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已被“鬼刀母夜叉”放下地来的传玉清,突然扬言说:“在西域以四男一女著名的,恐怕还有‘乾坤五邪’吧?!”
如此一说,“悟空”几人的神色同时一惊,不由懊恼的说:“糟,我们竟忘了这四个魔头老妖婆了!”
江玉帆虽然没听说过“乾坤五邪”的事迹,但根据他们的绰号来看,显然是西域的邪恶人物。
当然,能令“悟空”等人听了吃惊的人物,也绝非一般浪得虚名之辈,他希望“红飞狐”
不是被这五人邪恶老人救去了才好。
因为,以“红飞狐”的狡点阴毒,她必会利用这五个魔头来强索“万艳杯”,而且当她在白布上用血写字时,五个男女老魔,也不可能不知。
心中刚念及此,已听“风雷拐”忧虑的说:“‘红飞狐’果真被‘乾坤五邪’救了去,她势必利用这几个老魔头和妖婆,以‘万艳杯’为饵,诱惑他们前来寻事。”
这话正说中了江玉帆心中的懊恼之处,但他仍然希望救走“红飞狐”的是“西堤五老人”。
是以,强捺心头的怒火,立即不以为然的说:“方才,我看那四个老人和老婆婆,衣着朴实,银发霜眉,看来不像邪恶之人……”
话未说完,秃子已焦急的说:“盟主,你可不能光看他们的衣着像貌呀,据说,四个老魔头跟普通老头儿一样,就是说他们的师妹老妖婆,看来也满慈祥的呢?”
江玉帆经眉“嗅”一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秃子正色说:“东海一带的渔民很多人都见过!”
江玉机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乾坤五邪远居西域,东海一带的渔民怎会见过?”
秃子尚未回答,佟玉清已接口解释说:“因为‘乾坤五邪’每隔三年必去一次东海长涂岛,所以很多渔民都见过,甚至有的人还用船接送过他们呢。”
江玉帆一听,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他们又要去涂岛了。”
“悟空”和尚则揣测说:“也许他们已去过了长涂岛,听说‘巨阙剑’在太湖出现的传说,特地赶来看一看!”
“黑煞神”突然插言问:“这五个老家伙,每三年去一次长涂岛干啥?”
江玉帆关心的是救走“红飞狐”的是不是“乾坤五邪”,对于他们为什么每隔三年去一次东海长涂岛,自是无心注意,是以,继续望着秃子,问:“那些渔民可曾说出他们的外貌?”
秃子略微想了想,没有把握的说:“他们只说四个老头子两眼有神,满面红光,老婆婆神态慈神,手里拿着拐杖……”
江玉帆一听“手里拿着拐杖”,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莫非真是他们不成?”
“风雷拐”方才恍惚间,似乎也看到那个老婆婆的手中拿着—根拐杖,因而关切的问:
“盟主,您可是记起那个老妇人手里有根铁拐?”
江玉帆立即凝重的颔首,说:“不错,我看得很清楚!”
“鬼刀母夜叉”立即恨声说:“早知这五个老狗,方才我们不走就好了!”
江玉帆一听,心中愈加懊恼。
“一尘”道人则忧急的说:“乾坤五邪,毒辣残忍,发起怒来,六亲不认,谁要招惹了他们,不将你碎尸万段,化骨扬灰,绝不罢手,绝不甘心……”
江玉帆一听,强捺心头的怒火顿时爆发,不由怒极一笑,问:“右护法,我们歃血联盟,公推在下为盟主,只是为了吓阻黑白两道的分家不向你们寻仇吗?””一尘”听江玉帆的怒笑,便知不妙,是以,以下的话赶紧往口不说了。
这时见问,赶紧肃立恭声说:“当然不是!”
江玉帆继续问:“那么是为了称霸武林,扬威江湖了?”
“一尘”躬身回答说:“当然也不是!”
江玉帆冷冷一笑问:“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话声甫落,“悟空”“一尘”“风雷拐”乘,几乎是同时朗声说:“济弱扶危,仗义除奸!”
江玉帆赞许的微一颔首,又略微提高声音问:“那么像‘乾坤五邪”这等人呢?”
“悟空”毫不迟疑的断然说:“我们要马上追去,为武林清败类,为西域除祸害!”
