒痒的,下腹一阵阵灼热。
罗劲松见他神情略有几分受用,也来了精神,抱住身下不算结实的腰肢,狠狠冲撞起来。楚向宁一开始紧紧抱着他,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手脚软了下去,一只手扶上心脏,呼吸也急促起来。罗劲松身体一滞,试探着叫了声:“胖儿?”
楚向宁痛苦地皱了下眉头,轻推了他一下,抓住心脏的手又收紧一些,脸色惨白了几分。罗劲松当即软掉,一翻身下了床,光着脚噔噔跑了出去,取了药又赶快回来,塞进楚向宁嘴里。向宁侧身蜷曲起来,闭着眼睛用力喘息着。
罗劲松赶紧穿上裤子,取了吸氧机过来,三两下帮向宁给上了氧气。并不住观察着他的情况。歇了好半天,向宁总算缓了过来,血压心跳都接近正常了。罗劲松哑然失笑:“活了三十年,还头一次做|爱做到有生命危险呢。”
楚向宁却极其懊恼,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肯说。罗劲松摸摸他额头,安慰说:“没事,日子久着呢,咱们慢慢养。我不急。要是你急的话……哥有嘴有手!”
楚向宁翻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疲惫地笑了。
隔天罗劲松不放心,陪着楚向宁去医院检查。出来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个男子,对罗劲松扬手暧昧一笑:“罗总,真是巧,走路也能碰见。说好来捧场的,可不要食言哦!”
敷衍着点头笑过,罗劲松转首,正对上楚向宁意味深长的眼神。罗劲松赶紧洗白:“这谁呀,完全想不起来,不是认错人了吧?”
以楚向宁过目不忘的记性,自然有印象,那人是知名夜店的公关某耀先生,在罗总办公室门口,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楚向宁噗呲一笑:“别装了罗劲松,光闻味都能闻出来他是做哪一行的。”
罗劲松十分尴尬:“二胖你得信我,味儿我都没闻过,一指头都没碰过!”
楚向宁白了他一眼:“省省吧,别表忠心了。想去就去,别让我知道就行了。”
罗劲松低下头,一副受伤的表情:“胖儿,你不爱我!都不带吃醋的!”
楚向宁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别在那唧唧歪歪的。说实在的,我身体不行,恐怕有些事不能满足你。如果你实在憋得难受,可以出去找别人那什么。只一样,一定是各方面都健康的才行。至于我呢,只要你的心都在我身上就够了。”
罗劲松“啪”一个立正:“报告二胖子同志,不管你怎么想,今后保证不会有胡乱的那什么!请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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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向安的事结束不久,杜俊华便出国去演出了。等他回来,才得知夏桥被季临残忍杀死的事情,懊恼不已。他老早就看出夏桥和季临的不对劲,却一直忙碌于自己的生活,从没真正花时间花精力去陪伴在朋友身边。或许那时多说几句话,多做一点事,便能够阻止悲剧的发生也不一定。
然而人生就是这样,等到你真正发现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的时候,往往已经无能为力了。
摆在眼前的事,依旧让他苦恼不已。自从那天为了救夏桥,丢下程榆不理不睬之后,程榆对杜俊华算是彻底死心了。电话不接,邮件不回,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杜俊华并非是对程榆有多少不舍,只是,程榆手中掌握了他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他不得不防。
很快,杜俊华在一个正式场合见到了程榆,她摇身一变,转投对手娱乐公司,做起了策划。彼此相见,眼神里满是敌意。这使杜俊华愈发觉得,头上悬着把利剑,随时可能坠下来刺穿他的心脏。
罗劲松这边却一切顺利。他一直持续地与科技公司方面洽谈,又每每搞得极尽招摇。但到签约关键时刻,却假意资金方面出现问题,一筹莫展。很快,如他所愿,被刘竞捷足先登了。
年底的时候,杜俊华与来自日本的指挥大师合作,在国家大剧院连续办了两场主题音乐会。场场爆满,一票难求。楚向宁和罗劲松带着楚妈妈一道去看了演出,楚妈妈非常激动,沉浸在久违的美妙音乐之中。
演出结束后,楚向宁到后台去献花,杜俊华坐在休息间,对着一束花中附带的卡片出神。楚向宁怕打扰他,试探地叫了声:“花儿哥?”
杜俊华如梦初醒,慌张地将卡片塞进了口袋。楚向宁不想他尴尬,假意没看见,直看着满室的鲜花和礼品感叹:“花儿哥,你也太受欢迎了吧?人生活到这份上,真是值了。”
杜俊华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敷衍地笑笑。
忽然房门一开,杜俊华的经纪人冲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没好气地大声质问:“听说你自作主张推掉了那个豪车的代言?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转头发现楚向宁在场,自觉有些不妥,便稍稍缓和了语气,“你知道这个级别的代言有多大分量?我是费尽了心思,求爷爷、告奶奶帮你争取来的!”
杜俊华倒是没恼,淡淡答道:“我走到这一步,是靠音乐,不是靠代言。我……就当我是不想把自己形象搞得那么功利吧。”
经纪人苦着脸说:“这是什么时代?这是娱乐的时代!你就是再有才华再清高,也离不开媒体和观众吧!观众都是老百姓,真正了解艺术的没几个,人家更注重的娱乐价值!你得有名,有新闻,有卖点!你得够范儿!”
气呼呼原地站了一会,经纪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摊着手无奈问道:“你说你不想功利,好,那我就当你是艺术家脾气,不跟你计较。国宴的演奏邀请你为什么推掉?这个不涉及钱了吧?这是荣誉和面子,你敢说这你也不稀罕了?”
杜俊华转过头去,对着镜子沉默不语。
“你知道你推掉之后,被谁顶上了吗?”经纪人从镜子里愤愤地瞪着杜俊华,而后大声吐了出一个时下风头也很劲的音乐家的名字。那人一向与杜俊华并驾齐驱、不相伯仲,只杜俊华成名略早一些,因此貌似处处压那人一头。巧的是,两人也分别签约了相对立的两家音乐公司。
楚向宁想了想近期的各种新闻,也隐约觉察,杜俊华好像不如从前活跃了,大型活动很少出席,与很多奖项也无缘。不知是到了低潮期,还是受了最近发生许多琐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