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茨憧矗颐髅髟诔勤蚋锩姘诹四敲炊嗟娜/事/物,但其实真正能激荡出火花的案例并不多啊,那是因为大家都谨守本分地不想互相干扰吗?错了错了,只是因为大家都像刺猬一样,连想取暖的时候都无法彼此靠近,仅仅只是害怕被刺伤而已。」「像是土蜘蛛啊、神前博行啊、金焕易啊,这样的组合多好,就像落入蚁地狱一样,四周流沙迅速塌陷,却还是奋力舞动双手挣扎,我想看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啊。永无止境的轮回什么的啊,已经腻到想吐了,偶尔该来点不是这么正派的来换换口味,就跟你——为何在这里的理由相同。」高巽直指着阿斯卡的鼻尖。
「该到地狱的家伙。」高级官僚歪着头,「明明是该到地狱的家伙们,却又闪闪发光,像宝石一样。不、也许其实只是玻璃碎片也说不定,但对我来说,这样就有一窥究竟的价值。要被说找借口也好、推托责任也罢,但那又怎么样呢?在几千亿的魂魄中,能够被我聚集在这里的,仅仅微数,我可不想让谁来干扰我的兴趣的。」实在是,过于理直气壮的,强辩。
这令基层公务员哑口无言起来。
原来,除了雷德夫人以外,这里还有另一个「收藏家」。听起来像是很酷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但实际上不过只是无药可医的搜集癖患者罢了。
而阿斯卡的行动,替纠结的三人导向了令高巽欣喜的结局,宛如樱花绽放似地如梦似幻(儚い),不过对自己来说,反倒像是眼前摆了双小一号的鞋,有种怎么样也穿不下(履かない)的别扭。
好个冷笑话。(注:日文的「如梦似幻」与「穿不下」谐音。)「那么我呢?我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我有按照你所期望的在走吗?」阿斯卡问。
自己等人不就像在棋盘上走动的人偶兵吗?而对方则总是用俯瞰的方式瞧着这里。
「我所期望的?」高巽冷冷地拍拍阿斯卡的脸,「你又了解了我什么?那是不需要的事啊,你的『犬性』再度发作了吗?我并不是你的主人啊,请自己决定该做什么事吧。啊、不过呢,太过火的话,我会阻止你的。」「什么啊,真过分,意思是该出手的时候会出手吗?未免太随便了吧,这么一来的话,这边不就得随时提心吊胆地担心会有谁突然冒出来阻挠吗?」阿斯卡大肆抱怨着,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
当然不会,自从上回七海的事件开始,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遭到监视,只是,为什么高巽会对他/他们这些人,纵容。真的只是单纯地把他们这些缺陷品集合起来,然后像弄臣那样地,在国王面前力求表现吗?
「嗯,就是这样,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要注意自我管理哟。」高巽伸出大掌,用力在阿斯卡头上揉了两三下,「吃完饭要注意刷牙漱口,洗完头发要记得吹,还有出门前要确定袜子的颜色是不是一样的。」「你是我妈啊?」阿斯卡用力拨开高巽的手。
无论怎么想,这只温暖大手的主人,都不像是会嘿嘿奸笑着躲在漆黑房里,使用监视器或窃听器,企图利用掌控他人来满足自己邪念的家伙。
「我是你的监护人。」高巽这么说了,「矫正你的不良行为是我的责任。」「啊?」阿斯卡一脸错愕。
「不要老是欺负阿久津,你难道不觉得总有一天会受报应的吗?」高巽的模样看来挺苦口婆心的,但这么做只会让阿斯卡觉得毛骨悚然而已。或者是说,他做了这么多这样的事(用力揍了金的本体好几下)或是那样的事(因为迁怒而跑去找雷德夫人的碴),结果对方要说的却只有「不要欺负阿久津」?
「我、我我我对他很好喔,你看我正在帮他去樱桃籽呢,这种事就连一般的情侣还是家族人什么的都不会做的吧?」阿斯卡连忙端来了那碗「证据」,结果又是被高巽摸了几颗走。喂、该不会其实目的是这个吧?
「所以说,这是心虚的表现吧。」高巽一语道破。
「没、没有。」
「就算是看到就想踩垂在地上的电线故意害他跌倒,这种事情也要适可而止。」「我有忍耐喔!」
「……你果然想做啊。」
「够了,真是多管闲事的翘班大叔,这是我跟那家伙的问题,平时根本都不露脸的人没资格插嘴啦。」阿斯卡说。
「我不是说过,『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商量』吗?」高巽理直气壮地环起胸。
「……大叔你走开啦。」阿斯卡低下头。虽然没有被责备,但心情却被搞得歪七八扭的,就像被用暴力扯开的回形针,想真的拉直也不是、想拗回去也不是,最后才闷闷吐出句:「我已经在反省了啊。」「唉哟、真是个笨儿子啊。」
高巽摇了摇头,仰天长叹,伸长手又抓了把樱桃,然后在阿斯卡的哇哇叫声中,离开了茶水间。
阿斯卡捧着樱桃碗,自己塞了一颗进嘴。
「哇、好酸。」
并不是,鲜血的味道。想着,他继续处理剩下的几颗。想着,阿久津会怎么评价呢?对方喜欢的是有浓浓化学甜味的糖渍樱桃,晶莹剔透闪着粉红光泽,彷佛做作的宝石。
只有温柔的浓甜。
也许对阿久津就该那样,但他做不到。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居然能够将伤害欲压抑到这种程度,这还真是可怕,这还真是……进步?
