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面的手机一直很安静,玉莲现在状况不知道怎麽样了,匆忙逃出记者会的她,现在又在哪里呢?
「不理我吗?我要亲你罗?」温热的气息又凑了过来,我伸手挡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去回应傅昭龙任何挑衅的言语。
反正,我做什麽反应都只会让他高兴而已。我为什麽要让他高兴?
傅昭龙说,照片不是他掉包的。不是他,那会是谁?明明是傅昭龙的犯罪证据,为什麽,却有人更紧张地掉包了?
拿起那张照片时,玉莲说,那是,盗卖人体器官的照片。。。。。。盗卖人体器官?傅昭龙?医生?我想到了SAM。
翁士岚,专门在帮权贵看病的知名医院的院长,拥有出入傅昭龙特殊藏匿处的权限。。。。。。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会比傅昭龙更紧张。毕竟牵涉到这种严重的负面新闻,医院的经营丶未来的医疗之路,全部都会完蛋吧?何况,他看起来远不如傅昭龙有势力。
可是,真的是翁士岚吗?
遮着耳朵的手指,被某种湿软的物体给碰触了──我用力一推,这次倒是推开了没有防备的变态。手指与手背上,沾满了某个变态的唾液,我直觉地往裤子上擦,这个人,真是恶心!
一阵掌风来到我的脸颊,我原以为自己要挨巴掌了,可是,傅昭龙似乎在打到我的前一秒改变了主意,他的手掌改而贴上我的脸颊,轻轻地抚着。
他的眼神有丝还没翳去的凶狠,语气却已经显得很温柔了,「你不是在发呆吗?那你发呆你的,我舔我的,不是很好吗?」
「你这个变态,」咬牙切齿,怒极的我恨恨地说,「我刚刚上厕所没洗手!」
谁知道一般人会回应的恶心表情并没有出现在傅昭龙的脸上,他竟笑了,「原来,你想要我舔你的下面,早点说啊。」
我连忙惊恐地遮住自己的j□j,戒备地望着他,一点也不怀疑他会突然在车上兽性大发。毕竟,我们的初见,他就在森林里那样凶残地强要了我。
他却笑出声音。
「笑屁!」我恨恨地瞪他。
「如果我真的要对你怎麽样,你以为你挡得住吗?」他的眼睛带着笑意,似乎真的被我的动作逗得很开心。「该坚持的时候不坚持,无用的坚持却不放弃,好胜又自卑,真是太可爱了。」
他对我的评语,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我不承认自己是那样的。
我不承认!
「辛,我真是一秒也舍不得放开你。」他望着我,眼神闪过一些光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迷恋。
「你有病,你该去看心理医生。」我真的衷心地这麽觉得。
「讲到心理医生,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必要看才是。」他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冷酷,「没关系,等我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可以好好相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18〉司机
※ 35。
讲到看心理医生,我才想到本来约了今晚的门诊,看着外头高速公路的景致,我想,今晚肯定是去不成了,等等要打个电话,取消预约吗?
心理医生,吕钏儿,漂亮丶成熟又温柔的女人,玉莲的朋友。
玉莲已经受到伤害了,如果我让吕钏儿也知道太多,接下来,傅昭龙会不会转而对付吕钏儿呢?
「你知道我看去心理医生?」我戒备地看着傅昭龙。
「所有你靠近的人,我都会知道啊,毕竟你是我心爱的人啊,你的举止动静,总是要多了解一点才好。」傅昭龙笑眯眯的,手还在我的脸颊上大吃豆腐,「虽然我对你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没兴趣,不过,如果和谁走的太近的话,我还是会吃醋喔。」
「我不是你心爱的人。」他那样说只让我觉得想吐。肉麻当有趣,这个人真是莫名奇妙,又变态到极点!
他没有与我争辩这个问题,只是兀自抚摸着我的脸,「等我忙完,我们再好好相处,好吗?我真的是太忙了。。。。。。」
我别过脸,躲开他的碰触。
恶心!恶心!恶心!
一直说什麽太忙了,那为什麽还有空来纠缠我丶危害我?甚至,说不定玉莲的事,他也有份。
何况,除了铲除异己,像傅昭龙这样的人,还有什麽好忙的?忙着官商勾结?还是忙着盗
卖人体器官?
