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的点头道:“我也那么认为,我感觉这家医院其实内部人员知道的事肯定更多。还有就是那个林医生真的就是那个黑衣女鬼么,说实话我们并没有亲眼看见那群被杀害的孕妇,但是却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案发的现场。”
白翌赞许的点头说:“你想到的其实都是非常关键的地方,好了要知道只有等晚上了,还有六子什么时候来,该开饭了!”
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我还在纠结秦晓梅的事,六子就拿着饭盒走了进来,他还想要和往常一样放下饭就去堵截人家小护士,被我一把抓住,我挥了挥手对他说:“兄弟要找你帮忙,这事可能有些玄乎。”
六子眼神有些退缩,他属于那种特别害怕鬼的人。直接的威胁或许他还能承受,但是那种玄乎乖张的事,他就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我一看这小子那么没种,连忙露出鄙视的眼神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说:“六子啊六子,没想到你也就这点能耐,怎么着?怕了?没事!兄弟我不为难你。”
他一听,冷着口气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如果兄弟你是遇见什么恶霸流氓要我摆平,说句实话,我随时随地可以喊到一帮兄弟替你助阵,问题是……问题是你这种事……”
白翌摇着头说:“没关系,估计不会有危险。”还没有等白翌说完,六子就想要强调他不是不义气,也不是害怕,而是自己没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秦晓梅像是串门一样的走进来,看到满盒子的鸡腿和酱爆牛肉,连忙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筷子就吃起来。六子眼睛盯着秦晓梅傻傻的看着,秦晓梅也知道食物是六子带来的,妩媚地笑着说:“这位帅哥,我吃点不介意吧?”
六子夸张的笑着说:“哟,这位美女以前没见过呀,小姐认识小安和白翌?尽管吃,要不要我再去买些菜来,你是孕妇得多吃点。”
秦晓梅唆着筷子甜滋滋的点头说:“嗯,我是白阿哥以前的邻居,叫秦晓梅。你是?”
六子顿时摆出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样,我才不给他显摆的机会,还没等他说话就插嘴道:“他叫六子,好听点是搞古董字画的,难听点就是淘旧货的,专门给人修补破烂的。”
六子脸一拉,想要反驳我,但是人家秦晓梅根本不关心六子的事,而且她来也是为了那个死亡病床。大吃一通后她就低声的对白翌说:“白阿哥,我等不到半夜了,那里实在没办法待人。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家,你看我能不能待你们这里到晚上?”
六子走到我身边,对着我的耳朵低声嘀咕道:“难道说这个就是你所说的玄乎的事?这位美眉遇到危险了?还是这美女白天是人,晚上会变成女妖精?”
我挑着眉毛说:“你才白天是人,晚上化身为狼呢。是这丫头遇到麻烦事了,怎么样,是不是该体现你英雄气概的时候,帮不帮?”
六子看了看我,又瞅了两眼秦晓梅嘀咕道:“那,有没有危险?”
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我们都把目光投向白翌。白翌吃着饭,突然我们都看向他,他一愣,顿了顿说:“等吧,等晚上再说。现在我说你们也不明白,而且还是有些事需要证明。对了,晓梅你还是回去休息,你待在这里也不方便。如果你害怕,可以让六子陪你,六子对吧?”
六子连忙点头,其实他一看事关美女,早就把胆子放大了两倍。秦晓梅有些不情愿,但是让她待在这里也不实际。白翌完全是擅于利用身边资源的人,至少我们多出一个身体健全的帮手也是好的。好歹他可以保护一下秦晓梅的安全,否则单单她那么一个大肚子躺那里的确有些危险。
看到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只剩下解开谜底的时刻了,我也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静静地等待夜晚的到来。
一般医院晚上还是会有病人家属来探病的,不过基本到了十点以后就没人走动了,除了偶尔会有一两个值班护士巡视一下,就只剩下安静睡觉的病人。我和白翌也假装躺下睡觉,六子还留在秦晓梅那里。我盖着被子死盯着手机上的荧光显示表。一副诺曼底登陆前夕的样子,我光说白翌偷绷带,最后我自己也趁护士不注意抽了一把尖镊子藏在身旁。其实这种做法又可笑又无用,因为鬼怪玄幻即使让你开着一架高达来,也是毫无作用的。虽然如此,只要手里有东西心里就多少有了些安慰,白翌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我感觉他还是有很多结没打开,也许事情真的还有更多的未知点?
夜已深,到了十一点后,就连医生也不走动了,护工也搭起折叠床铺睡下。终于时间到了零点,白翌一点点摸下床,把我扶上轮椅,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走出病房,六子和秦晓梅已经等在外面了,更让我吃惊的是六子居然在抽烟。一看我们来了连忙掐灭烟头走过来。我低声骂道:“你个老烟鬼就不能忍一忍,这里是医院,你抽烟把护士什么的给引来怎么办!”
