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这句话不但没让云少寒放松下来反而脸更红了。
“你欠打!”云少寒又羞又恼,不管不顾的从他怀里爬起来,结果却因为那里的疼痛而惨叫一声又跌回去,正好让墨湘文抱了个满怀。
“你放开我!”云少寒一拳捶过去,结果发现墨湘文根本不去躲后,他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墨湘文的脸旁。
“干嘛不躲啊?”他皱着眉头,微微翘了翘嘴巴,努力用一种很凶狠的眼神盯着墨湘文。
墨湘文微笑着摇头,将云少寒没什么威胁性的拳头握在手心,“因为我知道你打不下去嘛。”然后,在云少寒还没来得及抗议的时候,倾身上前堵住了那微张的双唇。
云少寒整个人僵在那里,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墨湘文微微勾起一笑,将那个阻隔他们两人的噬影面具轻轻取下后覆上了他的双眼,“别这样盯着我……如果你还想走路的话……”
云少寒颤颤的闭上双眼,他心内无力的祈祷着脸上的红晕可以消散一些,墨湘文的吻很温柔,慢条斯理的充满了挑逗。
四周的风声很小,这个山坡的古树后,谁都想不到有两个纠缠了一年多对话有一大半都是吵架的男人会相处的如此平和。
墨湘文轻柔的卷起云少寒受惊的小舌,握住他呆滞在自己肩上的手,发现云少寒的手几乎没有什么肉,十指更是纤细,而且似乎比他离开之前还要消瘦,不由一阵心痛,拥抱云少寒的力气也缓缓加大。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输了,他想留在少寒的身边,而少寒也需要他留在身边,若他继续逃避下去,谁知道少寒还会发生什么意外?看来他真的需要去冰心堂一趟了,他需要尽快治好眼睛,否则这样的他只会成为少寒的累赘。
在感觉到云少寒终于放松下来,双臂缓缓缠绕上自己的脖颈时,墨湘文再一次问出了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话。
“少寒……你……爱我吗……”
过了很久,就在墨湘文的心情快要跌到谷底的时候,云少寒薄情的唇角终于微微上扬,他主动抱紧了墨湘文,轻轻的应答溢出两人的交缠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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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天草睁开双眼,转头看着仍然还处在睡梦中的小坎子,不由露出一丝宠爱的微笑,凑过去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脸蛋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穿好那件和张凯枫正好是情侣装的龙纹黑袍,束好青阳发冠,他看着镜子里如此打扮的自己有些嘲弄的笑了笑,当初要不是张凯枫心血来潮的要给自己梳头发,他还真没想到其实这种混搭还挺不错。
推开门,清凉的晨风扑面而来让人清醒了不少,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坎子,轻轻合上门。
“天草。”
天草转头,微微一愣后笑道:“二位前辈,这么早?”
靖玄的笑容有些让人脊背发凉,“你同样的很早啊。”
陆南亭的目光在他的衣服上扫了一遍,笑道:“衣服挺漂亮,嗯?”
天草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心里暗道自己难道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俩的事情么?“那个……呃……二位前辈找我有事?”
靖玄轻轻撩开眼前的刘海,淡笑道:“是呢。”
“哈?”天草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俩人慢慢朝自己逼近,不由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渐后退,“喂我说,我可没对你们家那两位做什么,不用这样看着我吧?”
陆南亭挑挑眉,悠悠的道:“没做什么?那枫昨晚为什么会对我说‘我有天草’了呢?”
天草心想这下子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连忙解释道:“你也知道张凯枫那家伙有时说话不经过大脑,前辈我怎么会动您的人呢?”
靖玄盯着天草比哭还难看的笑,微微勾起嘴角,“且不说张凯枫,你最好老实坦白你对你岳母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
“这也太冤枉了吧?前辈,我怎么敢?要是我做了,不等您动手,坎子他就会一刀切了我的!”天草一脸委屈的说着,突然脚后跟撞上墙壁,紧接着人由于惯性而一下子撞向后背,他觉得自己怎会落到被逼至墙角的这般田地。
“口说无凭,你用什么证明给我们看?”靖玄看到天草这样一副纠结的样子突然很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
“证明?我不介意你亲自去问问他们。”天草嘴角抽搐的说着,一边在心里呐喊坎子你相公就要被人大卸八块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嘛啊啊啊!!!
结果现实就是这样戏剧性的转变了,一个还未脱离稚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一人身前响起,“不许欺负我的天草哥哥!”
