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小兄弟,你好像这下子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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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依玉玑子之言,在风晚林的正中心,找到了那颗开满蓝色花朵的大树。
那棵树真的好大,幽蓝色的花朵落了一地,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为什么要把它砍掉呢?
天草很疑惑。
“这是绝情树,这种蓝色的花朵,叫绝情花。”
天草转过身,见一名冰心弟子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前辈说,这是四十年前,一名弈剑弟子和一名太虚弟子种下的,当时还只是小树苗。”
天草问道:“为什么要种这棵树呢?”
“若一方死了另一方还活着,那么活着的人便会很痛苦,但是绝情花可以调配出绝情水,喝下去,就可以永远忘记曾经存在过的的感情了。”
原来是这样么……
天草走进那棵树,隐隐约约看见那上面似乎刻着两行字。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那树干,慢慢摸索着这久远的字迹。
与……君……初……会……
似……曾……相……识……
玄……玉……
即便喝下绝情水又怎样?刻在骨头里的感情,如何能忘?
绝情花年复一年的开放,再年复一年的花落,如一场盛大的葬礼。
只是再也回不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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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草最终还是没有把那棵树砍掉,他觉得,那毕竟是两个人一起种下的,留作纪念也好。
之后,他无聊的在映日荷塘从白天等到晚上,而入夜之后葬剑终于回来了。
葬剑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皱着眉喘气,“累死我了。”
天草只好赔笑,“对不起嘛前辈,麻烦你了。”
葬剑抬眼瞟了他一眼,轻笑,“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天草没反应过来,“啊?”
“你家那位看见我和那个小妹妹在一起了,似乎很生气呢。”葬剑幸灾乐祸的笑道。
天草的面部僵硬了,“不是吧……”这么惨!
葬剑揉了揉一整天都不得放松的脸,“你自己去哄吧,我要回丹青湖陪我娘子去了。”
天草一把扯住想要开溜的葬剑,“不行,你戴上这个面具,和我一起去找金坎子。”
葬剑苦着脸道:“为什么啊?”
“你不去,我一个人说的话他肯定以为我在骗他,哎呀走啦走啦!”
“什么嘛,你们夫妻的事情干嘛扯上我这个外人。”
“前辈你不就是想回去和焚琴前辈过二人世界吗?”
“……”
“都老夫老妻那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点时间,对吧?”
“臭小子,我和焚琴一点也不老。”
“嘛,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要抠字眼。”
“……哎哎……胳膊要断了不要扯的这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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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坎子在太虚观门口被天草堵住了。
“让开。”金坎子不客气的道。
天草扯着他的腕子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拉到了太虚观外面的那片小树林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金坎子的力气敌不过他,只能被他拉着走。
天草当然不会放手,他一直把他拉到葬剑跟前。
金坎子有些愣住,这两个人……为什么长的一模一样?
天草有气无力的道:“葬剑前辈,把面具摘了吧。”
葬剑当然乐得摘掉这么不透气的东西。
然后解释工作就由葬剑来做了,包括为什么要陪那个弈剑小师妹,他全都一一讲了。
金坎子默默地听着,只对葬剑点了点头,却一句话都没说,所以当葬剑挂着一副纯良笑容骑着马离开后,天草完全不确定金坎子到底有没有还在生气。
“呃……金——”
“天草。”金坎子打断了他结结巴巴的话。
“在。”天草尴尬的站在一边。
“你那时候对我说,你要带我去看什么来着?”金坎子随意的玩弄着手上的玉佩,没来由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啊?”天草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
金坎子看向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别说你忘了。”否则你今天别想回去。
天草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赔笑着拉过金坎子的胳膊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会忘呢?你现在有空?”
金坎子冷着脸哼了一声,做做样子的挣了一下,道:“有空也不是给你的。”
天草笑着转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向自己,双手揽着他的腰,然后问道:“不给我,给谁呀?”
