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话还未说完,神情慌急的华幼莺,已胆怯的看了一眼江玉帆,急忙摇首道:
“不,我不去!我不去!”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不由迷惑的去看华幼莺。
但是陆丽莎莎却忍不住含笑问:“为什么?师妹!”
华幼莺又胆怯的看了一眼江玉帆,突然转过身去,倔强的道:“我不去嘛,我说不去就不去!”
陆丽莎莎含笑看了一眼江玉帆和陆佟五女,只得望着华幼莺,委婉的道:“师妹,我觉得你去最合适……”
话刚开口,华幼莺已不高兴的道:“为什么我去最合适?凤姊姊也去过‘驼背龙’的后寨密窟呀?”
陆丽莎莎正色婉转的道:“我是说,你在‘九宫堡’曾和那位柳姑娘同席进食,对面畅谈……”
但是,华幼莺依然倔强的道:“可是凤姊姊在‘九宫堡’也见过柳姑娘呀!”
江玉帆见华幼莺又犯了倔强任性的脾气,心里不禁有气。
本待说她几句,想想那天在行宫城外的山神庙裹,对她太过份了,这时实在不忍再说她。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此时华幼莺的拒绝和他前去“驼背龙”的盘据地,就是内心对他的畏惧仍未解除,这可以由她的眼神得到证实。
心念间已听阎霄凤凝重的道:“师姊,还是我陪玉师哥去好了!”
陆丽莎莎一听,不禁有些迟疑的道:“可是……”
话刚开口,阎霄凤已断然道:“当初在佟姊姊床下窜出来遇到柳姑娘是我,点了柳姑娘穴道将她挟到合外的也是我……”
陆丽莎莎立即埋怨道:“以前的事你还提它作什么呢?”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众这时才恍然大悟,当初藏在佟玉清的洞房床底下,盗走了“万艳杯”,点倒了柳娴华的,果然是美丽多姿的阎霄凤。
大家心念问,只听阎霄凤继续道:“今夜前去,如果事机不密被他们发觉了,我和玉师哥索性公然现身,指名会见柳姑娘……”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师妹要见那位柳姑娘做什么?”
阎霄凤毅然道:“小妹就向她公然说明,那天在玉师哥花烛之夜点了她穴道的人就是我……”
话一出口,陆丽莎莎和陆佟五女的娇靥俱都同时一变,几乎同时脱口道:“师妹,千万不可这么说!”
阎霄凤一听,反而理直气壮的道:“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大不了我当众跪在她的面前,向她陪罪就是了嘛!”
佟玉清焦急婉转的解释道:“师妹这么一来,很可能事情解释不了,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一直转身向外的华幼莺,这时也不由回转身望着佟玉清,惊异的问:“为什么?佟姊姊!”
佟玉清正色道:“凤师妹点倒柳姑娘的事,可说除了我们在场的几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说不定柳姑娘被点倒的事,连她们天山的掌门以及长老们也未必知道……”
陆丽莎莎急忙接着道:“你这样公然点破,岂不是令那位柳姑娘更加难堪吗?”
华幼莺依然不解的问:“那她为什么率众前来?”
佟玉清解释道:“率众前来也许未必是柳姑娘的意思,这中间只是缘因有她被点倒的事牵涉在内,她没有力排众议加以阻止罢了……”
韩筱莉也在旁解释道:“是啊!果真是这样,凤师妹这么一当面点破,后果如何,这不是不言可知了吗?”
阎霄凤一听,立即会意的颔首道:“既然是这样,我和玉师哥去了,再见机行事好了,能不现身就尽量隐秘行事……”
话未说完,陆丽莎莎已颔首赞许道:“这样再好也没有了!”
说罢转首,又望着秃子王永青和简玉娥俩人,谦和的道:“我已命令他们去伐木捆筏去了,稍时请你们两位送你们盟主和阎姑娘过河……”
话未说完,秃子王永青和简玉娥早巳欣然恭声应了个“是”。
陆丽莎莎继续和声道:“由于河水太急,那些苗民推筏渡河堪称有余,如果水中遇到对方高手,恐怕就自顾不暇了!”
“风雷拐”立即插言道:“姑娘请放心,我们盟主的水功也称得上是当代武林中的翘楚!”
陆丽莎莎深情含笑的看了江玉帆一眼,颔首道:“我知道,但有王坛主和简执事前去,我们大家会更放心些!”
佟玉清听得心中一动,问:“师姊是说,川流河中也常会有‘驼背龙’派出的水中高手?”
陆丽莎莎颔首道:“偶尔有人潜伏在对岸监视……”
佟玉清一听,立即凝重的道:“如今情势与前不同,对方可能派有水中高手暗中监视,为了慎重计,小妹以为应该请阮妹妹一同前去,她的水功丝毫不输于玉弟弟!”
陆丽莎莎一笑道:“不用了,川流河这一段的水流特别湍急,水功不够火候的人绝不敢在此搏斗,据我所知,‘驼背龙’的手下尚没有这等身手的干部,我想阮妹妹就站在河岸上监视就行了,万一发生事情,阮妹妹临时入水支援也来得及!”
“一尘”“风雷拐”一听,也觉有理,立即望着佟玉清点了点头。
陆丽莎莎一见,随即起身道:“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到河边去吧!”
