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晓只有满头的问号。
“能把一切都看清楚的人是最讨厌的了。”苓墨挥挥手,然后便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她和我是一样寂寞着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天空中的烟花还在绽放着独属于自己的美丽,将一切染成一片的梦幻。
晨晓看着苓墨在黑暗中渐渐消失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寂寞。
明明背后是繁华到让人再也移不开目光的美丽烟火,可是却只能孤身一人走向结束,走向那永远得不到结果的结束。
晨晓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问问她为什么会说出寂寞这种话,但是声音却像是哽在了喉咙之中,再也不能说出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繁华走向永远无法回头的黑暗,只能这样看着。
真是寂寞啊……
晨晓去的地方是整个樱皇学院很有名的地方,但是那里在平日却少有人问及,因为那是一棵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经历了不知多少的樱花树,没有人知道那是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那是被什么人带来的,可是那却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久的树总是会在某些日子释放出让人觉得恐惧的力量。
晨晓对此有过听闻,但是他却并不在意什么,因为他知道那种所谓的恐惧之感是因为什么。
那是一棵血樱花,冥界为了净化飘散在空气之中的怨气而存在的血樱花,每到一个时间她就会将积攒的怨气释放出来,在一个循环之中渐渐地净化掉,不然的话以樱皇学院对面的那种情况这里还有人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也许只有少部分人才能知道你存在的意义了吧。”晨晓看着天空之中的烟火,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却很安静。
在他所站之处的远处,一棵写满的沧桑与悲哀的像是已经守候了千年的女子一样安静的站在那里,满树繁花颜色渐浅,就仿佛正在褪去那延续了千年的生命一般。
晨晓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苓墨说她很寂寞了,因为仅仅是这样的靠近都给人带来了这样沉寂的感觉,如果靠近的话也许会被永远溺毙在那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寂寞之中吧。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远远的让人觉得寂寞的樱花树仍旧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晨晓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终于走向了那安静的樱花树。
近了之后,很多东西都仿佛浮上了眼前。
樱皇学院名字的由来就是樱花树,所以整个学院之中有很多的樱花树,最有名的就是这一棵。
还未彻底凋落的樱花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繁盛与活力,但是却也有了另一种让人觉得觉得哀伤的生命即将消殒的凄美。
安静得让人觉得心疼。
已经有着一层薄茧的手轻轻的抚上粗糙的树干,一个温柔的情绪从树中安静的传来,安慰着他与生俱来的不知道是为何而存在的寂寞。
晨晓抬起头仔细地看着这棵寄托了不知道多少情绪的樱花树,目光之中满是温柔。
这棵树的花瓣并不是樱色,而是浅得近乎纯白的红色,学院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每一年这棵樱花树在初放时会是让人觉得完全没有办法移开目光的,鲜血一般的红色,然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褪色,蜕变成最后的苍白。渐渐地,这棵樱花树有了一个传说,一个很美丽的传说。
传说之中,这棵樱花树一直都在等待着已经死去的爱人,每到这一年的花开时节被埋葬在树下的恋人就会被美丽的花瓣唤醒与她重聚。
晨晓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以前的话大概只会当做什么别的东西忽略过去,但是现在他并不这样想了,这棵樱花树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谁也不知道她的变化究竟是因为怨气的净化还是她的爱人出现了。
比起最初的繁华美丽,现在的樱花树已经苍白了很多,就像是已经重病垂暮的美丽女子一样。
苍白的花瓣已经走到了生命的边缘,温柔的飘落,像是一场盛大的樱花之雪一样,将夜色下的宁静笼罩到了另一个有些梦幻的地方。
晨晓站在樱花树下继续触碰着那粗糙的树干,这样的感觉其实并不算太好,但是这棵美丽的樱花树却给人一种解脱的温柔感觉。
“要结束了吗,这样解脱的温柔。”晨晓轻声说。
他看着仍旧有着满树繁花的的樱花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觉得还有另一种树,同样是满树繁花,但是生命甚至比樱花更加短暂的花朵,同样的繁华,同样的悲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你其实是在这里净化这怨气的吧,只可惜知道的人没有多少啊。”他轻声说,伸手接住一片美丽的花瓣,温和的放在掌心,鲜血的花瓣浸染着沉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怨气,在消散之后花瓣就会变成让人安心的纯白,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净化。