金坎子伸出手捏住天草的脸,凑近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给你。”
“不乖哟,你就不怕我吃醋?”天草微笑,同样的伸出双手轻轻捏住金坎子的脸颊。
金坎子晃了晃头把天草的手晃了下去,捂着脸靠进天草怀里,“哼,酸死你最好。”
乐得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天草当然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所以他一手环着金坎子的腰,一手抚上他的发,轻轻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小坏蛋。”
金坎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靠在天草的肩上,抬眼,伸手捏住天草的鼻子,“以后不许答应那种事,就算是别人假扮你也不行。”
天草止不住的轻笑,握住美人的手贴在心口,“是是是,做夫君的理应听从娘子教诲。”
“哼,谁是你娘子。”
天草真是爱死了他这种想笑又硬是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真的笑出来的可爱表情,于是他的恶作剧心理又跑出来溜达。
所以他笑着问道:“你说呢?”
金坎子嘴硬的道:“反正我不要当你娘子。”
天草恶劣的问道:“那我以后去娶别人好不好?”
金坎子立马道:“你敢。”
天草装作很疑惑的道:“我为什么要不敢?”
金坎子张了张嘴,又不好意思真的把那句“你都有我了还想着去娶别人”说出口,自我挣扎了半天,终于闷闷的憋出一句。
“那你去娶吧,爱娶谁娶谁去,娶了以后,再也别来找我。”说完他一把推开天草往回走,但是还没走几步,身子又重新被那人搂到怀里。
天草将下巴搁在金坎子的肩上,歪着头看他的脸,道:“你真信啦?”
金坎子别扭的别过脸,“没。”
天草忍着笑,“那你在气什么啊?”
“我哪有生气。”
“没生气的话,转过头来对我笑一个?”天草说完以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猥琐大叔。
“谁要像你一样成天没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于是天草的嘴角僵硬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笑的像个傻子似的人。”
金坎子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那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天草闻到了火药味,于是自觉地把话题引开,“诶诶,我们去巴蜀吧?”
金坎子再次捏住他的鼻子,“别想转移话题。”
天草边用嘴巴呼吸边道:“嘛,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啦。”
金坎子松了手,不屑一顾的道:“我又不是小孩,你哄谁呢。”
“哄你啊。”
于是金坎子毫不留情的狠狠拽了一下他的头发。
“嗷,痛!娘子你太狠了吧?”
“对你需要客气吗?”
“……那我也不客气咯?”
“嗯?你要干什么?啊——松手!”
“呵呵,我有干什么吗?”
“你还没有?放、放开我,笨蛋,这是在外面……”
“你怕什么啊?”
“混蛋,倒霉的可是我,我那帮师弟会看出来的。”
“不会的啦,我马上就带你去巴蜀,谁也看不见。”
“我会骑不了马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回味一下那个时候你扮女人的感觉。”
“……你竟然还敢说……”
“呵呵……我可是一直很期待你重新穿上那件衣服呢……”
“你……想也别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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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术小弟弟兴冲冲的跑去找他的大师兄,因为他的邪影真言终于练成了。
不过在太虚观里面左找右找找不到师兄的影子,结果守卫弟子告诉他师兄被天草拉走了,而且是往小树林那边去,于是金元术小弟弟继续兴冲冲的跑向小树林。
但是跑到一半,他站住了,因为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直觉的告诉他,若是真找着师兄了,他会死的很难看。
“呃……算了……要是跟天草在一起……说不定又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我看我还是回去找震子师兄算了……”于是元术小弟弟掉头仍然兴冲冲的跑回太虚观找他的震子师兄去了。
事实证明金元术小弟弟的直觉是正确的,但是他今天的人品实在是太低了。
因为当他在太虚观外面的围墙边找到金震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
只见他的金震子师兄被困在一个玄嚣弈剑和墙壁之间,那个弈剑一只手撑在他耳边,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缓缓低头,竟是要吻他的模样。
金震子微红着脸咬着唇,想要往后躲,但是后面就是墙,能躲到哪里去?
就在这俩人的嘴唇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金元术手上的葫芦掉在了地上。
两个人一怔,同时转头,却见金元术像见到鬼一样看着他们。
金震子脸红着一把推开慕云英,别扭的对他喊,“绿毛龟!不要再来找我了!”
慕云英没办法的笑道:“我只是出任务,路过,所以来看看你嘛。”
金震子瞪了他一眼,“那就不要做这种奇怪的事,也不要说那种奇怪的话!”
慕云英促狭的一挑眉,笑道:“我说了什么话很奇怪?”
金震子胸膛剧烈起伏着,但他只是别过脸,闷闷地哼了一声,低声道:“那种你对很多女孩说的话,不要对我说。”说罢不再理会慕云英,经过金元术身边时略微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