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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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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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我也会出去看看店面,盘算着什么时候租间小屋开个diy小店。唐糖说待到我们的小店开业,她便立即辞职,与我轮流上阵,六|四分成。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细碎的光,煞是好看,我一点舍不得拒绝,也丝毫拒绝不了。迟不如早,我们都已决定好。
    七夕那天徐阳送了我一大束玫瑰,我从每一朵上扯下一片花瓣夹在纸里做成标本,然后把剩下的一朵一朵倒挂在屋里等它们风干。
    我与徐阳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什么新进展,无非是隔三差五的见面、聊天、吃饭、看展览,他没有正式的告白,我也没有正式的答应。不过我想,也许,成年人的恋爱模式,总是跟那些青涩少年有所不同吧!不需要什么海枯石烂的山盟海誓,不需要各种花里胡哨的纪念日,甚至不需要一个真正在一起的仪式,就可以彼此相安无事、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其实我原本还想在后面加个“相亲相爱”,但想想我们俩之间好像还真没达到那种地步,便只好作罢。
    玫瑰风干之后,我留了两朵插在案前的花篮里,然后把其他的从□□处剪去,配合着我之前做好的勿忘我与其他香料,一起放在几个透明的纱袋里,用丝带封了口,给爸妈、林溪、徐阳和小曼姐分别送去。
    我挑来拣去,最后还是选择按照惯例,把最丑的那个送给林溪。
    只是没想到,会被林溪拒绝。
    在我小的时候,不管是做了什么diy,试验品总是会送到林溪那里的。虽然他有时也会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却是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
    那个时候的我尚且没有什么自知之明,明明做的很丑却还是喜欢献宝似的拿给他瞧。那个时候的他还晓得“呵护幼小”,不管心里嫌弃不嫌弃嘴上都会夸一句,“一一你好厉害啊,送我好不好。”那个时候的我尚不懂得中国人惯来喜欢客套,听他夸奖便只当真的是我做的好,所以送他的时候还总是有种忍痛割爱、大义凛然的样子。再大了一些的时候我就明白,原来都是他在让着我而已,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给点阳光就灿烂。
    只是在我认识到那一点的时候早已为时过晚,每次尝试过一种新手艺都要拿到林溪那里去,早已成为习惯。
    我记得初二那年我刚学会拿不织布做卡套,第一件独立完成的作品就是给了林溪。那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卡套,上面的图案是y。
    其实,我也晓得这样的色调与图案并不适合男生,但是当时我也没奢望他能把它带在身边发挥它的实效,只是习惯了把自己的第一件作品给他,哪怕他压箱底也好。
    所以当我看到他在食堂刷卡时拿出这个粉粉嫩嫩的卡套时,心里的惊讶真的一点不比他的同学少。
    我犹记得当时他的同学起哄,“呦,林大少爷什么时候转性了呀!竟然喜欢这种骚粉色,让我看看,这是……y?”
    然后周围笑成一团。
    我记得林溪一把夺过卡套放进口袋里,说了句,“本少爷就喜欢,怎么着了?这配本少爷的桃花眼!”
    众人又是笑作一团。
    我在一旁笑出了泪,心里却着实有些欢喜。
    后来他一直用着那个卡套,虽然没有什么人取笑了,只是那一米八的大男生动不动就从口袋里掏出个粉嫩粉嫩的y,那场面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趁周末给他做了一个卡其色的,送到他手里。
    所以,我是挤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连y版的卡套都用的出手的人,怎么会拒绝这个驱虫添香的香囊,又不需要带出门去。
    后来我把这事说给徐阳听的时候,徐阳把香囊掂在手里,挑眉问我,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开始摇头。
    林溪当时碰都没碰那香囊一下,只斜眼瞟了一下,问我,“玫瑰花?”
    我点点头,如数家珍般开口,“是以玫瑰花为主,也放了很多其他的香料,比如……”
    然后没说完就被林溪打断,“拿走吧,我不要。”
    我愣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嫌它土呀!放屋里就好,不用带出去的。”
    “拿走。”
    “可以驱蚊子的。”我不死心。
    “我不要。”林溪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拿起手边的文件放在面前,凉凉地开口,“我这儿还有份文件要看……”
    于是我就蔫蔫地走了。
    听罢,徐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我,“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我把脸皱成一个“囧”,把香囊从徐阳手里拿过来,拆开看看又绑上,“你闻闻,很香的。”
    “嗯,很香。”徐阳很配合地把脸凑过来,轻轻嗅了嗅。
    “你说他为什么不要呢?还能驱蚊子呢!”我盯着香囊看了半晌,小声嘟囔,“林溪近来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
    “好啦,”徐阳轻笑一声,伸手把香囊拿走,“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别琢磨了,不要我刚好多一份。嗯……好香的玫瑰香囊!”
