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苦笑,“抢包的时候被折了一下,碰到以前的伤处,我看还得去找岳医生。”
江铭诚脸色阴郁,眼神扫向墙角蹲着的小青年,小青年在他冰冷的眼刀下瑟瑟发抖,哭都哭不出来,这男的好恐怖!
因为银行取款机附近均属于监控区,小青年的犯罪过程被录下得一清二楚,江铭诚给两个保安一人一包烟,拜托他们处理罪魁祸首,自己带着晨曦先去治疗。
江铭诚浑身都笼罩在低气压里,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晨曦几番张嘴,都不敢说话,生怕碰到他的雷区。今天这事,晨曦知道是自己逞能了,但谁能预料到还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有警察有监控的情况下进行抢劫呢?
一定是教育出了问题,才把祖国未来的栋梁培养成这模样!说不好听点,那个非主流的小青年简直是缺心眼。
“走路疼不疼?”江铭诚放缓脚步,心疼地问道。
晨曦停止抱怨华国教育问题,看了看江铭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答道:“刚才疼过一阵,现在还可以忍,要不咱们就去医院的骨科看看?这个时间岳医生八成还没起来。”岳医生恪守早睡晚起的原则多年,昨天又陪他们劳心劳累,这时候去肯定没起床。
江铭诚无奈叹息,“你呀!”晨曦性格很独立,总怕给人添麻烦,但江铭诚总想晨曦能多依赖他些。
县里的医院跟省里的运作方式不一样,这里因为是小地方,看重病的一般去了省里,所以并未出现大医院里挂号排队、按号看诊的现象。
问了在一楼大厅里设置的综合柜台值班的医务人员,江铭诚带着晨曦坐电梯去五楼骨科找大夫。
五楼每个房间都挂着牌子,骨科就在楼梯拐角处,清癯的老大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颇为悠闲地品茗看报,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抬起头问道:“你们哪个有事?”
“医生,他的胳膊前一段扭伤过一次,今天去银行的时候又被人伤到一次,您快给看看吧,”江铭诚拉过凳子,让晨曦坐在上面。
老医生听完后,不急不慢地把报纸折叠好放置一旁,带上老花镜,招手道:“来来,我给看看,哪个手?”
晨曦看了看江铭诚,迟疑地走到老医生跟前,“是左手臂。”
“你这衣裳袖子能不能脱掉?我得看看。”老医生要求道。
江铭诚解开晨曦的衬衣扣子,先把他右侧的袖子给脱掉,然后顺着晨曦胳膊肘弯曲的弧度,慢慢地把他的左袖子褪下。看到晨曦的手臂后,江铭诚倒抽了一口冷气。
扭伤的地方有些惨不忍睹,上一次扭伤的淤血还未散开,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现在肘部又肿了起来。江铭诚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把那个抢钱的小青年拉过来暴打一顿。
老大夫没什么反应,伸出手指在晨曦手臂上捏捏碰碰,还不时地问:“这里疼吗?疼得能忍吗?”
医生不分轻重地一阵乱按,晨曦疼地连连倒抽冷气,江铭诚心疼地嚷嚷,“医生你轻点轻点,没看到他很疼了吗?”
老大夫冷哼一声收回手,斥责道:“不按按哪知道他伤在哪里?去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骨折?要是骨折严重,还得打几个月的石膏。”
“我就是扭伤到手筋,没那么严重吧?”晨曦被医生的话吓到。
老大夫没回话,直接开了单据,让他们去四楼拍片子。
万幸地是医生看了片子后说骨头没有裂缝,晨曦免除打石膏之苦。
老大夫说着诊疗情况:“你这是胳膊两次扭伤,毛细血管都破裂了,淤血严重,你看你这胳膊,肿得跟什么似的。”老大夫说完摇了摇头,好像晨曦的胳膊要无药可救一样。
“那该怎么办?医生你看吧,”晨曦也觉得这次肿得好像更严重些。
当时事情发生的特别快,他正在排着队,前面有几个人他记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个小青年不知从哪儿突然蹿了出来,狠狠抓着他的胳膊抢他手中的东西,他挣开的过程中只觉得手臂很疼。
老大夫对于病人这种合作的态度十分满意,继续说道:“我建议你输液加外敷,要不然你这淤血散不开,疼还是其一,重要的是好得太慢。我给你开些止血化瘀的药,你去缴费,然后去注射室打点滴,你以前对什么药过敏不?”
晨曦摇头,这些年他很少有机会跟药品打交道,即使偶尔伤风感冒发烧咳嗽,也大多采用物理人工方式降温,多喝开水捂出一身汗,这病自然就好了,他哪知道自己对什么药物过敏?
拿过医生开的处方单,两人从屋内走出,晨曦拿着处方单低头努力辨认医生开的药,长长的药单,字写得是龙凤凤舞,晨曦怀疑这字大概只有医生自己才会认识吧?