靖玄和陆南亭一愣,天草像看到救星一样的拨开两人冲过去一把抱起穿得很少的小坎子,佯装生气的道:“怎么不多穿一点?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小坎子皱皱小鼻子,“着凉了就传染给你,”说完白了天草一眼,然后转头对那两个正在黑线的男人道:“你们要是欺负天哥哥,我就去告诉娘和枫哥哥,说你们欺负我。”
“啊???”靖玄和陆南亭整个人呈现石化状态,靖玄皮笑肉不笑的对天草道:“小子,这小家伙成了你的护身符了。”
天草很欠扁的笑道:“这叫家有贤妻。”
“妻?”小坎子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呃……到时候你就懂了。”天草窘迫的回答,然后抱着他飞快的逃离那两个大吃飞醋的男人视线。
回到房间天草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靖玄和陆南亭的眼神真就像要吃了他似的,将只穿了一件丝衣的小坎子用被子裹起来,抱着他坐上了躺椅,“小坏蛋,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小坎子因为椅子不停地摇啊摇的双手只好紧紧抓着天草的前襟,生怕自己会被摇下去,“起来发现你没了,我就出去找你了呀。”
天草依然在躺椅上摇来摇去,发现小坎子现在怕怕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怕我会不要你跑了吗?”
“你跑不了。”小坎子趴在天草胸口脆生生的道。
“呵,为什么啊?”天草笑着问道。
小坎子撑起身子拽了拽天草长长的刘海,瞪着眼睛颇具威胁性的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拔光你的头发。”
“哈?”天草噗哧一声笑了,抱紧小坎子道:“真是不管小时候还是长大了都对我的头发情有独钟啊。”
小坎子皱眉思索着“长大后”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想了半天他还是打算不想了,于是道:“我喜欢哥哥的红头发。”
天草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那要是换了别人是红头发你也喜欢?”
小坎子莫名感觉到一股危险正在逼急,于是连忙抱着天草的脖子在他的嘴巴上啵的亲了一口,然后甜丝丝的道:“坎子只喜欢天草哥哥的红头发。”
于是那股危险消失了,小坎子非常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
天草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可是一个月真的好难熬,现在才过了两天而已啊……”
小坎子疑惑的问道:“什么一个月啊?”
天草一副苦瓜脸,“一个月到期你就明白了,现在哥哥要保密。”
小坎子不满的皱起鼻子,“讨厌,我讨厌天草哥哥,坎子要去找娘亲!”说完小坎子还真的从天草身上爬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天草重新捞回怀里。
“别啊你难道还想让我被你爹揍吗?”天草简直想哭了。
小坎子闻言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天草脑袋,插着小腰自信满满的道:“不怕不怕,坎子会保护天草哥哥的!爹要是敢打你,坎子就告诉娘亲叫他让爹爹睡地板!”
诶?天草面部扭曲了,他捏捏小坎子软乎乎的小脸蛋,真的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睡地板”的另一种含义。
“诶哟诶哟……”小坎子捂着被捏疼的脸颊,眼泪汪汪的瞪着干了坏事还一副很无辜样子的天草,愤恨之极的一口咬上了天草的嘴巴。
金元术刚晨练完就看见天草表情极其诡异的靠在栏杆边吹冷风,不由很具有关怀心的走过去拍天草肩膀,“天草大哥,这么大一早就出来吹冷风啊?”
天草眉眼抽搐的干笑,“啊,哈哈,是呐。”
金元术奇怪的探过头去盯着天草一直有心或无意想要遮掩的嘴巴,终于捕捉到了让天草行动怪异的原因,“呀!天草!你的嘴唇受伤了?怎么搞的?”
天草右眼皮开始猛跳,“啊,那个,被我自己不小心咬伤的。”其实是被你大师兄那一口给咬破的。
金元术很单纯,不,是似乎很单纯的道:“不像啊,不会是被大师兄给咬的吧?”
“啊……元术呐,有些事情,不要说出真相比较好。”因为会让人想要揍你的,懂不?天草很无奈。
“哦,那大师兄为什么要咬你,”还是咬在嘴巴上,“不会是姐夫你……”金元术很聪明的停在了这个关键位置,只露出了一丝让人很迥异的微笑。
天草彻底黑线了,“元术,我还没到饥渴到连幼童都要下手的地步,我只是很纯洁的捏了他的脸,呃……可能是不小心捏重了点,你大师兄啊呜一口就上来了,我还就疑惑这小猫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小老虎了。”天草很沮丧。
金元术僵硬的笑了笑,心想师兄你也真是会挑地方,咬哪不好咬嘴巴,你是故意的吧?让所有人都知道天草已经归你所有了所以别妄想插一脚进来?你的思想真的只有五岁么?
金元术发现自己找到了真相,不禁精神一阵振奋。
“欸?这里怎么会有狐狸毛?”天草一句话把某个正在亢奋状态中的太虚小弟给整蔫了。
“紫色的,毛质很好嘛,我记得毛皮如此之好的除了狐媚就只有……”天草捻着那根长长的紫色狐狸尾毛回忆着。
小心眼的死面具!!!
金元术在心底悲愤的呐喊。
“隐呐,那家伙最近倒是出现的挺频繁的么,从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连他弟弟冥狐都不知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