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一看,江玉帆等人的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宫门外,聚集了健壮的短甲持矛战士和花衣少女,竞有一百人之多。
尤其那些身穿花衣的苗疆少女,每两人都抬着一架形如敞轿的大椅子,竟有二十架之多。
江玉帆一看,不禁有些呆了。
于是,急忙一定心神,急声问:“请问国舅,这么些位姑娘……”
话刚开口,那位国舅已正色道:“当然是拾少堡主和五位少夫人前去呀!”
江玉帆一听,立即摇手道:“绝对不可,我们都坐不惯这些!”
老国舅却愁眉苦脸的道:“可是,老朽我走不动呀!”
佟玉清急忙插言问:“国舅,有马没有?”
老国舅毫不迟疑的道:“有,不过那些马都是给战士们骑的!”
说着,并举手指了指那些持矛挂箭,准备跟去保护的野人短甲战士。
江玉帆一看,立即提议道:“马匹让我等骑,国舅一个人坐轿,这些位战士就不用去了……”
老国舅一听,神情不禁有些迟疑的道:“这……万一中途……”
韩筱莉立即爽快的道:“有我们跟着您,没有人敢惊动您!”
老国舅一听,立即颔首笑着道:“我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样好了,大家俱都骑马,剩下多少马匹,就去多少战士!”
这些事江玉帆自是不愿说什么,他唯一的希望是越快越好。
于是,大家匆匆沿着左侧一条大通道前进,不久已到了宫外的那片大广场。
江玉帆等人一看,果然备了不少马匹,看来至少有六十匹之多。
大家纷纷捡一匹认错上马,由国舅分配,前面有二十位战士开道,后面有二十位战士随护,总共六十余匹。
一声吆喝,大队前进,直向城的西门驰去。
守城的将校早已在城上看到,城门大开,放下吊桥,六十余匹快马,如飞般驰出城外。
城外俱是丘陵茂林地带,但已有人工开辟的道路可供骋驰。
渐渐红日升起,马队也驰进了丛林崎险山区。
前进中,江玉帆细看沿途,发现两侧的深谷平原上,均有大小不等的部落,因而,愈觉五位娇妻判断的不错。
这时想来,才觉得昨夜是有些冲动了,果真昨夜出城,加之语言不通,又问不出路径来,必是乱找一阵,败兴而返。
由于在前引导的战士路径熟悉,不出一个时辰,陪着江玉帆前进的老国舅,已举手一指西北,含笑道:“喏,少堡主请看,那片云气蒙蒙的深谷里,隐隐有殿脊瓦影,那里就是行宫。”
江玉帆听得精神一振,循着老国舅的指向一看,只见西北七八里外,一处三个岭头拱围的蒙蒙深谷中,果然有琉瓦的反光和殿影。
看了这情形,知道不足半个时辰,便可到达行宫了。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数声吆喝,前面的马队也跟着停止了。
江玉帆等人俱都看得迷惑不解,闹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也勒缰将马匹停下来。
但是,随着前面的战士的吆喝声,马队纷纷向左右迅速的闪开了。
老国舅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我们快闪开,行宫有火急奏褶!”
说话之间,当先拨马闪向道路一侧。
这时,跟在秃子哑巴傻小子等人后面的战士马队也纷纷闪开了。
佟玉清看得心中一动,急忙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急声道:“玉弟弟,这中间很可能有问题,我们最好能设法问出一些端倪来!”
说话之间,前面已有一匹飞驰快马,直向这面猛冲过来。
江玉帆听了佟玉清的话,立即回头向“悟空”等人施了一个眼神。
“悟空”等人见盟主和五位少夫人没动,这时一看江玉帆的眼神,立时会意,反而拨马将道路中央挡住。
老国舅一看,面色大变,不由惶急的道:“诸位赶快闪开呀,阻挡火急奏章者,杀勿赦,请诸位快些闪开……”
话未说完,急急飞驰的快马战士,虽见江玉帆等人挡在道路的中央,却依然连连挥鞭打马,只是嘴裹不停的怪嗥尖喝。
江玉帆未待老国舅说完,已将右手向着飞马驰来的野人战士高高举起来。
就在江玉帆将手举起,尚未挥动的同时,那个野人战士已到了近前!
江玉帆等人的座马一见,纷纷大惊不安,怒嘶蹄乱,加之“悟空”等人声若洪钟春雷的怒喝声,座马顿时乱成一片。
飞马驰至,口里不停尖喝怪嗥的野人战士,似乎没想到江玉帆等人俱都不将中间道路闪开。
这时一见,也不禁忙了,不由大喝一声,急忙收鞭勒马!
