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提了银子,足有十几斤重,银子装在一个搭连里。张凯把搭连放在肩膀上,就去找妓院,走了半刻便听那街角传来莺声燕语。不过晚饭光景,已经两了两串大红的灯笼挂在那里,几个风骚的妓女正站在门口拉客。这附近似乎就这一家,张凯边走边犹豫:“去还是不去?就这么把贞操丢了?本来自己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的,怎么想来找了妓女,自己有了银子就想来欺负这些苦命的女子?”临到了门前张凯开始敲起退堂鼓来,打远了一看,那些女子,个个俗不可耐,一只只身着大红大绿的衣服,脸上足抹了一层粉。张凯看得直倒胃口:“全是些恐龙,靠,回去,这些个妖怪,老爷我看不上。”
张凯下了决心悬崖绝壁、浪子回头。张凯甩了搭连转身要走,却突然间穿来一声甜腻腻的声音道:“官人,奴家胸后好闷哦。”张凯只觉得寒毛尽都立了起来,徐徐转了头仔细看去,街对面一家小院正半开了门。靠门站着一个艳妇,面若桃花,唇若红樱,两手扭捏着一只粉红色的手帕,一双睡眼朦胧的美目正斜望着张凯的眼睛。张凯看得不由心中一震,呆若木鸡,嘴巴慢慢张开后,就再也合不上了。自他来了这里,尚为见过如此风骚的妇人。
那妇人摆了下粉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忧怨的看了张凯一眼。张凯心中只道“要死了,要死了。”张凯魂都被勾了过去,刚刚什么悬崖绝壁,什么浪子回头,通通丢到爪哇去啦。美色当前,张凯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不听自己指挥,随着那美妇人轻挑的眼神一步步走近。
那妇人见张凯行近了,扭捏的底下了花魁,拿眼睛白了张凯一眼,轻笑了一声道:“死样!”
说罢慢慢的扭了进院子,张凯的肉体忙追着魂儿也进了去。那妇人开了一扇门,见张凯跟了过来,回眸一笑,甩了下手中的帕子,就进了屋。张凯的激动得颤抖着,用力提了颤抖的双脚跟了进去。
房内升了火盆,屋里颇有几分春意。那妇人正坐在一张床上,她脱了一只鞋,竖着那只三寸金莲正在对着张凯轻轻的晃荡。
张凯盯着那妇人的粉面,那绵衣下高耸的胸。张凯直直的望着她,抓了肩上那重重的搭连往边上一丢,“当”的一声。那妇人听了响动,眼睛一亮,笑得越发动人起来。伸出右手解了领口的扣子,漏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左手肘撑者身子竟半躺在了床上。张凯吞了口口水,忽的跳了起来,冲了过去。不料一脚踩在火喷上,跌了个滚,张凯忙将爬起来。裤子一角竟然着了火,张凯忙扯了腰带将那裤子甩在地上把火扑灭。
“咯咯咯……”张凯抬头看去,那女子正一只手捂着樱桃小嘴笑得花枝乱颤,张凯丢了裤子,扑进床前。抓了那女子的香肩将她按倒在床上,张凯盯着她的眼睛,那笑弯的眼睛里满是“你快来嘛”的意思。张凯颤抖的手竟老是解不开那棉衣,只是抖来抖去,却怎么都解不开,不由急了,一把将那扣子扯脱了。
右手伸了进去,啊!温暖的怀中那柔软的手感。张凯张大了嘴,又一只爪子伸了进去,“啊~!好幸福啊。”张凯幸福得越发颤抖起来,口水一个劲的往下流啊流“终于摸到胸部了,这就是乳房的感觉吗?”张凯脑袋里空空的,只觉得一真感动传来,“今天终于要抛弃处男这屈辱的头衔了。”“呜呜……。”张凯感动得竟然哭了,面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女子惊讶的看着这个轻易上勾的好色之徒,不想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把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也不继续下手,只是呆跪在那里哭了起来。棉衣上尚被他的口水弄湿了一大块。
这时,乒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一个三十余岁的精瘦汉子跳进屋中大叫道:“淫徒,休辱我家娘子。”
“淫徒?”张凯空白的大脑终于才外界刺激下又转动了起来,他想:“淫徒在那里?”
却看到那汉子正看着自己,尚有两分英气的脸上流露的除了愤怒外,还有被那愤怒掩盖着的嘲笑。
张凯看了那女子,正吃吃的笑着望着自己。自己的手还落在她的胸上,那汉子正望着自己喝道:“淫徒,你趁我不在家,想羞辱我家娘子,你是想私了还是官了?”
