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怎么做,不用我去教你吧……”
第四十六回 装病
更新时间2011…11…19 22:29:09 字数:2072
易丙晨病了,无论真与假,所有宫人却都口风一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似乎是因为天外不消停的雪,雪软软厚厚,像是为大地盖了一件厚重的棉被。
易丙晨很想去外面看看雪景,因为在他的家乡,雪总是吝啬的,像是从天而降的金银,只那么薄薄,像是自己最爱的糖霜。
可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他的病还得继续,晷宫立文没有任何宫妃,所以,这不能算作争宠,是不是?
当易丙晨的病持续到了第七个日头升起的时候,晷宫立文来了,他是真的来了,而且还是破门而入,幸好……还是那扇门。
急急奔到易丙晨所躺卧的床铺,想都没想就一把将他揪到自己怀里。之所以用揪的,是因为晷宫立文真的是毫无温柔可言,就像是易丙晨是他身上的一块肉,说什么也要下死力把他揉回自己的身体。
这么多天,虽然没有真的生病,可是每天都要装着卧床不起的柔弱相,好人也被闷坏了,昏昏沉沉,易丙晨只觉自己快北晷宫立文压断了气,止不住猛咳起来。
“易!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一时间,晷宫立文都已忘了自称为朕,只因过于内心的表达。
晷宫立文半护着易丙晨,手搭在他的胸前以扩大他的呼吸量。易丙晨稍缓之后抬起头,望着眼前比一个月前瘦削了不知多少倍的晷宫立文,眼中有热热的液体在蓄积,直到眼底再也盛不下,易丙晨也就此崩塌,不顾形象地猛扑进晷宫立文怀里,不管是鼻涕还是眼泪,通通都蹭到了承载自己的亮蓝衣襟上。
“不要去西昺!”闷在衣襟里的声音总是欠了些刚强,却绝不少一分坚定。
环抱在晷宫立文腰上的手臂更紧了,只不过晷宫立文的身子却是一怔。
“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了?”
易丙晨摇头。
“景尔和你说了。”不再疑问亦不是猜测,晷宫立文干脆肯定。
易丙晨一僵,立刻摇头。
“不、不是…”
这就更不用猜了,景尔要是知道易丙晨这么不靠谱,估计他打死也不会和易丙晨说那些话。
推开易丙晨,晷宫立文脸上看不出喜怒,易丙晨说过,他最怕这个款式的晷宫立文。
“这么说你的病也是假的。”无比肯定,晷宫立文此时连同眼里的情绪也一起消失不见。
“我……我不是……你不要去西昺!”虽然脑里已经被晷宫立文的气势吓得混乱不堪,可他还是没能忘记自己的初始目的,他不能让晷宫立文发生任何不测,如果他有什么事,自己也……易丙晨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陷得是如此之深。
就在说话这一瞬,易丙晨重又扑就在晷宫立文怀中,双臂更加的紧握,直把气势强大的晷宫立文迫得也感受到前所为有的压抑,心下不觉一软,连口中泄漏的呼唤也不自知。
“易……”
却在下一刻,把怀中的易丙晨毫不留情地甩向床壁,只听嗵的一声巨响,本来就昏沉的易丙晨此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周一片暗黑。
再醒来,身边还真就是一片暗黑。
面对如此黑暗,曾经从没有过的慌张出现,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手臂在黑暗之中乱挥乱舞,只为有可能出现的一根救命羽翼。
“晷……晷宫立文、晷宫立文……”易丙晨很想更加亲昵地去唤心中的他,可是……他害怕,害怕被拒绝。
但是,没有人回应,即使是外面守夜的侍仆们也不见疾驰而进。挥舞在黑暗虚空中的手脱力般从高处滑落,没有任何依凭,双手重重垂落在浸夜冰冷的床沿上。
他不在,真的不在,虽然还能感觉到他残留在空气里的气息,可他真的不在了,否则,他不会就那么放任自己在黑暗中仅仅是狂呼他的名字。
手上被撞得生疼,可是相较于心底的悸痛,它显得是那样微乎其微。不觉身体无力,颈项再也支撑不住一颗头的重量,低垂着的头,已近自己一直不想挪动的双手,身体轻微的颤抖,比任何时候都要委屈,使得眼中的湿热不争气起来。
铛啷……
