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哀的是,无论是我爱的,还是我必须爱的,说穿的,都是恶魔──这对兄弟,对我来说,都是毒药。
只是,一杯我很想喝,却喝不到;另一杯,我不想喝,却不得不喝。
我知道我亲吻着的是谁,我原本还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没办法控制地反胃呕吐,害得傅一荣弄丢了性命。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方才已经吐过了;或是因为刚刚的自欺欺人有了一定的功效;或者其实是傅昭龙的不主动,让我觉得没有侵犯的联想;总之,我没有呕吐。
微启着唇,任我吸吮舔舐的傅昭龙,这次,没有让我作呕。
这也算是好的开始。。。。。。
一开始,我为他的配合和不主动感到开心,毕竟,他没有反应,对於我将他当作一个人偶在亲吻,是很有帮助的。
然而,吸吮着丶舔舐着,我逐渐听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加重。稍早记忆中的片段,如幻似真,开始在脑海里面播放,关於男人的欲望,只要撩播,总是会野火燎原的。
在半醉之间,我才刚尝过情。欲的滋味。
明明告诉自己,就当作是对着偶人亲吻与舔舐,那人口中的滋味,与喷在口鼻间的温热气息,夹杂着我如擂鼓搬的心跳,以及,才刚清理过的某处,似乎正在急切地收缩──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逐渐流到下身,让跨下初尝性。爱滋味的海绵体开始充血昂长。
而被我当作偶人的人,却连呼吸也没有加重。
感觉自己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我伸手,往方才只是被我盯着看,就悄悄抬头的部位摸去──幸好,我摸到了那个又热又硬的部位在我手中活物般地跳动一下,伴随着那下跳动,终於听到某人乱了呼吸的频率。
我忍不住冷笑。
原来,也不是那麽无动於衷嘛。
我将舌探进他微启的口中,既然已不能复还,那麽,傅昭龙,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身下的男人用力一翻,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我别开脸,稳住自己的呼吸,瞪着傅昭龙,「你先打电话。」
傅昭龙低头,狠狠咬住我的下巴。
痛。
我伸手,捧住了傅昭龙的下巴,试图将他推开,「傅昭龙。」
在下巴的咬噬,改成了亲吻和舔吮,疼,却又麻痒。我咬牙,强迫自己不准闪躲。我怎麽做丶怎麽想,关系着傅一荣的命──不,我不能再想傅一荣。
傅昭龙终於放开我,赤。裸着身体下床,走到桌边,从他脱下的衣物中,掏出一只手机,按了几下,然後像电话那头交代,「帮他打一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交代完,挂上了电话。傅昭龙笑着对我说,「好啦,安心了?那麽,接下来的尾款,请不要让我太失望,你对他的爱情,到底值多少,我就等着看你证明了──我先说,刚刚我的主动,只是一时没做好心理准备,今晚,就交给你表现了。」
努力露出不带颤抖的笑容,我从床上下来,走向我决定要从肉体开始爱的男人。
「你在发抖喔。」当我将他拉回床上时,顺从地躺在凌乱被单上的傅昭龙声音淡淡的,看着我的目光闪耀着。
我分不清那是取笑,还是愤怒。
「我会把事情做好。」已经不能回头了,那麽,这次没什麽好犹豫的,也没什麽好羞赧的。
我已经和他做过了,甚至,还做了两次,这个男人也给过我高。潮。那麽,接下去还做几次,又有什麽分别呢?反正,我现在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抗拒和他亲吻了。
那就做吧。
傅昭龙当然不可能被捅,那麽,作为承受一方的,当然还是我。
不亏是一夜住宿费要上万的饭店,床头,还有好几个各种口味的保险。套和好几包水性或油性的润滑剂,我撕开一包润滑剂,往自己才刚洗净的部位抹去。
然後,从已经帮他套上套子的胯。下对准了润滑好的地方,坐了下去。
今夜已经被使用两次的地方,有了润滑油的帮忙,并不需要怎麽扩充,就已能勉强吞咽那又热又硬的分身。
牙一咬,我狠心坐下到底,那个坚硬的顶端,刮捎到体内深处,刚刚在浴池中挣扎时,被傅昭龙的手指深深戳中的某个点,隐隐地丶刺刺地疼着,我闷哼了一声。
傅昭龙闭上眼睛,像是在享受我的主动。
在今夜之前,因为那场可怕暴力的强。暴,我恐惧着性。爱,以致於和许咏志在一起将近一年,却仍然不曾真正做过;而在今夜之後,我却学会了以後穴的吞吐,讨好那个令我厌恶的男人。
我还恐惧性。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我演得好,只要连我都相信我爱傅昭龙,那,傅一荣就会没事。
从此,我的心中不能有傅一荣,甚至,不能有太多许咏志;我只能想着傅昭龙丶守着傅昭龙──直到我终於爱他,而他终於如他所愿地释櫰,将我弃如敝屣。
那一天晚上,一直到天快亮,谁都没有睡着。
