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醒翻来覆去就根本睡不着了,而且这两个人也似乎察觉到了这里有第三个人醒来,便停止讲话不再说下去,我看既然打扰到他们再躺着也不是那回事,于是便起来说后夜我来守,安莫似乎与我也无话可讲,就点点头与会长各去一旁休息了。”
我皱了皱眉,原来看到安莫与凯诺在讲话不是我在做梦,而是他们真的有在聊些什么?可他俩一个冷面生一个二世祖,还是两个完全相对立的性格,我实在想不出他们聊什么能聊一个晚上,莫不是谈到了什么花姑娘地?
这么一想我好奇心就上来了,过去拉着维安偷偷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
维安想了想,有些为难的道:“我也记不太清,毕竟他们的声音很低而且那时候我刚睡醒脑袋有点迷糊……”
我噢了一声,大晚上能聊什么?不是探讨人生就是花姑娘,这么想看来似乎这两个人也没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我看其他人还都睡着呢于是又重新坐在了地上,维安蹲下身看我对压缩饼干一副嫌弃的样子,便从上衣的口袋掏出几块巧克力递给我,我一看这东西在凯诺那边吃的时候没苦死我,忙摆摆手说不用了。
昨晚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倒是有几只野猫看到火光凑了过来,而看到萨罗迪亚与卡特之后便溜得无影踪了。我和维安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我一向是个多话的人,只不过来到这边碰到的一个两个都是寡言少语的家伙,一开始的时间和安莫待着没憋死我,后来这家伙性情改了再加上有克尔斯的加入才算好一点,而现在只有维安这个家伙是醒着,我说一句他才回一句我不讲话他也不讲话,这气氛让我别提有多郁闷了。
但我也总不能把其他人都吵醒,现在还早可以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儿,而我却是已经完全睡不着了,我只是郁闷了一会儿,看来这还是得和维安继续搭着话下去了。
我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看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估计也是进了公司才发现自己掉狼窝里的,可现在公司毁灭了为什么他还依然跟着凯诺?还有迪斯潘与花寒,迪斯潘是有组织纪律有侦查部的荣誉还好讲,而花寒一向性质恶劣看那样子就是不服从朝廷管的料,他为什么还在凯诺身边一直留到现在?
这么想我就和维安说了自己的疑问,维安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笑道:“因为我们是公司最后存留下的三个人,所以必须要把保护会长的安危啊。”
听了之后我更加疑惑:“但现在一切的结束了啊,就算你们以前再怎么被公司束缚,现在势力一倒不就应该各回各家么,为什么还要保护凯诺?”
维安停顿了一会儿,我的问题并不是很难回答然而看他的模样却有些犹豫,“这可以说是所有公司成员最后的一个任务吧……”维安想了想,最后笑着摇摇头:“自从进了那个地方一切就身不由己了,而且我们现在对于这个星球更多的可以说是……愧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到自己原先生活的缘由。公司最后仅存的势力聚集在一起,这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维安抬头看向天空,缓缓吐出后一句:“更好的赎罪吧……”
“赎罪?公司原本不就打着救赎的名义吗,还赎什么罪?”
维安转过头看着我,眼眸里似乎蕴藏着什么复杂的情感,我倒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盯着他,其实说到底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其他的我倒也没想那么多。过了片刻只听维安苦笑一声,然后道:“你也不想想,当初在我们那边定好的协议不就是你们给我们钱财维持我们之后的生活,而我们与你们势力合并一齐对抗亚特吗?当时我们这边人心里都明白只不过谁也没说破罢了,否则会长这个历来娇生惯养的少爷还断了个胳膊,你们提出再高额的条件他也不会答应,我们所做的也只是因为觉悟,想要赎罪罢了……”
凯诺眼眸那一闪而过的愧疚感仿佛又在我面前浮现出来,我为之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赎罪,要赎什么罪过?然而不等我开口继续问下去,身边就传来了细微的声响,转头一看原来是二世祖已经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的样子正揉着脑袋,显然这觉睡得看起来并不是很美好。
凯诺睁开眼看到我和维安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哟呵,交流感情呢?”
