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拼命……啊啊啊……”
魔风的声音远远传来:“没事儿,你不是向来都说自己的再生能力很强吗?”随著这句话说完,便再没了任何声音,想必是直接瞬移回魔界了。
大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四人都呆呆的看著门外。良久,龙展忽然哼了一声道:“我就让那个魔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的好友绑走了,墨儿,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太丢我堂堂龙神的脸面了?”
龙墨打了个激灵,回过头笑嘻嘻地道:“没有啊爹,相反的,我觉著你很伟大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啊,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呢。”
龙展哼了一声,一拂袍袖道:“臭小子,少在我面前拍马屁,我知道,这一切的祸都是你惹出来的。你就是因为慑昭耽误了你和砚台的美事,才故意跑到魔界把他这个对头给叫来的,是也不是?”
想也知道,龙墨和砚台怎麽可能承认,胡乱应付了几句,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待他们都跑的没了影子,如墨才带著崇拜的眼光看向自家爱人:“展,你太厉害了,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呢。”
龙展大喇喇的接受了笨蛋爱人的夸奖和崇拜,微微笑道:“这有什麽,稍微一推理就知道了。实话说,其实龙墨和砚台这次做的还是挺干净漂亮的。那条海蛇精这些日子越发有点流露本性了,只怕再住下去,我们这龙宫也要被他翻天,如今他被带去魔界,呵呵,就让他在那里祸害吧,我们倒能落个清静,何乐而不为。”
如墨踉跄了一下,惊愕的看向龙展,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展,你……你好坏啊,而且自私,万一……万一海蛇精被那个魔头折磨怎麽办?不行了,我们得去救他回来了。”
“哎呀,你放心好了,难道不相信夫君在这方面的眼光吗?当初章渝去魔界时,不也是不愿意的,结果怎麽样?现在多幸福啊。而且慑昭和章渝还不同,难道你没发觉,其实慑昭对魔风也并非无情,否则他怎麽会安分这麽长时间,有时候的神态又那麽奇怪,而且他本来最擅长的就是毒功,但他却并未用在魔风身上……”
龙展滔滔不绝,一旁的如墨早就晕了,更何况他对丈夫从来都是信服崇拜的,於是便只有点头的份儿,到最後那头点的就如同鸡啄米一样。
龙展一看,不行,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爱人这脑袋就要掉了。於是连忙住口,挽著如墨的胳膊去後厅亲热了,至於怎麽个亲热法,呵呵,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必说出来了。
慑昭就这样被魔风抓回了魔界,从此再也没露面。龙展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就去信问魔恪那一对到底是什麽情况。
魔恪的回信足足有几十页,深刻诉说了从弟弟和海蛇精回来之後,魔宫便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後来众人受不了了,就在魔宫外另替他们建了府邸,谁知那府邸三天两头就被毁掉,每一次都惊天动地的。到後来,魔恪实在无奈了,一连在魔都郊外替他们建了几十座府邸,从此总算眼不见为净了。
信的末尾特别提到如今那几十座府邸也只剩下了几座,并且商量著是否能让他们来龙界居住一段时间。只把龙展吓得,立刻严词拒绝了,心想由著他们在魔界祸害就够了,龙界可禁不起他们这个折腾法。
转眼间便是三年时光过去,这三年里,龙墨和砚台越发的恩爱了。龙展和如墨冷眼看著他们,觉得砚台也是真心的接受了龙墨,於是做爹娘的就开始操心了,心想既这麽著,再过两年,待墨儿更大一些,就替他们把婚事操办了吧。
龙墨没意见,砚台却坚决反对,他心想干什麽要举行婚礼啊,都是大男人,妈的我却要以新娘子的身份见人,哼,我才不干呢。你个笨蛋如墨别拿我和你相比,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胸无大志随遇而安嫁鸡随鸡嫁鸭随鸭的家夥吗?
