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湘文狂汗,“龌龊这个词怎么用在我身上了?”
“你就是!我只是和那个金元术一样不知道金坎子身上那些红印子是什么嘛!”
墨湘文眼角不自觉的抽搐,“你比稀有动物还稀有。”说着,他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些红印子是怎么来的。”
血魔被墨湘文拖得头晕眼花,糊里糊涂的点头。
猛地,墨湘文死死握住了他的双手抵在他腹部,就着这后背的姿势,嘴唇贴上他的脖子。
他一愣,突然被墨湘文触碰的地方一阵刺痛,还没等他叫出来,墨湘文就放开了他。
终于获得自由的血魔转过身,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吗?”
墨湘文闭上眼深呼吸,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家伙被伊然用魔毒搞的失去了感情,所以自己千万要忍耐要忍耐,他睁眼,道:“你现在知道金坎子身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吧?”
“啊?”
墨湘文不知从哪变出一面镜子,伸到血魔面前,正好映出血魔的脖子上那块吻痕。
“这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好吧!他墨湘文居然也会有想要抓狂的时候!他真的被这个家伙打败了!
“以后我慢慢来教你。”万般无奈的拉过血魔的手,“好了好了今天就算了,你等金坎子下的来床的时候再去要他的命吧,不然也胜之不武。”
“为什么会下不来床。”
墨湘文猛地顿住了,阴狠狠的道:“你要是再问我就用同样的方法让你下不来床!”
血魔皱了皱眉。
什么嘛,不过是问一问而已……他就那么自信打的过自己吗?
胸口堵着一口气,他索性倔强的道:“那你也得有这本事!我倒看看是你下不来床还是我下不来床!”
墨湘文回头,邪邪的勾起嘴角,“好啊,今天晚上就来试一试如何?”
“干吗要晚上?现在就可以!”
墨湘文无奈的笑道:“第一次就在野外,你会很难受的。”
“什么?你想在房子里和我打吗?会塌掉的。”
墨湘文继续深呼吸,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到底谁最后起不来,床上见真章就好你现在给我闭嘴!”
血魔咬着嘴唇气鼓鼓的等着拉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又跑到床上去了?他到底是不是想打架啊?
墨湘文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坏了。
但是这个冷冰冰毒舌的家伙,触感真的非常好。
远处,树后,云凉默默看着这一切。
少寒竟然开始拥有喜怒哀乐,而且那个蓝衣男子吻他他竟然也不反抗。
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血魔小同学要被吃干抹尽的感觉……
于是草兄居然会做饭(拍砖)
美人真幸福……人家写想吃草兄做的早点(被打扁)
☆、肆拾壹。
一身火红的嫁衣,从昨天开始便一直没有脱下来,她默默的端坐在被新郎抛弃的洞房里,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一份一秒,她计算着她所等待的时间,她知道他恨她入骨,因为她毁了他心爱之人的容颜,也让他与他分割天涯。
他不会放了她的,她清楚,因为他并不是那种仁慈之人。
当天草推开房门出现在伊然眼前,她愣住了。
他的身上不再是漆黑的正阳,而是血红的青阳,配上他艳红的发丝,竟是异常的妖媚。
天草冷冷的盯着她,道:“把解药交出来。”
伊然回神,淡然一笑,“你听说过被毁的容貌是用解药恢复的么?”
天草冷笑,“不要给我耍花招,你以为你用的毒药是什么我不知道?”
伊然的眸子微微睁大,“哦?那你说说看,我用的是什么?”
“你用的是‘碎仙颜’,它相对应的解药,是‘失心水’。”天草在说到“失心水”的时候,声音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伊然笑了,“不愧是孤鹜剑客,连这都知道。”
“少废话!快点交出来,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伊然丝毫不惊慌,反而笑的更加开怀,“怎么样,看到自己的爱人变成那种模样的感觉很不错吧?金坎子的反应是不是很有趣?他在你怀里哭了很久吧?”
天草看着她,半晌,缓慢的道:“的确有趣,不过——”他突然瞬间出现在伊然身前,天逸云舒猛地插进了伊然的肩胛,一个用力便将她钉在了床上,“不过,我更期待你之后的反应。”
剧痛让伊然不由得抽搐,只是她还能忍得住,盯着上方天草唇边那抹残忍的笑,她低声道:“你想杀了我。”
天草撩开垂在额前的刘海,嗤笑,“死?不,我怎么舍得伤害金坎子的人那么轻易的去死?”
