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外的大镇上,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憨姑沈宝琴突然问:“邓老爷子,住在距‘毒鬼各’那么近的客栈,‘毒鬼谷’的人会不会在饭菜里下毒药哇?”
“飞蛟”邓正桐听得佯装一惊,煞有介事的正色说:“糟,不是姑娘你提起,我老人家还真没想到,既然已住的那么近了,大家吃出菜中有毒药来,只好赶快吐掉了!”
话声甫落,大家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憨姑先被大家笑得一楞,接著才明白被邓老爷子耍了她一下,想想毒药已经进了口,吐出来又有啥用?
心念至此,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大家虽然吃饱了但马匹仍在上料,只好耐心的等著,“飞蛟”邓正桐,也趁机要江玉帆报告了一下离开九宫堡的经过。
“飞蛟”邓正桐听罢了全般经过,也不禁皱眉沉吟良久,才望著江玉帆等人,说:“照你们说的经过和办法,我老人家也想过了,让‘万艳杯’物原有主人对付‘獠牙妪’是对的,去西域将‘红飞
狐’活捉回来交给‘多臂瘟神’处理也是上策,陆丫头和阮丫头剑伤邛崃派弟子的事,由‘飞凤谷’和‘洪泽湖’两家担起来,杀了‘人辛剑’和羞辱‘玄洪’道人的事,由‘西堤五老’解决,但你小子用‘寒魄神功’杀了崆峒群道,人家还是要找你爷爷呀?”
江玉帆最关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因而关切的问:“外公,我爷爷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飞蛟”邓正桐凝重的说:“他只听到外间传说,有人施展‘寒魄神功’,杀了‘大岭四恶’,
江湖上不少人拍手称庆,其他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他当然不清楚,不过他已知道江湖上又崛起了一个新兴帮会叫‘游侠同盟’……”
江玉帆一听,不由宽心的笑著说:“只要我爷爷不知道就好了……”
邓正桐一瞪眼说:“那也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崆峒、武当,都有拜帖到达,‘獠牙妪’藉口重入
江湖的消息也传到了,还有‘多臂瘟神’那老小子,一方面要求‘九宫堡’公布你小子的衣著相貌,免得江湖上胡乱揣测,一方面还要亲自去‘九宫堡’拜访老爷子……”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脱口轻“啊”,不由焦急的问:“多臂瘟神去了没有?”
邓正桐“哼”了一声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所以你娘焦急的不得了,央求我这位八十八岁的老人家,冒著风吹雨打之苦,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这个外甥孙子!”
江玉帆一听,不由惭愧的低下了头。
陆贞娘却关切的间:“您老人家怎的找到大巫山来啦?”
邓正桐一瞪眼,没好气的说:“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丫头片子们害的?”
陆贞娘被说的娇靥一红,故意含笑分辩说:“晚辈可没敢得罪您老人家呀!”
邓正桐突然一指韩筱莉,阮媛玲,以及佟玉清三人,继续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继续说:
“我老人家说的也包括她们,还有躲在客房里哭的珠丫头!”
说著,还举手指了指二二十里外大巫山的东山口?
韩筱莉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插言问:“邓老前辈,那位朱姑娘怎的也来了大巫山?”
邓正桐看了一眼韩筱莉,以较缓和的声音说:“珠丫头过了新年才回去梵净山,听说玉儿由他外婆‘塞上姥姥’处艺满回来了,便辞了‘无忧’老师太喜攸攸的赶回了九官堡。
回到九宫堡正赶上我老人家要出来找玉儿,珠丫头也央求老爷子要跟来。珠丫头在老爷子面前向来是说什么是什么,尤其听说是去找玉儿,老爷子心里更是高兴,自然满口答应她的要求,所以就跟著我老人家一道出来了……”
陆韩佟阮四女听在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当然.由“飞蛟”邓芷桐的口里,也证实了朱擎珠的受宠和在江老堡主心目中的地位。
心念间,又听邓正桐继续说:“在途中我们已听说‘游侠同盟’去了百丈峰,所以我们直接赶往飞凤谷,到了那里一问老管家陆寿,才知道你们去了长涂岛和‘七阴叟’下骷髅黑贴的事。
照我老人家的意思,也赶去长涂岛,但是珠丫头,偏偏要先探‘毒鬼谷’为你们铺路去……”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突然插言问:“外公,您说她……”
话刚开口,邓正桐已瞪眼沉声说:“她是谁?以后要喊珠妹妹,她比你小半岁!”
江玉帆被斥得俊面一红,只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问:“您老人家是说、珠妹妹已探过了‘毒鬼谷’?”
邓正桐颔首道:“她已去过两次了,有时候她一两天不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陆贞娘立即关切的问:“毒鬼谷的情形怎样?”
邓正桐认真的说:“她回来只对我说,‘七阴叟’的确是个阴险狠毒人物,这种人绝不能让他活在世上,等玉哥哥来了得好好的商议商议!”
说此一顿,秃头一摇,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继续说:“因为她要和她的玉哥哥商议,所以我老人家也没有问!”
话声甫落,那边的店伙已朗声吆喝著说:“请诸位爷上马!”
