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魂飞魄散,因他为一女人自杀寻死,跳下高楼却突然大喊,我不想死。
于病床上奇迹的醒来,他不惊也不奇更不侥幸,只喃喃的问,为何?
似看他醒来,眼前那个影像松口气后逐渐消失,只留五字,你不用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没留言,连板砖也没一块儿!
☆、七夜
这是第七个夜晚,我死死的盯着门口,也许门会被打开,他会微笑着站在门口,和以往一样温柔的说,‘霖,我回来了。’
可是没有。
我等了一天,没去上班,也没接任何人的电话。这当然排除他的,可他没打来。
门终是开了,进来的却是朋友。
‘你没事吧?’
‘亲爱的没回来,他不见了。’
朋友站到我身边,看着我的眼睛,‘你不但答应过我,也答应过他,你这条命是他救的,你会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有些不明白。
朋友伸手拿过柜台上摆放着的我的照片,恋旧般的用手指抚弄着上面裱在外的玻璃,‘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
☆、胎儿
我隔着玻璃看着他。
他大着肚子,缝合肚子的粗线十分的狰狞。
而线绳断裂的伤口处露出一只婴儿莲藕般的小足。
妻子在我旁边说,‘真变态。’
我笑了笑,回过神温柔的问妻子,‘医生怎么说?’
妻子娇美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医生说我调养得不错,这次应该不会再那么容易小产。’
我搂住她已经有些粗起来的腰,‘回家吧。’
妻子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男人是我曾经的床伴,她更不会知道,他肚子里成形的孩子,是在她肚子里孕育的。
☆、一生
出生时,他看到一个男人,美得无法言语,让他看了这男人一眼,他就记住了一辈子。
垂暮涉死时,他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依旧那么美,没有老,没有变,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男人对着他笑了。‘我又看了你一生,你长大,娶妻,生子,老死。记起我是谁了吗?你还是不记得。下一世,我仍然会找到你,看着你,守着你。寂寞,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
☆、饿
他很饿,男人望着他,眼神很温柔,表情却有些无奈。男人说,‘你再等等。’
男人收拾掉了桌上的碗盘,又进了厨房重新淘米上锅。
他看见男人上饭端菜,再次拿起筷子,这是今晚的第五餐。
他狼吞虎咽的吃掉最后一口饭,声音有些含糊,‘还是好饿。’
男人的脸色有些变化,‘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说,‘我不去。’然后凑过去吻住了男人看着十分可口诱人的唇。
男人从僵硬到顺从,被他死死的压在了桌上。
尖锐的利齿像从沉睡中苏醒,随着他的吻落到男人白皙的侧颈,然后毫不犹豫的刺进那层近乎透明的皮肤,咬入青紫色的血管当中。
男人挣扎了一下,不再动弹。
男人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瞳孔里映入他俊美无俦的侧脸。
最后,男人的思维已经陷入了空洞的白茫之中,男人只记得跟他相遇的那个夜晚,月色明媚。
☆、我在
男人躺在床上,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四周格外安静,没了那群跪了一地的人,那些哭哭啼啼的婆媳儿孙。
男人张了张口叫道,“向暖。”
“我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声音答应。
男人记得认识他的时候还小,男人问他叫什么,他说,“向暖。”
男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打小众星拱月的被捧在手心当宝,男人喜欢向暖向暖的叫,他总是静静的答声,“我在。”
男人后来家道中落,狐朋狗友奔走散尽,无一人相助。男人很气馁,喃喃的叫,“向暖。”
“我在。”他仍然静静的站在男人身后,嗓音低沉,份外温柔。
男人不负众望力挽狂澜,成了一家之主,累极时会喊,“向暖。”
身后仍然会有人应答,声线仍然是那么悦耳,“我在。”
男人娶妻,不胜酒力,便想让人为之挡酒,“向暖。”
“我在。”
男人得子,欢喜莫名,欲让人共享这特殊的欣喜,“向暖。”
“我在。”
此番男人病重,药石无医,那些个人怕是在外边急着掀风鼓浪,想着分家产吧。
男人又叫,“向暖。”
他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握住了男人削瘦的手,“我在。”
男人恍惚想起,这些年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未娶妻成家。男人说,“我快走了,你也……”
男人的声音很干涩,他却打断了男人的话,“我在。不管你什么时候叫我,我在,都在。”
☆、冰箱
男人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很大的冰箱。
同居的他告诉男人,不要打开冰箱,
越是这样,男人越好奇。
男人不记得是第几次站到冰箱面前,跟往常一样,做完爱后,他出去了,没人阻止男人打开冰箱。
男人的手握住冰箱的手柄,握得紧了紧,又松了松,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放弃打开冰箱。
墙上的石英钟滴嗒滴嗒的响,男人抬头看一眼,再不打开冰箱,他就快回来了。
男人终于用力一拉,打开了冰箱。
男人在冰箱里看见了自己,头放在最上层,身体跟手放在中间层,下肢被放在了最下层。
☆、妻子 2
妻子最近变了好多,变美了,变温柔了,连厨艺都变好了。
可她却越来越不像我妻子。
今晚妻子又一次拒绝了我的求欢,妻子看着我吃吃的笑,那声音越发粗犷。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妻子!’
