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通立即面现难色的道:“堡主和八位夫人……”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你只将这边的事先报告他们九位老人家知道,详情由我去面禀。”
宁道通恭声应了声“是”,即和十数武师,同时告退,转身离去。
精神颓丧,神情懊恼的佟玉清,这时才说:“这次完全怪我大大意了……”
朱擎珠立即正色道:“这怎么能怪你,谁会想到她们如此大胆,而且挖空了心思来对付我们……”
佟玉清不由十分感慨的道:“人家就利用我们的大意,自恃,谅她们也不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动手脚的心理来对付我们,看来,她们的智慧,胆识,的确高我们一筹。”
黑煞神一听,立即不高兴的道:“这算得什么智慧胆识?说穿了也不过是想尽了办法偷人家的东西?何况,咱们还都是小孩子……”
话未说完,刚刚走下阁梯的鬼刀母夜叉,已沉声道:“什么?你都快要四十岁了,你还是小孩子呀?”
黑煞神﹂瞪眼,沉声道:“但比起老虔婆九玄娘娘的年纪来,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啥?”
风雷拐见黑煞神直呼九玄娘娘老虔婆,不由沉声道:“芮坛主……”
话刚开口,独臂虎已有些生气的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尊敬她是武林前辈呀?告诉你,她是个贼……”
江玉帆一听,立即沉面低叱道:“郭堂主!”
如此一喝叱,不但独臂虎畏怯的应了声“是”,就是准备帮腔的黑煞神也吓得不敢开口了。
江玉帆低叱过后,立即放缓神色,游目望着悟空等人,迟疑的道:“小弟总不以为是九玄前辈亲自下手盗走了‘万艳杯’……”
话未说完,简玉娥已恭声道:“启禀盟主,属下认为除九玄娘娘外,普天之下,恐怕再没有第二人能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和高绝的手法……”
如此一说,佟玉清和悟空等人,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简玉娥望去!
江玉帆“噢”了一声,惊异的问:“何以见得?”
简玉娥继续道:“因为属下由窗门追出,曾经询问窗外的四名女警卫,她们既没看见有人进入,也没看到有发光物体射出……”
话未说完,侈玉清已震惊的道:“你是说,四名警卫侍女,俱都好端端的站在窗外拦台上?”
佟玉清的话尚未完了,哑巴已“啊”的一声,飞身纵上阁栏,直向佟玉清的丽阁前如飞驰去。
大家看了这情形,心中恍惚似有所悟,进入阁听,直扑室内。
大家紧随哑巴的身形进入,只见哑巴业已趴在地上,正爬进锦帏绣帐的紫檀广床底下。
江玉帆这时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哑巴也迅即由广床底下的另一端爬出来。
只见哑巴由床下爬出后,立即奔向依然大开着的窗门前!
哑巴探首向外一看,面色大变,急忙望着江玉帆等人“咿啊”了两声,当先纵出窗外。
江玉帆等人心知有异,神色一惊,也纷纷纵了出去,发现哑巴,正惊急的指着广窗左右的四名背剑少女。
这时,江玉帆等才发现四个背剑少女,俱被来人点了定身穴道,俱都原委不动的站在那里发呆,看来似是仍在担任警戒。
江玉帆的内心,十分震怒,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华馥馨等人,对人们在惊怒慌乱时的心理,研究得十分透彻。
上次在嘉兴城客店中,被华馥馨和万里飘香赵竟成将“万艳杯”骗走,那时大家才刚刚相聚三五日,不但对“万艳杯”没有重视,而大家的经验也可称得浅鲜不足。
如今,在这等情况下,“万艳杯”二度失手,却再不能以“大意”两个字来宽恕自己了。
心念间,陆韩朱阮四女已将四个背剑少女的穴道解开。
江玉帆立即吩咐风雷拐,通知所有的警卫少女回去休息,不必再派来了。
于是,大家进入室内,俱都默默无语。
秃子首先勉强的道:“盟主不须烦心,她们怎么盗走的,咱们再怎么把它盗回来!”
独臂虎立不以为然的道:“说的像吃面豆似的,那么容易盗回来?你道还是放在黄山仰盂谷的聚宝楼里面?”
秃子一听,十分的不服气,不由瞪眼沉声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下定决心将‘万艳杯’盗回来,一定能成功,除非它飞上天去。”
风雷拐虽觉希望渺小,但仍宽慰的道:“王坛主说的没有错,只要我们决心去找,一定能将‘万艳杯’找回来……”
话未说完,独臂虎已理直气壮的道:“俺是说,上次知道‘万艳杯’放在仰盂谷的聚宝楼上,当然可以偷回来,如今呢?”
秃子立即正色道:“当然是找仙霞宫的九玄娘娘!”
话声甫落,哑巴突然一阵“嘿嘿啊啊”,两手指指罗帏,友指指窗口和床下。
大家早在哑巴爬进床下时,便已断定来人早在点晕南合警卫侍女时,便已趁这边的警卫侍女跑过去察看时潜入佟玉清的室内床下。
但是,哑巴却继续搔头弄姿,故作扭妮之态,右手还伸出了“二三四”三个数目。
风雷拐一见,立即望着江玉帆惊异的恭声道:“盟主,方檀主说,方才盗走万艳杯的人是个年轻女子,最多二十三四岁……”
江玉帆惊异的“哦”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何以见得?”