众人一听,纷纷向拴马椿前走去。
一行二十余骑,浩浩荡荡的驰出大镇,直向二三十里外的大巫山前驰去。
由於官道上行人众多,不能像夜晚那么纵马飞驰,因而速度大受影响,到达大巫山的东山口外,已近正午了。
江玉帆细看东山口外的大镇,范围甚广,至少千户人家,根据由各街口进出的众多行人看,镇上一定极为繁华。
果然,一进镇口,即见两街商店林立,行人熙攘,看情形今天似乎正赶上市集。
江玉帆这一行二十多骑,一进镇口,自然引起了街人的注意,纷纷驻足侧目,这其中当然也可能有“毒鬼谷”的人在内。
正前进间,蓦见前面马上的“飞蛟”邓正桐,举手一指街心的一家大客栈,说.“偌,小子,就是那家‘闻香轩’酒楼车马大客栈!”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一看,只见一座临街酒楼,坐北朝南,二楼上街窗大开,朱漆雕栏,在画栋飞檐下,横悬一方黑漆大匾,上写三个金字——闻香轩,由於时近正午,酒楼窗口上,已有不少人探首下看。
江玉帆和陆贞娘一看,不由望著“风雷拐”刘刚,齐声关切的问:“刘堂主,你是说朱姑娘负气走了?”
“风雷拐”凝重的说:“走是不会,因为她的黑马还在店里!”
秃子一听,立即勤快的说:“我去马棚看看,说不定这一会她已把马骑走了呢。”
“风雷拐”立即挥了个“阻止”手势说:“我那边已留了两名飞凤谷的弟兄,朱娘珠去拉马,他们一定会来报告盟主……”
阮媛玲突然插言道:“这么说,珠姊姊仍在生我们的气喽?”
“风雷拐”似乎避免肯定的说是,是以,肃手道:“请大家先厅上坐,邓前辈回来就知道了!”
於是,众人依序进人厅内,张嫂早已督导著四一学丫头给每人倒满了一杯茶。
大家就座后,默默的饮著茶,好像“飞蛟”邓正桐不回来,就没有话谈似的。
但是,直到店伙们将酒菜送来,“飞蛟”邓正桐仍没有回来。
江玉帆由位子上站起来,准备亲自去酒楼上看一看,但被陆贞娘和“一尘”道人阻止了,因为这时候也许邓正桐正在劝朱擎珠回来。
恰在这时,院门处人影一闪,邓正桐已神情凝重的匆匆走进来。
众人一看,心知不妙,因为邓正桐一生诙谐成性,从不知道什么是烦恼,看他老脸上的凝重神情,事态可能极为严重。
於是,众人纷纷起身相迎,江玉帆首先关切的恭声问:“外公,珠妹妹呢?”
“飞蛟”邓正桐一面走向席前,一面催促说:“咱们一面吃一面谈。”
说话之间,已一屁股坐在中央大椅上,同时,继续说:“诸位不要喝酒了,吃饭吧!”
大家知道饭后有事,恭声应了个是,纷纷依序就位。
邓正桐虽说一面吃一面谈,但他冗自吃饭,一个字都没谈。
江玉帆等人知道邓正桐在想心事,是以都没有发言,以免打断他的思路。
果然,众人都把饭吃完了,邓正桐仍在那里呆望著满桌面上的肴菜,木然的细嚼烂咽!
阅历丰富的“风雷拐”,深怕邓正桐误了时机,但又不便问他,只得站起身来故意取杯倒茶!
果然,“哗哗”一阵水响,立即把邓正桐的思维拉回来。
只见他急忙一定心神,有些意外的问:“你们都吃饱啦?”
江玉帆等人立即颔首应了声时。
邓正桐一面放下饭碗一面失望的说:“珠丫头跑了!”
江玉帆等人并不感到过份惊异,但却不解的问:“您老人家为什么不拦住她?”
邓正桐无可奈何的说:“等我老人家赶到前面酒楼,酒保说珠丫头刚走!”
陆贞娘不禁有些焦急的问:“那您老人家为什么不马上回来告诉晚辈们,也好分头去追呀!”
邓正桐正色解释说:“因为酒保说她刚下楼,我老人家觉得时机稍纵即逝,所以就立即追下楼去,大街上到处人头攒动,根本就没她的人影,问楼下的店伙,店伙们都说没看到,我老人家心中一急,赶紧跑到马棚,她的黑马正在槽上吃草料,於是我老人家又去街上镇外找了一遍!”
说此一顿,又无可奈何的一摊手,微续说:“结果,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
江玉帆听罢,不由焦急的问:“以您老人家的判断,她会去了那里?”
邓正桐正色说:“那还用说吗?街里镇外都找不到了,当然是去了‘毒鬼谷’!”
众人一听,脱口轻“啊”不由齐声问:“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先去呢?”
邓正桐“哼”了一声说:“还不是和她玉哥哥斗气,她要一个人大破‘毒鬼谷’也好让玉儿知道她不是盏省油的灯!”
江玉帆和陆贞娘一听,两人几乎是同时焦急的说:“珠妹妹也太孩子气了,她一个人怎能大破‘毒鬼谷’……?”
话未说完,邓正桐一耸肩,无可奈何的说:“哼,她进进出出四五次‘毒鬼谷’,她回来还说如入无人之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