交你个头,你和我的人聊了将近一个通宵我都没讲话呢。我这么想着,同时回了他一个扭曲的微笑,估计是笑的太难看了,凯诺眼神有些神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便转头看向了别处。其他人也陆续醒了过来,我看和维安这是没办法再聊下去了,于是对他摆了下手,便各忙各的去了。
萨罗迪亚醒过来拍打了几下翅膀舒动筋骨,然后便继续趴着安静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克尔斯点了一小堆柴火烤了鱼罐头,我这才算是从压缩饼干中解脱出来,速食食品一向色味具缺,但现在我们这处境也要求不了太高什么了。
有好几次我都想过去问安莫他与凯诺三更半夜聊了些什么,然而他似乎知道我带着疑惑似的,每次都对我一抬手制止了我,然后不是埋头吃东西便是与主管他们讨论今天的行程,弄的我别提多郁闷。
整顿了士气后我们又乘着萨罗迪亚驶向前往亚特的路途上,一路上除了花寒偶尔来几句玩笑话其余更多的便是沉默。我是真的在考虑这场情况严峻的战斗,然而不晓得其他人是否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说除了米诺留给我的将消耗星球能源的组织消灭的话,那亚特这次开启魔洞之眼要称霸星球的做法,就直接让我们成了死对头。这场战争比想象中还要可怖,我们八个人对付整一个地域的军队,说句实在的人海战车轮战一上,我们几个还不得给这几百万军队给轮了。我一直都在把事情往轻松的方面讲述,希望凯诺那队人不要过于紧张与极度恐慌,我们都与亚特交过手可凯诺他们的阴影绝对比我们多得多,毕竟当时整个公司都被敌方攻占了下来。维安也好,迪斯潘也好,甚至是那个不着调的花寒与二世祖,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利益上的合作关系,也就是在他们无家可归并且无枝可依的关头上我出价“买”了他们,一起与亚特对抗,但刚刚听完维安的话再转念一想,我们这次的战斗可以说并没有多大胜算,而凯诺能够带着公司仅存的三人加入我的队伍,除了利益的交易可能或许更多的便是维安他所说的——那所谓的赎罪吧。
二世祖那边的想法我也不是很理解,赎罪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不过总的来想这么讲的话,他们应该不会产生我先前担心的什么分裂状况,这倒是让我放下了不少心。
目前我们的战略除了智取还真没别的了,乔还没有回到亚特,到时候这个实力强者一回归我们估计能直接成魔洞之眼的祭祀品。越想越心虚越想越没底,这时候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悲观主义怎么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了。
具体行动看样子还是得安莫来制定,让我来那我能把队伍直接带地狱口去。
再降到地面已经是废弃公路的尽头了,隔边就是来往车辆繁多的繁荣公路地带,而且再乘坐萨罗迪亚的话未免太明显,所以这段路我们得换个方法继续前进了。
不过好在这条公路后就是属于亚特地域的城市,只要混进去到时候也算比较好办了,军队的人比我们的速度要慢,所以在他们回来前我们要在槐树所在的城市内做好准备。
暮□□临,远处的黑暗又即将笼罩过来,在荒原的边缘我们又一次点起了篝火,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空,我知道又要在这里待上第二个夜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赎罪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多久?
我不知道,但最起码已经有几个星期了吧。
自从那两个特种兵出逃并炸毁公司实验部后,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由于是重要的研究体,所以公司派出大量部队追捕那两个逃叛者,再加上要修复炸毁的内层,这些天所有部门上上下下都几乎失去了控制。
我知道那两个特种兵的出逃仅仅只是个开始。
一直与公司作战的亚特地域,我原以为双方会处于胶着状态没有任何发展,然而这次特种兵逃离时的炸毁,竟然让亚特乘人之危直接攻打了过来,部队都已经分散在外部,对于亚特的进攻根本就是措不及防。
我们家族几代创建起的公司,看来在我父亲手中可能是在劫难逃了。
原本雄伟的大厦现在在中央给轰了个大洞,乌黑的洞口仿佛要将什么吞噬下去似的,大厦顶端redemption的标志也有些微微发灰,耸立在天空中显得反而有些可笑起来。
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快步走入公司一楼的大厅。在电梯处一个面容姣好的卷发女人正手环文件夹站在那里,我走过去她抬起扫了我一眼,然而随后视线便稳稳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凯诺少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心想这公司里得知我是会长的儿子少之又少,谁又会如此称呼我的名字?仔细一看,原来这个女人我也算是认得,是精英侦查部门的主管,曾与她在父亲的办公室里有过几面之缘,仅仅只是知道我的身份而已,却倒也不是很熟。
“公司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当儿子的怎么说也得来看看。”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回答了她。
女人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直到我对上她的目光才随之对我莞尔一笑:“我一直在想,会长有这么一个帅气的儿子,为什么不但不提升上来当作副会长,反而要将你与他的事业完全隔离开来?”
这件事父亲连我都隐瞒了十几年的时间,更别提你一个外人想了解内况了。我在心里一阵苦笑。
听我父亲说,我们家族几代人都在从事着寻找能源、并对其进行利用开发从中获取暴利的工作,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