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奏一曲怎么样？”
“好，合奏什么呢？”佟暖甜甜地笑。
“一步之遥弹过吗？”
“弹过。这首世界闻名的探戈曲怕是所有会弹钢琴的人都知道。”
这首曲子也是李清婉曾经给佟暖布置的作业之一，李清婉不像别的音乐老师，她给的任务都很艰巨，虽然佟暖还没有到达弹奏级别，但是李清婉要求她自行摸索，不懂的地方打电话问她。
董慕辰给佟暖分划好各自需要负责区域，
“开始吧。”
“好。”
佟暖的手只要一碰触到黑白琴键，就像给冰冷的琴键赋予了生命，顿时变得活跃起来。
陷入了别人无法闯进的幻想世界。
董慕辰的余光一直落在佟暖的身上，他仿若看到一男一女牵手相拥在灯光下跳着亲热激情的探戈。一退一进一旋转，顾盼神飞，目光交融。
“老师，我弹得怎么样？”
“恩，很好。”董慕辰慌乱地收回目光，
“你饿了没？替你打包回来的食物还在电饭煲里热着。”
佟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饿了，呵呵。”
“吃完了，我可以继续弹琴吗？”她睡了一个下午，现在精神抖擞。
“好。”
董慕辰在变幻优美的钢琴声中，胡思乱想地睁着眼睛，直到听见木地板的咚咚声，他才缓缓进入睡眠。
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温栎每天白天都会过来陪她。
佟暖的脚基本恢复得差不多，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所以开学的第一天，佟暖愉快地以转学生的身份走进云峰中学。
老师带着她和另外一个人男生走进高三一班的教室。
“你们看看自己想坐在哪里？”
佟暖环视整个教室，最后将手指向温栎坐着的角落。
“那里。”
“温栎，可以吗？”老师问。
“嗯。”
佟暖笑容满面地走到温栎面前，对他伸出手说道：“温同学，你好，我叫佟暖。人冬佟温暖的暖，以后我就是你同桌了。请多多关照。”
温栎礼貌地握了一下佟暖的手，没有说话，表情依旧酷酷的。
他的左手却被握成空拳掩在唇边。
眼睛微眯，像一轮清澈的下玄月。
齐远坐在前面转头看向温栎和佟暖，这里面绝对有情况。
昨天晚上温栎突然跟他说让他换个位置，把他前面的课桌空出来。
他怪异地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坐在温栎前面啊。
温栎不回答，威胁他必须照办。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齐远意味不明地看了温栎一眼，正巧被他逮个正着，两人心照不宣说起暗语。
齐远心情愉悦地转回头看向黑板。
刚才温栎的脸似乎红了。
开学第一天就有体育课，大家懒洋洋地站在操场上怨声载道。
“所有人集合，先围着操场跑两圈。体育委员整理队形。”
体育老师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一帮被娇生惯养的家中宠儿，一边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边喊道。
“整理好队形，女生站前面，男生站后面。”
“向左转——”
“老师……”温栎突然从队伍里出来。
“怎么了？”
“佟暖的脚受伤了，不能跑步。”
“谁叫佟暖？”体育老师冲着队伍里喊。他怎么没印象？
“我。”佟暖站出来，本来她想着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温栎……
“你脚怎么了？”
“爬长城的时候扭到了。”
体育老师疑惑地看了看佟暖又看了下温栎。
“那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谢谢老师。”
佟暖回头看了温栎一眼，然后走到一块阴凉地地方坐下来。
她的目光跟着大家的队伍游走。
☆、第19章 滑冰场壁咚
队伍前面的女生一边跑一边议论着佟暖到底什么人。能让对别的异性都不屑一顾的温栎主动为她出头。
“唉，你说那个佟暖什么人啊？”
“不知道。”
“她和温栎之前肯定认识。””
“是啊，不然温栎以前从来不跟女生说话的，为什么突然为她出头！”
“那个佟暖有什么好的？你们觉得她漂亮吗？”某个女生语气酸酸的、
“我觉得，就那样吧。”
呃。。自恋的女生，就你最美。
“温栎，谢谢你。”
下了体育课佟暖和温栎一起走回教室。
“我要不说，你是不是准备忍过去？”
“嗯。”佟暖实话实说。
“笨！”温栎敲了敲她的脑袋。
“为了报答你，我请你喝饮料吧。”
“好。”
到了小卖部，一班的很多同学都聚在那买水喝。
“你想喝什么？”佟暖问温栎。
“随便吧。”
佟暖照着自己的口味买了一瓶椰子汁。
她看到别的男生都买的脉动，心想是不是男生都爱喝这个？
就给温栎也拿了一瓶。
两人一边走一边喝。
“你那个好喝吗？”温栎指了指佟暖手里的饮料。
“嗯，我喜欢喝椰子汁。”
佟暖的手突然一空。
眨眼间她的椰子汁已经被温栎拿过去放在嘴边。
“唉…”她想说她刚刚喝过了。瓶口那还留有她的唾液呢。
