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深深一躬。
江玉帆急忙肃手和声道:“黄先生请免礼,坐下谈话。”
说话之间,护堡武师廖汉南已过去将拜匣接过,堡丁也及时移过一张圆凳来。
账房黄东平立即恭声道:“多谢少堡主赐座,老湖主有言父代,报告完毕立即转回营地去……”
话未说完,阮媛玲已忍不住关切地问:“我爹可找到那位西域的姜前辈?”
账房黄东平赶紧恭声道:“老朽奉命前来,正是前来报告此事……”
江玉帆一听话意,心头不由一震,立即关切地问:“可是没有找到?”
账房黄东平神情凝重颔首道:“不错,我家老湖主特命老朽前来报告少堡主,要少堡主火速预备对策,因为雪山圣母姜锦淑,个性善变,喜怒无常,如不尽早将她截住,结果实不堪设想!”
江玉帆、陆贞娘,以及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无不听得暗自焦急。
阮媛玲却焦急地看了一眼剑眉紧蹙的江玉帆,迟疑的道:“她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话未说完,方才进帐报告的堡了,再度走进帐来,恭声道:“启禀少堡主,丐帮的王长老到!”
内心忧急地江玉帆听得星目一亮,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王长老来得正好,快快有请!”
说话间,急忙离席,率领着纷纷起身的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急步向帐外迎去。
一派长老,多为掌门人的师叔或师弟,非比等闲人物,按照武林规矩,均应由掌门人亲迎,江玉帆自是不能失礼。
但是,刚刚迎出帐外,苍髯蓬发,一身鹑衣的王长老已走了进来,手中也捧着一个红漆拜匣。
老花子一见江玉帆等人迎出帐来,慌得急行数步,捧匣躬身道:“丐帮王景海谨奉敝帮帮主之命,特来祝贺江少堡主!荣膺龙首之喜!”
江玉帆也急迎数步,拱揖还礼,谦声道:“不敢,王前辈宠降有失迎接,尚望海涵!”
说罢侧身,肃手一指中间大帐道:“王前辈请帐内用茶!”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对灯光明亮,酒筵刚开始的中央大帐内,王老花子自是一目了然,他一面将拜匣交给护堡武师廖汉南,一面肃容谦逊道:“不必了,老花子在此久呆不便,谨将少堡主交办之事,做一个简扼报告……”
江玉帆一听,立即迫不及待地急声问:“可是有关雪山圣母姜锦淑姜前辈的行踪问题?”
老一化子急忙颔首道:“不错,本帮自从得到少堡主交办此事后,立即飞鸽通知大江南北的七十二分舵,说也奇怪,直到今天竟没接到发现姜锦淑行踪报告……”
江玉帆一听,不由迷惑的看了陆贞娘和悟空等人,极端迷惑的道:“奇怪,怎会自她出了西域哈拉山口便失了她的踪迹呢?”
老花子立即接口道:“不过,最近几天接到大湖总分舵的报告说,在嘉兴城的附近乡间曾发现了两三个身材相等,侧影相似,但服装面孔又不相同的老人……”
话未说完,洪泽湖的账房先生黄东平,目光一亮,突然似有所悟的急声道:“江少堡主,那个可疑的老人很可能就是姜锦淑了,因为我家老湖主曾命令老朽报告少堡主知道,姜锦淑极善化装易容术,而且模仿某一个人也模仿得维妙维肖……”
风雷拐担心大师兄镔拐震九州马云山的安危,因而焦急地道:“看来她的意图显然是针对我师兄马云山了!”
老一化子王景海立即宽声道:“这一点刘堂主请放心,敝帮主接到少堡主的吩咐后,不但火速通知了马老总管,还特地派了老花子的两位师弟前去暗中防范……”
话末说完,佟玉清已接口道:“这便是姜锦淑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不过此地事毕我们仍应火速赶去!”
江玉帆等人一听,俱都赞同的颔首称了个是。
就在这时,营门外突然暴起一声苍劲怒喝道:“好个大胆的猴儿崽子,居然敢戏弄我老人家!”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道:“快去,是我外公!”
急呼声中,身形如风,直向营门扑去。
陆佟韩朱阮五女,以及悟空等人纷纷起步,紧随江玉帆身后驰去。
大家飞扑中,发现立在松竹彩牌下的两个蓝衣堡丁,正神情惶急地望着谷口外的一座矮峰发愣!
江玉帆当先到达,急忙刹住身势,急声问:“我外公呢?”
两个堡丁悚然一惊,急忙一定心神,举手一指谷口外的矮峰下,惶声道:“邓老爷子回来了!”
紧跟而至的陆贞娘等人一看,只见飞蛟邓正桐,目光炯炯,老脸铁青,一手提着大铁桨,一手拿着一个扁形小物体,正飞身纵了回来。
江玉帆等人一见,立即飞身迎了过去。
将至近一刖,江玉帆首先关切地问:“外公,什么事?”
说话之间,双方已刹住身势,邓正桐依然余怒未息的沉声道:“一个猴崽子拿这个掷我。
拿去,你小子自己看!”
