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的贴身侍从闻言,二话不说举起钢刀就要往君红杏的脖子上面砍去。
君红杏吓得两腿发颤,颤抖着正要扣动藏在衣袖下面的弩箭,忽又听得帝永尧极其痛楚极其虚弱的低声说道:“等一下!”
那侍从被他的命令搞糊涂了,举着钢刀不知道是砍下去好,还是不要砍下去好!
正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珠帘处传来一阵轻响,那位肌肤如玉雪堆砌的玉娘婀娜生姿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略显沙哑却异常好听的声音说道:“哟!我这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就弄得这么血腥了?”
很快,她就又看到了一脸痛苦状的帝永尧,忙惊呼道:“呀!二皇子,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
她体贴的将帝永尧扶到旁边的软榻上坐下,一双美眸关切的望着他,柔声问道:“要紧吗?”
帝永尧双手撑膝,深深喘息了两下,摇头闷声道:“无碍!”
玉娘这才将目光看向君红杏,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是谁?是他伤了二皇子你吗?”
帝永尧别有深意的将目光看向君红杏,沉默片刻,突然轻笑道:“玉娘,你带着他们先下去,我有些话要与这位公子单独谈谈!”
玉娘似有不舍,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帝永尧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细腻如脂的玉臀上面重重一拍:“哈哈,去吧!本皇子晚点再陪你!”
玉娘被他一巴掌拍得轻呼出声,面色也微微泛起了潮红,嗔道:“二皇子,你可别让玉娘等太久呀!”
“去吧去吧!”
帝永尧端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待到下面的痛楚稍稍减弱了一些,这才慢慢站起身,笑呵呵往君红杏的面前走了过来:“你刚才那一下,本皇子就足以治你一个行刺之罪了!”
君红杏见屋内众人都已经退了出去,清丽的小脸上不由得也浮上了阴戾之色。
她看着慢慢靠近的帝永尧,冷声道:“是吗?既然二皇子要治我一个行刺之罪,那我可得将这个罪名坐实了!”
说话间,她眸色忽然一戾,已经扣动了藏在袖中的弩箭!
只听得咻一声破空之响,弩箭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径直往帝永尧的心口射去。
帝永尧大约是喝了催情助兴的酒水,一直都是情潮暗涌的样子,脸颊泛着微微酡红,衣裳也是半敞开着,露出小麦色的坚实胸膛。
这支蓄满力量的弩箭一旦射中。定会刺破他的心窍,让他当场毙命!
君红杏在刚才见到帝永尧的那一瞬间,便已经生出了要将这个未来新皇射杀在弩箭下的决心!
只要杀了这个未来的新皇,她便不可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这般想着,她射出弩箭之前便已经尽量精确的确定了他心窍的位置,势必要将他一箭便射杀在当下!
眼看着那弩箭距离帝永尧的的胸膛越来越近,却见他轻哼一声,身形急掠,不仅避开了那只迅猛无比的弩箭,还迅速欺身到了她的跟前:“本皇子岂是你想杀就能杀得了的?”
君红杏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灵活的身手。
她尚未看清楚他是如何欺身到跟前的。双手便已经被他再次反剪在了身后!
她大惊,急忙想要挣脱,帝永尧却将她摁在了旁边一张鸳鸯八仙桌上,一低头,就往她脖子上面的伤口舔去!
她大惊:“变态!”
她曲起膝盖还想要再往他最脆弱的地方狠狠顶撞上去。他却早有防备,不仅轻易避开,还顺势分开了她的腿。
君红杏急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前一世她就是被这个男人羞辱,不堪忍受才自诀身亡,这一世又是同样的场景。难道,难道还要再死一次?
她在着急上火之时,帝永尧已经抬手将她头上束发的玉冠取了下来。
她一头如雾的青丝流泻而下,衬得她苍白的小脸如玉梨一般楚楚动人!
帝永尧眸色动了动,邪笑道:“没想到姑娘不仅身子香软异常。脸蛋儿也是堪称绝色……,呵呵,想必床笫上的功夫定也不弱!”
君红杏狠狠瞪着他,磨牙恨道:“帝永尧,你别动我!我可是奉诏入京的。若我有什么闪失,皇上知道了,定不会饶你!”
“你拿皇上压我?”
帝永尧脸色一沉,伸手从她的怀里将那支暖玉凤簪取了出来,冷笑道:“若皇上知道你的身上带着这样一只凤簪,你猜他是会杀了你呢,还是会杀了你?”
那凤簪在烛火的辉映下,更显霞光氤氲,流光溢彩。
帝永尧盯着凤簪看了看,突然神色大变。脱口低呼道:“太昊暖玉?这凤簪是太昊暖玉雕刻而成?”
君红杏趁着他稍稍走神的功夫,挣开一只手往那凤簪抓了过去:“给我!你还给我!”
帝永尧却是脸色巨变,一双眼睛骤然升起了杀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邪肆轻佻。
他一把扼住君红杏的脖子,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有太昊暖玉?”
