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的方式。”苓墨轻描淡写的解释,眼神冰冷到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地步,“最初原本使用傀儡作为代替的,可是后来,没有生命的傀儡器官无法维持正常的生命之用,所以人偶渐渐的取代了这样的东西。”
“可是……人偶也算是生命的一种了吧……这么做无异于直接从活人身上取东西啊。”晨晓万分惊讶地看着她,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尽管他是因为从小受到了樱幻姐的影响才会有这样的变化,但是在接受了之后他却也明白了樱幻姐的用意,尊重生命的人才能有被生命尊重的价值。
“确实啊,好残忍的东西呢……”苓墨将自己的头歪到了一边,表情诡异的走向了那个女人,“你这么做的时候……真的是让人觉得恶心啊。”
“嗬嗬嗬嗬……”女人诡异的笑了起来,“我恶心……把这一切都当成游戏利用的你不是更恶心吗……明明是一个人偶却被你当成了真正的生命……这么假惺惺的感觉,简直是让人恶心得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你啊!”
“把人偶当成真正的生命来看待,我倒是头一次听人说我是这样的人……”苓墨的头扭曲出了近乎诡异的响声,“多么自以为是的判断啊。”
气氛莫名的沉默……
“我们中有一个明明脾气很不好,却兼任着言灵者的家伙在很久以前对我们说过,生命都有着自己的轨迹,会在命运的交错之地循环往返。”苓墨的手缓缓地按在了女人的脖子上,“尊重着每一个拥有着灵魂的存在,这是身为审判的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尽管我有着私心,但是有的话你还是收回去吧。”
“嗬嗬嗬嗬,真是恶心,这么虚伪不愧是审判啊……”女人没有丝毫受到威胁的感觉,反而是笑得更加的尖利了起来。
“是吗,也对,你不可能知道他们对于我们的意义。”苓墨的手缓缓的收紧,“我和暗飒都是害怕着孤独的人,因为没人能比我们更加了解被孤独的枷锁狠狠的压抑在那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的感觉,所以我们才会选择制作人偶,轻寒之于我的意义,就如同洛洛丝之于他的意义一样,这样的感觉是你这种将人偶当成工具的人不会知道。”
☆、时间
轻描淡写的声音仿佛蕴含着长达千万年的寂寞悲伤,不断收紧的手仿佛是在发泄着失去了千年的寂寞,将一切都渐渐地抹去,任何生命都会在这样的冰冷之中消逝。
“嗬嗬嗬嗬,虚伪的女人……你不过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欺骗你自己罢了……嗬嗬……嗬嗬……”女人笑着,任凭自己的脖子被苓墨缓缓的捏碎,“嗬嗬……嗬嗬……你只不过是为了……为了……”
“为了打消那近乎永恒的寂寞,为了抹去那近乎毁灭的过去……”苓墨声音冰冷,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我很明白啊,因为我们都是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的,我们都是在那些失去悲伤的故事中离开的,所以,你这种根本就没有经历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失去的痛苦。”
女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她,那双充满着冰冷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虚假,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沉淀着最深沉的悲伤,再也没有生命一般,这没有虚假,也没有任何的隐瞒,有的只是最为深沉的,让人无法言喻的悲伤。
苓墨直接用手捏断了她的脖子,一直冰冷的眼神一空,身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叶轻寒接住她,眼神有些无奈,“果然是硬来的。”
“回社团叫医生,她的破身体就这样,一旦强来完全就是在找死。”君寻冷淡地说,“顺便向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又从哪里跑出来了一个旧怨。”
叶轻寒,默。
夜,默。
冬暮,默。
晨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只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好心的人居然也能这么做啊。
后来,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因为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苓墨陷入了彻底的昏迷状态,经过被临时抓出来的星村家的医生们诊断之后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甚至连力量的透支都没有,只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精神受到了限制,无法醒来。
因为这个结论,陌雪离差点没有直接抽出游龙直接抽死告诉他们结果的沐风。
“莫名的限制?这个不可能没有理由啊?”晨晓看着一脸无语的沐风不禁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虽然并不是幻系那样以精神力见长的修炼者,但是按理说精神力在空间之中也有着不小的要求,能让苓墨精神受到限制无法醒来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啊?
