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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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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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贞娘凝重的道:“照道理应该是这样的,不然,她老人家怎么会把信写给莎莎师姊呢!”

话声甫落,蓦见阮嫒玲神色一惊,万分惊讶的望着江玉帆,脱口急声道:“玉帆哥哥,你?……”

说话之间,迳自向江玉帆身前走去。

佟玉清和陆贞娘几人闻声一惊,只见江玉帆两手捧信,泪流满面,已在那里呆了!

一看这情形,佟玉清首先关切的问:“玉弟弟,怎么了?”

说话之间,同时拢了过去。

江玉帆见问,则木然悲伤的流泪道:“师母已经仙逝了!”

陆佟五女和“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俱都心头猛然一震,脱口“啊”了一声。

韩筱莉却关切的问:“信上怎么写的?”

江玉帆没有回答,仅将信缓缓的递出来。

佟玉清见陆韩朱阮四女都不伸手去接,只得将信接过来。

她低头一看,发现开头的称呼竟是“莎儿,帆儿见字知悉”。

佟玉清神色悚然一惊,不由抬头望着江玉帆,惊异的问:“信的称呼是师母的口气嘛?”

江玉帆流着泪道:“信是师母弥留时口述,由‘万里飘风’趟老英雄代写的!”

陆佟五女一看,信上的字迹果然浑厚有力。

但是当她们想到“獠牙妪”一生悲惨可怜的遭遇,俱都忍不住抽噎着哭了。

只有佟玉清一个人一面流泪,一面往下看。

“一尘”道人则默然一叹,低声关切的问:“那位华馥馨姑娘呢?”

佟玉清流着泪道:“她已拜‘慧如’老师太为师,在‘慈云庵’祝发为尼了……”

话未说完,不但陆韩朱阮四女大吃一惊,就是“黑煞神”,“独臂虎”,秃子哑巴和憨姑,以及“鬼刀母夜叉”等人,也忍不住同时发出一声惊“啊”!

只听佟玉清流泪继续道:“不过,师母‘獠牙妪’仙逝时,她服侍在侧……”

陆韩朱阮四女听了这些话,几乎忍不住失声痛哭,以吐内心的悲伤情绪。

佟玉清也有些忍不住抽噎了,只见她抽噎着哭声继续道:“她老人家说‘万艳杯’既不是她的,也不是春莺师母的,它是属于华天仁老前辈的……”

陆贞娘立即关切的问:“她老人家可曾吩咐‘万艳杯’怎么个处置?”

佟玉清流泪颔首道:“有,她老人家说,华馥馨已遁身佛门,现在华天仁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就是华幼莺师妹了……”

大家一听,自然明白了“獠牙妪”的意思,“万艳杯”应该交由华幼莺来处置。

佟玉清继续流着泪道:“师母还特的叮嘱说,她已知道春莺师母已经去世,要玉弟弟特别善加照顾华师妹,师母似乎也知道,华师妹的个性很像华天仁老前辈!”

如此一说,不少人拾起头来向二十丈外的华幼莺看去。

但是,那边早巳起身立在莎莎公主身侧的华幼莺,正惊异迷惑的向着这边楞望着。

阎霄凤也是神情迷惑,目闪惊异,闹不清这边的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为什么望着一封信在哭。

看那情形,华幼莺显然已要求遇陆丽莎莎要过来看看,但是被陆丽莎莎阻止了。

“风雷拐”一看那边的情形,立即提议道:“盟主,我们该过去了,莎莎公主还在那边等着我们,信等进宫后……”

话未说完,佟玉清已迅速的道:“最后是‘万里飘风’趟老英雄的附言,他说,师母‘獠牙妪’说完最后一句话,也就永别尘寰了,神态十分安详!”

江玉帆和陆韩朱阮四女,再度失声哭了。

“一尘”道人一看,不由焦急的道:“盟主,我们再不过去,那位华姑娘可就要过来了!”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悚然一惊,抬头一看,果然,只见华幼莺正望着陆丽莎莎在那里争执。

结果,华幼莺倔强的一转身,陆丽莎莎一下子没有拉住,她竞倔强的向着这边大步走来。

只见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同时急声道:“师妹,师妹!”

但是,华幼莺理也不理,继续向这边走来。

佟玉清急忙将信叠好放进怀内,一面举袖拭泪,一面急声道:“我们快迎过去吧,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华师妹知道……”

话未说完,大家已匆匆向前迎去。

走至华幼莺碰头处,只见她望着江玉帆脱口嗔声问:“什么事嘛?看你们哭得呜呜的,让人家看得也想哭!”

江玉帆有了“獠牙妪”的遣嘱,觉得他这个师哥又多了一项抚孤的责任。

因而,两眼红红的强自一笑,惭愧的道:“没什么,只是愚兄觉得老人家们生前不谐,害得我们作晚辈的也差点儿翻脸……”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有些稚气的嗔声道:“谁要和你翻脸?先是和你闻气,以后是和你逗着玩儿的,我们在暗处看见你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几乎笑破了肚皮,当时好好玩儿哟!”

把话说完,兀自高兴的笑了!

陆佟五女一看,也只得眼圈红红的跟着笑了。

同时,她们也明白了华幼莺的个性和处境,她虽然比朱擎珠大一岁,比阮嫒玲大两岁,但她的天真和稚气,却极浓重。

华幼莺把话说完,立即又神密的压低声音道:“玉哥哥,我告诉你们哟,莎莎师姊最多愁善感了,动不动就在那里偷偷落泪!”

