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能活下来,也是上天要我为父亲母亲报仇的。”任晖道:“其实,在辽人围攻飞鹏山庄的那天,我们好多人都知道一定是云博澜或者是华飞鹰出卖了他,要不然,他们怎么迟迟不来增援,杨大侠也知道,只是他太重义气,不肯怀疑他们两人。后来我一想,这个人必定是云博澜,因为杨大侠曾经说过,华飞鹰武功虽然较弱,但是很重义气,而云博澜则比较重利又太好胜。果然,在我的伤好之后,我发现云博澜曾数次鬼鬼祟祟的在飞鹏山庄找什么东西,并且他还把鸿图山庄给迁走了。”杨铭道:“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任晖道:“哦?”杨铭道:“他在找我父亲的刀法。当年我和我父母一起掉下山崖,万幸未死,没多久后就看到他也下来了,一直在我父亲身上找什么东西,我父亲常带在身上的,只有那部刀法,幸好,他并没有找到。”任晖道:“他当然找不到,因为那部刀法在我身上,杨大侠曾经要我练这套刀法,因此便把刀谱交给了我,只可惜我太过愚钝,始终练不会。”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来,打开油纸,是一本薄薄的书,然后递给杨铭,道:“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杨铭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劈风刀法”四个字,不禁又惊又喜道:“就是它,难怪我找不着,原来是父亲把它交给你了。”任晖道:“你也在找它?”杨铭道:“是呀,我一直想为父亲报仇,因此想练这套法,可是我一直找它不到,太好了,太好了。”任晖道:“对,对,小庄主,你一点可以为杨大侠报仇的。”杨铭笑道:“不对,任叔叔,你说错了,应该是我们。”任晖眼色暗下来道:“我,恐怕是不行了。”
☆、第十回:义救六郎结金兰,旧地主仆重相聚(5)
杨铭心中一凛,问道:“为什么?”猛然察觉他身上带伤,又问道:“任叔叔,你这伤。。。。。。”任晖叹了口气,道:“唉,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想办法为杨大侠报仇,为飞鹏山庄的弟兄们报仇,因此在起初的五年内,我一直在练这刀谱里的劈风刀法,但是我太笨了,一直不能领悟到其中的奥妙,虽然照着书中所言的练,虽然武功增进不少,却怎么也练不成,想来也是我资质愚钝,再怎么刻苦练也是枉然了。可是人生短暂啊,就算我的武功不及那些辽人,但是如果我能偷袭,也是可以为杨大侠报仇的。于是从那之后我便更名改姓,深入辽境,寻找杨大侠生前的两个大仇人——耶律达真和萧安。”这时杨铭道:“那耶律达真我昨天遇到他了,跟他大战了一场,可惜我武功不及他,让他跑了。”任晖一凛,道:“竟有此事?”杨铭点了点头,把昨天之事简要说了一遍,任晖道:“那耶律达真号称辽国第一武士,小庄主你能和他斗五六十招,也是相当可以了,我六年前以前曾跟他交手过,还不到三十回合就被他打败了。”然后他继续道:“萧安的武功比耶律达真稍弱,我便想先寻机杀了他,他一直在他们辽国的南京,那里守卫严密,要混进去很不容易,并且萧安不但武功高,他手下还有几个为他卖命的汉人,那几个汉人中有一个武功相当了得,恐怕不在萧安之下,我数次偷袭,都被他挡住了,还险些命丧辽国,唉。”杨铭怔怔的道:“那么,你这次受的伤,也是。。。。。。。”任晖点了点头,道:“也是那个人伤的,五天前,我欲偷袭萧安,我先引开那个汉人,本来以为此计能够成功,不料那人紧追不舍,难以甩脱,他带了一个徒弟,这两人把我追得几乎无路可走,最后还是被我逃脱了,但是也被伤得不轻。”杨铭问道:“那两人如何模样?”任晖道:“那人平时惯穿一身青衣,戴着一个只遮半边脸的金面具,他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是最可怕的是他手中的一把青色长剑,非常锋利,我这把刀就是被他的剑削断的。”杨铭一看他的刀,刀头处果然断了一截,任晖继续道:“他的徒弟则习惯穿黑衣服,用的也是一把长剑,但是没那么锋利,武功自然也没那么厉害。”杨铭微微一怔,猛然想起,当年王锦被两个人围困,自己引来狼群吓跑他们,不正是跟任晖所说的一模一样吗,后来听王锦说,他们是“魔教”的人。杨铭正想着,任晖道:“小庄主,他们还在追杀我,你还是快走吧,我之所以拼死逃出来,就是为了再回这里一次,以往每年我都会回来一次,怀念杨大侠。”杨铭道:“任叔叔,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是我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任晖道:“可是。。。。。。”杨铭却扶起他道:“来,我先扶你进去,看看你伤得如何,你先休息一下。这里是飞鹏山庄,是我的家,我若连我的家都保不住,连你都救不了,那我还有什么颜面说是我父亲的儿子。”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显得很坚定,他脸上的表情更坚定,任晖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杨铭的心中,不知怎的有一种很强的责任感,不但是因为任晖曾经是他父亲忠心耿耿的手下,更是他要像他的父亲保护他的手下一样保护他,保护飞鹏山庄。
