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的听陆正英的说教,不能将一个女人看的太重。
情深不寿对于普通人只是一种特殊情况,对他们陆家人却是一个诅咒。
他莫名觉得自己很挫败,在这个女人身上尝到的无奈恐怕比他一生中其他事情加起来遇到的无奈还要多。
每听到这个女人的话,他都想告诉自己不必在意,不过是一个女人的话,何必让其扰乱自己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你现在才知道我卑鄙吗?”
冷冷地看了她握的紧紧的小拳头,然后放开了手,倾身而下为她弄好安全带。
那只手毕竟是不方便发力,他面无表情的有些笨拙。
此刻的叶歌,却好像忽然软化了。
这个人的手……
他是陆成钧,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会受这样重的伤。
甚至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会怀疑自己居然真的可以伤到他。
她终于想起当时的场景,如果不是这个人恐怕毁掉的就会是她的眼睛。
但不论怎样,他和她之间的鸿沟从来没有消失,特别是在她看到了苏越之后。
比起他为他废的一只手,,他不也同样为苏越守了三年,等了三年吗?
哪怕是现在,他也心心念念要救醒她。他把她当做什么?
于是两个人就维持着不说话的状态。
这个男人在飙车,好像是借此发泄不满、
可是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会被飙车吓到的软弱少女,早在她学会用枪的时候,她的心就变的可怕起来。
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他在乎苏越,她叶歌不是那种会委曲求全的女人。
哪怕他困得住她的身体,她的心也绝不妥协。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和他闹僵,因为她还没让这个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知道此刻陆成钧一直在看着她,她正享受着这种感觉。
她要引诱这个男人,让他明白心被践踏的感觉,要从这个男人身边逃走,需要赢过这个男人。
可是,她不懂他现在带她去的地方是哪里。
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墓地,灰白色调的周围绿树掩映,空气中也有着青草的味道。
他拉着她到了一处,入门所见是一个巨大的蓝玫瑰花圃。
她捂着了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蓝色玫瑰。
他的眼神却落寞无比,那个声音阴冷的正如这墓园里的色调。
“你为什么老是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蓝玫瑰之中有两座墓碑,一座要稍大一点,明显是两人合葬的。
上面那对夫妇的照片和眼前的陆成钧有着说不出来的相似之处。
她脑海一片空白,更加疑惑这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带她来这里。
这里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吧。
另外一座墓碑,是一个和陆成钧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
可是,如果说陆成钧是深海,那么那个人就好像清透温柔的湖水,温柔的不像真人。
这才是她印象中符合名门贵公子形象的那种人。
他忽然掏出了那把短枪,是她亲手扣下的那一把。
冰冷的触感忽然抵上她眉间:“宝贝,你应该对夜豹还有印象。不久之前他告诉我,你该杀。”
“我也这样觉得,可是该怎么办呢?我居然会有些舍不得。然而,现在你确实是快要脱离我掌控了。服从我,或者……”
“死!”他冷厉低沉的话语在墓地里尤其显得冰冷。
男人墨黑色的风衣在蓝色玫瑰的映照下多了一些诡异的视觉感触。
好像行走在世间的华丽死神,宣判着脚下之人的命运。
她此刻还有选择吗?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之所以这一年她都委曲求全便是因为她没把握。
这个人太过极端,如果有一天他舍不得杀她,才是她可以彻底逃离的一天,不然哪怕她逃走,这个人恐怕也不介意留下一个尸体。
这个人从来都是如此的天生残忍。
她展露一个妖媚的笑容:“你知道聪明人的答案。”
他满意的收回了枪,然后揽她入怀。
“我要你在我父母面前发誓,永远不与我背离,永远相伴在我左右。”
她木然开口,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可笑的厉害。
连誓言这个男人都有用枪逼她说?