在情。欲的纠缠,和近乎自虐的性。爱中,我找到了自己也许真的终将爱上傅昭龙的可能。
──我们的身体,真的很契合。
作者有话要说:
☆、〈28〉新宠的特权
※ 55。
睁开眼,就看到鲜红的蛇信。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震,感觉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掉那般酸痛。
「作恶梦了?」傅昭龙的声音懒洋洋的,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像在哄胆小的孩子。
我抬头,发现自己正趴在傅昭龙的胸膛上。
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拿着那本厚重的「时空旅人之妻」。
天色看起来有些昏暗。「什麽时候了?」
傅昭龙将书放在枕边,把他戴着手表的手凑到我面前,快要六点了──我竟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睡着前最後的记忆是天已经亮了,在数不清第几次的j□j之後,我趴在傅昭龙的胸膛上喘息着,然後,终於倦极地进入梦乡。
然而,下半身并没有如我料想的那样一蹋糊涂,身体很清爽,应该是傅昭龙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清理过了。
毕竟,出力的都是我,扭到腰要断掉的也是我,他只是躺在床上,任我用尽全力,以身体吞噬他,展现我的「诚意」。
──关系着傅一荣的命,尊严什麽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至今竟还在想着傅一荣的自己,也不忘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追问关於傅一荣的事情。
我算不上有什麽演技,所以,只能努力去告诉自己,今後,傅昭龙才是我爱的人。
忍着全身的酸痛,我从傅昭龙身上爬起来,感觉身体几乎要散架了。
听到我的j□j声,傅昭龙的眉毛拧了一下,「逞强的小鬼。」
「我想去刷牙。。。。。。」
「你昨晚表现的很好,所以,傅一荣──」
咬咬牙,我打断他的话,「今後,那个人的事情我不想听。」
并不是我真的不想知道关於傅一荣的消息,而是我知道,既然决定要假装去爱傅昭龙,就不能再关心傅一荣的事情──不说我的关心会让傅昭龙不悦,知道的越多,也只会让我越放不开而已。
反正,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去爱傅昭龙,傅一荣就会好好的活着。
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相信傅昭龙这个真小人会说话算话。
傅昭龙的嘴角一扬,「真聪明。你昨晚那麽努力,我还想说,让你知道傅一荣已经『洗清冤屈』,应该会让你放下心来呢。所以,看来,你已经充分知道自己不该再在意不该在意的人了呢。」
我下了床,捡起床下的浴巾围在腰间,径自走进浴室,并没有理会傅昭龙的挑衅。
刷完牙出来,发现傅昭龙还躺在床上看那本厚重的《时空旅人之妻》,不过,应该已经看到剩下最後几页了。我记得自己看到结局时,哭到不行,可是,正在专注看书的傅昭龙,嘴角却勾着笑。
我拿起丢在地上,属於自己的衣服,一一往身上套。
全身都在痛的情况下,穿衣服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一夜纵情声色的後遗症。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发现傅昭龙已经看完那本书了。他将书阖上放在床边的矮柜子上,对我笑了笑,凭心而论,其实是好看的。
──为了能够去爱他,我正在努力留意所有能让我对他有正面印象的蛛丝马迹。
「我要回台中。」我捡起属於傅昭龙的衣服,走到床边,将他的衣服递给他。
傅昭龙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接过衣服,只是j□j着身体下床,径自走到浴室去盥洗。
我望着蜿蜒在他背上,然後盘据在他腿上的美丽巨蟒,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那是个美丽的艺术品。
蛇的纹理巧妙地与傅昭龙的肌肉线条结合,他优雅的步伐,彷佛让身上的蛇活了过来,正在缓缓翕动着身上的黑色蛇麟一般。
我拿起傅昭龙刚看完的那本书,随手翻动着。
故事的最开始,女主角独白着:「被留下来的感觉很不好受。。。。。。我过的很辛苦。」
故事的中间,标示第二部的开头,引用了拜雅特《迷情书踪:一则浪漫传奇》的一段对话;「我们可以静静地在一起──反正这不过是才刚开始──我们还拥有全世界所有的时间。」
「然後一天天过去,我们所拥有的越来越少,最後不剩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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