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惊喜回头,就见老爹冲自己挑挑眉毛,他立刻明白了,龙展的意思是说,自己的爱人自己保护,这是属於他们龙族男人,更是龙族强者的责任和骄傲。
砚台微笑看著龙墨,如墨也微笑看著龙展,一句话,却让四人各自温暖在心中。
慑昭看著这两对情人间流转的那默默情意,再次哀叹自己的形单影只,一边靠著栏杆一边说风凉话:“唉,现在的世道啊,就连冷硬如铁的飞剑也动情了,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啧啧,什麽铁石心肠,碰上死缠烂打的也要变成绕指柔了。”
“谁……谁说我动情了?慑昭你不要乱说好不好?”砚台眯起眼睛,心中恨恨的想这条海蛇真的很讨厌,没边儿的事儿也能瞎说。低头瞄瞄,龙墨那两只手臂还圈在自己腰上呢,於是一生气,直接踹开,以表示自己并没有动情。
龙墨恨慑昭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了,双眼喷火的看著不远处哈哈大笑的海蛇,脑子里转开了坏主意。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母,龙展和如墨一看见儿子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没转什麽好主意。再转头看看慑昭,别说,这条海蛇是够狂妄的,也难怪墨儿生气。算了,海蛇啊,你自求多福吧,龙墨这小子翻起脸来可不认人的,我们也不能帮你太多了。
又过了几天,砚台的翅膀已经慢慢长到成年老鹰那般大了,黑亮亮的收拢在背上,十分可爱,若展开来看,浓密的黑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是漂亮。
龙墨如今每日里和爱人腻在一起,真是心满意足。虽然砚台口头上从来不肯松口说爱自己,但是对自己的种种无赖举动却也从没有反抗过,龙墨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爱人对自己有了情意,抑或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被自己死缠烂打。
一帆风顺意气风发的日子里,却因为一条碍眼的海蛇而有了点小瑕疵。
龙墨劝自己忍耐著忍耐著,但是当十天後,他看到慑昭还是在龙宫里混吃混喝,根本没有任何意愿要离开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了。
那条死海蛇,根本就是个小心眼的,就因为自己初见他时差点儿把他熬成蛇羹,以至於现在不管自己和砚台在哪里卿卿我我,他总要出来插上一脚,龙墨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对砚台一见锺情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容忍了。龙墨越看慑昭越觉得有嫌疑,天知道慑昭其实只是喜欢逗弄容易害羞的砚台罢了。
所以这一天,当龙墨看见慑昭独自一个人在花园里喝酒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能弄一个小法术,把慑昭给灌醉了,然後打听出对方的死穴,从此之後就可以压制这条可恶的海蛇了。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办法,他就在树丛後面看见慑昭拿出了一个水晶球,那家夥似乎是害怕周围有人,起身望了好几遍,又布置了一个结界,才在桌子上将水晶球抚摸了两遍。
这就让龙墨觉得有点奇怪了,以他的修为,慑昭当然不可能发觉他,但是这条海蛇有什麽秘密呢?至於这样小心谨慎吗?
龙墨的脸色凝重起来,因为他忽然想到,之前这条海蛇似乎是在魔界呆过了一段时间,那这家夥该不会是和魔界勾结了,要来攻打龙族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龙墨觉得自己就绝对有理由把他给抓来熬蛇羹了,连爹娘也不能反对,不论在哪个种族,奸细都是最遭人痛恨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魔界的太子妃不是龙族的章鱼精吗?听说也是老爹的好朋友,这段婚姻就如同和亲一般,还签了停战协议的,那魔族应该不会轻易攻打龙族吧?