风雷拐解释道:“方坛主说,床底下仍留有一丝淡雅如兰的粉香味……”
话未说完,朱擎天已望着江玉帆,揣测道:“莫非真的是华馥馨姑娘?”
江玉帆立即断然道:“绝不可能,如果是她,她尽可大大方方的要,用不着费这么大的手脚。”
好久没发话的一尘道人,这时才感慨的一叹道:“诚如佟夫人说,现在咱们才不得不佩服人家的机智和胆识!”
佟玉清见一尘道人也改了称呼,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仍郑重的道:“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的说,盗走‘万艳杯’的女子不但方才在前堡打时时她在场,而且在事前她还曾装作女贺客在内宅走动,把我们姐妹五个的卧室都问了去……”
如此一说,纷纷颔首说有道理。
江玉帆则忿忿的道:“要不,她怎么会单单躲在玉姊姊的床下呢,她断定我们一定会送玉姊姊回来休息!”
佟玉清继续道:“另一点使我们赞服的是,她想进入我的卧室,却在最南端珠妹妹的阁楼上点倒警卫侍女,把所有警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最南端,她才跑到这边来从容的由大门进入……”
独臂虎突然生气的道:“奶奶的,她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把‘万艳杯’拿出来用呢!”
一尘道人立即正色道:“她当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对象是咱们盟主。”
读臂虎立急忿声道:“她又不是她娘的女诸葛,她怎么知道咱们盟主今晚一定宿在佟夫人的房里?……”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讥骂道:“他奶奶的,谁不知道咱们盟主……”
话刚开口,鬼刀母夜叉的大手已“呼”的一声掩在他的大嘴上。
黑煞神“唔”了一声,猛的一甩头,一连愤怒的向着地下“呸”了好几口,紧接着,怒目瞪着鬼刀母夜叉,怒声道:“他奶奶的,你每天洗臭脚丫子的手,怎么可以向俺的嘴上捂?”
江玉帆等人虽然心情不快,但也忍不住哑然笑了。
鬼刀母夜叉却得理不让人的瞪眼道:“老娘就因为你生了一张嗅嘴,所以才拿老娘的嗅手去捂你!”
风雷拐自然知道口快心直的黑煞神要说什么,但为了把话扯开,只得不耐烦的低叱道:
“好了好了,大家还不够心烦的吗?”
黑煞神虽是浑憨猛汉,但因为鬼刀母夜叉的捂嘴,突使他突然惊觉到,如果他真的将“谁不知道咱们盟主最喜欢佟夫人”的话说出了口,他今后势必无法再在游侠同盟中待下去了。
正因为他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对鬼刀母夜叉洗嗅脚的手捂在他的嘴上,他也甘心的忍了。
一尘道人赶紧拉回正题道:“由于侈夫人负了伤,盟主和其他四位夫人自然会来照顾,只要咱们盟主在此地,她就有下手的机会!”
悟空则感慨的道:“她的胆子也实在大大了,我们这么多人坐在此地谈话,她居然敢躲在床底下!”
朱擎珠立即忿忿的道:“正因为我们人多她才敢躲在床底下,如果只佟姊姊一个人,恐怕她就不敢了!”
江玉帆淡然道:“那也未必,如果她习有龟息大法,就是佟姊姊一人躺在床上也未必察觉得出来!”
佟玉清立即望着大家正色道:“小妹是说,她的胆识之高,而在于拿到了‘万艳杯’仍敢躲在床底下,直到我们四出搜索,她才纵容点了警卫侍女逃走……”
话未说完,江玉帆以懊恼的道:“这次失策,完全怪小弟判断错误,因为当时后窗开了,小弟断定对方必是先点了警卫侍女穴道,再用虚空摄物功夫将‘万艳杯’盗走,小弟只想到必须捉住华馥馨作人质,‘万艳杯’才有机会找回来……”
朱擎珠气得了一声,恨声道:“没想到,我们就中了她们的开窗之计,如果门窗不开,我们自然会联想到贼人一定仍在屋里,自然也不会去追华馥馨了!”
佟玉清力即凝重的说:“所以,我说她们技高一筹之处!”
话声甫落,风雷拐已恭声道:“盟主,根据这情形,卑职断定她们来了至少有三个人!”
江玉帆会立息的道:“你是说,华馥馨在席上发呆,之后又借口前来的事?”
风雷拐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陆贞娘凝重的道:“除非她们另有一种传音功夫,或通知的讯号,还有一人在暗中支援是非常可能的事!”
简玉娥突然懊恼的道:“唉,当时柳姑娘能马上眼着华馥馨前来就好了……”
话未说完,陆侈五女和一尘道人,几乎是同时惊“咦”一声,吃惊的道:“柳娴华柳姑娘呢?”
如此一提醒,大家才恍然想起,好久没有看到柳娴华了!
江玉帆神色一惊,不由焦急的道:“她没有说要回宾馆休息?”
大家茫然互看一眼,显然,柳娴华并没有向任何人告辞。
陆贞娘大吃一惊,不由脱口道:“情形不好,我们要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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