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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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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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恩,文笔不错,可以投知音试试。”
  
  吴妮颤声道,“程程,你别吓我!你真没事吧?”
  
  我干笑了两声给她听,“吴妮,你觉得邮件里说的是谁?”
  
  吴妮沉默了一下,低声说:“还能说谁,苏唯呗。”
  
  我本来将心情控制在一个尚算理智的程度,但那两个字一出来,我立刻就觉得精神有点崩溃,这么明显吗?
  
  “你说,其他人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会想那个男的是苏唯吗?”
  
  吴妮说,“难说,文院这帮人……上次你和他两人出去喝醉了,被蔻子掺回来,好多人都看见了。”
  
  我心里更是沉重,看来,我又要成为文院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了。即使男主已经毕业,女主却还可以在茶余饭后填填牙缝。
  
  “程程,你别担心。邮件里说的根本就不是真的,谁敢说你,我立马找他理论!”吴妮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的叫嚣着,我心里升起浓浓的暖意,混合着迷茫和哀伤。
  
  挂了吴妮的电话,我想了一下,给周守打了过去。
  
  电话想了很久那边才接起,口气有些虚,“程程……”却没了下文。
  
  我直截了当,“那封邮件怎么回事?”周守跟苏唯关系铁得不是一般,他肯定知道。
  
  周守没说话,好像是在为难。
  
  我说,“你直接说吧,我平静得很,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你不说,我今晚会憋出内伤来。”
  
  周守很艰难的说,“那啥,苏唯的女朋友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虐了要虐了……不过不会往死里虐的,云淡风轻一下就可以了




12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考试,更得可能要慢一些了。
暗恋情怀总是诗啊……恶俗一句,看书去了~
  真自杀了?我冲口而出:“死了没?!”
  
  周守好似抽了一下,半响才憋出个字,“没……”
  
  我松了口气,突然又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我又没真做什么插足的事儿,干嘛那么紧张。于是我便又正经的问,“那她干嘛自杀啊?那邮件怎么说得我跟个潘金莲再世似的?”
  
  周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从来没见过他说话如此迂回曲折欲言又止的。
  
  “你别这么长吁短叹的浪费时间,手机费不要钱啊!赶紧的。”我催促。
  
  周守说,“程程,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我没说话,等待着他要说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周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头儿在毕业的时候和他女朋友提分手了。”
  
  我奇了,“恩?什么时候?上次他女朋友不是还来学校了么?”
  
  “唉,其实那时候正在闹来着,头儿那次铁了心不回家了,然后他女朋友才杀过来的。”
  
  我“唔”了一声,想起那晚上见到的两人,却也并没觉得他们是在闹分手来着。
  
  “其实他们怎么闹的我也不太清楚,那段时间头儿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也不怎么在学校。不过后来他回寝室搬东西,我问他怎么样,他说于青还在考虑。”
  
  “那她怎么忽然就自杀了,而且把我扯进去算怎么回事?”我有些愤怒。苏唯和他女朋友三天两头就要闹一次,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她女朋友不至于这么没心理素质吧。而且在周守蔻子他们面前我都是完全一派正人君子毫无邪念的样子,那点小心思只有吴妮知道,连表白都还没来得及就被扼杀了,现在却担了个小三的罪名,我冤不冤?
  
  “程程,我跟你说一件事,这事我谁都没说过。”周守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一愣,心想着你还有能憋着不说的事儿?真是难为了那个漏斗似的嘴巴。于是我说,“恩,你说吧。”
  
  周守说,“几个月前有一次,你和头儿两个人出去喝酒,结果两个人都醉了,还是我去接的你们,你还记不记得?”
  
  我说记得。我能不记得吗,他说的就是将我爱机葬送在洗脸盆的那次。
  
  “我去的时候,你们俩都趴在桌上,我看见……头儿把你的手攥在他手里。”
  
  我脑子忽然“嗡”的一声,然后就如原子弹铲平了广岛之后一片空白。
  
  “当时我看到也懵了。还在学校旁边呢,被人看见影响多不好。我赶紧上去想你们俩拉看,可他还拽得特紧,你不知道我那叫一个费劲啊……”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周守唾沫横飞的述说他是如何将我们拉开,并且一直守口如瓶保全了我的声誉。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不是应该我对苏唯耍流氓,可劲儿去拽他的手么?
  
  我心跳得很快,问道,“你确定是……是他拽着我?”
  