于是,一行人众,离开了营地,迳向畸断崖后的川流河走去。
大家一登上横岭,原先听到的那阵隐约激流声,这时听得更清楚了。
与目下看,河道迳由远处蜿蜒而下,到达畸形突崖的后面形成一个急转弯,因而水声尖啸,问有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到达河边,水声尤为震耳,且有阵阵水气寒风,扑面袭衣。
四个野人壮汉,早巳找好了两根粗约两尺,长约一丈的巨木,并用拇指般的粗藤相并在一起。
陆丽莎莎一到,四个野人壮汉立即行礼,并说了几句苗语。
阎霄凤急忙挥手阻止,显然是要他们暂且不要推下水内。
大家一看,河宽近百丈,水势十分湍急,上面突崖后虽然浪花高溅,水势惊人,但大家面对的这一段,还算是水势较稳的一段。
陆丽莎莎转首望着江玉帆,道:“玉弟弟,稍时木筏一下水,你和凤师妹立即飞纵上去,到达对岸的适当距离即可离筏上岸。”
说罢,又回身望着秃子王永青和简玉娥,郑重的吩咐道:“这段河面的水流看似平静,下面却多是翻滚的汹流,两位等会下水斜推,希望在对岸下游的百十丈之内着陆,一俟你们盟主和凤姑娘上岸,你们两位再顺水势下推,我们在下面的两百丈处等候你们两位!”
秃子和简玉娥一听,同时恭声应了个“是”。
陆丽莎莎一听,立即望着四个魁梧野人,用苗语吩咐了几句。
只见四个野人,恭谨的应了一声,四人用力一掀,“哗”的一声水响,木筏应声掀进水内。
秃子和简玉娥早已蓄势准备,也就在水花四溅的同时,两人已双双跃入水内。
木筏一入河水内,方始看出水流之急,那等重的两截巨木,立即顺势向下游漂去。
江玉帆和阎霄凤那敢怠慢,就在秃子和简玉娥跃进水内的同时,两人也飞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木筏上。
由于两人俱都精通水功,深谙水性,是以,两人都能趁着木筏倾斜摇摆之势而拿桩站稳。
秃子王永青和简玉娥各展绝技,藉水势使功力,推动木筏,斜向对岸百十丈的下游推去。
陆丽莎莎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一面望着斜刺前进的木筏,一面举目向下游走去,以便迎住秃子和简玉娥推回来的木筏。
因为,那条双木大木筏,必须大家拉上水面,再把它拾回现在出发的地点,以便将江玉帆和阎霄凤再接回来。
由于木筏前端发出的响声和溅起的水花,大家可以看出水流的汹涌,同时也可看出秃子和简玉娥的水功是如何的高绝。
站立在木筏上的江玉帆和阎霄凤,一面暗凝功力减轻体重,一面注意对岸的丛草树后,是否潜伏着有人,以及可疑的动静。
秃子和筒玉娥的水功果然精纯,木筏顺势斜进疾进如飞,转瞬之间已到了对岸的十丈以内。
江玉帆和阎霄凤一看,立即准备跃起上岸。
也就在两人准备蓄势的刹那间,木筏已距离河滩不足五丈了。
江玉帆和阎霄凤再不迟疑,两人一声轻叱,双双凌空而起,直向河滩上纵去。
待两人落地回头,秃子王永青和简玉娥已推着木筏奋力疾游,眨眼之间已到了十丈以外了。
江玉帆和阎霄凤打量问,秃子和简玉娥尚回头向他们挥了挥手。
阎霄凤不禁感叹的赞声道:“他们两人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江玉帆领首道:“简执事对王坛主的倾心,完全是由于钦佩他水中的精绝功夫!”
阎霄凤突然问:“那么那位仇兰英执事呢?”
江玉帆不疑有他,是以,毫不迟疑的道:“我想她是钦佩郭堂主的独臂武技吧?”
阎霄凤“噢”了一声,转身向河岸上走去。
在这一刹那,江玉帆突然心头一震,他发觉阎霄凤的“噢”声余韵中,似乎有难言的秘密。
是以,神色一惊,急步跟了上去,同时急声问:“师妹,你是说……?”
阎霄凤却突然止步,神色一楞道:“我没说什么呀?”
江玉帆有些生气的道:“我听得出来,你那声‘噢’充满了疑问意味!”
阎霄凤一笑道:“我只是感到意外罢了!”
说着,举手一指河岸上边,继续道:“上了河岸就是‘驼背龙’划定的禁区了,不管任何人,未经许可擅自进入者,一律杀勿赦,从现在开始,如果不愿让对方发觉,便得一直保持缄默!”
说罢,向着江玉帆刁钻的一笑,转身向河堤上飞身纵去。
江玉帆虽然随后跟进,但他却断定阎霄凤必然有所发现,只是这些事又不便公然诘问罢了。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在内心因而也提高了警惕,今后对仇兰英必须德威并济。
心念问已越过岸堤,前面的阎霄凤正展开轻功向前疾驰。
江玉帆凝目向前看,前面尽是丘陵小山,树木并不十分茂盛,而大部份却是果园稻田,这一片广大土地,显然是大蛮山中的一片平原。
前进二三里,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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