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完毕,他问:“去哪儿了。”
脸离得近,他的声音搅得人心痒痒。我把表盒丢给他,“喏,给你买礼物去了。”
他脸上的阴郁一下子就放晴了,手拿着打开的手表盒说:“你来帮我戴上。”
我拿过盒子,低头把表从盒里摘了出来,戴进去,扣好。表链太长了些,没买对尺寸,或许说我根本就是随便挑的就打包走人,反正注再多自己的心意也没用,不管我干什么,他都只愿把我当过去的罗浩。
他一直就看着我笑,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似的。
“耗子我真的特高兴哈哈。”
我看他一眼:“看出来了,一副傻样。”
“傻也是只傻给你看。”他揽着我往沙发上倒,舒服的叹了口气。
我任他揽着盯着天花板,心累得不行。
“本来都答应他们今晚把你带过去的,你却没过去,他们都想见你。其实很多人就是想见你才过来的,没我生日什么事儿。”
我闭着眼,不想说话。
“你啊……有时候我真不懂你,盯着你的眼睛却不能看明白你在到底想什么。”
我用鼻音轻哼了声表示不可置否,不是早看了过去的罗浩留下的视频么?承认我不再是他你不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个鸡血熬夜的晚上,好吧现在是早上,考试两天,所以提前熬夜码了(感动吗?感动!)希望收藏不要再掉了= =小的心肝儿脆啊啊啊啊
第 29 章
“你那些朋友,不是都以为我挂了吗。”我坐起来,突然问他。
“一个人真想在地球消失得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
我突然觉得手臂奇痒无比,有意无意地瞎挠,完了越挠越痒,越痒就越挠,李堪杰一下子抓住我挠痒痒那只手:“你干什么呢!”
“能干什么,挠痒呗。”挣脱会手,继续挠,痒死了,停一刻就让人难以忍受。
他冷不丁拍开我要挠左手臂的右手,把我袖子撸起来,一道道挠伤的长长的伤口立刻呈现出来,伤口下还有好大一块浮肿的肉,像是中了什么毒,又像是巨型蚊子叮的似的,好家伙!我自己都被吓一跳,我都没感觉到我挠了这么重,或是奇痒得麻痹了痛觉。
“怎么搞的?!走走走我陪你上医院!”他激动得跳起来,一拽就把我拽起来,我被连拖带拽地拉出房子扔上了车,拖鞋还没换。
奇痒难耐,也不管是有伤口还是怎么着,我爪子直接就自顾自使劲搔挠着,手臂开始往外渗血,再加上我手还没停,越挠越疼,越疼就越止痒,于是现在显得血糊糊的手被李堪杰用车上的现成的生日礼盒带绑了:“操!才半分钟不看你你就挠出血了,忍忍能死!?”吼完继续踩油门加速。
“老子人生的字典他妈就没忍字!”我不甘示弱。
“你到底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红就起这么一大块!?”
我咬牙:“谁知道!”
血出得还挺多,车里飘着一股咸腥味儿。
跑到医院闹了半天我才想起可能是白天戳死的那只毛毛虫有毒,估计左手沾上了它的毛,医生直接给搽了些碘酒消毒,因伤口已经被挠破了,碘酒一涂上来就疼得我龇牙咧嘴抽气好半天,过了半会儿红肿消才下去了不少。
李堪杰之前挂号时着急得跟猴子似的,好像他才是中毒那个,现在看着我好气又好笑:“大冬天的你竟然还能戳着毛毛虫,你上哪儿找的虫子?”
我电话响了,瞪他一眼,看了眼手机屏,是家里打来的。我看了李堪杰一眼,看到他连忙转开脸挠头装傻,我想了想,说了声我接个电话,边往外走边接了起来,我转身时撇到他瞬间冷下来的脸,其实这电话完全没必要避开他接,但我只要看着他为我生气的样子就痛快的不行,我心对自己说,你真是神经病。接起了电话,姥爷大意说的是让我常回去看看罢了,还告诉我说我绝对不能不工作,“你妈他都决定必须让你接手公司,你看就像手上又有网,脚下又有海,一切妥当都不去打渔守着干鱼片过日的渔人!男人没了志气和干劲,就是个杂碎懦夫!活在这个世上也是多余!”一句话说完,傲气地挂了电话,就像断定我肯定会回去似的。
确实,过去的罗浩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活的像我这般无趣,我猜想他应该是个万事严谨,能干上进的人,不然以前怎么能爬上李堪杰的家族公司副总一职呢?