江玉帆听得星目冷电一闪,毅然沉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往西追,果真是‘乾坤五邪’就绝不容他们再回西域。”
域字出口,右臂已扬,手中白布飘然掷出,右腕一翻,掌劲暗吐,“卜”的一声轻响,血布立被震得粉碎。
“黑煞神”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起步,展开轻功,当先向山下驰去。
由于“红飞狐”的被救和江玉帆的发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一个个默默飞驰,到达山下,东天已经拂晓了。
众人一夜折腾,腹中都有些饿了,大家就在官道旁的小镇上,饱食一顿,继续向西紧追。
随着朝阳的升起,官道上逐渐增多了各路前来的英豪,纷纷谈论着“巨阙神剑”出现的事,一致涌向太湖堤岸。
“悟空”等人看了这情形,俱都暗骂邓天愚害人不浅。
由于官道上行人众多,大家不便施展轻功,内伤尚未痊愈的修玉清,也只好由憨姑的背上放下来步行。
江玉帆的宝驹“小白龙”,来时已寄在宜兴城,否则,这时正好让给佟玉清代步。
众人一面沿着官道前进,一面打听“乾坤五邪”的行踪,途中饮茶打尖,不时给佟玉清行功,赶到宜兴东关的寄马客栈,已是掌灯时分了。
东兴客栈的店伙都认得江玉帆,见他昨天一个人出店,今天却带了僧道男女十多人回来,而且个个都像凶煞神似的,无不暗吃一惊,侍候得格外小心。
江玉帆选了一个一厅四厢的大独院,并要了一桌十二份的丰盛酒菜。
众人选了独院花厅,弹尘、净面、饮茶。
佟玉清经过大家沿途照顾,行走又不快速,按时服丹药,停时就行功,这时内腑已经完全止痛,看情形再休养一晚,便可完全复原了。
大家见佟玉清娇靥红润,美目有神,作势接近复原状态,心情都为之一畅,唯一遗憾的是,沿途竟没有问出一丝“乾坤五邪”和“红飞狐”的行踪。
“黑然神”首先恨声说:“这个臊娘儿们真是狐狸精,沿途竟没有留下半点臊味儿,真是她娘的邪门!”江玉帆饮了口茶,揣测说:“昨夜他们经过斜岭时,刚好天交三更,以‘乾坤五邪’那等快速身法,恐怕四更左右便过了宜兴城……”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他们还带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红飞狐’呀?!难道那四个老鬼,还肯轮流表演‘老背小’不成?”
“独臂虎”立即哼了一声说:“那不打翻了老妖婆的醋罐子才怪呢,西域的人那个不知道,四个老魔头同恋老妖婆一个!”
江玉帆知道“红飞狐”并未受伤,但又不便说出来,只得以揣测的口吻说:“他们也许经和桥奔金坛方向去了!”
秃子王永青却正色说:“盟主,他们是为了‘巨阙剑’才赶来太湖的呀……”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讥声说:“说你是傻瓜,你还不服气,点子是‘红飞狐’出的,她还会让他们去吗?”
秃子被讥得满面通红,心里想一想,的确有道理,瞪了瞪眼,只得忍下这口气。
“风雷拐”心里有数,不管“红飞狐”伤重与否,她都不会放弃“万艳杯”,是以,暗示说:“盟主,目前咱们不必争于追他们,过几天‘红飞狐’的伤势好转后,就是咱们不去找她,她也会领着‘乾坤五邪’来找咱们!”
江玉帆一听,立即会意的点点头说:“既是这样,明天绝早咱们就先去飞凤谷。”
恰在这时,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酒菜十分丰富,摆满了一张大圆桌子。
大家依序就位,由憨姑执壶满杯。
两杯酒下肚后,一直爽眉沉思的佟玉清,突然展眉一笑,望着江玉帆,柔声笑着说:
“盟主,您看‘红飞狐’会不会将‘乾坤五邪’引去湖滨山庄去见邓天愚?”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恍然道:“对呀,咱们辛辛苦苦的追了一整天,怎的竟没有想到她回去了‘湖滨山庄’呢?”
岂知,江玉帆竟笑着说:“这问题小弟早就想到了!”
“悟空”等人听得一愣,俱都意外的“噢”了一声。
江玉帆敛笑正色说:“诸位想一想,假设“红飞狐”回到‘湖滨山庄’,咱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官道上走吗?”
“饲人判官”立即正色说:“是呀,邓天愚自然会派出大批高手马队追咱们呀?!”
“鬼刀母夜叉”又说:“也许邓天愚正在招待‘乾坤五邪’呢……”
话刚出口,江玉帆已肯定的说:“像‘乾坤五邪’那等狂妄自负的人物,绝不会去看邓天愚!”
说此一顿,一整脸色,继续说:“小弟根据‘红飞狐’写在白布上的语意,曾经思索了许久,得到了以下几个结论:第一,‘红飞狐’的伤,至少要休养三五日,因为她在留言上说,三五日后,定要取回‘万艳杯’……”
“悟空”一听,立即正色道:“听她的口气如此坚定,很可能仍和‘乾坤五邪’在一起,否则,不会如此自恃?”
“独臂虎”却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是场面话,向自己脸上抹粉吧?”
江玉帆继续说:“第二,我一直怀疑救起‘红飞狐’的四男一女是其他五位高人,而不是‘乾坤五邪’……”
“风雷拐”突然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江玉帆解释说:“如果确是‘乾坤五邪’,除非他们有比夺‘万艳杯’更重要的事,否则,他们看到‘红飞狐’写的血布,不可能不马上进人破庙向我们索取!”
说至此处,“悟空”等人纷纷同意的点点头。
但是,秃子却不以为然的说:“也许‘红飞狐’警告他们说,盟主的武功高绝,要用智取,不能强夺。”
江玉帆芜尔一笑,坦诚的说:“小弟江玉帆是何许人物?刚刚踏入江湖的大小子,岂能吓得住‘乾坤五邪’这等魔头人物?”
话声甫落,“悟空”等人都笑了。
“风雷拐”则迷惑的说:“这么说救走“红飞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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