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
“我是为你和你哥哥好啊！爸爸什么都知道。”聂尚修说得痛心疾首。
“……”郭海生垂下头，无言以对。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跟爸爸去瑞士，离开这里就可以了。”他拉起他的手乞求道。
“爸爸，我不会去瑞士的。”他看着聂尚修，将他的手拉下。
“为什么？”他追问道。
“因为我不想离开这里。”他的口气很坚决。
“你……你们都要气死我啊！”他说着用手紧紧捂住胸口，神情充满痛楚。
“爸爸……”见他这副样子，郭海生有些不忍。
“你们要让我死不瞑目吗啊？”他的额上开始沁出汗来，脸色变得苍白。
郭海生见情况不对，赶紧扶住他，“爸爸，你怎么啦？爸爸！”聂尚修突然翻了白眼往后倒去，郭海生立即吓得去叫他。
“爸爸，爸爸！”见拍他没用，郭海生马上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背在身后。
“叔叔，爷爷怎么了？”熊宝搂着眼睛走出来，就看到他正背着聂尚修。
“熊宝，叔叔要送爷爷去医院，你去把你爸爸叫醒，叫他给叔叔打个电话。”他简单地和熊宝交代了几句，就背着他爸爸快步下了楼。
熊宝急冲冲地跑进他爸爸的房间，“爸爸，爸爸。”他使劲去推子修。
“恩……”子修迷糊地应了一声。
“爸爸，快起来，爷爷生病了。”他继续推他。
“什么？”子修这下总算清醒过来了。
“爷爷生病了，叔叔刚才带他去医院了。”
“多久了？熊宝。”子修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好一会了，爸爸叫不醒的。”
“我们赶快走。”身上衬衣还未脱，子修拿过外套就带着熊宝走了出去。
“叔叔说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子修抱着熊宝坐进车中，掏出手机拨了郭海生的电话，“喂，海生，爸爸怎么样了？你们在哪家医院？”他紧张地问道。
“你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到。”说完就将电话挂掉。
“去仁济医院。”他对司机说道。
郭海生按下电话，抱住头身体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心里第一次对爱着聂子修这件事产生了罪恶感，更多的是恐惧，说不清的复杂感现在侵袭着他的心。
“海生……”子修带着熊宝跑了过来。
哥哥……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伸手去拉他的裤脚，“哥哥，爸爸不会有事的对吧？”
“海生？医生怎么说？”子修慌了神。
“不知道，他说爸爸是心肌梗塞。”
“心肌梗塞，怎么会？我一点都不知道爸爸有这个病！”子修有些震惊，深感自责，身为他的儿子却不知道他有这个病。
急诊室的灯暗了下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子修忙上前问他，“医生，我爸爸怎么了？”
那医生摘下口罩，对他苛责道：“你们怎么那么不关心你们的父亲呢，再晚一点送过来，人就不行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郭海生站了起来，扯着他的手问道。
“现在暂时安全了，只要别去刺激他就行，至于治疗方案，我要等报告出来再说。”医生说完就拉下他的手走了。
“爸爸，对不起。”郭海生后悔地喃喃道，他或许不该拒绝他的。
两人就在聂尚修的病房内呆到天亮，因为熊宝要上课，子修只好先带他回家换身衣服。聂尚修依然未醒，郭海生几乎想要跑出去把医生给喊进来了。
到了下午，子修才开车到了医院，“海生，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照看爸爸。”
“不要，爸爸不醒，我就不回去。”郭海生开口拒绝，他的双眼一直盯着床上的聂尚修。
“……那好吧，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子修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他问道。
郭海生接过食物，“他说爸爸现在还在危险期，就看他什么时候醒了？”
“爸爸会没事的。”子修将手放在他的肩头安慰道。郭海生反握住他的手，“哥哥，我现在想开了，我，我不会再缠着你说喜欢你了，会好好和你做兄弟的。”
深吸了口气，子修勉强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弟弟啊！”
“是吗？”反握的手松开，其实心里根本得的不到半点解脱。
“海生……我们是兄弟啊！”子修喃喃道，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啊，你们是兄弟，就该是兄弟。”聂尚修缓缓睁开眼，嘴里念道。
“爸爸，你终于醒了！”两人同时叫出声来。