回来的时候,李堪杰一路沉默地开着车,我偶尔收回看着车窗外景色的目光看他,都是看到皱紧的眉和紧闭的唇和刚毅的侧脸,一路无言。
回到家他才直接掏我口袋的手机就查已接来电,我为我之前瞎搞都不跟人留电话的傻缺行为后悔不已,要是能让他看到多好,光是想想就能得知他的脸色
会有多精彩了。但事实上我手机也就存了那么几个号码,也不是没人好存,罗浩以前的朋友我都全部统统不联系了,仔细想来我回来这么久竟没认识一个正当的新朋友,我真是,太他妈怂了。
“你连家里的电话都要避着我,你什么意思?”他冷笑。
我看着他:“你管过头了。”
“你是我爱人,我不管你管谁?”
我翻了个白眼,你真不自觉,维持我俩的只是性罢了,算哪门子的爱人?
“罗浩,你告诉我,你究竟爱不爱我!”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N遍,之前第一次如实回答是单恋,被驳回,后来他每次问这种问题时,我都用这他爱人的身体对他说爱,很爱。他肯定把有意我的想法忽略了,把如今迥然不同的我幻想成过去的情人,妈的,我图个什么……
“我自然是爱你的。”又一次,满足他的幻想,反正说爱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这付出一点也不算大,或许只有说我爱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以前的他又回来了吧。
“不,你不爱我,你在骗我,你哪里爱我?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了?”他冷着脸说道,不依不饶,真是蹭鼻子上脸。
“你够了没?躺在床上撅着屁股给你操还不够爱你?”我想过去的罗浩应该是个不甘做下面的人吧,我说这种话他绝对会上当,他不会知道拜他和查理所赐,让我变成天生的零号。
“……可你还躺过我哥床下!”他忿忿的咬着牙根说道。
“不记得了,给我走走走,老子要睡觉了。”抽了抽嘴角,回国第一个最先操我的人是谁我自己都快忘了,挥手轰他出去。
“不管你爱不爱我,你一辈子都是老子的!”他抓住我手臂,我能看出来他明显的紧张,就像我的下一句话能判他死刑一般。
“未来的事儿谁说的能了算数?你烦不烦?”
一句话说完把他推了出去,关门回屋睡觉,我俩除了床上运动相处比较和谐,床下相处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还能在每次吵完之后第二天又阳光灿烂地笑着问我去不去看电影。
第 30 章
“什么时候回来过年?”
“就回。”
刚挂了家里打来的电话,李堪杰从外头提着菜进来了,我看了看他:“哪来的钥匙?”
“哦,这个啊,把你钥匙拿到外头配的。”说着还对我扬了扬手上的银白钥匙:“我得给门洞上点润滑油,新配这钥匙插得磕磕巴巴的,一点也不顺溜。”
我用鼻子哼了下,走过去直接抢了过来。
“干嘛呢!?配个钥匙也不行?”他火气一下子就蹿上脸了。
我哪个床伴能好到让我给钥匙地步?我没说话。
他冷着脸沉默地看着我,最后一声不吭的拎着菜进厨房了,半响厨房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音。
我不大照顾自己,饭也懒得去按时吃,等到真的饿得不行了,才拨电话给附近饭店让人送来。说回来我的厨房也只有他偶尔用用了,他几乎就成了我的全勤保姆,到了饭点他不论是在出差也好,开会也好,都惦记着给酒店打个电话给我送饭,不然就是直接过来为我煮。我说他闲的慌,干嘛这么费事儿,请个保姆不就成了,他也不接话茬,就是笑,闷骚的要死。
有一次完事儿了,我躺床上问他,我去整容怎么样,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瞪着我:“你能整成什么样,我就能把你送去整回来!”
我翻了个白眼,把他踹下床,他不高兴,我们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折腾得屋里一片狼藉,最后我俩都鼻青脸肿,精疲力竭,他酿舱地滚了,我一夜无眠。
我明白,平日他对我再好,那TM也都是把我当成了过去的我,李堪杰他一面欺骗我,也一面催眠着他自己,平日的好是给谁的,那晚的拳头是给谁的,我分得清。
他端着两盘菜出来放饭厅桌上,一边进厨房端下一盘一边喊我吃饭了。
三菜一汤,两个人吃足够了,我看着桌上的菜色,不声不响地夹到嘴里,囫囵叫了几口咽下,低头扒饭。
“怎么样,好吃吗?都是你喜欢的。”我头低着,瞧不着他是什么表情。
没搭理他,大口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不动筷子了,准备去厨房洗自己的碗筷。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喜欢吃这些东西了,真好笑。
“哎?回来!你才吃几口啊!”他又露出凶神恶煞的嘴脸:“你能不能少跟我唱反调!?我不想跟你吵!”
“我吃饱了,你嚷嚷什么。”说完就端着碗筷走进厨房洗自己的碗。
洗好出来坐在沙发上,翻着沙发上满是名人花边新闻的八卦杂志。本来我有一大堆美男写真的……操!半个钟后他摘下围裙收拾好厨房出来,我挪了挪屁股,他坐下,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
“……罗浩。”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我边看杂志边应他。
“过年,……跟我回家吧,我让你见见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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