“嗯，下次你也给我买这个吧。”
温栎若无其事地还给她。
“噢…”
佟暖终于详细地了解到什么是间接接吻了。
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椰汁。
她到底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呢？
算了，既然温栎都不在意，她也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喝吧。
放学后，养眼的四男一女走在校园里，格外引人注目。
“唉，温栎，这是哪位美女啊，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苏晨就是今天早上和佟暖一起进高三一班的转学生。
他早就来了b市，他是齐远整日只知道沉迷电脑游戏的发小。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他老爸恨铁不成钢，一狠心把他从中国南端送到北端的b市。
以前苏晨被他老爸追得满世界跑的时候，就偷偷跑来找齐远玩过，所以和齐远的另外两个舍友温栎，周言都混得很熟了。
四个男生里面就他最流痞嘴坏。
“你叫苏晨我知道，我叫佟暖，是温栎的朋友。”佟暖见温栎不说话，担心苏晨生气，主动回答。
“哪门子朋友啊？”苏晨继续插科打诨，还冲温栎抛抛媚眼。
“欠抽啊。就你话多。”齐远拍了一下苏晨的脑袋。
“唉，小远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打我头，本来就笨，还不被你打成智障？我看你怎么向我爸交差。”
“有周言在，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说到周言，苏晨立马就蔫了。
他偷偷瞄了旁边的周言一眼。
他怕他，非常怕。周言比他爸还要一板一眼。
“好歹也是开学第一天，咱们上哪happy去？”蔫了不到一分钟，苏晨又活了过来。
“外面这么热，上哪玩啊？”齐远瞪了他一眼。
“唱k啊，吃饭啊。这里那里不都有空调吗？怎么会热？跟你们这三个老头待一块对我这多动症美少年真是一种酷刑。”苏晨抚额长叹。
“唉，不如我们去新世界滑冰吧？”
“去吗？”温栎低声问佟暖。
“我不会。”
“不会没关系啊，温栎可以教你。佟暖，去吧。那里面像冬天一样，可凉爽哦，滑的都是真冰。”
佟暖见苏晨的兴致那么高昂，不忍心拒绝他，“去吧。”
“可是你的脚。”
温栎担心地看向佟暖受伤的那只脚。
“没关系，只要不太用力应该没事的。而且我从来没见过真冰滑冰场呢。”
“好吧。我给董慕辰打电话。”
董慕辰早早地就到了云峰中学门口。
他想看着佟暖放学，看着她朝自己跑来。
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他贴近她为她系上安全带。
可是最后他只看见佟暖和温栎一起有说有笑地出来，谁都没有注意到他。
“喂。”他的手机响了。
“嗯，好，你们去吧。”
“我现在正准备从学校出发。”
他看着他们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才开车离开。
佟暖出生的地方□□城，是个特别古朴的小县城，
那里根本见不到这种大型的溜冰场，滑旱冰的倒是有，佟暖和同学一起偷偷跑去玩过。
她看着这白白如雪的一片有点傻眼。
“你穿多大码的鞋？”
“37”佟暖本能地回答，眼睛还盯着冰面。
温栎挑了一双女士的滑冰鞋，递给她。
“你的脚行吗？”
他还是有点担心。
“应该行。”佟暖看着冰上翩翩起舞的人们。
“你滑过吗？”
“旱冰算吗？”佟暖朝他吐了吐舌头。
“算，旱冰用轮子，真冰是用冰刀，真冰可能更滑一些。一会儿我牵着你先适应一下。”
“恩。”佟暖把自己的手放进温栎的手心里。
少男少女的手都是这么柔软和温暖。就像他们驿动的感情一样。暖化了彼此的心。
“温栎，佟暖，这边。”苏晨，齐远，周言早就已经换好了装备，站在场中央朝他俩挥手。
温栎扶着佟暖的手臂，缓缓向冰面滑去。
“唉，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在搀扶我？像老爷爷扶着老奶奶一样。”她想起之前在长城扭了脚也是这样，不过比现在贴得更近。
“。。。。。”温栎无语。
“你先试着找找感觉。”
“好。”两人相扶着绕着场周围慢慢滑着。
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热身几圈之后，佟暖仿佛找到了感觉。
“我要试着滑罗。”
“好。”温栎放开她的手臂转而握住她的手。
佟暖加速。
“还不错。”
温栎赞扬道。
佟暖朝齐远俏皮一笑，温栎带着她又滑了一会儿，佟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滑得更快一些了。
滑冰滑冰，要是不翩飞起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