说此一顿,特的又郑重其事的压低声音道:“你们知道吗?莎莎师姊的哀怨艳诗,写的好感人哟,我看了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掉泪!”

说此一顿,特的又正色问:“你们是不是看了她自叹命薄,生为皇女身的哀怨诗而哭呀?”

说着,目光由江玉帆的俊面上一扫,而掠过陆佟五女的娇靥上。

陆佟五女一看华幼莺这么无邪天真,那里还忍心告诉她真象?

只得同时点点头,“嗯”了一声。岂知,华幼莺竟向佟玉清一伸手,含笑要求道:“佟姊姊,快拿出来让小妹看看,看看师姊怎么写的,竟把你们都写哭了!”

陆贞娘几人看得心中一惊,不由同时一楞。

但是,佟玉清却毫不惊慌,自然的一笑道:“现在此地人多,万一你也忍不住哭起来,这么美丽的大姑娘哇哇大哭,人家会笑话你的……”

话还未说完,华幼莺已稚气的笑着道:“我才不会哭呢,师姊的诗我看多了,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啦,还有什么‘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尽期’啦……”

话未说完,不远处已响起陆丽莎莎的低叱道:“师妹!”

华幼莺悚然一惊,定睛一看,大家一面走一面谈,不觉已距离陆丽莎莎的椅轿已经不远了!

于是,她望着面罩银纱的陆丽莎莎,不好意思的欢呼一声“师姊”,如飞似奔了过去。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也急忙含笑走了过去。

陆丽莎莎一见江玉帆和陆佟五女,虽然对望了半天,这时乍然近前相见,仍忍不住神情有些激动。

只见华幼莺向她的身前一扑,陆丽莎莎的娇靥突然一变!

机警的阎霄凤也急忙伸手将华幼莺拦住。

就在间霄凤将华幼莺拦住的同时,陆丽莎莎双眉一蹙,急忙举手掩口。

一旁的一个花衣苗女,急忙将一个雪白圆筒布袋递至陆丽莎莎的面前。

陆丽莎莎一见那个圆筒布袋,似乎再也无法忍耐,“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苦水!

华幼莺和间霄凤一见,不由同时急呼一声“师姊”,伸臂将陆丽莎莎扶住。

江玉帆一看,顿时慌了,知道陆丽莎莎已怀孕的事,再也瞒不过陆佟五女了。

陆佟五女一见,不由本能的迎了过去,同时关切的问:“城外风大,师姊何必亲自出来!”

陆丽莎莎娇靥通红,直达耳后,这时,她那里还敢抬头说什么呢!一旁的“一尘”

道人,偏偏挤到前面,摇头晃脑的在诸女的缝隙中凝神察看。

一看之下,瘦削的老脸顿时一变,不由转着望着江玉帆,震惊的道:“盟主,莎莎公主她……”

话刚开口,江玉帆已望着他赶紧竖起了一个手指头,同时“嘘”了一声,道:“不要叫!”

由于“一尘”道人的惊叫,立即惹起了朱擎珠的注意,急忙回身关切的问:“右护法,莎莎师姊的病怎样?”

“一尘”道人已经过江玉帆的警告,赶紧正色急声道:“莎莎公主病体初愈,身体仍极虚弱,经不起这么个折腾法……”

朱擎珠一听,不由生气的道:“别废话,到底应该怎么样吗?”

“一尘”道人赶紧一定神,急忙道:“应该马上起驾回宫,城外的风太大了!”

朱擎珠很不满意的哼了一声道:“一句话的事,拖拖拉拉!”

“一尘”道人被五位少夫人中的一人如此呵叱这还是第一次,他心里当然清楚,朱擎珠对他的含糊说词很不满意,但是,有了盟主的警告,也是没法辩白的事。

就在朱擎珠和“一尘”道人说话之间的工夫,陆丽莎莎的椅轿已被抬起,方才跟来的那些野人战士,后队改为前队,立即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前走去。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纷纷拉过自己的马匹,林琳几人,也急忙把华幼莺和阎霄凤的座骑送过去。

于是,大家纷纷上马,依序跟在陆丽莎莎的椅轿后前进。

分列两边,一直寂静无声的一百多名野人战士,这时依序默默的跟在最后。

进入城门,即是一条宽大街道,两街的商店林立,凡是看到莎莎公主銮驾的野人男女,立即纷纷伏跪在地。

城内情形江玉帆等人早已在岭巅上看了个清楚,知道街的尽头即是广场,广场的中央即是行宫。

到达行宫门前的广场上,江玉帆等人纷纷下马,立即有许多野人战士跑过来将马匹接过去。

但是,陆丽莎莎的椅轿却被四个花衣苗女抬着直入宫内。

华幼莺向江玉帆等人挥了个愉快手势,急步先跟了进去。

阎霄凤则留下来招呼江玉帆等人入内。

大家在阎霄凤的引导下,进入宫内,直向东侧殿前走去。

这时,侧殿的殿廊下,已有不少苗疆少女在那里准备面巾和面水。

大家登上殿阶,先弹尘,后净面,正待进入侧殿饮茶,蓦见华幼莺像只快乐小乌般的由大殿角门内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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