杨铭扶着任晖走进里面,寻了个地方坐下,先帮他包扎伤口,他这才发现任晖身上不仅多处刀伤,胸口还受了一掌,掌印鲜明,应该是被外家掌法所伤,任晖道:“一不小心,吃了他一记铁砂掌。”杨铭伸手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为他推血过宫,一个时辰后,任晖的脸色好转起来,道:“谢谢你,小庄主。”杨铭道:“任叔叔,你先休息一会吧,到天亮后我再叫醒你。”任晖点了点头,他明知那两个人不久之后可能就会找到这里,但是不知怎的,杨铭的话就像一种命令一样,使他不得不照着做,就像杨承英跟他说话一样。
此时月已落西山,天空一片漆黑,只有星星在闪烁着。杨铭并没有休息,他找了个油灯,拿出火折,点着了灯,在微弱的灯光之下翻开那本《劈风刀法》细看起来,看到其中精妙之处,险些要拍手称好起来。杨铭曾听他的父亲说,这劈风刀法本是他父亲年轻时得一位高人所授,那位高人还把冷月宝刀送给了他父亲,这是一门精妙刀法,并非人人都能学会,因此任晖虽然苦练五年,但始终不能练透,杨铭虽然武学天赋过人,但是也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看了一半多,杨铭边看边暗喜道:“父亲的刀法果然精妙,我若能练成,何愁大仇不能报?”正想到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杨铭倾耳细听,来者是两个人,而此时,天也刚刚亮。只听外面一人道:“师父,你看,有灯火,他一定就在里面。”另一人道:“他中了我的铁砂掌,撑不了多久,走,进去。”杨铭听后心道:“来得正好,我正愁没人给我练手,我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忽然又听起初说话那人道:“飞鹏山庄?师父,这里是飞鹏山庄?”另一人道:“是呀,怎么了?”那人道:“听说有个叫杨什么的大侠就是这飞鹏山庄的庄主,武功非常厉害。”另一人道:“哼,他早就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他也只不过是风光一时而已,最后还不是沦为尘土。”
杨铭听了他们的话,正要走出去,这时任晖也醒了,他也知道那两人到了,他正要说话,杨铭小声道:“任叔叔,你且好好休息,让我来对付他们。”任晖道:“他们是冲我来的,小庄主,你还是先走吧,日后再为杨大侠报仇。”杨铭微微一笑:“我父亲曾经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纵不能卫国,但一定要能保家,纵不能保护百姓,也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家中的所有人。你是我飞鹏山庄的人,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任晖满脸惊异,道:“可是。。。。。。”杨铭笑道:“在我飞鹏山庄的门前,敢说出这种话的人,都会后悔的。”说罢整衣而起,大踏步走出门。正是:保家护人继遗风,妙招新学初试敌。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写文分解。
☆、第十一回:卫飞鹏力战二魔,临危际野狼救主(1)
杨铭一摆衣角,大踏步走出门去,正声道:“是何人敢在我飞鹏山庄门前无礼?”那两个人看到走出一个青年来,倒是大感意外,那左脸上带着半边金色面具,身穿青衣的人道:“你是何人?”他的声音嘶哑难闻,听起来很怪,看他另外半边脸上的皱纹,也可知他的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左右。杨铭道:“我乃此庄少庄主杨铭是也!” 青衣人后面的穿黑色衣服的人吃了一惊,道:“你就是飞鹏山庄庄主杨承英的儿子?”这个人相貌平平,年纪看上去也只不过三十出头。杨铭道:“正是我!”青衣人却大笑道:“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好意思猖狂,也不看看你这飞鹏山庄成什么样子了,你父亲不识时务,白死在辽人手下,你苟且得生,不思安定,却摆大少爷的样子,真是可笑。”杨铭正色道:“猛虎虽亡,余威尚在,子承父业,有什么可笑不可笑的。要是我父亲还在世,你们还敢在这里嚣张吗?”青衣人一凛,想不到杨铭能说出这种话,道:“看着你父亲生前还算受人尊重的份上,我不想跟你为难,我且问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里面?”杨铭昂首答道:“不错,他就在里面。”青衣人道:“你倒是老实,把他交出来,我不跟你为难。”杨铭道:“交给你?想都不用想,他曾经是我父亲的手下,是我飞鹏山庄的人,我必须要保护他。”青衣人一怔,道:“他是杨承英的手下?”随后嘀咕道:“难怪他要屡次偷袭萧安,原来是为杨承英报仇,但是不杀他的话却于我不利。”他对杨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把他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杨铭道:“若是连我庄里的人都保护不住,我还有何面目生于天地间?”青衣人笑道:“那可就别怪我了。”
就在这时,任晖扶着门走出来道:“小庄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别管我了,快走吧。”杨铭回头对他道:“任叔叔,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