又放了一颗进嘴里,尖锐的酸味弥漫口腔,接下来,好像有点甜,淡淡地、彷佛在用酸味强迫味蕾习惯后,又稍微释放了一些令人安心的要素。
「为什么自己吃了起来啊。」松软的抗议声。
阿斯卡回头,看见直属上司面无表情地……不、好像有点紧绷着脸吧,就因为,自己吃了樱桃?
「有点酸喔。」阿斯卡只能这样说。
「弄太久了。」阿久津抱怨。走到流理台旁,他捡起一粒樱桃往嘴里放,咬了几下,小小地吐出了截舌。
「看吧,我不是说了。」阿斯卡失笑。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拿着马克杯,啊、今天忘了泡!咦?等等……为什么是「两个」马克杯?
阿久津没有回答,自顾自地打开橱柜,拿下速溶咖啡粉罐,泡起两人份的咖啡。咖啡粉洒在杯底的声音、热水咕噜咕噜的冲泡声、金属汤匙当当敲着杯壁作响声。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舒服的烘焙香。
就算是速溶咖啡,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呢。
阿斯卡洗好手,收起小刀,察觉到阿久津正在等自己,擦干了手,对方往自己眼前递来了咖啡。
「真是意外啊。」阿斯卡接过,放在唇边喝了口,大部分的苦味急涌而上,但其中又混合了恰到好处的丝丝甜味。
「咖啡什么的,我会泡啊。」阿久津捧着杯子,站在原地,看来没有要离去的模样。
「不是那种意思。」阿斯卡说。
阿久津微微歪着头,望着他的部下。
「是『为了谁』泡的话,那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啊,简直就跟找到了深海沉船中的金币一样,或是发现三色猫的公猫一样。因为,『你对人类基本上不抱着什么兴趣吧?』」阿久津只是低头喝着自己的饮料。
「那也很好啊,如果能够尽可能避免交流而生存下去的话,其实是很厉害的技能。不过啊,如果这样的你,在某天,泡了杯咖啡给我的话,多少……不、应该是很多很多的,我会因此而、感动不已。」阿久津伸手去摸碗里的樱桃,那些已经被拔掉梗、去掉籽的果实,尽管不是理想中的粉红色,但他还是再度放进了嘴里。
「我说不定是为了逼你意识到我,所以才硬拉你一起玩的也说不定。就像实验一样,想看你对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正确来说,我想知道,『那个』阿久津佳哉先生,变得稍微像人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阿斯卡喝了一大口咖啡,非常烫,热流从喉咙延烧到胃,「同情心跟罪恶感,在我身上其实少得可怜,那种东西一旦增加,对我这种人来说,等于是生存线被锉细一样,会陷入反复的矛盾之中,痛苦得不得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你的小刀,平常会用来处理樱桃吗?」阿久津斜眼,用望着笨蛋的眼神望着阿斯卡。
一如生前,把周遭的普通人都当成白痴,从上面往下面看的,居高临下的视线。
「就跟我的手指拿来敲键盘的时间比较多相同。」阿久津慢慢地继续说,「如果,你的小刀有一天可以拿来『为了我』处理樱桃的话,我为什么不会『为了你』泡咖啡?如果你想要看我会有什么改变的话,这就是了,你会从中得到什么乐趣吗?与其观察我的话,还不如看看你自己,从布满尸骸的战场上归来,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周遭,什么也没想地设置炸弹,收到指令之后只有执行的份……这样子的你,在帮樱桃去籽。」阿斯卡呆呆地看着阿久津,突然觉得恐怖起来。阿久津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了解自己更深。也许并不是出自于对人类所抱持的兴趣,而是单纯像收集资料般地准备着。
但是、但是……
「说极端一点的话,这是几乎要让我大笑出来的程度。你是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还是因为害怕改变,所以才想尽办法将自己所关注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来?」阿久津抓了几颗樱桃在手中,看似甜蜜地吃着,但话语却让阿斯卡痛得几乎要站不住。
真不愧是天才阿久津博士,就算不是念心理学的,但情报分析的技巧却相当好。该怎么办?这样子、该、怎么办?
「大概,就跟我讨厌长着蜘蛛腿的头那样的,胸口不舒服、心跳加速、想吐,还有……有一点点地,想哭。大概,就是这种程度吧。」彷佛安慰般,阿久津平板地这么说。
「我跟你不同,就算意识到程度的差别,也不会去嘲笑他人。因为那样子的程度之差只是单纯存在的事实而已,愚蠢的家伙就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