他真的是疯了。
可是她还是毫无破绽的开口:“我叶歌发誓,永远服从陆成钧,永远陪伴在他左右。”
陆成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暖意,他忽然扛起了她然后把她扔到了不远处的马背上。
她无力的挣扎着,深刻觉得现在的这一切这个人早有预谋。
白马打了个响鼻,他翻身上马,那一瞬间的利落如兔起鹘落,甚至还拍打了她不安分乱动的臀部。
“宝贝,你猜到我接下来的事情了?对不对?”他的笑容邪气丛生。
她气的小脸发红,愤怒的看着上方的他。
那绝美的面目逆着光,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唯独那声带着叹息的低语顷刻间击溃她心里所有防备,哪怕只有那么一秒。
“我刚刚真的没把握,我不想逼自己杀你,还好……还好……”
两个人到了一件临时的小木屋里面。
他的吻细密的落在她唇间和脖颈,热情的好像要把她焚烧殆尽。
“想我吗?宝贝。”男人清明的目光开始变得迷乱,
身上那淡淡的冷香也多了一些情欲味道。
叶歌难得诚实,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个誓言让她暂时没了想法:“想你。”
“忍住,腰别乱动。”他抬手覆盖住那双凤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逃避。
那双凤目太过美丽,他害怕只是再看一眼就会沦陷。
他侵入她身体,小木屋里面的床算不得舒服,可是这里是个特殊的地方。
在这,他终于不用管自己是谁。
他的动作越发粗暴有力,疼痛混合着电流袭来,浑身都热的要死。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偏偏制住她腰身,逼的她连躲避的余地也没有,她只能呜咽的用细小的拳头抵住贝齿,避免那些可耻的声音出来。
他不满的呵斥:“不许动。为什么要忍着?”
她心里又气又急,心里想着:有本事你别动。
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听话了,一双凤目水雾氤氲的讨饶。
她忍不住失声呜咽:“别欺负我……求你……别欺负我。”
陆成钧的面目越发隐忍冷峻,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此刻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勾引?
眼见那双漆黑的眸暗潮深深,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刚刚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残虐又让人兴奋,连那左颊的浅涡也性感的不成样子:“抓紧了,敢掉下去我就抽你。”
叶歌心里的恐惧落实了,这个人又要折腾她了。
姿势忽然变换了一下,背后是木头冰凉的触感。他不耐烦的甩开她身上半褪的衣物。
到中途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了:“混蛋…”
叫了一声之后还嫌不过瘾似的又加了几句:“变态,禽兽…”
他的动作更加毫不留情,好像在回应那些叫骂。
她难以忍受的滑落下来,却被那人大力的在臀部抽打了一下。
这个人玩真的?
“呜……”她委屈的挺直了腰,绷紧了腿维持这个姿势。
“没力气了?你可要好好坚持,不然下一次我用上的可就是鞭子。”男人冷酷的话语火气撩人。
这个人再这样非的玩死她。不行,必须掌握主动权。
小巧的手掌覆盖上他挺动的腰腹:“陆爷,你好棒,好厉害。”
那人漆黑的眸好像一下子氤氲成玄色夜幕,看了她一眼,暗自轻声咒骂了一声。
☆、第237章 一百万一天,我包月,三千万
眼中迷乱的比任何一次都厉害,她承受着越来越大力的冲撞。
最后的时候,锁骨处一痛,她分明感觉到这个禽~兽的尖牙陷入她皮肉的声音。
她只觉得这个人分明是最黑暗的污~秽之物,可是偏偏美好淫迷蛊惑人心。
这个人真的教会了她很多。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这个人用他的冷酷,残虐,偏执教会了她如何成为更加强大的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用木屋里面备用的棉被将她卷起来。然后独自去了浴室。
她心里却忽然难过了,这个人根本不怕他逃。
因为她又一次做出了留在他身边的选择。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她的资本在这个男人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要让这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她必须用出手段,讨好他。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从他身上获得想要的东西。
刚才的热度和迷乱都好像冷却了。
她那双凤目还有着情潮的红,可是心里的念头却冷酷无比。
早晚有那么一日,她要让陆成钧后悔逼迫她,后悔强留她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人在身边。
两个人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正英将陆成钧传唤过去。旁边的佣人来牵那匹白马,准备送回私人牧场。
他放下怀抱里衣着狼狈的叶歌,眉不经意的蹙起。但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留下就直接离开了。
叶歌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示意她会自己打理好自己。
如果不是腰腹处还残留着这个女人给他的一枪的伤,他几乎要以为那么温柔的笑容只会出现在无害之人的脸上。
尽管眼前的人都不再是一年前初遇的那个不会撒谎的人,可是在此刻他还是想相信了。
陆成钧看了看她凌乱的发,抬手想要去弄顺,却被躲开了。尴尬蔓延在两个人中间。
冷冽的声音响起时:“你可以在这逛逛,不过白月月也在这里,你安分一点不要和她起冲突。”
“我明白了。”她当然知道陆成钧的心情不好,可是这种温存她也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只不过,白月月算什么?什么叫不要和她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