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看看。”
石俱兰固执地上前,她心疼地抚摸着长长的伤口,“疼吗?”
“有一点疼。”
李庆安一把揽过她的腰,指着伤口笑道:“假如你亲它一下,就不疼了。”
石俱兰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彩,慢慢伸出手臂搂住了李庆安的脖子,柔嫩的红唇却一下子吻住了他嘴唇,将少女珍贵的初吻献给了自己心中的英雄。
李庆安心醉了,他紧紧搂住美丽的少女,痛饮她的芳泽,忽然李庆安推开了她,仰天大笑道:“我去了,我要用都罗仙的头颅作酒器,和你痛饮庆功酒!
第二十章 自古伤别
山崖上李庆安又重新包扎了伤口,便沿着山麓向突骑施人的营地摸去,这时,谷口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唐军点燃了树木和突骑施人的尸体,几十名突骑施人在附近探望,看样子是来察看情况,观望了一阵,又纷纷调头向营地奔去。
突骑施人营地离谷口约三里,扎下了三十几个帐篷,他们的战马则被一个巨大的木栏围住,由十几名士兵照看着,防守得并不严密。
李庆安躲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后观察了一阵,正在想如何靠近马栏,他忽然发现一名突骑施人拎着几个皮囊向他这边走来,嘴里骂骂咧咧。
李庆安通突厥语,他听对方在说,眼看到羊羔下崽的时候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李庆安从石后出来,弯腰慢慢向他靠近,他忽然如豹子般扑上去,刀光一闪,对方死尸倒地,李庆安换了他的衣服,迅速向马栏奔去,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李庆安一跃翻进了马栏里,马栏里围着几千匹战马,他闪腾移动,迅若狸猫,片刻到了喂马之处,只见这里堆着大量干草,两名士兵正靠在草垛上聊天,李庆安慢慢摸到他们身后,轻轻吹了声口哨,两名士兵同时回头,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同时落地。
“两个兄弟,抱歉了!”
李庆安笑了一声,他立刻取出火石和火镰,‘嚓!嚓!’两声,一团火在他手中燃起,旁边的几匹马吓得调头离开。
瞬间火光冲天,火势越来越大,马栏里的战马开始受惊了,焦躁不安向四处涌动,嘶鸣声此起彼伏,李庆安揪住一匹雄壮的战马,翻身上马,扯动着缰绳向护栏奔去,冲到护栏前,他挥刀便砍,刀光闪动,护栏被劈开了一个五丈宽的大缺口,战马开始从这个缺口汹涌奔出,李庆安掉转马头向营帐方向疾奔而去,这时突骑施人被冲天的火光惊动了,无数人向这边奔来。
李庆安一路大喊,“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数十名突骑施人迎面骑马奔来,其他突骑施人都是徒步奔来,唯独这群人是骑在马上,最前面一人正是去年从他手中逃脱的都罗仙。
李庆安迅速张弓搭箭,并将弓箭藏在马头后,他迎面奔上去大喊道:“都罗仙将军!”
都罗仙立刻勒住马,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唐军主力杀来了,看!就在你们身后。”
都罗仙以及其他人都大吃一惊,一齐扭头望去,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李庆安拉弓放箭,箭势强劲,一箭从都罗仙后脑射入,贯穿了头颅,都罗仙一声闷哼,从马上栽落下地。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李庆安已经奔远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战马逃逸,主将被杀,突骑施人一片大乱,他们本来就是由纪律涣散的牧民临时拼凑而成,都罗仙这一死,大家再没有约束力,纷纷借口追马开溜了,到天亮时,营地里只剩下二百名都罗仙的亲卫。
……
天渐渐地亮了,谷口静悄悄的,唐军点燃的火已经熄灭了,但焚烧物上仍然袅袅冒着青烟,数十名唐军皆紧张地注视着谷口,张弓搭箭,虽然山顶哨兵报信突骑施人的军营已经空了,但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众人仍不敢有半点松懈。
这时,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片刻,一匹战马绕过了障碍石,马上出现了李庆安高大而笔直的身影,他挥了挥手,远远地喊道:“都过来吧!突骑施人已经撤退了。”
在片刻惊讶后,唐军顿时欢声雷动,大家激动得拥抱在一起,将头盔和弓弩高高抛向天空,瞬间,消息传到了胡商队,胡商们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向朝阳匍匐叩头,感谢光明神的护佑。
石俱兰仿佛风一般奔来,大声喊道:“你们将军呢!他平安吗?”
