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自己的……”
天草微微侧过脸吻了吻金坎子的嘴唇,安慰道:“我知道,所以为了不让你害怕,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相信我。”
金坎子乖乖地点头,仰起头与天草温存了片刻,他离开天草的嘴唇,有些喘息的道:“那个镯子,你手上的,我要。”
天草看着戴在自己左手腕上的墨玉镯子,失笑的道:“你不是一直都别扭的不要么?怎么现在又要了?”
金坎子撅着嘴巴任性的道:“我就要,你给不给嘛!”
天草无奈的刮了刮金坎子的小鼻子,微笑道:“霸道不讲理。”
金坎子摸着鼻子瞪着眼道:“我就不讲理了,这个镯子以后归我了,我要戴,不给你戴。”
天草挑眉,别有意味的道:“但你也知道戴上这个代表什么?”
金坎子闻言脸一红,别过眼睛仍然强硬,“知道、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天草笑的宠溺,褪下镯子,他将它戴在了金坎子的手腕上,“既然选择要戴了,就不许拿下来了哦,永远和我绑在一起吧。”
金坎子抱紧了他,“嗯……不拿下来了……”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突然如此固执的原因,因为若你知道答案,一定会笑话我的,最后的画面我忘不掉,我握住了你的手腕,你腕上戴着这个手镯,所以我把这个镯子要了来,虽然我知道这代表不了什么,但我就是想要让你远离死亡,你会笑我幼稚吗?我在你面前,有时似乎真的就像小孩子一样呢……
突然金坎子松开了抱着天草的手,也让自己脱离了天草的怀抱。
“怎么了?”天草疑惑的道。
金坎子抿抿嘴唇,低声道:“抱着我你睡得不舒服的,所以不要抱了。”
天草心中一热,勾起嘴角扬眉道:“怎么会?抱着这么好的一个抱枕睡觉才香啊,过来嘛。”
金坎子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你骗我的吧?”
天草看到金坎子这么可爱的表情后立马就把他重新拉进怀里,大大的亲了一口后说道:“嗯,这样正好,我的专属抱枕,谁都别想要。”
金坎子无奈又欢欣的看着他,眼角眉间俱是柔情,他伸出手捏了捏天草三日不见就瘦下去的脸颊,压下心中疼痛,轻声道:“睡吧。”
天草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金坎子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颇为恼火的道:“色狼,赶紧睡觉!”
天草真的已经累坏了,只是一会的时间就熟睡过去,但金坎子没有,他听着天草均匀的呼吸与有力的心跳,所有的害怕与不安都渐渐地淡了。
这是只有天草才能抚平的伤痕。
他安静的注视着天草柔和的睡颜,在心底默默地道:我的傻瓜天草,虽然我在努力地照顾着你,但你也要记得照顾自己,要是以后你再这样折磨自己,你的专属抱枕,就不让你抱了。
垂下眼帘,他轻轻地,轻轻地凑上去,在天草的嘴唇上,印下了自己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坎子依然属于闷葫芦类型的= =虽然现在已经进步了很多了……于是,甜吧???
☆、壹佰零贰。
远在天虞岛的甘草现在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在弹琴寻找安慰,但结果是心情怎么样弹出来的调子就是怎么样,于是一众冰心弟子就在代掌门的魔鬼之音下风中凌乱了。
要说甘草为什么会这样抑郁纠结,原因当然不是这些天时时刻刻受到某血魔大人有意无意的死亡光线,而是那天翻出来交给天草的彩莲春香解药。
果然还是当初因为自己的恶趣味所以把解药里的一味成分换掉了吗?本来的药效是完美无缺的,那就是完全的消融掉中毒者体内的彩莲春香,但是当时自己为了好玩,把里面的一个成分替换掉了,于是药效也变了,虽然仍然可以解毒,但是中毒者会在梦里陷入幻象,幻象的内容么,自然和那什么有关,只是对象因人而异罢了。
甘草很不淑女的被琴弦给扯断了,身旁的冰心弟子识相的悄悄溜了,以免甘草掌门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啊啊我当时怎么就给忘了……”甘草郁闷的趴在了琴案上,毫无形象可言的拽着自己的头发,“万一天草发现了怎么办……呜我可不要英年早逝啊……”
“你有功夫在这里抓狂还不如老老实实去认错。”身后一个极为冷酷的声音恶劣的说道。
甘草的鼻子皱了一下,她转脸一脸幽怨的看着那个看不清表情但应该是一脸鄙视的魍魉,“我要是去认错了,就没人给你家墨少侠治病了。”
魍魉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边走边道:“动作快点,他的眼睛又开始痛了。”
甘草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她在魍魉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到底是谁求谁啊?!你就不能对我用正常点的语气说话吗?!
