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说了几句,郝助理开车离开别墅。
赵阿姨把几条狗拎走,若大的游泳池边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无力的重新坐到草坪里,耳侧响着余扬说过的话。
真的不是余扬?可那又是谁?
九点,江泽给我打来电话,说正好周六。可以把宝宝接出来玩一天。
我想了下,道,“明天吧,我今天事还没忙完。”我要等那个答案。
江泽哦了声,叮嘱几句我注意身体不要太累,把电话挂了。
一夜没睡,我头又木又痛。把放回到包里,向后一仰躺在了草地上。
阳光暖呼呼的正好,风也正软。闻着鼻侧的青草香,我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我豁的一下从柔软的床上坐起,看着周围的景物愣了好一会儿神。认出这是余扬的卧室。
然后,想起自己太累在草坪上睡着了。
用手捂住胸口检查衣服时,余扬从门外走进来。他走到更衣室里,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三点时会有人来给你送礼服和化妆。你打扮的漂亮点。”
我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什么礼服,为什么要化妆?
余扬从更衣室里探出一个头来,问,“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这和化妆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你信?”余扬光着胸膛走出来,他一边理身上的白色衬衫系扣。一边道,“我带你去眼见为实。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系好纽扣,附身贴到我耳侧,笑着呼一口气,“别怕。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六点我回来接你。”
说完,起身,拎起领带走了。
余扬离开没一会儿,送礼服的店员和造型师来了。最后,几个人努力下,我换了身火红色的小礼服。盘起半长不短的头发,化了个清爽的淡妆。
余扬回来后换上配套的西服,带我上车,直奔一个会所。
下车前,他道,“只许听不许说话,不明白的结束后再问我。”
☆、135 再擦枪我可不客气了。
我挽在余扬臂弯里,和他一起走上台阶,踏进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
走进大堂,一名侍者迎上前来时,余扬微微侧头,低声对我道,“笑一笑,事关我脸面……”
我舔舔唇,往起挑挑嘴角。
“露牙,笑的开心点。”
我捏紧手包,抬头怒视他!
余扬从喉咙里笑出声,揽住我腰在侍者的引领下上楼,“又闹脾气。”
侍者离的不远不近,我挣不开他手,便小声道,“展寒阳,你不要太过分,我没心情和你做戏。”
“就喜欢你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得我做戏的样子,爽呆了。”
十足的无赖!
我狠狠拍他握在我腰上的手,他握得更紧,贴在他身上。我想掐他,可看看粘上的镶金嵌钻的长指甲……
不知道他一会要见什么人,带着一手腕指甲痕,似乎不妥。
犹豫时,余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方小冉,你得去补个妆。”
“什么?”
他俯身下来,偏头吻住我唇,吸吮,舌头滑入,纠缠。
我呼吸乱了节奏,抬起手推他时。他松开了,手指点在我下唇上,“唇妆。”
余扬在笑,很开心,深达眼底。他看着我愤怒的甩开他手,拿出化妆盒补了唇色,再重新揽我在身侧走进包厢。
从头笑到尾,笑的我莫名其妙,以至于不停回想我什么举动取乐了他。
包厢里装修的豪华精致,一张圆桌摆在中间,周围放了六把欧式沙发椅。
背门的三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余扬揽着我进去时,他们回头,笑容满面的站起来和余扬握手。
“展总,您好,我”这个三十左右岁,长的不错,就是一脸市侩。
“展先生,久仰大名。”四十多岁,看上去有些阅历,眼中全是精光。
另一个上了点年岁的老者,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气质很儒雅。他站起来对余扬轻轻点头,缓缓伸过手来,“展先生,又见面了。”
余扬轻握前两个人手,叫了刘先生,秦先生。而后重重握住老人家的手,语气熟捻了几分,“唐老,又要麻烦您老来掌眼。”
“客气。展先生能想到我这把老骨头,是我的荣幸。”唐老对主位让了让,笑道。“若不是你还关照我,我早喝西北风去了。”
“唐老谦虚,您要是肯复出,我可挣不过您。坐,大家都坐,唐老,您请坐。”
刘先生秦先生在一边陪笑,连连称是。