“海生，记住，子修是你的哥哥！”他说得有些喘。子修马上按了呼叫铃，叫医生赶快进来。
“海生你把手伸过来……”
郭海生将手伸了过去，他又看着子修叫道：“子修，你把手放在海生上面。”子修犹豫了一会，还是将手放在了上面。
他紧握住两个儿子的手，沉声道：“答应我，你们永远只能是兄弟！”
“爸爸……”郭海生叫了他一声。
“我答应你。”子修开口道。
郭海生转过头看他，子修的表情让人无法琢磨，胸口有些郁闷，他沉声道：“我也答应你！”说完，他就将手抽了回去。“既然爸爸醒了，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了。
☆、第二十一章
“艾美，我们结婚吧。”郭海生一到家里就冲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艾美突然说道。
“哎？！”艾美愣在那，反应不过来。
“你不是喜欢我吗？说想嫁给我，我现在说要娶你，你怎么这种反应？”郭海生一脸冷冷的模样。
“你受什么刺激啦？”艾美没理他的话，反倒去问他。
“你说吧，到底嫁不嫁？”他一屁股往沙发坐下，口气凶神恶煞的。
“你就是准备这样向我求婚，一副谁欠你几百万的表情？！”艾美翻了个白眼，有些哭笑不得。
郭海生被说得无地自容，“你就当哥哥刚才和你开了个玩笑吧！”他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就要走。
“我没有说不答应啊！至少准备个戒指给我吧。”艾美撇撇嘴。
“你……”
“我答应。”
“……”
“想反悔，没门。”把杂志往他身上扔去，艾美站起身跑上了楼。
郭海生懊恼地抱住头，狠狠抓绕自己的头发，他这是在干什么啊？这样对艾美一点也不公平，没想到自己竟这般幼稚。
你们永远只能是兄弟……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偏偏是这种磨人的关系？爱而不得……简直让人快要呼吸不了。
“爸爸，爷爷还没醒吗？”熊宝一放学就被司机送了过来，见聂尚修还是闭着眼睛就小声地问道。
“熊宝不用担心，爷爷中午醒过来了，现在在休息。”子修揉着他的头发安慰他。
“哦……”
“啊，熊宝来了。”聂尚修睁开眼睛，扭过来看他。
“爷爷！”熊宝开心地扑到他身上。
“哎哟……”聂尚修被压地叫了一声。
“熊宝，快起来，你压到爷爷了！”子修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对不起，爷爷。”
“没关系，熊宝，爷爷和你开玩笑的，呵呵……”聂尚修勉强笑道。
“爷爷，你疼不疼？”熊宝伸出小胖手在他的心口处摸了摸。
“不疼，爷爷不疼，呵呵。”
“那就好！这样爷爷很快就能出院了……”
看着其乐融融地祖孙俩，子修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去买些吃的回来，熊宝，你要乖乖的哦，爸爸很快就回来。”
“好！”
郭海生从一家酒吧走出来，准备再到下一家继续喝，直到把自己灌醉为止。他将外套用手勾在左肩上，叼着根烟准备走进一家新的酒吧，却在门口不小心与人撞了一下。
“咦，是你！”那人惊讶道。
“原来是邱小姐，怎么，你一个快要结婚的人还跑来这种……”郭海生也微微讶异，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正与她手拉着手。
邱婷君有些尴尬，松开了那男人的手，“呵呵，没想到今晚居然能碰到你。”
郭海生冷了脸，“他是谁？你要和子修结婚了吧，是不是该注意一下？！”
邱婷君觉得好笑，“这是我和他的事吧，他都不管我，你凭什么来管我？”
他身后的男人听了表情倨傲起来，重新牵起她的手，讨好道：“婷君，我们走吧，别管这种人。”
“你说什么？！谁是他妈的这种人！”郭海生顿时发怒，外套一扔，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咬牙怒视。
“你，你想干什么？婷君，这男人是不是疯子？”男人被郭海生的气势吓到，冷汗直流。
“郭海生！放开他！”邱婷君大叫道。
“我就是不放怎样？”嗤笑着一拳招呼了过去。
“啊……”男人惊叫出声，很快就还了手。
男人身材也不比郭海生矮多少，两人很快扭打作一团，郭海生酒气上来，更是不管不顾地打他。
“别打了，别打了，郭海生！”邱婷君大声劝着，却一点用也没有。
“你这疯子，这下你满意了。”邱婷君拿出手纸递到他面前，嗔怒道。
男人被打跑了，他也留下一堆伤，脸被抓了好几道血痕，他接过手纸擦了起来，“丝……该死的，怎么这么痛？”
“没想到你还有自知自明，你确实该死……”邱婷君没好气地说他。
“你这女人，要不是你，我能打吗？”他怒气冲冲地反驳回去。
“哼……”邱婷君摇了摇头嗤之以鼻，“少来，搞得好像还是我的错，怎么，你最近欲求不满吗？也对，聂子修是要和我结婚的，恐怕对你这个男人没有多大兴趣！”
“你说什么？”她居然知道。
“我一向不喜欢重复说过的话，要不你就拉着耳朵听，要不就当聋子。”
“你讲话真糟，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