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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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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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易丙辰之后,晷宫立文也释放了自己,但他没有像易丙辰一样软到在自己的怀里,而是依旧稳着身体,紧紧抱住怀中的人,似真似幻,轻轻漏泄。
  “易——”
  满目的火花飞舞,易丙辰仍沉醉在适才的快乐之中,晷宫立文不经意的流露又是那么不真实,致使易丙辰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接着,他为自己会产生这种不可能出现的幻听而耻笑,想想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论是从哪件看,他都不可能用那么饱含感情的语气唤出自己的姓氏。
  无力,只好继续靠着身前的肉盾,明明都已经是个男人了,怎么体力还跟个娘们儿似的,这可不行,被吃也得有个限度。
  彼此的肉体在泉水中黏贴了很久,热气仍然从温热的泉水中蒸发出来,硫磺味儿不知为何会变得越来越浓烈,鼻腔开始受不住这酸涩的气味。温度没有改变,但两人身体的热度却已不是刚刚的炙热,服侍是不是结束了呢?
  易丙辰忽觉悲观,缠在晷宫立文腰上的腿松了些,然后大张开向后方的池沿移去,炙烫的分身从自己的菊孔中一寸寸拔出,乳色精华再也盛不下,如泉般从空出的缝隙流向下方的温泉中,又激荡起轻微的水声。
  晷宫立文下意识想要扣住易丙辰,眼中急切一闪而过。
  “主上。”
  不是很大声,但很清晰,等在日月阁外的白面皮隔着门向晷宫立文请命,本来已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手掌慢慢握成两只实心拳,最后,拳体下垂,挥落在自己身侧,面无表情,目光却格外深邃。
  两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脱离,易丙辰坐在凉凉的池沿上,垂着头,不敢去看晷宫立文,他没有想到,晷宫立文竟然没有去残虐自己的身体,反而和自己一起升上极乐的殿堂,这不合常理的结果倒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两颊竟有些红透。
  晷宫立文退开池壁,捡起飘荡在池中的那领巾帕,随意地将身子擦了擦,便出了温泉,走到帷幕后去换衣服。
  易丙辰仍垂着头,不敢去看帷幕上落下的身影,手臂撑着力,跳下泉水中,浮游的泉水,脚下因为适才的体力流失而显得虚浮,险些不稳而栽倒喝了口酸涩的热水。
  靠坐在池壁边,只露了一个头,易丙辰不知道自己下面该做什么,是一直泡在这里?那估摸明天浴司监就要担上一起命案。可是,出去,眼角余光看到那个被人服侍穿衣服的黑影,就算出去,也得等他离开,但,出去了又去哪呢,回那间屋子?
  ……不认识路……
  刚才来的时候,本来就对这宫闱陌生,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伤,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自身所吸引,哪还有精力去识记道路,况且,自己一直就是一个……路痴。
  “怎么还不出来。”
  后方猛地响起晷宫立文的声音,易丙辰一颗小心肝抽得跳到了呼吸道,咽了口唾沫,惊悚转头。
  转头,首先看到的不是晷宫立文那张阴鹜的脸,而是白面皮的白面皮,他手里拿着一叠新衣,浅棕,不华美,看去却不失庄重。
  将衣服放在易丙辰伸手可及的地方,白面皮悄然退出,一瞬,宽阔的日月阁内仅又剩下自己和晷宫立文。错开晷宫立文的目光,视线掠到高耸的穹顶,易丙辰终于发现,这日月阁房间虽然少,但却不小,这温泉池就占了五六间屋子的大小,而它的高度,很高,白一点说,还是很高,二十个人摞一块儿都够不着屋顶。
  易丙辰从泉水中直起身子,沿着那条隐在水中的阶梯爬上池沿,到了地砖上,不光是头上滴答滴答淌着水,连身体上也是一条条水渍,可是环顾左右,只有晷宫立文脚边有一块干爽的绸帕,难道自己就要这么不加掩盖得去他脚边拿绸帕?
  狠了狠心,又狠了狠心,易丙辰呈蹲姿挪出脚步,伸手拿起离自己不远的浅棕长袍,自己还是受不了那等被看干净的羞辱。
  抖开长袍下面的一身白色里衣,易丙辰蹲在那里穿起来,有些活,该站着干就得站着干,蹲着绝对是不行的,例如,穿裤子。
  唉,晷宫立文为什么就那么看着自己的窘态,自己出丑他就那么开心?他不是已经相信自己不是以前那个易丙辰了吗,为何还要拿自己来开心,难道,仅是自己还顶着人家的脸?