说着,他一把将剑拔出来,剑锋滴着血,落在伊然的胸口。
一笔一划,冰凉的金属接触着温热的肌肤,伊然全身都在抽搐着,死死咬着嘴唇,硬逼着自己不叫出声。
天草悠然自得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鲜血浸湿了床单,他的笑容残忍而妖娆,用缓慢的速度,在伊然的胸口,写下了“魔鬼”这两个字。
“怎么样?舒服吗?”天草俯□,在她耳边轻声道。
伊然已经痛的说不出话,她宁愿此刻晕过去,也比这样被折磨好。
天草剑锋一转,停留在伊然的脸侧,“那么多人,都说你很美,所以见到金坎子的脸以后,你不是有些嫉妒?”
伊然闭着眼,剧烈的喘息着,一句话都不说。
“你想不想尝尝被毁容的感觉?”天草的笑容越发轻佻,用一种极度魅惑的声音道:“既然你那么喜欢我,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去死呢?”
今夜,尝一尝地狱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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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坎子斜斜坐在沙滩上,心中即后悔又懊恼。
他当初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把天草送他的那枚耳坠扔进大海了呢?
嘟着嘴巴生闷气,心不在焉的往海里扔着贝壳,自言自语道:“臭天草……坏天草……大笨猪天草……”
你怎么还不回来嘛……
“大师兄。”
金坎子闻言回头,见屠云站在他身后,便道:“怎么了。”
屠云道:“大师兄的解药虽然我没有,但是我却有消除解药副作用的药物。”
金坎子皱眉,疑惑道:“副作用?”
屠云点头,“是的,师兄中的是‘碎仙颜’,‘碎仙颜’只有‘失心水’可以消除,但是喝下‘失心水’以后,会消除记忆里的感情,也就是说,你对天草的记忆会全部消失。”
金坎子淡淡笑了笑,“你有什么?”
屠云走上前,交给他一个粉色的小瓶子,里面晃晃荡荡的液体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把这个提前喝下去,就可以消掉‘失心水’的副作用了。”
金坎子点头,“谢谢。”
他把玩着手里小巧的圆形瓶子,脑海里一个恶劣的想法渐渐浮出水面。
臭天草,我让你呆在巴蜀不回来!看我这一次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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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喜庆的婚房,如今那大红色,只剩下了恐怖而诡异的气息。
大床上,身穿嫁衣的女人已经看不清脸,鲜血覆盖住了她的面颊与发丝,她一动不动的倒在那里,似乎已经死亡。
但是只有她与他知道,她还剩一口气。
倚靠在墙壁上的青阳弈剑同样的血污满身,只是他身上的血全部都是那个女人的。
装有失心水的黑色透明玻璃瓶牢牢的握在手心。
天草伸手解开青阳冠,随意的晃了晃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背上,他厌恶的皱起眉。
“血腥味太重了,坎子会受不了的。”
自言自语说着,他抬起手,四枚尖锐锋利的银针夹在指缝间,猛地往床上一甩,四枚银针精准的扎进了女人的手背与脚心,所刺的穴道,全部可以让女人的手脚全废。
“我说过,你不会死,因为我要让你比死更难过。”天草低沉的声音沙哑而血腥,处处透露着死亡的气息,阴狠至极竟比从前无心无情的金坎子更甚。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迈出这间阴暗之地。
他想他应该洗去这一身血污顺便换件衣服,每次穿着这身青阳总是会有一些很让人头痛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比如被人认成了女的而被轻薄什么的……当然那些有眼无珠的蠢货每一次都让自己揍得连他们爹娘都不认得。
但是他的几套正阳全部落在金坎子那边了,哎,罢了罢了,暂且和慕云英那家伙一样做一次绿毛龟好了。
说真的,他不喜欢玄嚣更别说惊涛,他觉得丑死了如果穿给金坎子看……不行不行,在娘子面前形象工程是一定要做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他有那么多件玄嚣和惊涛却只穿过寥寥几次就被搁置在藏金阁的原因。
摆弄着手里的银针,他想他是时候去谢谢岳父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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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坎子见到回来的天草的时候,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自己双脚悬空怎么也无法着地。
金坎子苦着脸看着不放自己下来的玄嚣剑客,“我实话实说而已嘛……”
天草佯怒,盯着金坎子道:“有胆再说一遍。”
金坎子撅着嘴巴哼着声儿,“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天草是个绿毛龟——唔——”
唇舌纠缠,久违的掠夺与缠绵,金坎子半推半就的扯着天草的领子,最后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在天草颈窝处笑出声。
天草坏心眼的捏着金坎子的大腿内侧,郁闷道:“喂,不许笑。”
金坎子搂紧天草的脖子,被天草逗得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哈哈哈……别……别弄了……好痒……”
天草坐到了屋前的台阶上,让金坎子侧坐在自己大腿上,道:“真的那么好笑吗?”
喘过气来的金坎子温顺的将脸靠在天草肩上,玩着天草的头发,笑道:“没啊,只是想起震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