余扬走过去坐下,我刚要到另一把椅子上坐,被他抓着我胳膊一扯跌坐在他怀里。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哈哈一笑,道,“展少,好久不见。不是说你改吃素了吗?看来外面传闻有假。”
这人我见过一次,这是东海集团董事长的公子孟明义。当年东海集团投标城东商业圈项目时他父亲出车祸,整个集团震动的差点破产。后来,是他和余扬签下二次投标意向书的。
几年过去,东海集团已经随着城东商业圈的投入使用水涨船高,在成为美宝国际的固定商业伙伴的同时,成为北城属一属二的大集团。
孟明义能力不低,可身上总带着几分痞气,相比他父亲少了些正义之气。
可能就是这几分痞,他和余扬很合拍,私下关系不错。
“开什么玩笑。”余扬笑道,“我吃素?再过五十年也不可能。”
余扬要拥着我起身时,孟明义已经带着身后的人在我们旁边落座。余扬也就没往起站,而是看向孟明义身后的男人。
孟明义马上介绍,对身后的人道,“张局长,这位是美宝国际副总裁展总……”
余扬伸出手,张局长马上站起来双手握住,“久仰久仰。”
孟明义又适时介绍,“这位是文物局张局长。”
介绍完,孟明义拍拍手。两名身着旗袍的美女推门而入,给在座的人每人倒了杯红酒。
“来杯果汁。”余扬轻抿了口红酒,对美女吩咐完,对孟明义道,“开始吧,我一会还有事。”
孟明义哈哈笑了,目光往我身上一扫,全是了然。
他没对余扬说什么,而是看向刘先生和秦先生,道,“开始吧。”
美女把鲜榨果汁放到余扬手侧时,另有侍者推着小车进来。小车上方被红布盖着,微微凸起。
刘先生马上站起来,戴上白手套,亲手把红布盖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摆放到桌子中央。放稳后,他露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的把红绸布接开,道,“宋代官窑烧制的青釉宫瓶,是真真正正入过宫侍候过贵人的物件儿。展先生,您过目。”
手按住桌面轻轻一转,那只宋代宫瓶瓷器转到我和余扬面前。
余扬扫了两眼。侧头问我,“怎么样?”
我一愣,我是在画廊艺廊混过不错,可我只对画还有两分了解。像这种瓷器古物,全然不懂。
“说话。”他握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我回手按住,撑着笑道,“这花瓶看着不错。”
余扬低笑出声,很是愉悦的道,“你的回答显得你很花瓶。”
“……”
这是在夸我长的漂亮还是骂我无知愚钝?
我刚要说话,余扬抬手点在我唇上,“嘘。”手下微一用力,那只瓷瓶转到了唐老面前。
“唐老,劳烦您掌眼。”
唐老闻言笑笑,叫来助手,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只瓷瓶拿到手中。而后,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只小凸镜。
唐老细看时,刘先生屏住呼吸,没一会额角就渗出细汗。秦先生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神色不如刘先生紧张。
余扬手指放在我腰侧,似弹钢琴一样轻敲。
痒,还麻。
我扭动几下身子,瞪他。可他如感知不到一样,眼睛盯着唐老,手下动作不减。
过了很久,唐老抬起头来,看了余扬一眼微微摇头,然后对刘先生道,“是那时候的东西没错,可称不上上品。或许进过宫,插这花吧。”最后,已是玩笑的语气了。
孟明义哈哈笑了,在唐老把瓷瓶放下后,一转桌面转到张局长面前,“这就是你们鉴定为堪比国宝级珍品的东西?”
张局长讪讪一笑,“唐老,您看,您原来就职于首都博物院,过眼的东西肯定哪能是我们能比得过的。在北城这地界,这已经是不错了。”
刘先生在一侧附和,脸上的得意已经不见了,“正是正是。”
唐老一笑,没说话。
孟明义看向余扬,道,“展少,要买回去插花吗?”
余扬侧头看我,“插百合?”
我直视余扬眼眸,感觉他不像是在说假话,摇头。
就算不是上品,可的确是宋代的官瓶。这一只,怕是要喊出不低的价钱来。
秦先生接话,笑道,“一般美女对首饰更有兴趣,展先生,您看我带来的东西。”
刘先生让人把那只官瓶带下去。不一会,侍者推着小车送上来一只古色古香的首饰盒。
首饰盒中躺着一只白色的镯子,颜色很是通透,在灯光下莹莹发亮。
“这个不错。”
余扬不等秦先生介绍,便把那只首饰盒转过来,伸手拿起来往我手腕上套。
我挣扎时,他道,“别动,很贵。”
我一顿,冰凉冰沉甸甸的白玉玉镯已经坠在右腕上。
“说一说。”余扬握住我手端详,对秦先生道,“这只镯子什么来历。”
“还真有点来历。”秦先生含蓄一笑,“几年前上官婉儿墓被找到了,这只镯子是上官婉儿的陪葬物,一直戴在手上的。上品中的上品,据说是当年武则天恩赐下的,同色的还有一只玉佩,可惜玉佩我无缘得到。”
余扬手顿了下,从我手上脱下那只玉镯放回到首饰盒里,转到孟明义面前,“我没兴趣。”
“展少,你不会是忌讳吧。”孟明义哈哈一笑,转到唐老面前,道,“那我可不客气了,这是件好东西。唐老,麻烦了。”
余扬垂眸不语,拿起桌子上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