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那样看着我。”诺菲士有气无力地说,“米娜从来没跟你提过这些吗?”
曼奈摇摇头。“她什么都没告诉我……”想到母亲保守了一生的秘密,少年心里泛起了一阵酸楚,“母亲她……她以前也是处刑人?”
“啊,是啊。”诺菲士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由于太过疲倦想要闭目养神,还是在黑暗中回响起了往昔的岁月,“她是魔王的秘卫,第一代处刑人。曾经在和别人决斗里不幸被强酸毁容了,从那时起她就戴上了骷髅面具,隐姓埋名,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诺菲士·撒由’,在高阶魔语里,这个词是‘无面者’的意思。”
“那她后来为什么不当处刑人了?”
“你听说过吗,二十年前的叛乱?”
少年点点头。
“当时我和米娜在乱军中分开了,黑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中,直到别西卜率军平定叛乱,在一位魔道师的帮助下将叛乱的主谋流放,黑都才恢复和平。可是那时候米娜已经失踪了。陛下他又……”诺菲士说着皱起眉,“况且……况且还有许多叛党残余留在黑都里,伺机死灰复燃,于是我学米娜,戴上骷髅面具,继承了处刑人的身份和‘诺菲士·撒由’这个名字,一直在搜寻叛党残余,同时格杀一切对陛下不忠之人。”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曼奈问。
诺菲士猛然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他。少年明白处刑人大概不想谈论这件事,于是讪讪地低下头。“那……那你能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吗?”
“可以是可以。”诺菲士移开了目光,“但你为什么想解开封印呢?”
“我……我想变强。”
“就算你一直这么弱也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去念黑都最好的学校,给你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你可以平稳地度过一生。”
“可、可是我……”曼奈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将手中的信纸都捏皱了,“我想像你那样,像母亲那样,做……做处刑人。”
“处刑人?”诺菲士笑了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所以他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处刑人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它很血腥,很残酷,很可怕。”
“我不怕的!”
“小骗子。”诺菲士转过头,“看见几个死人就吓哭了,还嘴硬。”
“我……我……”曼奈嘟囔着,“下次我一定不会哭的……”
“下次?”诺菲士眯起眼睛,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拽了拽曼奈头顶的羊角,“真是个杂‘种小笨蛋。”
少年撇了撇嘴:“你还是不愿意帮我解开封印?”
“过几天再说。”
“几天之后你肯定还是不同意。”
“……我现在他‘妈的动都动不了,要怎么解封啊!”
…7…
三天之后,诺菲士勉强能从床上爬起来。医疗师勒令他乖乖躺一个月,却被一向我行我素的处刑人大大方方地无视了。
“你愿意帮我解开封印了?”曼奈高兴得合不拢嘴。
诺菲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衣服脱掉,躺床上去。”
“哎?不是要解封吗?”
“……不愿意就算了。”
曼奈很不解为什么解开封印要脱衣服,但他还是乖乖照做了。脱掉上衣和外裤后,他穿着内衣爬到了诺菲士的床上,觉得有点儿冷。
诺菲士冷冷瞥了他一眼。“全脱光。”
“内衣也要?”
“……不愿意就算了。”
曼奈咬住嘴唇,脸颊绯红,在诺菲士的注视下缓缓脱掉了内衣,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细瘦的、略微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暴露在了处刑人眼前。脱内裤的时候曼奈的脸红到了极点,他只好不停安慰自己“大家都是男人,这没什么的”。
“你可真瘦。”诺菲士丢下一句话后开始在卧室里四处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因为重伤未愈,他的身形有些摇晃,还得时不时捂住胸口,缓和伤口的疼痛。最后他空手回来,抓起了床头的药瓶,里面装的是给他治疗外伤的药。“这个大概也行吧……”处刑人一面喃喃自语着,一面爬到床上,将药瓶里的药膏倒了一些在手掌上。
“转过身去趴着。”他命令道。
“为、为什么?”曼奈向枕头的方向瑟缩。
诺菲士咧嘴一笑:“想要用这个姿势也行,不过趴着对你来说可能会轻松点。”
曼奈立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解封用得着这样吗?”