说着递给了江玉帆。
江玉帆微一颔首,双手接过小盒,大家藉着营门上射过来的灯光一看,只见小盒仅有四寸见方,入眼便知是铁制的。
解开外面的黑绒丝带,掀开盒盖一看,除了一张雪白素笺上写了的两行娟秀小字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细看两行娟秀小字是:
江玉帆,如果你自认是男儿汉,今夜二更天,请你一个人前来断头崖!
下面没有署名,仅画了一颗血淋淋的心,上面斜插了两柄长剑,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一看,俱都愣了,因为根据字体来看,挑战的人显然是个女子!
江玉帆看了雪白素笺上的娟秀字体和语气,实在想不出投帖挑战的女子是谁,双方有何过节。
是以,不自觉的一展手中小铁盒,望着飞蛟邓正桐迷惑地问:“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正桐一瞪眼,立即没好气地道:“你问谁?我老人家正要问你呢,情债、孽债、杀头债,出去惹了一屁股的债,现在居然要债要到我的头上来?”
说话之间,举手一指营门口,继续道:“喏,我老人家刚走到那儿,‘呼’的一声就向我的头上砸来,所幸我老人家躲得快,否则,哪里还有我的老命在?”
大家虽然心情懊恼,神情迷惑,但听了老爷子这一串连珠炮,也都忍不住暗中笑了。
江玉帆也强自忍笑,蹙眉望着邓正桐,举手一指十七八丈外的矮峰突崖,再度迷惑地问:
“外公是说,那人是在突崖上掷过来的?”
邓正桐依然没好气地道:“不在突崖上,我老人家会让他跑了?”
丐帮长老王景海一听,立即吃惊地道:“由此地到矮峰突崖,至少二十五六丈开外,没有数十年内功修为的人,很难掷到此地来!”
飞蛟邓正桐并不因为王景海是客人而另眼看待,同样地没好气道:“王花子,你看清楚了没有?砸我秃头的是个丫头!”
王景海听得一愣,立即噢了一声,同时,惊异的目光也向江玉帆手中的小铁盒内看去。
江玉帆见外公对王景海同样的抢白,内心深觉不安,赶紧将小铁盒送至老花子的面前,同时谦声问:“前辈阅历渊博,可知一颗心上插着两把剑是哪一个门派的标志?”
老花子王景海定睛一看小铁盒内的雪白素笺,面色不由一变,立即把头望着江玉帆,惊异的道:“少堡主,这显然是向您寻仇呀!”
说着,举手一指素笺,继续道:“少堡主请看,两把利剑插在一颗血淋淋的心上,这两把剑显然是少堡主的两把剑,而少堡主的每一剑都使她痛心疾首,椎心沥血!”
江玉帆一听,不由茫然天真地道:“晚辈以前从不佩剑,这柄金剑是在西域谨遵一位仙逝多年的老前辈的遗命才佩带的!”
说话之间,尚指了指肋下金光闪闪,银星烁烁的天魔金剑。
老花子王景海一听,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赶紧肃容正色道:“剑并不一定指的是宝剑,也许是代表两桩血仇,或两条人命,而这两人都是与她有密切关系的人。”
如此一说,陆贞娘和悟空等人俱都赞同的颔首称是。
江玉帆蹙眉沉吟,却不解的道:“这人是谁呢?”话声甫落,朱擎珠已娇哼一声,忿忿地道:“你又何必费那份心思,到了断头崖自然便知!”
邓正桐听得一瞪眼,立即斥声道:“你这傻丫头,你真的让傻小子去上当?”
朱擎珠立即倔强地正色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是谁?”
风雷拐接口解释道:“鬼祟行径,必有奸谋,尤其明天是龙首大会的正期,千万儿戏不得,盟主不宜涉险前去……”
话未说完,邓正桐已哼了一声道:“总算你刘刚没有白多吃了几十年老米!”
老花子王景海也赞同地道:“奉劝少堡主不必理会这件事,历届龙首大会,总会发生些勾心斗角,暗算别派掌门人,期能保住既有级位的事,有时甚至数派联合来共同对付某一派的掌门人。”
话声甫落,铁罗汉已不耐烦的道:“既然决定不理她,那赶快回去吃酒吧!”
朱擎珠一听,立即低叱道:“你就知道吃!”
铁罗汉唯恐朱擎珠打他,就在他娇叱的同时,早已慌得急忙跑开了。
丐帮长老王景海却向着江玉帆,肃容拱手道:“敝帮主决定后天傍晚,设筵本帮营地,恭请少堡主暨诸位姑娘老朋友一同移驾光临……”
江玉帆一听,知道王景海在暗示如何归还他们“游侠同盟”在火烧黑虎岭时,由恶丐马脸无常手中得到的丐帮之宝万年青竹杖的事。
是以,急忙拱手含笑道:“此事晚辈有言在先,会后由晚辈设筵恭请贵帮主暨王前辈诸位一同驾临本营地,详细情形,晚辈将派刘堂主与贵帮主连络!”
老花子王景海一听,赶紧抱拳躬身道:“一切谨遵少堡主吩咐,老花子就此告辞了。”
说罢,又特地面向神色迷惑地飞蛟邓正桐告辞行礼,才转身离去,洪泽湖的账房先生黄东平,也趁机告辞离去。
老花子王景海一走,邓正桐立即迷惑地问:“你们和四眼盲丐搞什么鬼?”
说罢,提着百斤大铁桨,当先向营门走去。
众人跟随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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