他的座马一声怒嘶,前蹄倏起,人形而立,“咚”的一声,那个马上战士顺着马屁股跌下地来。
只见那个野人战士,再度一声怪嗥,一个翻滚,挺身跃了起来,他的座马双蹄一落地,挟着怒嘶奔向了道边。
后面的野人战士,立即有几人纵马向那匹战马截去。
跌下马来挺身跃起的野人战士,一经立稳身形,怪嗥一声,“唰”的一声撤出了腰间弯刀,迳向江玉帆的马前奔去。
老国舅一见,大惊失色,赶紧用苗语厉声说了几句话。
那个野人战士一听,这时才发现老国舅正勒马停在路边。
是以,神情一呆,赶紧将弯刀插进腰间,“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同时,嘴里咭哩哇啦不停的说着话,神情显得极为惶急。
江玉帆等人这才发现那个野人战士的身上披着一条大红绸,腰上束着一个大红布袋。
打量问,那位老国舅已极感迷惑的焦急道:“江少堡主,为何阻挡行宫的火急奏章呢?
如果误了行宫的火急大事,这是要杀头的呀!”
佟玉清淡然一笑,抢先问道:“请问国舅,这种火急奏章平素多不多?”
老国舅焦急的道:“少之又少,除非……”
佟玉清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正色道:“这就是了,现在突然来了火急奏章,显然是行宫方面发生了剧大灾患和变乱……”
老国舅听得神色一惊,脱门急声道:“少夫人定说……”
佟玉清凝重的回答道:“我是说,日前我等杀了‘驼背龙’的四名门人弟子,其中自然有一二名漏网之负逃了回去……”
老国舅听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脱口急声道:“少夫人是说,哈巴利行已先向行宫下手了?”
韩筱莉则抢先道:“你最好先问一问那位战士!”
说着,指了指仍跪在地上的那个野人战士。
老国舅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立即望着地上的野人战士,神情慌急的问了几句话。
只见那个野人战士闻声抬头,一面摇头,一面惶急的说了几句话!
距离江玉帆马后不远的仇兰英一听,花容立变,纵马向前,立即望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急声道:“盟主,少夫人,莎莎公主已回‘仙霞宫’了……”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怒,但他却突然忍住没有发作。
因为佟玉清已回头望着仇兰英,悄声问:“为什么回去?”
仇兰英焦急的道:“那个野人战士说,‘仙霞宫’遭人偷袭,莎莎公主和华阎两位姑娘必须火速赶回去处理……”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游目望着大家道:“现在将计就计,仍可实行我们最早的计划,只是我们要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位老国舅替我们办些事!”
传音甫落,那位老国舅已望着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惶急的道:“江少堡主,大事不好了,今天清晨莎莎公主接获‘仙霞宫’飞鸽通报,‘仙霞宫’已遭强人‘驼背龙’偷袭了!”
江玉帆一听,心里虽有气,但仍镇定的道:“老国舅,实不瞒您说,是‘仙霞宫’遭强人偷袭得逞后,我们才前来宫都的!”
老国舅听得大吃一惊,道:“损失的可严重?”
江玉帆黯然道:“前宫的大殿和一些精舍均遭大火……”
老国舅更感震惊,不由埋怨道:“你们昨夜为何只字未提呢?”
佟玉清回答道:“因为我们不愿终日为国事操劳的女王知道,以免曾加她的焦虑和不安……”
老国舅埋怨道:“可是你们总应该先和我老头子谈一谈呀?”
佟玉清淡然一笑道:“国舅既然非我辈武林中人,谈了也无济于事,反而增添您烦心,反正今天前来行宫,我们都觉得见了莎莎师姊再说也不迟,再说,事已发生,业已无法挽回,所以我们都不急!”
老国舅是个老好人,那里知道小一辈的正在绞尽心思暗闻机智,是以,懊恼焦急的道:
“‘仙霞宫’我曾去过不少次,那么富丽堂皇的宏伟建筑,付之一炬,实在可惜,实在可惜呀!”
陆贞娘则关切的问:“事情业已过去,懊丧与事无补,倒是如何处理善后的问题为重……”
老国舅立即关切的问:“你们诸位准备怎么个处理善后?”
佟玉清赶紧道:“现在就是要看莎莎师姊的了,不知道莎莎师姊和两位华阎姑娘是否仍在行宫,还是已经……”
话未说完,老国舅已说明道:“公主和两位姑娘早已转回‘仙霞宫’去了!”
佟玉清立即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去了!”
老国舅立即赞同的颔首道:“好吧,那我们也赶快转回宫都向陛下报告吧!”
话声甫落,陆贞娘已断然道:“不,我认为只我们转回宫都去,老国舅仍应该继续前去行宫!”
老国舅听得一楞道:“为什么呢?”
陆贞娘解释道:“现在距离行宫已经不远了,快马片刻之后即达,国舅应该率领着这些战士,前去处理一下公主走后的事……”
佟玉清也赶紧接口道:“也许莎莎公主走时有所交代,否则,你随我们转回宫都,女王很可能派您再来,那岂不要多跑许多的冤枉路?”
老国舅一听,深觉有理,不由关切的问:“少堡主与少夫人?……”
江玉帆的情绪已渐趋乎静,立即含笑道:“我们自行转回宫都,这位战士可以让他火速先去宫都向女王奏明了!”
老国舅连连颔首应“好”,并向那个仍跪在地上的野人战士,吆喝了一声,并挥了一个手势。
那个野人战士一听,应了一声,立即跳起,迳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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