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非见他这个憨样子,便大着胆子走过去,摸了一把牛头,“手感好好啊!”
“是吧!我这牛毛是又柔软,又保暖。”牛头见有人夸自己更开心了,平时那个马面总是动不动就拿马蹄子招呼自己脑袋。
“干啥呢!干啥呢!这牛头岂是你随便摸的。”马面终于不再纠结自己的衣服,可是一抬眼就看见九非在摸牛头的牛脸,牛头双颊还绯红着。
“摸摸还不行,我好容易死上一次,怎么也要好好看看冥界的吉祥物吧!”九非拿眼睛瞥了一眼马面,“哎呀,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只摸了他,过来,让哥哥也摸摸你的……哈哈……长脸。不过我想一定没有牛头手感这么好。”
一边的牛头,摇晃着自己的牛头幸灾乐祸的看着马面,“哈哈……哈哈,黑哥看上的男人真有品味。”
马面青色的马脸登时从脖子红到了额头,克制克制,他默念两次,潮红才从额头撤退。“赶快走吧,还得押送你去城隍处报到呢。”
三人踏上黄泉路,本来马面提议用鬼头车的,九非用好容易来一次冥界要好好参观为由,拉着两个人陪自己走着。
“哎哎?这就是彼岸花么?”九非拉着牛头马面,蹲在地上黄泉路边上,指着路两边红红的一片。
“没错,这可是我们冥界的特产啊,别地方没有。”牛头很自觉地负担起了导游的工作。
“好看吧!”
“恩,不错,不错。竟然都是我喜欢的红色。”九非说着就一头扎进花丛中。
“他搞什么飞机?不是想借机逃走吧。”马面看着彼岸花花丛中一阵波动。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到花丛中捉人的时候,九非捧了一大捧彼岸花回到路上。
马面的脸色是相当的难看,就跟万年不化的冰山一般,扭曲的沟壑纵横,眉毛也跳,嘴角也抽,“谁,谁让你摘花的?这可是彼岸花,能随便摘么?”
九非把整捧花塞到牛头怀里,“啊?也没人跟我说不能摘啊?再说这花也不是你家的,凭啥不让摘?”马面郁闷了,站着郁闷半天终究还是没脾气了,是啊,从来没人说彼岸花不让摘,只不过重来没人摘罢了。
“老马!快走啊!”
等马面回过神来的时候,牛头和九非早已经走出老远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一路他也没有再吱声,本来还自诩地府小诸葛的马面,遇上九非这么个活宝,简直是无话可说,无力招架啊。
郁闷的人有时候什么也不愿意想,就想着好好发发呆让自己的大脑好好重启一下,这不经过一路的重启,马面终于恢复点精神,想着跟牛头侃几句,牛头却伸过来一张老脸,摆个可爱的姿势,手指头抵着自己的牛毛脸蛋微笑着对着马面说道:“老马!你看人家这个花环可爱不?”
“噗!”马面险些喷出来,这个死老牛,竟然搞了个彼岸花花环,红红的一圈戴在自己牛角上,然后还用这么个姿势跟自己卖萌,我擦,这是唱的哪出啊?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花环揪下来,对,是揪,不是摘。
牛头却一个旋转,轻快的像个小鸟,“哈哈,你想要啊,不给,这是九非给我编的。”
九非手上还捣鼓着一推红色的彼岸花,整编着花环,看了一眼马面,“别着急,这个给你编的。”
作者有话要说:'咖啡不想虐了,咖啡想抽。咖啡其实是抽型的。第二卷,请无视一切古言现言吧。'
50、第五十章 洗澡洗成官
莫名其妙的马面也戴上了一个花冠,两个鬼差一个幽魂形成一个奇怪的组合,牛头兴高采烈,欢腾雀跃,马面一脸黑线好不尴尬,还莫名其妙的捧了一大捧的彼岸花,俨然成了九非的跟班小太监一般。这面九非的手上不停的编着花环,编好的就挂在牛头的牛角上,还在念叨:“这个是给六闲的,这个是……是一会儿给城隍的,这些是给阎王的。”
牛头看着被挂满花环的牛角:“九哥!怎么给冥王的要怎么多啊。”这么一会儿工夫,牛头已经管这个自己看着很顺眼又很欣赏自己的男人叫哥了,旁边的马面又是一个难以理解这一切的表情,只能摇摇头。
“不是说十殿冥王么,那不得有十个冥王,当然要十个花环么?”
“原来你不知道啊,冥界只有一个冥王,名字叫十殿,所以才叫十殿冥王。”
“……”乌鸦飞过,“啊!怎么没人说明白。”
牛头指了指头上的一摞花环,“九哥,那这些怎么办?”