“我们将军在那里。”一名士兵向谷口指去。
石俱兰看见了李庆安,她激动地向他奔去,跑了几步,她又停住了,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的泪光,深情地凝望着她心中的英雄,朝阳沐浴在她的身上,这一刻,她显得格外的美丽。
李庆安也看见了她,他笑了,弯腰向她伸出了手,石俱兰飞奔上去,任他把自己抱上战马,金黄色的朝阳中,他们向无边无际的戈壁滩驰去。
……
在一座高高的山顶,一只苍鹰飞掠而过,在它身下平整的大石上,他们忘情地纠缠着,初春的朝阳将石俱兰雪白的肌肤映照成了紫红色,
在天地间她彻底敞露出了纯洁无暇的身躯,她那傲人的双峰在阳光中颤动,一头黑瀑般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那湛蓝色双眸中弥漫着少女初情的迷醉,仿佛这片广阔的天地只属于两人,燃烧的激情和男人的力量将彻底她征服。
在处女的疼痛和极度的快乐中,她情不自禁地激情娇呼:“光明主神啊!你燃烧吧!把我的贞洁和生命都献给我的英雄!”
……
又经过十五天的行程,唐军护卫着胡商队来到了龟兹,李庆安已经事先派人回来传送消息了,但作为这次遭遇战的主将,他仍须立即向副帅高仙芝汇报具体详情。
分手的时候到了,唐军和胡商们一一道别,彼此将祝福留给对方,几十名胡姬少女更是含着泪水,和唐军相拥告别。
李庆安走到石俱兰面前,微笑地望着她,泪花在石俱兰的眼中闪烁,尽管她知道这一刻不可避免地到来,但离别的伤感还是令她情难自抑。
“李将军,以后……还能见到你吗?”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会的,回程之时你就能遇到我,到时我会护送你离开大唐边境。”
李庆安心中也有些伤感,但军人职责和个人情感间他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
石俱兰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她扑进李庆安怀中哀哀痛哭起来,爱情或许只是一朵烟花,在绽放的刹那,它璀璨惊艳,但芳华易老,在展现绝美姿态后,它却又黯然逝去,将思念留在彼此的心中。
李庆安轻轻托起石俱兰的下巴,温柔地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去长安吧!看一看大唐的天宝物华,如果你流连忘返,你可以选择它作为你的归宿。”
“我会的。”泪眼朦胧中,石俱兰痴痴地望着李庆安,“如果长安也有你的影子,我会爱上它。”
马蹄声急,一名骑兵飞奔前来催促,“将军,副帅命你立刻前去禀报!”
李庆安放开了石俱兰,微微笑道:“我要走了,你一路保重,笑一笑!期待我们的重逢之日。”
石俱兰含着泪笑了,李庆安忽然调转马头而走,再也不看石俱兰一眼,骑兵们也纷纷催马,跟随着主将而去,风沙骤起,石俱兰呆呆地望着李庆安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弥漫的沙尘中。
第二十一章 酒楼庆功
高仙芝军衙内,高仙芝面沉似水,几天前,他得到李庆安的禀报,在拔焕城之北全歼入侵的突骑施人,并创造了一百人击溃三千人的辉煌战绩,高仙芝大喜过望,当天向节度使夫蒙灵察汇报这一捷报时,却遭到了夫蒙灵察的冷遇。
“安西钱粮不多,除了抚恤外,赏赐就免了。”
“有功不赏,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我们安西是军镇,军功为本,大帅,请三思!”
“为国杀敌是他的本份,赏是心意,不赏又如何,也罢,看他指挥有术,提升他为校尉。”
夫蒙灵察的冷淡犹如一盆冰水给高仙芝迎头浇下,他当然知道夫蒙灵察并不是针对李庆安,而是针对他高仙芝,否定李庆安的战绩也就是否定了他高仙芝的统帅之功。
夫蒙灵察不赏,他高仙芝要赏,否则何以服众?
“副帅,李庆安已到。”
门外传来了亲兵的禀报声,高仙芝收起不悦,笑道:“让他进来吧!”
李庆安快步走进,施一军礼道:“参见高帅!”
“七郎,快快请起!”
高仙芝连忙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这次干得不错,我很满意。”
“卑职只立微末之功。”
高仙芝点点头,“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李庆安坐了下来,又瞥了一眼高仙芝的桌案,刚才进来时他就看见了,在桌上放着一张用丝带卷好的黑豹皮,天底下就只有一张黑豹,没想到雾娘居然把它送给了父亲,这小娘倒有几分孝心。
“七郎,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安西军斥候营校尉。”
李庆安大喜,连忙单膝跪下道:“谢高帅提拔!”
“呵呵!这是你的军功换得,可安心受之。”
说完,高仙芝又微微叹了口气,道:“七郎,我也不瞒你,夫帅本来不想封赏你,这校尉还是我据理力争得来,当然,夫帅对你没有成见,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赏赐就没有了,只有阵亡士兵有抚恤。”
说到这,高仙芝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是我的爱将,你立功,我要给赏,你的手下我也要给赏,我赏你手下十五顷上田,由你来具体分配,至于你嘛!”
高仙芝神秘地笑了笑,从桌下取出一把横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递给李庆安道:“这把横刀是原节度使盖嘉运大帅的佩刀,是我第一次立功时他赏赐给我,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
“谢高帅赏赐,卑职铭记在心。”
李庆安接过佩刀,刀鞘很陈旧了,斑斑点点布满了褪色的血迹,他慢慢拉出一线,只觉冷森森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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