  想着,竟会感到愤然,也不顾晷宫立文的盯视,易丙辰干脆坐在池边,套上了那条白色梅花暗纹的里裤,一边穿还一边将心中的愤然发泄到绸裤上,显见得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晷宫立文没有动,神色如前,眼神深谙,只是深谙的下面,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在流动。
  是你,让我变得冷情暴力,又是为何,你又来打破那艰难建筑起的围墙……
  

第二十二回 薄雾中的宫殿
更新时间2011…10…23 19:08:10  字数:1832

 直至易丙辰将那件浅棕长袍穿好,晷宫立文也没有动一下,只是不错目光地将易丙辰的每个动作收入眼底。
  穿好衣服,易丙辰自觉地将询问投去晷宫立文那里,但触及那道深谙,立即转开双目,无目的的在日月阁内游目四顾。
  “跟我来。”
  简短清晰,话音刚落,晷宫立文就转身走开,易丙辰只好跟着他走,走到那圈帷幕后,他将一个银齿桃木柄的梳子放在靠近易丙辰的桌子上,意思是让易丙辰自己把头发竖起。
  易丙辰拿过梳子,首先被那一排排紧密精美的银齿吸引,最后目光落到桃木柄上镶刻的三颗不错色的天蓝珍珠,如天空般纯净,然又有珍珠特有的奶白,就如同天空与云朵的结合,不仅美丽,更是珍稀,长这么大,易丙辰还只见过白色的珍珠,这不能怪他见识短浅,而是这天蓝珍珠在他的时空却是不存在。
  抠了抠中间的一颗天蓝珍珠,易丙辰怀疑它是假的。
  “你还磨蹭什么呢?”
  皱着眉,晷宫立文看着易丙辰的动作,不明所以,确实,一般人没几个能揣测到现在易丙辰的心理,整个一个农民进城后的心理。
  听出晷宫立文口气中的不耐烦,易丙辰赶紧握紧木梳梳顺自己的长发,长发上还满满挂着水分,这让他稍微迟疑,但一想到晷宫立文的不耐烦,他又立刻加紧了梳头发的进程。男人的发型并不难梳,易丙辰三下两下就将头发在头顶竖起,简单干净,但就是那还滴在脖颈上的水滴很让他反感。
  见易丙辰梳好头发,晷宫立文没有多余的解释,又是自己一个人向着日月阁外走去,易丙辰不能发问,只好默默跟在后面。现在他的待遇要好得多,起码有衣服有鞋穿了,衣可蔽体,鞋可避伤,走在鹅石上,已不会感到无端的钝痛,易丙辰怎么感觉怎么像农民进城。
  自己本来就是个农民。
  这回他终于记得浏览一下身边的景色,不为欣赏,只为在必要的情况下能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皇宫并不像易丙辰心里所想的那样雄浑壮丽,没有一层层的宫门,也没有越来越高耸一眼便可看清的主殿,整体评述,就是俩字:简朴。虽然也不乏雕梁珍花,但相较于自己印象中奢侈的皇家园林,这里简直就是一贫民窟。
  贫民窟其实也有它独到之处,就是出尘,具体有多出尘,从身边萦绕的白霭就可知晓,真的很难理解,明明太阳那么大,这皇宫中竟然还存得住雾气,不过,薄薄的,很舒服。
  除了雾气,还有就是满园的红枫,都知道皇宫里是很少栽种高大树木的,原因很简单,防止树冠里隐藏刺客,可是这里不然,秋已深沉,但血染的枫林仍然绚烂,每一片叶上的红都显得厚重而真实,如同下一秒这树叶就会飘落,落入冬的深渊。
  穿过这片枫林,晷宫立文停下脚步,应该是到达了目的地。
  易丙辰跟着停下,一眼看到面前的宫殿,看外形,应该是一个召见臣子的殿宇,他不解,不解为什么晷宫立文会带自己来这里,可也不敢问,问了也等于白问,晷宫立文那阴人不会回答。
  跟着他进入殿宇,但并没有走那道宽敞明亮的大门,而是走了一旁专供婢仆端茶倒水的那道小掖门,隔着甬道一旁那一排镂空的兰花窗棂,可以看到殿内已站了不少人,但无一例外,清一色的美女。
  美女们因为没有看到大殿的主人,都有些耐不住性子,在哪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可有那么一个鹤立鸡群的,别人说,她只笑,别人不说,她也只是笑,这MM性子真好。
  又走了一段,前方出现也个转弯,晷宫立文停了一瞬,背覆身后的手前伸似乎做了一个手势,可是他的动作太快,易丙辰没法捕捉,接着晷宫立文迈步进了大殿,坐于殿里唯一的一张雕龙木椅。
  易丙辰站在拐角处,一时间不知是跟着上去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神情有些焦虑,只好用一双眼向上座的晷宫立文投去求助。
  接收到易丙辰的求助,晷宫立文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易丙辰,一直看着,面无表情,看得易丙辰心里直发毛。有些人,他越是无波无澜就越是惊悚,很不幸,晷宫立文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看视更添易丙辰的无措,就这么一会儿,他的后背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即使易丙辰手足无措双眼不敢直视自己,晷宫立文还是没有说话,更是没有动作上的指示,他只是在思考,只是在发呆,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他痛恨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折磨,折磨他,那样自己才会获得无上乐趣。
  “主上……”
  还是无法忍受这寂静无声的压抑氛围,易丙辰并没有期待晷宫立文的回答,他只是想靠说话来缓和一下自己过于压制的呼吸。
  晷宫立文神情一晃,转瞬又恢复了一派威严,转回头看着殿下一排盛装美女,但红唇微张,算是给了易丙辰指示。
  “过来。”
  好,过去。易丙辰迈开沉重的步子向晷宫立文走去,晷宫立文坐在御座上无尽的圣武,易丙辰疑惑了,他是走到晷宫立文的御座前还是站在一边听命呢?这仍是一个待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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