“……不愿意就算了。”
少年吸了吸鼻子,照他的话摆出趴跪在床上的姿势。诺菲士拉了个枕头垫在他肚子下面,接着将手掌上的药膏摸进了少年的臀缝里。冰冷的药膏令少年浑身一颤,忍不住绷直了腰。
“放松。”诺菲士的手指沾着药膏,毫不留情地塞进了他的后‘穴里。曼奈疼地叫了一声,却丝毫没让处刑人怜惜地停止。手指在内部动作着,开拓狭窄的甬道,探索着少年的敏感点。
“以前没做过?”诺菲士有些好奇地扩张着少年的后‘穴。处刑人并非什么禁欲主义者,有时候还很纵情声色。习惯了技巧熟练、淫‘荡主动的男男女女,忽然遇到了一个雏儿,这让他新奇不已。少年的反应都是陌生的,因为疼痛的喊叫和初尝甜蜜的呻‘吟都是那么吸引人,那因为扩张的动作而不停摇摆的臀‘部好似某种欲迎还拒的诱‘惑。
诺菲士本来以为自己得先手‘淫才能提枪上阵,现在他明白这道工序可以省略了。他下‘体涨得发疼,叫嚣着要插进少年青涩的身体里。处刑人决定遵从欲‘望的支配。他抽出手指,握住早已坚硬如铁的性‘器,对准少年粉红色的穴‘口一插到底。
“啊!”曼奈低呼一声,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诺菲士缓缓抽动了两下,旋即整个抽出。
“怎么了?”曼奈问。
“……我伤口裂开了。”诺菲士按着胸口,绷带下隐隐透出血色。他仰面躺下,对少年比了个手势,“自己坐上来动。”
“什、什么?”
“不愿意就算了。”
曼奈老老实实地照做了。不是为了早点解开封印,而是他的情‘欲也被挑起来了。初尝人事的少年从来没体验过这么舒服的感觉,刚刚诺菲士短暂的插入将他的内部整个填满了,那硕大的充实感令曼奈头晕目眩,如同身在云端。
他跨坐在诺菲士身上,仅有的一点神智告诉他要小心诺菲士的伤口。接着他扶着对方勃发的性‘器,对准自己饥渴难耐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硬‘挺的阳物撑开了柔嫩的内壁,一直进到最深处,仿佛要贯穿他的身体。不用诺菲士继续指挥,少年自己就动了起来,先是缓慢的起落,内部渐渐被肠壁分泌出的淫液弄湿了,阳物插送变得容易起来,曼奈起落的动作也变得更剧烈,频率逐渐加快,几乎是正根地抽出,再整根地插入。
诺菲士扶着少年的腰,让他更轻松一些。才第一次就这么淫‘荡,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处刑人有些混乱地想。才不能让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呢。
沉浸在欢愉中的少年很快就达到了顶峰,射出了白浊的液体。
虽然诺菲士一向以持久力为傲,但是今天他不想为难曼奈,也不想为难自己。伤口还疼着呢。他用力顶了几十下,最后尽数射在了少年的身体里。
“吻我。”他说。
曼奈满面潮红地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这样……封印就解开了?”少年喘息着问。
“嗯,解开了。”诺菲士抽离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空出身边的一小块地方,“累吗?”
曼奈点点头,在诺菲士让出的地方躺下,像只小猫一样蜷在他身边。
这样……封印就解开了。少年心想。他鼻子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地便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干嘛哭丧着脸。”诺菲士问,“我又不是不对你负责了。”
少年抽噎了两声:“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喜极而泣了?”
“也不是……”
诺菲士厌烦地挥了挥手:“你不是说再也不哭了吗?”
曼奈想起了自己曾对处刑人说过的话:下次我一定不会哭的。于是他努力地把眼泪憋回去,“我才没哭呢!”
诺菲士发出一声轻笑。“杂‘种笨蛋小骗子。”他翻了个身,背对曼奈,在疼痛和疲倦中睡去了。
…8…
处刑人如一道飞掠过庭院的影子,飘进拂晓宫。这次他没有特地隐藏自己,经过的大臣和仆役们都垂着头,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好像处刑人的镰刀随时会架到自己脖子上。
曼奈披着一件从头罩到脚的黑斗篷,寸步不离跟在诺菲士身后,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自己会在这美轮美奂、迷宫般复杂的宫殿中迷失方向。
诺菲士领着他一路走向宫殿的最深处,到达了陛下的寝殿。曼奈抬头仰望那透明的琉璃穹顶,月轮位于天空的正中央,周围繁星灿灿,仿若撒在藏青色幕布上的钻石尘埃。少年握住了胸前的护身符,那是诺菲士交给他的,可以保护他安全穿过宫殿周围的结界。他感觉到周围汹涌澎湃的魔力,如同海涛筑起的巍峨城墙,拱卫黑都的核心。
寝殿中安静极了,半个人影也没有。曼奈东张西望了好一阵,才发现远处放着一张高背椅,椅子上有一人正背对他们而坐。那人留着一头漆黑如夜的长发,瀑布般披在肩上,一袭黑色长袍令他恍惚与夜色融为一体。
曼奈瞧了好一阵,这才意识到,这名男子就是黑都的主人。他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心里暗暗责备自己。竟然如此逾矩地直视陛下,真是罪该万死!他以为陛下会因为他的无礼而发怒,或者至少诺菲士会斥责他,但是两个人都没说话。少年战战兢兢地瞄了诺菲士一眼,后者神色凝重,像在思考什么艰深的难题。
“诺菲士……?”曼奈扯了扯处刑人的衣袖。
“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