他收回手,凑到自己的鼻尖,「好香,我的手指有你的香味。你想闻闻看吗?」
「你这个神经病!」这是调戏,是性骚扰,是变态的纠缠。
看到他带笑的眼神,我就知道自己的反应又让他开心了,咬咬牙,我只能转开视线,目光落在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
然後我看到左手无名指上,那只宽板的白金戒指──我想到了许永志;突然有些想哭。
恍若置身云雾里的诡异处境,费心费力去应对眼前的恶魔,全部都是以前和许永志在一起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忍不住回想起与许永志短暂不到一年的缘分,那时候,好简单丶好轻松丶好甜蜜。
我记得我们曾一起搭火车去垦丁玩。
望着窗外的风景,我们的手在衣服底下偷偷交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车窗外,加速离开的风景,心里很甜,那时候,我曾以为会那样到天长地久。
那才是心爱的人。。。。。。才是爱情。
至於,傅昭龙,他只是个变态的强。暴犯!
什麽叫j□j丶什麽叫做心爱的人,他根本就不懂;他只是把我当成有趣的玩具,玩弄着丶摆布着,说着似是而非的调戏语言。那不是爱。
他不配说爱,也不配说什麽心爱。
傅昭龙凑了过来,「虽然说要等你主动来亲我,或是主动来要我亲你,不过,最近事情这麽多,每次见面都这只样匆匆忙忙。。。。。。再等我两天吧,嗯?」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会这个人的自言自语。他自以为是谁呢?我的情人吗?我根本不介意他忙不忙,更巴不得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相处。何况刚刚他才对我舌吻,那难道是我主动的吗?我真遗憾自己方才没能再次吐他一身!
傅昭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麽,车子里却传出了一阵音乐声。
那是傅昭龙的手机铃声。
「恩,知道了。」这通电话很简短。傅昭龙只回覆了一句话,就挂上了。
他对司机说了一个数字,我後来才知道,那是高速公路公里数。
司机回覆知道了之後,傅昭龙转头,对我说,「再等我两天,司机会送你回台北我的住处,你在那里住两天吧,现在状况有些混乱,我担心你受伤。对了,你的东西我不收走,不过,这两天安分一些,好吗?」
听不懂他在说什麽,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介意你惹事,不过,我底下的人应该会很介意吧,不要太为难他们了。」他笑着打哑谜。
我注意到司机减速并打起方下灯,疑惑地望向外头,突然发现发现前方的路肩有辆银色的奥迪停在那里闪黄灯,司机驶向路肩,在那台银色奥迪的前方几公尺处,停了下来。
我讶异地回头看那台闪黄灯的奥迪,发现那台车的车牌开头,竟有个「使」字,脑袋还没转过来,身旁的傅昭龙就突然凑了过来,一手制住我平放於膝盖的手,一手压制我的喉咙,湿热的嘴唇凑了上来。
那是一个很残暴的热烈亲吻。
因为压住喉咙的手很用力,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自然地张口吐舌,却被他卷入口中,用力吸吮。此时,压制喉咙的力道微微放轻,我的舌头尝到了他唾液的味道,并感受到被用力吸吮与咬噬的疼痛。
我听到自己闷哼出声,却分不清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恶心。
他终於放松吸吮的蛮力,我缩回自己的舌,他的舌却接着探进来,舔着我的唇齿和牙龈,牙齿用力啃咬,像是在吃什麽绝佳美味的食物。
虽然舌头仍疼得发麻,我却尝到的腥咸的味道,那是我的血。
他终於放结束这个充满掠夺意味的亲吻,声音有些哑,因为脸还离得很近,说话的气息全都喷在我的脸上,「真舍不得放开你,辛。。。。。。」
他抓着我放在膝盖上的手,去碰触他的胯。下,那里竟卑劣又变态的起了反应。我急忙缩回已经没有被用力箝制住的手,又气又怕地骂道:「色。情狂!强。暴犯!」
傅昭龙笑得很高兴,从司机已经恭敬打开的车门跨了出去。他一走出去,司机便将车门关上,绕回驾驶座那边,重新开车。
我回头,看见那台银色的奥迪,也有位司机,帮傅昭龙打开车门,让他坐了进去。
我楞楞地想起,使字头的车牌,那是国外大使的座车。。。。。。为什麽,要在高速公路上换车,还是某个大使的座车呢?
为了躲避谁?还是为了要见谁?连国外的大使座车都出现了,这个傅昭龙到底是谁?
脑袋里面乱糟糟的,车子切入内线,我已经看不见那台银色的奥迪了。
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彷佛还感受到某人那里的热度。。。。。。
可恶!拼命在裤子上擦拭什麽也没沾到的手,却擦不掉如影随形的肮脏感。
嘴唇有阵刺痛,抬起手去擦自己的嘴,这才发现手背上残留着擦拭时留下的血痕。我後知後觉的想到,这只手,刚刚被抓去碰到那个变态的下。体,突然有些作呕。
PDA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忍着口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