“你说说你,村长还没病好,你先把自己折腾进来了,”林富强和吴大进围着晨曦说道,早上江铭诚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谁知这一走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急了打电话才知道晨曦在医院输液。
晨曦被说得哭笑不得,那个小青年那么叛逆,说不定还没成年,这事他只能自认倒霉。
“晨曦,你这伤得静养,输完液回家吧,”吴大进劝说道。
知道自己继续待着这里不仅没有帮助,还会成为累赘,晨曦爽快地答应回去。
“哎?回家走环城公路更快!”看车子又往城内走,晨曦还以为江铭诚记错了路线。
江铭诚装着方向盘,“去岳医生那里,再开点上一次用的中药,我觉得这老医生开的药膏不管用。”
事实证明,老医生开得好多药都被岳医生嫌弃,挑挑拣拣后,岳医生只留下几包棉签,外敷的药全换成了中药。
“哪个医生给开的药?真是不像话,不过医院就是这样,没个熟人在,就是被坑。谁让现在医院搞什么‘科室创收’活动呢?这领导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的。“岳医生提起医院就一肚子牢骚。
晨曦笑着看岳医生配中药。
上午十一点,两人到了家,豆子与阳阳都被寄存在隔壁张大爷家,两位家长先去领取。
与张大爷说了些村长的病情后,一家四口准备离开。
“老头子,赶紧给晨曦说说,今天上午有一群人来找他。”张大娘在厨房内提醒道。
“一群人找我?”晨曦纳闷。
“老了容易健忘,早上九点那会儿,有三四个人敲你家的门,豆子汪汪直叫,我出去问了问,那些人也不告诉我来干什么的,我说你不在家,他们就走了,”张大爷说完,又加了一句,“那些人还穿着西装领带,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看上去都不太友善,晨曦啊,你认识这样的朋友?”
晨曦皱眉,会是谁呢?张大爷口中的那些人像是很有身份地位的样子,可他就是个菜农,哪会认识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登陆*登了快一个小时,*每次都能锻炼我的耐心,培养我锲而不舍的精神,让我如果在人生道路上遇到困难,能以坚韧不拔的顽强毅力,知难而上,逆流而行,*是我的人生导师。。。。。。(次数略去一千字)总之,我十分感谢*!
40第39章
伤筋动骨一百天;距离晨曦上一次扭伤不过一个月;再加上这一次的,按照岳医生的说法,应该待在家里修养一年半载的才行。
江铭诚十分赞同岳医生的话;以他的想法,他们现在就回金市;找一家环境较好的疗养院;让晨曦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手臂完全康复了再说。但他同时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晨曦现在也不可能跟自己走的;这个小小的山村有很多晨曦挂念的人和事,而且即使晨曦答应同他走,心里恐怕也是惦念着,心不清净,去不去疗养院有什么区别?他并不想让晨曦觉得为难,因此,江铭诚最近两天有些哀怨,时不时叹上一口气,叹得晨曦心里直发毛。
“喂,兄弟,我这一趟真不该出去,你看看你跟村长,我一走,你俩都被人欺负了吧?”顺子咧着嘴,瞪着俩眼,挽起的袖子,这架势看上去想要随时冲出去跟人打架似的。
晨曦右手照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别乱给我找事,跟你说了我的手伤与田胜利没关系。”
有一段时间没见顺子了,晨曦跟他坐在堂屋沙发上闲聊,江铭诚带着他的小助手范阳阳自告奋勇去做饭。
顺子仰天翻了个白眼,他这大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实在是太精明,他有个什么想法都瞒不过他。
“你这一趟去,你未来的老丈爹说啥了没?”晨曦关心地是这个。顺子这货没心眼,平时做事大大咧咧,一冲动起来几头牛也拉不回来,还不会看人眼色。万一不两人闹起了矛盾,这婚事就算黄了。他看得出来顺子喜欢方慧珍,而那个方慧珍也是处处维护顺子的,他希望顺子能有个家。
像他们缺少至亲的人,都渴望能有自己的小家。晨曦心里有了阳阳,有了江铭诚,这就是他的家人,他有了家人,当然也希望顺子别再孑然一身。
“快别提了,别提了,我是十分后悔,相当后悔,不该去啊!”顺子的脸皱成了苦瓜样。
他跟方慧珍处了有一段时间,收秋完,他这个准女婿于情于理都要去老丈爹家看看,象征性地帮忙干活。他二叔二婶子知道后十分高兴,第二天亲自帮他准备上门要带的礼物,让他立刻启程去方慧珍家。他在慧珍家住了快十天,也帮她家干了十天的活,从犁地到掰棒子,再到晒玉米装包卖钱,全是他一个人包圆,把他未来老丈爹家的活干完了才回家的,慧珍家的大哥和小弟高兴地直呼今年收秋真轻松。
本来他没什么可说的,这是他这女婿应该做的,顶多就是别人家的女婿是帮忙,他这女婿是“主力军”,可谁让他啥都没有,就是能干力气活呢?
但他一回来打开杂货铺,就听到别人议论村长的事。这里面还牵涉到他家兄弟晨曦,他觉得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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