“她的精神和其他人一直都不一样,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布满了裂缝,说得难听点基本上就是千疮百孔,看过之后基本上能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银羽把目光移向窗外,其中完全就是写满了淡淡的悲伤以及受伤,“唯一一次看见之后我差点没直接退出部里,常年和这样的特殊人物呆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有这么可怕吗?”叶轻寒对于这样的形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了。
“这是事实。”崎樱淡淡的说,“精神,灵魂是密不可分的,所以灵魂强大的人精神也不会弱到什么地方去,但是灵魂同样与内心相连,因此内心也会影响到灵魂和精神。”
“内心的创伤?”夜对于这样的回答同样有些不知如何评价,但是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人更加的担心,内心的创伤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于苓墨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心理裂缝都会成为对方攻击的裂痕,如果遇上等级差不多的幻术师结果根本就不用再想了。
“苓墨的内心千疮百孔,她的过去之中充满了悲伤,她不是一个能够冷酷到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所以那些伤已经不是能够轻易解决的。”叶浩轩的手轻轻地拂过苓墨的额头,眼神中写上了另一个人的神情与悲伤,“她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不愿意将自己的伤□□给任何人。”
崎樱的眼睛少少的流露出了少许的诧异,然后便是近乎欣喜的无奈,“难怪羽飞会那么放心她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原来是因为你。”
“到现在才发现你也实在有些对不起你的身份,作为一切的起源,你对这些事情应该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叶浩轩并不去看她,只是无比平静的看着已经陷入了莫名昏迷的苓墨,“她所失去的,命运已经无法还给她,她被亏欠的,命运也已经无法补偿她,所以……”
“所以命运就想要抹杀她?”叶轻寒的声音降至了冰点。
“悖论者将会被毁灭,这即为命运。”崎樱在这种时候总是处于绝情状态的,“不要把命运想的太过简单,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触及的东西,所以不要觉得那会这么好对付。那东西就是为此出现。”
“抹杀她?”晨晓一脸的纠结,这究竟算是什么鬼啊,总觉得他的伤是白受了。
“不清楚,这个最好找洛洛丝或者朱砂问一下,虽然找前者更好,后者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行。”崎樱并没有回答,只是淡定的说了另一条路,“还有,有的事情不要指望从我这里知道,按照我所要遵守的规则,那些事情我是不能说的。”
“因为不能说所以就干脆不去在意,这就是你保护自己的方法吗?”叶浩轩仍旧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我要面对的惩罚可比你们,甚至是他们严重多了。”崎樱懒懒的挑了挑眸,其中却没有丝毫的慵懒之色,甚至只剩下了严肃,“一旦我走到了那一步,哪怕是羽飞也救不了我,哪怕她是天生的逆命者,命运最大的悖论。”
“知道这么多你也不怕被提前送去那里吗?她可是有着让你无法想象的情报能力。”叶浩轩笑了笑,并不在意。
“……”崎樱一脸死相的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苓墨,然后把头别开无奈的扶额,“虽然你是羽飞救下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想揍你一顿?”
“如果你不动用那些力量的话,你打赢我的可能很低。”叶浩轩毫不在意的堵了回去。
众人:“……”
“……”崎樱深呼吸,克制住自己想要动手的欲望,“我现在更想揍你了。”
“但是你现在做不到。”叶浩轩的语气理所当然。
“……”崎樱只剩下了一排省略号,一排很严肃的省略号,严肃到让她的手都已经被捏得作响了。
众人:“……”
“那个……”晨晓弱弱的举手,“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她吗?”
正在躺尸的苓墨成了转移话题的内容。
“她只是内心重度创伤引发精神灵魂的受损而已,虽然完全确定不了她会在什么时候恢复过来,但是有点遗憾地告诉你们……”崎樱的表情仍旧是那个样子,“这样的事情在后面绝对不会只有一次,你们最好要习惯。”
“没办法恢复吗?”叶浩轩的语气也十分认真了起来。
“她的心结究竟是什么你们大概比我这个只能通过另外的方法知道的人要明白得多,能不能恢复在于她自己。”崎樱面无表情的打了一个哈欠,“我们是医者,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做不到,也没人能够做到。”
“那真的是心结吗?”叶轻寒面无表情的开口,“蔓延了这么多年的伤痕真的是所谓心结吗?”
“痛苦会在心里溃烂成伤。”晨晓在此时突然说,“她大概是那种把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心里的人,一个人承担不知道还有着多少的痛苦,这样迟早会陷入崩溃之中吧。”
“崩溃吗……”崎樱突然间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手指在心脏的位置滑动着,眼神诡异,“她现在的内心就像是一块被击中却没有碎的玻璃一样,布满了裂纹,摇摇欲坠,却始终不愿意倒下。也许到了玻璃碎裂的时候,一切就真的迟了……腐烂的心不会再有被治疗的机会,只会不断的腐朽,腐朽,直到彻底消失,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