    我看着他那夸张的样子不由莞尔,心里却依旧闷闷的难受。
    林溪的拒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把花篮里的那两支玫瑰抽出来研究了许久,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这么多年了,没觉得他不喜欢玫瑰花啊,也没有对什么花粉过敏……
    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的我终于决定加班完成他的版画,不说亡羊补牢吧,至少,弥补一下。
    只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来不及弥补,便已失去了所有弥补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老天故意的安排,每次我去找林溪时,他不是正在工作就是正打算工作。其实我也并不是常常去找他,小时候那种粘他缠他的热乎劲早已随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减,尤其是在他上了大学之后,除了有的时候做了手工会去找他卖宝外,我并不常常去打扰他。
    他和小曼姐的成双入对、双宿双飞,早已把我隔离在外。这一点,绕是我再迟钝、再无知、再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是晓得的。
    恋爱中的人,大都不喜欢有人掺和在中间的吧!就像以前的苏晴和霍明远。
    只是以前,虽然我并不经常去找他,但只要我去找他,他就算是在忙也会放下工作来陪我会儿,不像现在,连一分钟都懒得搭理我。以前去找他,他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冷漠过,就算是偶尔冷嘲热讽,至少还给个表情,不像现在,每次甩给我的脸都……怎么说呢,不是面瘫胜似面瘫,不是冰块寒若冰块。
    “林溪,版画我做好了,你看看。”
    “放那儿吧。”
    “你看看嘛,我把你刻得可帅了,比那张好看多了……”
    “我还要工作,没时间。”
    “哦。”
    于是我把版画放下,讪讪地退出他的房间。
    “林溪,你最近工作好忙啊。”
    “嗯。”
    “我来的时候阿姨洗了些水果,你吃点再忙吧?”
    “放那儿吧。”
    “你看,我做了水果拼盘,很好看的!要不,你吃颗葡萄?”
    “不用了,谢谢。”
    “林溪……”
    “我正在工作呢,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于是我再次铩羽而归。
    “林溪,你看,我给你绣了剑兰!”
    “谢谢,放桌子上就行。”
    “宝蓝色的帕子,颜色喜欢吧?”
    “嗯。”
    “我绣了很久的,你真的不看一下吗?”
    “我正在工作,一一。”
    “哦。”
    我怏怏地在他房间里晃来晃去,从他的书架里翻出一本相对比较平易近人的《大秦帝国》,郁闷地翻来翻去。
    还没翻多久,小曼姐来了。手里拿着托盘,放了牛奶与水果。
    “阿姨让我帮你带上来的,吃点再看吧!”说着把托盘放到桌上,眼带笑意地跟我打招呼,“一一也在啊。”
    我冲她笑笑,趁机偷瞄了一眼林溪。
    只见他手里拈着一颗葡萄,笑着冲小曼姐招招手,“小曼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一下。”
    那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魅惑众生。
    却笑得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你们俩忙吧,我……我先回去了。”我把书放回书柜里,努力扯出一点笑来。
    林溪没反应,倒是小曼姐冲我笑,“再玩一会儿吧!急着回去干嘛呀,有事儿?”
    这语气,十足的女主人的味道。
    “嗯,突然想起出门前做完手工忘记把东西收起来了。待会儿被我妈看到了,又要说我邋遢了。”我讪笑着,“你们忙吧,我先走啦!”
    这一次,真的是……落荒而逃。
    那晚回去之后,我坐在案前给苏晴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虽然觉得可能依旧会石沉大海、再无音讯,还是忍不住想要给她寄过去。
    两年前阴差阳错丢掉了一个朋友,现在,又要稀里糊涂失去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上天待我真是不薄。

  ☆、第17章 林大妖孽怒火生

林溪的无端冷漠让我终于不再心生幻想,已经二十三岁的我,再不会如小时候那样死乞白赖、没皮没脸。也许我真的在某些地方得罪了林溪,可是覆水难收,再折腾挣扎也是无用,更何况,他连让我扑腾两下的机会都不给,就一刀割断了我的咽喉。
    暑假结束后,一切都又回到了正轨,刚开学的时候总比平时要累一些,新来的小朋友不是闹着要回家,就是怯生生的不说话,常常是这个还没哄好那个就开始闹,饶是我再有耐心也难免心力交瘁。
    走出校门时,一抬眼便看到徐阳倚在车边,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他身上,均匀地织出柔和的光芒。
    见我出来,他缓缓向我走来,把我的包拿在手里,笑着朝我开口,“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怎么会来?”我惊讶地开口,“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领导看我最近工作太努力,特准我早点回家休息。”
    “医院这么人性化吗?”我一脸的狐疑。
    “你也知道,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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