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帆深怕暴跳叫骂的金毛鼠影响玄尘的心情,不愿将昨天大汉供述的实情说出来。
是以,急忙望着松鹤掌门,拱手和声道:“道长可以将宇文通押下去了……”
松鹤道人也觉得金毛鼠吵叫得令他难堪,立即趁机吩咐道:“将宇文长老押下去。”
两个中年道人恭声应了个是,立即示意六名青年将金毛鼠绑起来。
江玉帆﹂见,急忙和声阻止道:“不必了,他穴道被截,谅他也不敢逃跑!”
两个中年道人一听,立即以目光向松鹤道人请示。
松鹤道人虽然有些担心,但他也知道穴道被点,真气迟滞,比用绳索上绑还有效。
但是,如果对方拼了老命不要,有了可乘之机,他还是会逃跑的。
松鹤道人虽然有些担心,但当着江玉帆等人又不便显得过份胆小,只得微一颔首道:
“你们小心一些,不必上绑了!”
两个中年道人立即架着金毛鼠,转身向中门外走去。
金毛鼠宇文通,神情如狂,暴跳挣扎。不停地频频回头大骂:“姓江的小辈,姓佟的贱婢,老夫今生不能杀你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接着又望着玄尘老道,厉声大骂道:“老玄尘,你这不知廉耻的佛门败类,认贼作父,忘了你们武当三剑被他们辱杀的事了……”
独臂虎一见,顿时大怒,急忙转身奔下台阶,同时怒骂道:“奶奶的,老子抓把沙土塞在你小子的嘴里!”
鬼刀母夜又接口怒声道:“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不更省事!”
说话之间,“嗖”的一声将腰带上的匕首拔出来。
江玉帆一见,立即沉声道:“郭堂主回来!”
说罢,立即又望着已被架至外院的金毛鼠宇文通,运功沉声道:“宇文通,在下点穴用的是特殊手法,除了家父家母和在下本人外,普天下只有少林寺的元台大师可以解!”
暴怒叫骂的金毛鼠一听,突然忘了挣扎,并停止了叫骂,跟着八个道人拖拖拉拉地奔出去。
佟玉清看得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急声道:“不好,看来元台大师可能凶多吉少了!”
江玉帆,陆贞娘,一尘道人风雷拐,甚至武当二尘,几人俱有同感地道:“不错,这老儿一听到普天之下只有少林寺的元台大师可解,顿时呆了,这中间一定有蹊跷!”
佟玉清立即望着玄尘老道,关切地问:“昨晚那个天水寨的小头目怎么说?”
玄尘老道凝重地道:“最初贫道等人诘问他,他守口如瓶,只字不说,但到了押进忏悔室一个多时辰后,他突然神色大变,极惶恐地望着守卫弟子急声道:‘他是天水寨的小头目,是奉命前来协助金毛鼠劫持少林寺的元台大师的……’”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急切道:“他有没有说出元台大师的下落?”
玄尘老道到了这时候,也只得微一颔首道:“有,他说元台大师已被送往瓦岗湖……”
风雷拐听得、心里一惊,不由急切地问:“这消息可曾通知少林寺的洪善大师?”
如此一问,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的脸都红了。
松鹤道人赶紧谦和地道:“贫道已派人火速赶往嵩山了!”
江玉帆怕松鹤难堪,立即接口道:“只要有了元台大师的下落就好了!”
朱擎珠却担忧地道:“方才玉清姊姊说的不错,虽然知道了元台大师的下落,根据大师的九五高龄和身体的不适,再加上一直用药使他昏睡,真的恐怕凶多吉少了!”
一尘道人不由关切地问:“当时那个小头目,有没有说出元台大师的生活近况如何?”
涤尘老道突然接口道:“当时接到守卫弟子的报告,第一个先赶到的是贫道,但是……”
佟王清立即敏感的急声道:“他已经死了?”
涤尘老道连连点头道:“不错,贫道赶去时,他已气绝身死,双目暴睁,浑身发乌,显然是中了剧毒?”
韩筱莉突然关切地道:“在那人身上可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涤尘老道毫不迟疑地道:“有,就在他的左耳颊下,有一根细如牛毫的淬毒银针……”
朱擎珠立即正色道:“这一定是甄小倩或金毛鼠杀他灭口!”
如此一说,大家纷纷赞同地颔首称是。阮暧玲则道:“根据元台大师被送往瓦岗湖来判断,用毒针杀死那个小头目的很可能是金毛鼠,以前家父对我说过,瓦岗湖的翻江豹,就是被昆仑派逐出门墙的俗家弟子……”
如此一说,一尘道人和风雷拐几人,立即肯定地道:“暗下毒手的一定是宇文通无疑了,而天水寨的翻江豹既然是昆仑被逐的弟子,和宇文通必然也有交情,再加翻江豹在黑虎岭与咱们‘游侠同盟’结下梁子,金毛鼠的要求还不满口答应?”
许久没讲话的陆贞娘,这时才淡淡地道:“涤尘长老去时那个小头目断了气,这些话可是听贵派守卫忏悔室的道长说的?”
涤尘立即回答道:“不错,据贫道等事后判断,那个小头目是在发觉中毒后,悲愤懊恼之余,才吐出真情的!”