半柱香之后,奈何桥前。
“九哥!你看我这样对么?”牛头穿着一件用十个花环做成的花草裙,做了一个提跨的姿势。
九非上千去帮他摆弄了一下,“这里再高点,恩,对对,就这样!很好!”
牛头高举一只手,另一只手放在腰上,扭了一圈,对马面妩媚一笑,“老马,你看九哥教我的草裙舞咋样?”
“呃,噗——”哪里还有马面的身影,牛头看了一圈才在河岸上找到呕吐不止的马面。
九非站在一旁望天,这马面的审美太需要好好调教一番了。
牛头刚刚才把马面安抚完毕,就听得一声尖叫,只见九非跪在忘川河边指着水里,做惊恐状,“这个人是谁?这么这么邋遢!”
牛头眨眨牛眼,“九哥,这不就是你么?”
“我?”九非不相信,鼓起勇气又看一遍水中的倒影。发髻是歪的,脸上还有血迹,衣服也破烂不堪,护甲更是残缺不全。“果然是我……”
“九哥!醒醒!”牛头赶紧扶住晕倒的九非。
无独【就是那个喜欢吃拌猪皮的河管】今天心情依旧不从错,事事顺心,不过他还是有种奇怪的预感,但是自己却怎么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预感。
“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值班的人都哪里去了,这些小鬼,不长鞭策着点,就不好好巡河。”无独一手抓起自己的新发的红色官服,就往忘川河河岸走去。
远远的就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忘川河流动的时候声音很小,这哗啦哗啦的声音,怎么听上去像有人在洗澡呢!这忘川河的河水可是用来煮孟婆汤的啊。
都不拿我这个河管当个官是么,哼,上次那条鱼精都给我送到崔判大人哪里去了,竟然又有人以身试法,看我手段。
无独快速最终到水声源头的河段,雾气缭绕的忘川河上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果然是在河里洗澡,无独刚想大喊发作,又生生咽了回去,这个身影竟然比上次的鱼精还好看,只看那如玉般光滑的脊背,错了,应该是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还有随着忘川河河水波动而时隐时现的翘臀,还有一头及腰的黑亮长发。
好耀眼!好耀眼啊!
天黑了?啊,终于有人阻止着耀眼的存在了。
无独拖着肥胖的身躯勉强睁开眼睛,擦了擦脸上的鼻血,“牛哥?马哥?”正是这两个黑塔给自己遮挡了那耀眼的存在。
“二位今天这么有闲?来我这小地方视察?”
马面是被拉来的,一脸的冰山状,不是他想对着无独做啥,实在是觉得尴尬,索性不讲话了。自从九非来了之后牛头的自信心倒是直线上升,没等马面直接说道:“你这个臭家伙,流鼻血上哪流不好,流到忘川河里了,影响我九哥哥沐浴,你知道不?”
“九哥哥?刚才沐浴的美人是男?”无独急忙捂上自己的嘴巴。“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诺,让你看看,这就是我九哥!让你见见世面。”牛头侧过身子,让出穿着一身破洞衣服的九非。
无独看着九非心下嘀咕,好俊啊!果然不是凡品,简直可以说跟冥界第一绝色美男五浮不相上下了,不过两个人不是一个类型的,也不好放在一起比较。可是这么个没人怎么就没听说过呢?牛头竟然都叫他九哥哥,这人来头不小啊。九哥,难道跟冥王十殿有什么关系么?难道……不能怠慢啊!
无独刚打定注意想要巴结九非一番,九非却款款走向他,确切的说是他后面的椅子,抄起那件簇新的红色官服。“没想到这颜色红的很正啊!”九非果断扯下自己破烂的衣服,无独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官服已经套在了九非的身上,无独心中一阵肉疼。
“衣服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穿下这个二手的衣服吧。”
“我还没穿呢!”
“哦?那更好了。”
无独想要上前说点什么,却见九非扭了扭细腰回头飞了一记媚眼,“多谢了!”
一转身对着牛头马面道:“小牛,小马咱们走!下一站去哪里来着?”
三个人很快走远了,无独傻站在那儿,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说重点啊,说重点啊,说什么没穿过,说什么没穿过!”
牛头摸着后脑勺,看了看九非正面,又看了看背面,呵呵的笑。
“小牛!你笑啥?”
“呵呵,九哥,没想到你穿这衣服,还挺好看的。”
“那是!算你有眼光。”
“老大!”
“老大!”
远远的有几个小鬼,吱哇叫着一路跑过来,直奔到九非面前被牛头拦下。
“喊什么呢?乱喊什么?谁是你们老大!”牛头一伸手臂将几个小鬼挡下。
“他啊!”几个小鬼一起指向身着红袍的九非。
“我什么时候成你们老大了?再说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九非甩了甩袖子抱着臂肘。
有个小头目样子的小鬼,走上前一步,“小的们是负责巡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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