君红杏被他扼得喘不上气。四肢胡乱踢蹬,艰难道:“我,我……君红杏!”
“君红杏?”
帝永尧神色弑杀的盯着她,恶狠狠的说道:“不管你是谁,拥有太昊暖玉,你便只能去死!”
话音未落,他手上猛然一用力,直接将君红杏拎了起来。
他拎着她,咆哮道:“你以为太昊暖玉能改变你的命运?做梦!你拥有太昊暖玉,你就只能去死!”
君红杏看着帝永尧狰狞凶狠的脸庞。听着他不住声的咆哮,突然就明白那一夜在君府的花厅里面,挑灯夜读的君连澈为什么会遭到那帮黑衣人早有预谋的谋杀了!
一切,都只因为他拥有太昊暖玉。
二皇子帝永尧容不下别人拥有太昊暖玉,所以千里迢迢也要派人杀了他。
而她将他从湖底救起来之后。他又将太昊暖玉打磨雕刻成了一支凤簪送给她……
不曾想,这凤簪终究还是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帝永尧的手好像一只钢铁铸就的爪子,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无论她用双手怎么扒拉,都不能将他的手掰开分毫!
终于,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帝永尧一手捏着暖玉凤簪,一手死死捏着她的脖子,见她晕过去,正准备最后猛然一下拧断她脖子的时候,玉娘突然在外面轻声说道:“二皇子,锦公子来了!”
帝永尧怔了一下:“南宫锦?他来干什么?”
玉娘看了看他手中的君红杏,轻声回道:“他说他的女人在你手中,他前来接人!”
帝永尧眉梢挑了挑:“他的女人?”
玉娘道:“是!他是这么说的!”
帝永尧呵呵一笑:“有意思!”
他手一松,将君红杏扔在了榻上。
第102章 本皇子最喜欢玩别人的女人
君红杏全然没有知觉,软软躺在榻上,枕着一头乌黑秀发,仿佛只是睡着了。
帝永尧看看手中的暖玉凤簪,又看看榻上的君红杏,脸色阴鸷的沉吟起来。
玉娘在外面等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便又出声问道:“二皇子,那锦公子这边……?”
帝永尧转身看向她,笑容阴邪的说道:“玉娘,你这里是不是有玉女散?”
玉娘怔了一下:“你要那东西作甚?”
帝永尧弯下腰,伸手在君红杏光滑的脸颊上面轻轻抚摸了片刻,邪笑道:“皇上很快就要将我皇妹华曦公主指婚给南宫锦了,而南宫锦却还念着这个女人,玉娘你说,我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玉娘往榻上的君红杏看了一眼,眼神中有惋惜之色一闪而过。
不过,她常年混迹在红袖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她轻声应了声是,走过来取出一只黑漆点梅的小匣子。
匣子打开,又从里面一只小玉瓶,递给他道:“二皇子,这东西性子猛,你少用些!”
帝永尧阴恻恻的笑了笑:“这个女人反正是留不得,哪还在乎用量的多少?”
他只想当着南宫锦的面毁掉这个女人!
他很期待南宫锦那张总是云淡风轻,总是清逸华贵,总是令人自惭形秽的脸,如果看见这个女人毁在面前会是怎样一种狰狞扭曲的忿恨表情!
真的,他很期待!
他将玉瓶塞子拔开,轻轻往茶盏里面抖。
抖了一些,玉娘在旁边提醒道:“二皇子,行了!”
帝永尧笑了笑,又往茶盏里面抖了些白色的粉末进去。
玉娘脸上神色微变:“二皇子,真的行了,不能再多了!”
帝永尧不为所动。继续往那茶盏里面抖粉末……
玉娘看不下去了,急忙伸手将他的手腕一把摁住:“二皇子,你这量,已经足够放倒我们红袖招十个贞烈的姑娘!”
帝永尧看了看茶水上面白白浮着的一层,这才罢手道:“帮忙,将她扶起来!”
玉娘不敢怠慢,只得上前将身体软软的君红杏从榻上扶了起来,一人捏着她的嘴巴,一人便将茶水往她嘴巴里面灌了进去!
一个时辰之前。
南宫府邸的花园内,南宫锦正与好友潘思危在院中花树下下棋。
两人正是杀得难解难分之时,一个家奴往这边急急走了过来:“锦公子,轻衣有消息让带给您!”
南宫锦手中擎着一枚黑子,正准备落下去扼杀潘思危一大片白子,突然听说轻衣有消息,顿时便忘记要将手中棋子落在什么地方了。
他抬眼看先那家奴:“轻衣说什么?”
家奴恭敬回道:“轻衣说,她和平阳城的红杏小姐已经到了长安,落脚在长安城的四方客栈,不过她和红杏小姐现在在红袖招!”
“红袖招?”南宫锦皱眉道:“她们怎么去红袖招了?”
家奴道:“奴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轻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