  周守也没在意,继续说,“可不就是他拽着你么?我好不容易把他拉开了,他晃晃悠悠的还想扑上去。我想着他可能喝多了,把你当他女朋友,我就冲他喊,那是程曦,不是于青!结果……”
  
  “结果什么?”我的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结果他就开始喊你名字,还要接着去抓你的手。我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我不知道周守觉得事情有多严重,我只知道我很混乱。他说的事情我真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对于那晚我所有的记忆,就是我先把苏唯放倒在桌上,然后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特悲情,又拿他的钱包弄了几瓶酒,开始自己放自己。最后迷糊中给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和周守来接我们,就醉死过去了。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跪在宿舍厕所里吐得天翻地覆,而中间发生的,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甚至连到底是我酒后乱了性,还是苏唯耍了流氓都想不起来。
  
  “那后来呢?”我已经开始忐忑。
  
  “后来我去买了矿泉水给头儿洗了个脸,他又吐了一阵,才稍微有点清醒了。正好这时候蔻子也过来了,我就让蔻子把你弄回去。我怕头儿回宿舍又乱叫,也不敢带他回去,就和他坐在马路牙子上喝了会西北风。后来他总算清醒了,还给他女朋友打电话说他第二天就回家,我才敢和他一块回宿舍。”
  
  我被周守带回了那段神不守舍的日子,觉得一切好似像罩上层薄雾,本来就有些模糊的印象,此刻却又更加迷茫。
  
  我从来都不奢望苏唯对我也有酒友和战友以外的情绪,他除了有时候说话不清不楚之外,感情立场基本上还是明确的,就是对他那磨死人不偿命的女朋友死心塌地。而且我觉得那种说话不清不楚,有一大半可以归结于我躁动的心灵产生了自我催眠。所以总而言之,苏唯对我,就应该只是师兄对一个茁壮成长且能帮他做事的师妹的正常关怀,可能比其他师妹好了那么一点,但再怎么也不会升华成为令狐冲与小师妹。
  
  我刚想问他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电话就断了。我一看,原来边说便纠结,竟说了快二十分钟,手机都没电了。等我充上电再打过去,发现周守手机停机了。
  
  我这才想起他还放假在家呢,接我这电话可真是亏大发了。
  
  我还没从周守的话里把混乱的思维整理出来,林墨淙又打电话来。我混沌的接起电话,只听见他的声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忽然觉得事情已经闹开了,我不也能如此坐以待毙,等待着开学的时候被人把脊梁骨给戳断了。至少我要找到苏唯,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需要时间。
  
  “我想请假!”我打断他,虽然我也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墨淙顿时打住,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没有,有一些事情我想去弄清楚,需要点时间,我怕这阵子没办法安心工作,反倒误了你的事情,所以我想请假。”
  
  林墨淙沉默了一会,说,“程程,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可以跟我说。”
  
  我说,“我没什么事。请假申请我明天会去公司交给人力部,你要有什么事就去合规部找个人来帮你弄吧……”
  
  “程曦,你别老这样行不行?”电话那头的林墨淙忽然严肃起来,“什么事你都自己扛着,你以为你自己多能耐啊。”
  
  我不知道林墨淙在严肃什么,我也没心思跟他理论我到底能不能耐的问题,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说,“真没事,你就当我休两天家过过暑假的瘾还不行吗?那什么,手机没电了,挂了啊。”也不等他说话,径直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安静,只听见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滴滴答答。我正想哪家水管漏的,这不是浪费钱吗?然后就看见一缕殷红的血从一支苍白的手腕上流出来,一滴一滴,就像晚上喝的那瓶红酒。
  
  然后我醒了,发了半天蒙。我想着周守好像也没跟我说于青是割腕自杀的,为什么我会梦见割腕呢?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文学作品长期的熏陶,让我觉得女人报复男人最通常的办法就是割腕。因为进行过程拉得长,动静很大但基本都能抢救回来,可以给男人一个内疚回头的机会。要是直接从二十楼往下跳,落到十八楼的时候男人后悔了,那可怎么办?所以但凡要死不死的都割腕,非死不可的就跳楼。
  
  第二天我没有到公司交假条,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人力资源助理,让钟汶帮我交了张假条。我觉得林墨淙一定会在公司等我,而我也一定没精力跟他解释我为什么要请假,总不能跟他说我在人人上被人诬陷成小三,把正室往死里逼,现在要去给自己讨个说法吧。让林墨淙知道,肯定又会上升到什么名誉权的高度,到时候不只是人人,恐怕地球人都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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