他嬉皮笑脸地说抱歉,我也懒得去管他,白翌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我们出去,正好赶上护士换班的时间,要迅速,否则我们被发现了就不好解释了。”
我们点了点头,的确如果你要说一群男人上厕所那还正常点,但是你说一群男人和一个孕妇上男厕所,这就有问题了。白翌推着我的车,六子扶着秦晓梅,我们四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出走廊,依然是白的刺眼的通道,而通道的尽头却是一片黑暗。果然路过护士台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们迅速地穿过走廊,因为我坐着轮椅,手上也没点滴,所以这次我们非常迅速地到达了男厕所的门口。此时我尴尬的看了看秦晓梅,不知道她介意不介意和我们一起进男厕所,而她却丝毫没有介怀的意思,倒是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探险的刺激和狂热。她舔着嘴唇说:“接下去怎么干?招魂?在男厕所玩笔仙?”
我们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感情这女孩子还认为要招鬼就必须玩笔仙?虽然我觉得女生的想法比较浪漫主义、不切实际,但是真的要我想该怎么干,我也不知道,于是大家都把目光再次的投向白翌。最后白翌冷静地说道:“不是,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黑衣女人一直都跟着我们,或者说,她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们就按照昨晚的过程再来一次。等着那轱辘声或者是童谣。”
说完我们就跟着白翌走进了厕所,男厕所味道确实不好闻,我们四个人憋着气傻傻的等在厕所里面。秦晓梅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实在有些忍不住,捏着鼻子低声的抱怨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好臭哦。”
白翌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眼神死死的盯着门口。渐渐地四周都安静下来,厕所除了水滴规律地滴进水池的声音之外一片死寂,水滴声仿佛和着我们的心跳。突然我好像在水滴声中听到了似有若无的轱辘声,渐渐地声音越来越清晰,还飘来一股淡淡的康乃馨香味。于是我知道那个黑衣女人来了。
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互相对瞪着,白翌示意我们时候到了。他掏出那包白色绷带,取出一卷把它绕在水管上,然后拖着它回头对我们说道:“我们就这么走出去,因为绳子是实物,只要这跟绳子在我们就不会迷失在这时空扭曲之中。”原来这就是他拿绷带的用处,一包绷带绝对够从头到底走个来回。于是由白翌带头,换了六子来给我推轮椅,秦晓梅跟在最后,我们一起走出了厕所。
我们四个人一出门就进入了那个二十年前的医院。我和白翌没有六子他们那么吃惊,因为已经来过一次,而且还是我们自己刻意进入的。我和白翌一人一边把注意力都放在四周变化上,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那似有若无的轱辘声,像是为我们引道一样。当白翌一卷绷带用完后马上又接上一卷。就这样我们很快的走到了那个本来该是妇产科的病房门口,我摸出那把镊子,感觉和昨晚来的情况一样,但是这次我们并没有听见有人念儿歌,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白翌皱着眉头推开门,里面依然是六张整齐的床铺,花瓶里的枯黄的康乃馨散发出一种很萎靡的香味,这是当初案发前的模样。
我们在门口等了好些时间,依然没有人来,此时我想我们是不是走错门了,我看着白翌,白翌摇着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来了,只有等待那两个当事人出现。六子早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哆嗦着说:“兄弟,要不我们先回去……”说完六子就转身准备拉着绳子往回走。一转身就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我们都被他这一喊吓得半死,顺势回头,看到秦晓梅仿佛像中邪一般,咧着嘴怪笑,吓得我感觉整个人都矮了一截,我们再仔细一看,原来在秦晓梅的身后还有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躲在秦晓梅背后的,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竟然谁也没有发现。他弓着身体,被秦晓梅挡住了脸,只露出了两只脚,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样。然后我们发现那个人手里拽着一大堆的白绷带!此时我心头顿生一股不妙的感觉,白翌一使劲拽了下手上的白绳子,一下子就从秦晓梅的背后拉出一个脖子奇长穿着一身黑袍子的女人,她手里还卷着那捆能带我们回去的绷带!
那个女人动作奇快,她一下子扔掉绷带就冲出门往外跑去,动作像是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白翌立马跟了上去并对我们说:“快追!这个就是那死掉的林大夫,跟着她别让她跑了!”当黑衣女鬼一离开秦晓梅的背后,秦晓梅就恢复了意识,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本能地跟着我们一起跑,我让六子看好秦晓梅,别让她再着道了,而自己用双手转着轮椅迅速地跟上白翌的身影。
女鬼速度奇快,白翌身上有伤跟得非常吃力。后来我觉得那个女鬼像要引导我们一样,七拐八弯的我们已经不清楚到底在什么地方了。但是我渐渐地有一种感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