天边只显出一丝微光的时候,金坎子悄悄的脱离天草的怀抱,他轻轻吻了吻仍然陷入睡梦中的天草,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后,金坎子披上外套出了门。
轻车熟路的走到玉玑子的卧房,他刚把手举起来想敲门,就顿住了,因为他不确定玉玑子现在是不是还在睡,不过这么早的话,应该都没起来吧?不像自己这个睡了太多的人,不,应该是晕了太久的人,现在是一点也没有睡意的。
在门外踌躇了很久,他想他可以等到天亮再对玉玑子说,想必这些天玉玑子也同样睡不好,哎,自己总是为大家带来麻烦呢,为什么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主动找上自己呢?
他内疚的低下头,却突然听到房内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是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玉玑子的声音在门里响起,“别在门外站着了,进来吧。”
金坎子有些微愣的盯着门,心里嘀咕着自己的动作应该很轻的啊,果然师父就是师父,常人无法可比。
他摸着自己的鼻子思索着进去时应该低着头还是闭着眼,万一师父和靖玄前辈还在床上的话,自己多尴尬。
他突然很不妙的想起了总是在他与天草亲热的时候闯进来的金元术小弟弟。
下了很大决心,他打算闷着头进去,等确定了没有非礼勿视的情况后再抬头,嗯,他果然是师父最乖的大徒弟。
其实早在玉玑子察觉到金坎子在门外的时候他就当机立断的把黏在自己身上的靖玄哥哥踹下了床,当可怜又无辜的靖玄衣衫不整的从床下爬回来的时候玉玑子已经在穿衣服了。
“喂,太狠心了吧,都一把老骨头了,你就不怕我骨折?”靖玄一脸阴云的压低声音说道。
玉玑子白了他一眼,鄙视的道:“几十年的剑灵生涯不光让你的相貌停在十八岁,连生理都在十八岁,老骨头?这话还是用来骗元术吧。”所以该死的你体力精力都那么好天天晚上都不让我清静,美其名曰什么把几十年的份都补回来其实就是想把我折腾死吧。
而他确实庆幸金坎子没有金元术那么的冲动,好吧,其实是没有元术那么傻,因为靖玄在金坎子开门进来的时候,靖玄报复的一把将他重新搂进了怀里,顺带外加一个长的让人窒息的热吻。
金坎子哭丧着脸委屈的站在门口不敢抬头,死死闭着眼睛就差没把耳朵也捂上了,心中不停哭喊着天草混蛋早知道也把你叫过来了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一个人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氛啊!!!
当靖玄把满脸通红的玉玑子放开的时候遭到了玉玑子的必死光线,外加“今晚你给我禁欲”的严重警告,当然大度的靖玄哥哥暂不计较,因为晚上他有的是办法把玉儿拐上床的。
玉玑子装的很淡定的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衣服,当然如果他的嘴唇不是红肿的效果应该会很完美。
下床走到椅子边坐下,他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问道:“坎子,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
确定危机已过的金坎子终于如获大赦的睁开了眼睛,但刚一对上靖玄似笑非笑的眼睛脸又刷的一下红了,又羞又窘的走到玉玑子对面,轻声道:“没有,觉得好多了,已经没有不舒服了。”
玉玑子表情有些松动,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点头道:“坐吧,别站着,天草呢?”
金坎子坐到玉玑子对面,回答道:“他累坏了,现在还在睡呢。”
玉玑子点头,“这么早,应该不只是对我汇报你醒了吧?”
金坎子抿着嘴唇应声,“师父,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好真实,所以,我想,问问您那里是哪里。”
“说吧。”玉玑子发现金坎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心想或许就是这个梦的关系。
金坎子开始说起那个梦,不同于对天草叙述时的重点,他对玉玑子说的主要是描述那条通道与房间的模样,甚至连墙壁里天花板上的机关都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一点遗漏。
而慢慢的,玉玑子的表情也愈发的高深莫测起来,他的指尖绕了绕垂于胸前的长发,突然出声问道:“坎子,你确定你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吗?”
“是的,师父,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玉玑子转头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靖玄,道:“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吧。”
靖玄微笑,“当然,我可是跟着你去过很多——常人无法进去的地方呢。”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
金坎子有些不安,什么叫“常人无法进去的地方”?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师父,那里真的存在?那里是哪里?”
玉玑子顿了顿,然后低声说道:“九黎城地底牢狱。”
金坎子一吓,“地牢?”
靖玄走到金坎子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说道:“里面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恐怖罪犯,还有,受训者。”
“受训?”金坎子转头仰起脸看着靖玄,问道:“训练什么?”
靖玄回答道:“适应各种需要的死士,方法么,你还是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