但是再转念,不对,魔界也是分好几个种族的,章鱼精嫁的魔族太子似乎是烈魔族的太子,除此之外,还有夜魔族和风魔族等。
这几个魔族就如同地面上也分龙界仙界神界等一样,彼此不进犯,也不怎麽来往,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难说是不是其他魔族垂涎龙族的土地,想要来进犯,真是如此的话,慑昭绝对是龙族的大罪人。
但龙墨一点儿都没有愤怒,相反的,他还很高兴,总算有把这条海蛇给杀掉的理由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身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砚台,他连忙将心上人拽到怀里,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著用神识对砚台道:“别说话,有好戏看,呵呵,等一下咱们应该就可以把这条臭海蛇下锅了。”
砚台好奇的看了龙墨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结界中的慑昭,但是因为有结界,所以看不到任何东西,忽见龙墨将手在他眼前一摆,於是面前就出现了一副画面。
慑昭坐在石桌边,面对著一个水晶球,那水晶球逐渐的发光发亮,最後显出一副画面,是一座很精美的宫殿。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托著腮帮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喂,章渝……”慑昭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过来,但是并不大,显示出他的确是很小心的在召唤另一方的朋友。接著砚台看到那个美人儿猛然直起身来,向四面望了好几下,才好像忽然想起这个水晶球似的,低了头睁大眼睛看著,那神情十分好笑。
过了一会儿,那美人儿忽然夸张的大叫起来:“啊啊啊,慑昭,你个臭海蛇,你跑到哪里去了?一跑就跑了这麽多天?你……你这条臭蛇……”
不等说完,就见慑昭著急的摆著手,小声道:“你冷静,章渝,你要冷静,小声点儿,别让那混蛋听见了,否则的话,我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
章渝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左右看了几眼,才一拍那水晶球小声叫道:“你也知道不敢让他听见啊,那你这一走这麽多天,你就不怕他找到你,直接把你给拆成八块吃掉?你明知道他的性子不好,告诉你,这些日子他很烦躁,恪也渐渐压制不住他了,你不想死的太难看,就赶紧滚回来道歉,否则让他找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慑昭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道:“章渝,我不过是看看你现在过得怎麽样,你以为我是怕他知道啊?告诉你,老子现在躲在龙展的龙宫里,任那家夥修为通天,他也找不到我的,就算找到了,他也进不来龙宫,就算进来了,有龙墨这条神龙在,我怕他干什麽啊?恩,现在我看你生活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他想了想又接著道:“那个……章鱼精啊,反正那个魔恪对你也很好,我也彻底放心了,所以我就打算留在龙宫里了,我不在你那边,你自己珍重吧,真要受了委屈,没事儿,就回来,龙展和如墨是很念旧情的,就他们那个儿子很不谦虚,一点儿都不懂得尊老爱幼,不过没事儿,你知道吗?当初的砚台已经修成人形了,那个臭小子就喜欢他,有这个紧箍咒,再加上咱们和龙展的交情,在整个龙宫里都可以横著走……”
“这条海蛇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龙墨鼻子都快气歪了,忽然看向砚台,坏坏的笑了起来,因为那笑容实在是太邪恶了,砚台就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肩膀一阵抖动,回头一看,半大的翅膀都被龙墨吓得展了开来,在那儿一个劲扑棱棱的扇著。
龙墨摸了那黑鸦鸦的翅膀一下,然後拉著砚台迅速远遁,直到离开了御花园回到自己房间,这家夥才撒了手。
他看著砚台嘿嘿笑道:“砚台,你想不想去魔界玩玩?”
话音刚落,看见砚台受到惊吓的样子,他连忙又道:“大家都说魔界不好,其实错了,魔界除了那些魔物之外,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这些年魔族越发壮大了,把魔界改善的和其他诸界没什麽两样,也是鸟语花香,很美好的。”
“你少来了,要是去游玩的话,哪里不能去?非要去魔界玩。”
砚台对龙墨的谎言嗤之以鼻:“说实话,你到底想干什麽?说出来我才考虑,不然你就是把魔界夸成花,我也不会去的。”话音未落,脑海中就有一道灵光闪过,他失声叫道:“龙墨,你……你该不会是要对付那条海蛇吧?”
“真不愧是我心爱的砚台,虽然嘴上从来都不说爱我,但事实上,我们是心有灵犀的啊。”
龙墨搂住砚台借机吃豆腐,然後嘿嘿邪笑道:“没错,我就是看不上那条海蛇,成天没事儿就想著怎麽骚扰咱们两个相亲相爱,刚刚你也听到了,那家夥原来也有害怕的对头,而且这对头还是在魔界,呵呵,砚台,我们就去魔界把那个对头请来,然後让他把这条臭海蛇带走好不好?”
平心而论,砚台也对慑昭动不动就神出鬼没的本事心惊胆战,有时候龙墨和自己说点什麽羞人的话,那条海蛇就会立刻钻出来,弄得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想想,龙墨这性子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让他改掉轻浮性子是不可能了。那就只有从慑昭身上想办法,只要这条海蛇以後不捣蛋,就算自己羞窘一些,但没人看到,心里总会舒服点吧。
砚台想到这里,就有点心动了。龙墨看他不语,也知他动心。於是呵呵笑道:“没事儿,我们现在就去找爹娘,就说想去游历一番,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然後咱们就直奔魔界。”
他说完,拉著砚台的手就奔前厅而来,砚台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来到大厅,龙展正和如墨在那说不知道慑昭又跑到哪里去了。砚台老实,刚想把实情告诉龙展和如墨,就被龙墨暗中轻掐了一下,於是只好三缄其口。
而这边龙墨洋洋洒洒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大篇游历的好处,最後才点题,告诉龙展如墨,说自己要和砚台四处游历一番。
龙展和如墨有些担心,虽然龙墨的修为的确不低,但这个家夥从来就不知道收敛谦虚为何物,难免不惹到厉害的前辈。
无奈说不过儿子,也只好答应了。好在龙墨身边还有一个砚台,他就如同是龙墨的紧箍咒一般,能管得住他。
因此如墨拉著砚台的手,哭著让他一定要管教好龙墨,千万别狂妄自大,惹上了哪个前辈仙神,再被干掉了,那砚台就要做寡夫了。
砚台忍耐著心中吐槽的冲动,不停的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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