妻子脱了睡袍,那是一具跟我一样的身理构造,他还从脸上扯下了一张血淋淋的面皮,他说,‘亲爱的,你还记得我吗?’
☆、产子
古庙,乱石,风声鹤唳,盖过了破旧的佛像下男人痛苦的□。
男人手中的剑已深入泥地半尺有余,他瞪大眼看着从自己□里边爬出来的婴儿。
他其实很恨,早想杀了这孽种,奈何这也确是一条活活的生命。
男人是江湖中人人称赞的少侠,更是无数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
可是现在,他处处躲着人,怕被别人见到这狼狈的模样。
婴儿终于整个脱离了男人的体内,在男人体下那滩污水浑血中蠕动,没哭。
男人想也许他的下半身从此以后就这么废了,他喘息着想拔出剑砍断那脐带,却见那婴儿转回了头。
那张脸,男人永远都无法忘记。
十个月前,男人随人前去围歼魔教,在混战中和魔教名震江湖的左护法一同困入禁地。
左护法奸污了男人,男人在那之后用计杀了左护法。
而这张脸,与那魔教左护法如出一辙。男人看得很清楚,连大小都一样。
婴儿开始诡异的笑,张开口露出似钜的利齿,扑向了男人。
☆、宦官
男人最近夜夜春梦。
梦里男人为帝王,美人在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美人全是宦官。
数日后男人的尸体被发现于家中床上,浑身血洞。
满床满地的,皆是半腐烂的男性□官。
☆、相片
他倚靠在水泥台上,手里捏着半根烟。
他悠闲的弹了弹烟灰,又伸手将微开的衬衫钮扣扣了回去。
他从这二十层高的天台往下看去,其他的东西他看不到,他只看到一个黑点,那个黑点曾是一个男人,现在是一滩干涸的血迹。
男人已经死了,躺在路面上的姿势异常扭曲。男人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跟他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细微到连溅出的血滴都分毫不差。
男人是坠楼身身亡的,法医当场鉴定死前男人遭受到性侵犯,根据事发现场的状况来看,这是一桩谋杀案,可是没有发现第二行迹。
这大厦的监控很严密,通往天台的摄像机没有盲点。男人是这幢大厦高层的CEO,录像显示这些天只有男人一个人上过天台。
男人死亡时与之后时间没人从天台下去过,警察寸地搜索,没发现他人。
他那时在二十楼,依旧是那个位置,看着男人手中的相片被鉴证科小心翼翼取走。
‘照得真漂亮。’他说,然后笑了,两指一松,半根烟掉了下去,很巧妙的随同相片掉进了取证袋中。
法医抬起头,二十层上的天台,没有其他人,只有还在搜查的警察。
☆、水鬼
男人遣退了随行的侍卫,站在这片高耸的断崖上。
他从身后抱住了男人,头枕在男人的肩侧,眉目秀雅,俊逸隽永,白衣乌发随风而舞,弗若九天仙人落入凡尘。
男人却已是花发翁颜,眉眼唇角都有着岁月刻上的纹路。
他说,‘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男人望着涛涛江水,击石而起的浪头似一把把尖刀,也似一幕幕画面。
男人记得昔年,那个英姿飒飒的他独自一人驻帅旗立于这江边,他的对面是敌国千军,他的身后是以身殉国的士兵。
都死了,独留他一手长剑,一手旌旗。
男人仿佛可以听见他临行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后悔。我会为你拖住时间,哪怕耗尽最后一点心血。你相信我,你的江山,我为你守。’
他做到了,拖住了时间,却等不及男人领军救援。
他刎颈江边,尸沉江中。
男人的声音苍老而无力,却是万分温柔,‘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笑了,如男人记忆中那般似出水清莲。
他的双手紧紧拥着男人的腰,抱着男人离了断崖,一同沉入那巨浪叠起的江水当中。
‘你失约了,我一直等不到你。’他说,声音在男人耳边格外清晰,‘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