话声甫落,风雷拐已望着江玉帆,恭声道:“盟主,此地距瓦岗湖约有一个半月的路程,事不宜迟,为了元台大师的安全,我们应该火速赶去。”
如此一说,悟空、一尘、独臂虎等人纷纷敦促道:“是的,盟主,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火速赶去!”
松鹤知道江玉帆等人要走了,立即关切地问:“请问江盟主,宇文通应该如何处置?”
江玉帆略为沉吟,道:“这烦请道长派几位门下高手,押往少林寺,交给洪善大师好了……”
话未说完,松鹤已面带难色地道:“江盟主不把他带去瓦岗湖?只怕在押解途中……”
江玉帆一听,立即明白了松鹤的意图,因而和声道:“在下已然知道元台大师下落,带他前去也多有不便,至于押他前去少林寺,如果他企图逃走,就让他逃走好了……”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噢”了一声。
朱擎珠立即笑着道:“我玉哥哥是以特殊手法,点了他的穴道,如果他不妄动真气,还可以多活个一年两年,如果真运功施为,不出二三十招,便要七窍流血而死!”
玄尘老道却着急地道:“万一他找到高人异士解开穴道……”
江玉帆用的是西域异人天仁老前辈的魔掌佛心武功宝录手法,就是黄山仰盂谷的獠牙妪能否解开都很难说,何况其他人了。
但他不便如此露骨的表示出来,只得一笑道:“如果金毛鼠真的是施展轻功逃跑,贵派道长们自会追赶,只要他略提真气,不出半里便即气绝身死,他就是有高人异士可解穴道,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松鹤道人听罢,立即连声应“是”。
江玉帆又望着韩筱莉,和声道:“表姊,请把剑牌还给松鹤道长吧!”
韩筱莉颔首会意,立即将手捧的剑牌侧身高举。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立即慌忙跪地伏身叩首,双手接过,并起身感激道:“多谢韩姑娘与江盟主,贫道将通谕本派各地道俗弟子,铭记韩姑娘和‘游侠同盟’男女大侠之德意,如有差遣,务必全力以赴……”
韩筱莉立即冷冷地道:“这倒不必!”
江玉帆和佟玉清等人则赶紧含笑道:“多谢道长美意,本同盟如获贵派诸位道长支援,对摆平武林祸乱,必大有助益!”
江玉帆说罢,立即拱手和声道:“在下等就此告辞了!”
松鹤道人一听,急忙稽首还礼,并望着廊下的小道僮,急声吩咐道:“快命他们列队恭送……”
江玉帆立即正色阻止道:“道长千万不可,倒是还有一事想向道长和两位长老打听!”
说话之间,已缓步走向阶下。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一听,俱都暗吃一惊,不由一面急步跟进一面关切道:“不知何事,江盟主请讲!”
江玉帆正色问:“不知贵山区可有沙门庵院?”
松鹤三人虽然感到迷惑,但仍回答道:“本山区没有。”
跟在江玉帆身后的陆佟五女和悟空,却俱都知道江玉帆为什么问武当山内可有庵院。
由于江玉帆没有再问什么,佟玉清只得关切地问:“贵派各观院可曾收过带发修行的女弟子?”
如此一问,松鹤三人立时恍然大悟,不由同时急声道:“江盟主问的可是昨夜那位白衣道姑的事?”
江玉帆立即颔首道:“三位不觉得那位道姑和贵派与本同盟都有渊源吗?”
玄尘老道首先赞同地道:“不错,贫道等确有如此感觉,只是本派近十多年来再没有收过俗家女弟子,那位白衣道姑,实在揣不出她是何来路……”
话末说完,前面善男信女的吵杂声中,突然传来数声惶急大喝。
江玉帆等人这时刚刚踏出祖师堂大门,一听数声大喝,同时一惊,急忙止步。
也就在大家止步的同时,前面观院间已传来善男信女们的惊恐哭喊和尖叫,听来情形越发慌乱。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都是惊弓之鸟,一听前面情形大乱,法事也逐渐停止了,心知不妙,不由脱口急声道:“江盟主不好了,前面出事了!”
江玉帆一听那阵哭喊吆喝,便知出了事情,自己身为客人,这时也不便急急告辞离去了。
是以,立即一挥手势,急声道:“那我们快去看看!”
大家急步穿过观中松林,前面已是一座富丽雄伟观院,四周半空弥漫着纸烬和香烟,随着慌乱的尖叫和哭喊,已有不少善男信女由观中惶惶地奔出来。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满面怒容,神情十分焦急和不安。
黑煞神和独臂虎,同时怒骂道:“八成是金毛鼠那个老王八跑了!”
就在这时,前面惊慌乱奔的善男信女中,已有一名青年道人,神情慌张的急急奔过来。
江玉帆等人一看,似乎就是方才押走金毛鼠上八个青年道人中的一个。
涤尘老道一见青年道人,不由怒声道:“果然是金毛鼠逃走了!”
说话之间,青年道人已到了近前。
但是,两百多名面色苍白,神情慌张的善男信女也哭喊着涌到了,而且,已在林中散乱战一片。
铁罗汉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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