张凯又看那妇人,那胸口的一排扣子正是自己扯坏的,自己尚脱了裤子。又见那汉子从被后拿出一条棍来,不由脑子里闪出一个词来“仙人跳?”“靠!不是吧,这种事我都能遇到。”
张凯恋恋不舍的把双手从那女子胸前拿开,正想问:“私了怎么了?”却不料那汉子一个杀威棍打来,正中额头,脑袋登时血肉模糊。头脑一阵晕眩,一缕鲜血流了下来。正流在张凯的左眼中,张凯拿手擦了脸,只见左手上尽是血。再看那汉子又一棍打向胸前,刺痛立刻惊醒了张凯的反应神经。屈辱感、恼羞成怒、被戏弄的愤恨还有这几日胸中的闷气一齐迸发了出来。
张凯大吼一声,也不闪逼,举起双手一头冲了过去,扑倒那汉子举拳就打。一个封眼捶,正中目标。第二拳却被那汉子的棍子挡了下去,那汉子吃痛,大喝一声,丢了棍子。使出了绝技“扯腮膀子”“揪耳朵”,张凯不肯势弱,也使出必杀技“老树盘根”“猴子偷桃”。
那女子呆了一下,看那两个男人扭抱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这个痛叫,一会那个惨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个花瓶丢了过去,(宾果)正命中张凯后脑勺。人昏瓶碎,她口中娇声道:“可惜了这景德镇的瓷瓶,值四钱银子呢。”
那汉子吐了口血沫狠狠一脚踢在张凯腹上,开口骂道:“这直娘贼到是扎手。”转身对那女子换了幅笑脸笑嘻嘻道:“还是娘子厉害,手到擒来。”边说,那手就顺着衣领伸了进去。
入夜后,张凯醒了过来,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头上腹中都是剧痛难忍,后脑勺尚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口中还有些血水,原来是牙齿被人打松了。张凯晃了晃脑袋,却觉得怎么这么冷啊,就着月光一看,自己竟然被剥了个精光。不过地上还余了一条烧烂的裤子,张凯迅速穿了那裤子,缩成一团。“呜”的一阵冷风吹来,张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涕。张凯迅速想起自己成了“羊轱”。
张凯蹲在地上抱成一团骂道:“别让我逮到你们,逮到了,老子就把你们碎尸万断。不,女的奸了卖进窑子,男的阉了,打烂屁股卖进窑子做龟……。啊涕~~!”
这屋中的摆设都搬空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原来张凯精谷冲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现在只剩了条烧了一半的裤子,张凯拿了根树枝,挑了挑那火盆,还有点暗火没灭,张凯忙张嘴吹了吹。又寻了几根木柴放了进去,虽然杯水车薪,却也廖胜与无。张凯颤抖着,窜了出屋去,在院子中张凯找到了他那个已经空了的搭连,张凯把它围在头上。张凯又在柴房里找到了一小捆木柴和一小捆稻草。
“靠!那两个天杀的贼,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连根毛都没留给我。现在皓月当空,怕不要再熬上大半夜才能天亮,早知道就让车夫告诉我他在那里留宿了。好冷啊,好冷啊,这点柴得省着用,要烧大半夜呢。最最可恶的是,我的宝贝彩票也被那两个杀千刀的抢了去。我的彩票,那是我的希望啊。555……。”张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这么惨过。
两小时后,“惨啊……,膝盖被冻好痛。好冷,怎么暖和起来了?好想睡觉”张凯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很需要睡眠,他迷起了眼睛,似乎好温暖。远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似乎叫他投入那温暖的怀抱,张凯举起了双手,想来个拥抱。
“嘭”他撞到了床沿上,脑袋上的巨痛让张凯轻醒了过来,“张凯,振作起来,不就是两个毛贼吗?你要拯救很多人,怎么能就这么冻死在这里?”张凯脑中一边劝着自己,一边大喝了一声,双臂下沉,一个正拳,侧身出拳,出腿,右勾拳。这几日他忙与铁器作坊,忙与制造玻璃,更新品种,与小虎研究简易车床,简单的蒸气机传动系统和锅炉,忙与偷懒。这强身建体的功夫也找了个“我自己已经够强了”的借口丢下了,“啊哈!”张凯大喝着,一拳拳一腿腿的踢打着,浑然不顾伤处的疼痛。“我要活下去,这点苦难算什么,以后不许再想女人,直到我完全能保护自己。不然也许自己出格的行动会害了别人。老子这‘后溪村第二高手’竟然输给了那两个毛贼,不,是两个江洋大盗。他们两个武艺非凡诡计多端,他们设置了陷阱算计我的。我是无心被有心害,我太善良单纯了,所以才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过,被剥光了的事太丢人了,这件事决不能说出去。”张凯拿定主意。
张凯挥舞一套套一路路拳脚在这间狭小的房内练了起来,“啊哈!哈!哈!嗨!哈!”随着他口中不断的大喝,生疏的拳脚越来越流利起来,渐入佳境。还好祸根被冻得缩成了一团,没有晃来晃去的影响到张凯的剧烈活动……。
天色发白了,张凯顶着搭连,穿着破烂的裤子,赤着脚在街上飞奔着。寒风刺骨也影响不了他的决心,张凯发誓:“我再也不嫖妓了!”
赶车的胡老实大清早就来到了饭庄,他昨天晚上找了家客栈,一问,最便宜的通铺也要三十文。这些日子许多客商来这易县后溪村进各种货物,自然房价节节攀升。“舍不得啊!”胡老实找了个桥洞把车赶了进去,把车辕卸下,将马栓在脚上。找了些稻草盖在了身上,在桥洞中眯了一宿。
胡老实正等着张掌桂管饭,却见远远一个乞丐赤脚跑来。胡老实想道:“这疯儿到也不怕冷,大冷的天,还光着膀子四处乱跑。”却见那疯儿走近了,胡老实可怜他,取了两文钱丢了过去道:“快去买个热馍馍吃吧,我就这两文了,都给你了。”却见那疯儿捡了钱道:“全拿来。”胡老实暗骂自己滥好人,他指着张凯骂道:“你这疯儿,我也是看你可怜,才舍了这两文钱给你,你却还贪我身上的银子,我偏不给你。”说着说着,突然间张凯取了头上围的搭连,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