想起这个就来气。砚台心想当初就不该上了龙墨这条贼船,呜呜呜,如今三年过去了,我的修为进步比乌龟爬还慢,他倒好,进步神速啊,一转眼功夫,这都要开始龙神的修炼了,呜呜呜,照这样下去,我什麽时候才能反攻啊。
没错,我们的砚台是大好热血青年,虽然因为实力差距,他一直处於绝对的下风,但这并不表示他就甘心安於现状,他和他的主人如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只不过随著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这条反攻之路似乎越来越没有尽头了。
这一日正在花园里吐纳修炼,仍是在当初他化成人形的那个小山洞里。砚台喜欢在这里修炼,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化形的缘故,这里就如同是他出生的地方一样,因此虽然已经化形了,但龙墨并没有把这里拆掉,而是继续让砚台使用。
砚台调息到二十四周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面前似乎有点异样。虽然龙展有时候爱玩这种游戏,但这气息并不是龙展的,好在也没有什麽攻击的意图。
他慢慢将内息散到身体的经脉中,在三十六周天之前强行收了功,一睁眼,就吓得差点儿尖叫起来。
只见一张熟悉的笑脸就在离面孔不到半米远的地方,那双一向精光闪闪的眼睛此时竟带了些谄媚之色,不是慑昭还会有谁。
慑昭眼看砚台要叫,吓得连忙一把捂上了他的嘴巴,竖起一根中指在唇上,发出“嘘”的声音,悄悄道:“别出声。”
“唔唔唔……”砚台拼命的点著头,心想废话,难道我不知道不能出声吗?就咱俩这样子,要落进龙墨那个大醋缸眼里,你就得被他剥皮,我得被他在床上折腾去大半条命。
慑昭松了口气,拿下放在砚台嘴上的手,撇了撇嘴道:“别以为就你害怕,告诉你,我心里也揣著个兔子呢,这要是让魔风知道我这只手碰了你,非得把你的嘴巴给剁下来不可。”
砚台气得啐了一口唾沫,叫道:“阿呸,该担心的是你那爪子吧,要是让龙墨知道,非把你那爪子剁成碎块,再说了,明明是你那爪子碰我的,凭什麽剁我的嘴巴啊?你们还讲不讲一点道理。”
“你才知道那家夥不讲道理吗?说来说去还不怪你和龙墨?竟然就这麽狠心把我塞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家夥的手里,这和把我推进火坑有什麽两样啊。”慑昭也是牢骚满腹。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砚台可不认为慑昭今天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抱怨的:“你从你们家那火坑的手里逃出来,肯定是有事儿的吧?别和我说是来叙旧的或者提什麽友情,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麽友情。”
慑昭哼了一声,坐下来道:“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也是这麽认为的。之所以来找你,是有一件至关重大的事情要和你说,其实也是为了魔风,不过,这和你们家的龙墨也有关系。”
事情涉及到龙墨,砚台就不能等闲视之了,连忙露出用心倾听的样子。
“你们家龙墨,也开始修炼龙神之功了吧?”慑昭叹了口气,面上露出沮丧之色:“我们家魔风也开始修炼魔神功了,真是的,为什麽都要修炼神功啊?他们已经够厉害了,难道咱们还能反过来压他们不成?一个个非要练到最高峰,可恶。”
“那又怎麽样,谁不想变得更强啊。尤其是你们家魔风,摊上你这样的爱人,他不练的更强行吗?”砚台上下打量了慑昭几眼,很不留面子的吐槽。
慑昭也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别在这里冷嘲热讽的了,我告诉你吧,那两个笨蛋,为了成神什麽都不管不顾了。可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说,修炼成神的功夫,是要断绝情欲的,你说现在他们俩有我们俩,别说断绝情欲了,让他们少做一次都不行,还成什麽神啊。”
“如果不断绝情欲,会……会怎麽样?我……我看龙展和魔恪也成神了,他们……他们不也是有爱人吗?”砚台一下子就愣了,心想我怎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慑昭这家夥,该不会是在玩什麽花样吧。
“会怎麽样?会走火入魔魂飞魄散呗。而且啊,因为龙墨他是龙神之子,就算侥幸不走火入魔,可是他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和你双修的话,最後也会被终极大神劫给劈的魂飞魄散的,所以你说什麽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慑昭一边说,就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呶,你看吧,就在这上面记载的。至於你说龙展和魔恪,你真笨啊,人家两个是成神之後才爱上如墨和章渝的嘛,龙墨和魔风怎麽可能和他们比呢?”
砚台接过那本书,翻到慑昭特意标记的那一页,只看了几眼,面色便惨白一片,他抬头看向慑昭:“你……你的意思是,我们……我们现在就必须离开他们?否则……否则……”
“是啊,现在就得离开,趁他们还未泥足深陷,砚台,那两个都是死心眼的家夥。咱俩离开了,他们必定不会去爱上别人,如此方能专注完成成神的修炼……”
这一次慑昭不等说完,砚台就大吼道:“成神的修炼?那要多长时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万年时光,你让我……你让我……”说到後来,想到和龙墨这麽长久的分离,险些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慑昭定定的看著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苦笑道:“虽然你在喊著,可你其实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吗?其实龙墨也可以为了你不去修炼成神之功的,但是你愿意吗?他和魔风一样,都是强者,他们在爱著我们的同时,也追求强者为尊,以龙墨的个性,可能会甘心自己不是龙神吗?魔风也不可能,所以,我决定离开,我决定等……”
“你……那是因为你对魔风的感情不深……”砚台犹在做最後挣扎,这个晴天霹雳降下的太突然了,他说什麽也接受不了。
“你说我对他的感情不深?你了解我们之间的牵绊吗?你以为,在我们俩作对打闹的表面下,涌动著的是什麽?算了,我不和你说了,这个决定我也是纠结了三天才做好的,不能逼你,我就在章渝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等你一天,多了我不能等,魔风就要出关了,而龙墨也要出关了,你若想好了,就去找我吧。”
慑昭留下这句话,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