仿佛有灵的樱花树晃动了一下枝桠,却没有花瓣的掉落,就好像是在回答一般。
“真的是很温柔的温度啊。”晨晓抚摸着樱花树的树干,脸上的笑容温柔了下来,这棵樱花树来自于无情的冥界,却有着与冥界不同的温暖,相信以前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樱花树仍旧是在晃动枝桠,仿佛是在传达自己的亲近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还有另一种花有着与你一样的美丽,但是我却已经想不起来,只是记得那满树的繁花和让人觉得悲伤的暮开朝谢。”晨晓微笑着接受了樱花树的亲近,眼神中却透出了一丝悲伤,“自从到了这里之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所以抱歉了啊。”
樱花树陷入平静,仿佛已经沉睡。
夜风吹过,繁花陨落,近乎苍白的花瓣温柔的被风吹落枝头,化为了一场真正的樱花之雪,将平静彻底笼罩。
“谢谢。”他轻声说。
☆、事件后续
秦暖月的生日之后仿佛终于有人记起了湖边的事情,然后某个人就陷入了另一种纠结之中。
所有人都带着一种无奈的情绪看着在沙发上睡姿扭曲得简直已经超神的苓墨不得不佩服她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过去。
“这睡姿应该已经充分证明了她的职业。”晨晓看着沙发完全就是一副扭曲姿态的苓墨实在是只能用这样的话来活跃一下气氛了。
“睡得真是时候啊。”君寻一脸漠然的看着沙发上的苓墨语气中中有着莫名的森寒。
“最近空卫的事情不少,所以她会累一些也很正常。”叶轻寒一脸认真的辩解。
“好了,现在向我解释一下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君寻面无表情的说。
正在试图把苓墨拧回来的叶轻寒:“……”他真的不想提这件事情,真的。
“说话。”君寻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叶轻寒淡定的装着鸵鸟,那件事情在这位面前绝对不能说,绝对。
可问题是,君寻如果这么好打发的话那她就不会是十卫之一了。
晨晓果断的后退到窗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会发生,然后三观被毁。
冬暮也果断后退,以他对君寻这只的了解,接下来绝对会发生只能打马赛克的场景,绝对。
果不其然,一声闷响之后,叶轻寒被君寻扼着脖子摁在了墙上。
“不准备说是吗。”君寻冷冷的看着他,“别忘了,你虽然是她的所有物,但是并非虚无之殿成员,我要杀了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完全没有多大感觉得叶轻寒完全不在乎来自君寻的威胁,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以你的实力想要杀了我易如反掌,哪怕是有规则的压制。”
“所以把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我们。”千珀安静的微笑着,但是表情却比君寻更渗人,“否则你大概会知道十卫之刑究竟是因为怎样的手段才会被忌惮至今。”
叶轻寒完全沉默,十卫之刑、罚的手段没人会不知道,甚至已经到了婴儿止哭的地步。
“那是我们的禁忌,所以最好不要一直隐瞒下去,不然的话没人有能力帮你,就算是她也一样。”君寻的眼神之中有些让人觉得恐惧的漠然和一种让人无法判断的忌惮,可以想见她是有多么的在意这件事情。
“就是因为明白才不能告诉你啊。”叶轻寒像是无感一样笑着说。
君寻面无表情的把他丢下,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当事人,“那就你来说吧,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莫名被波及的晨晓只能深深的崩溃一下,“如果是那个已经被苓墨杀了的女人的话,他们说她好像是被人偶拼成的,就像是一副拼图一样。”
“是吗。”君寻突然间笑了起来,但是却莫名的没有任何的美感,“你们确定苓墨真的杀了她吗?”
“什么?”夜表示了自己的震惊。
“在审判之中能杀了那女人的只有死亡,岩和光,这分别代表着毁灭和净化的力量才有可能真正的毁灭那个女人。”千珀脸上的笑意消失,变得有着几分漠然,“应该说世间只有这两类的力量才能彻底毁灭那种让人觉得厌恶的东西,还有一类就是和她一样的东西。”
“由拼凑而来的人哪怕是我们也只有一个,因此他是一直以来处理这种事情的人,现在你们隐瞒这种事情难道他真的会不知道吗?”君寻面无表情的俯视叶轻寒,“不,应该说他已经知道了。”
“这里原来还能出现和他一样的人吗?”叶轻寒的表情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某人那样的例子再出现第二个是绝对不会被容忍的。
“不,只是队长让他全权处理这些事情罢了,因为在主人还没有出现的情况下那种东西不会少。”苓墨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但是已经彻底人形化的哪怕是我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原来那个女人还算是稀有物种?”晨晓一脸的惊悚。
“以前出现的究竟是些什么鬼我们都已经不想提了。”苓墨保持着那个扭曲的姿势,“那绝对是看过第一次就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