有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发出一阵刺破夜空的叮叮当当声,刺耳的响动一经发出,易丙晨立即如惊了弓的飞鸟,猛地从臂弯间抬起头,眼睛恐惧地在黑暗中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无奈,夜沉得就像易丙晨此时的心,只能感觉到压迫,却丝毫看不清沉重的深处究竟掩藏了什么。
就在易丙晨将恐惧到僵硬的身体向着床里挪动时,熟悉的感觉与气息霎时统治了易丙晨的世界,身体因为不信任而颤抖,嘴角也一样,想说什么却因为太过在意而吐不出一个音节。
冬夜是寒冷的,可易丙晨的眼眶却是热的,他紧得就像把握着生命一样抱着晷宫立文的腰身,真的就想就那么一辈子。
一辈子么?自己再也无法掩饰,再也无法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了吧,因为已经太过明显。
“刚刚为什么没有出现?”易丙晨声音是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抖动,若不是心中还存着得一个结果,恐怕他此时已是一点形象也无的嚎哭起来。
晷宫立文不语,世界依然是寂静的。他的心来得比易丙晨还要苦楚,适才易丙晨醒的时候他即在床边,只是当他那般动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时,心却犹豫要不要上前,看着他无助,自己真的想在第一时间护在他的左右,可是他不能,若不狠下心来,自己这些天所做的工岂不白费?长痛不如短痛,晷宫立文竟是后悔让易丙晨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然而,他那么长时间的冷落还是因为他的泪而宣告破落,都说眼泪是女人的利器,对于喜欢的男人来说,不也是一样的么?
“有什么咱们一起分担好不好?”易丙晨从晷宫立文的怀里露出半个头,语气中饱含着商量与期待,“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如果景尔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晷宫立文对他的感情恐怕不会少于自己,只是,他或许很难承认。
第四十七回 痛苦纠葛
更新时间2011…11…20 22:23:04 字数:2071
“爱?”语气冰冷,晷宫立文没有任何留恋地推开在自己怀中情绪刚有好转的易丙晨,他,绝不会和易丙晨谈爱,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占有,只可存在占有,就如他从前所说的……
“你是我的,你终生附属于我,你只是我的乖宠,不许再和我谈爱,我们之间没有爱。”晷宫立文的绝决,不仅伤到了易丙晨,他自己受得伤痛,也不会少。
他是不敢承认,还是,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附属,原来自己只是谁的附属,景尔的话,终究只是安慰自己的而已。
“既然如此,”易丙晨的口气也冷了下来,“就让你的附属去帮你出史西昺,我保证会帮你挑选一个无论姿色还是品行都归上成的妃嫔。”淡淡的语气,平铺的语调,可心在滴血。
“不行!”不带一丝犹豫的否决。
“那你就是爱我!”强词夺理,易丙晨并不觉得羞耻,不爱,喜欢总是有的,若不然,为什么不让自己代他?
如果真的去了,会是什么结果,忽然之间,易丙晨很想知道。
“既然你非得这么认为,朕就让你看看朕是有多‘爱’你!”讲不清,那就用实际行动说明。
外面的雪忽而更大了,落了厚厚的一层,可是屋里被厚重的棉帘挡着,一丝映雪的白光也趁浸不入。
易丙晨被重重推倒在床上,很快独属于晷宫立文的气息迎面扑上,感觉不到他任何想要的冲动,却直接撕裂易丙晨用以御寒的白色纯棉里衣,没有任何前戏可言,晷宫立文包裹在身外的亮蓝朝服都懒得退去,只将长裤脱下,即使如此,易丙晨还是想用他微弱的感观去知觉,感触晷宫立文有可能掩饰不好而倾泄的情感,可是,感觉不到,一分也没有,是他太会掩藏还是自己对于他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冷漠的气息,没有任何情欲可言,此时的做爱,还不如曾经懵懂时被强迫在冰上做的那次,虽然那次也不算真的做……
无论何时,都比此时要好,晷宫立文连碰都不碰自己,双臂支撑在床面上,自己则被圈制在他那由双臂支撑起的劳笼之内,只有因为他的抽送而不时感觉到他与自己擦碰的胸前,除此之外,就只有后穴被挣裂开的灼辣。
不带润滑,晷宫立文只懂得发泄他的情绪,没有欲求,只有他宣泄不完的体力,渐渐的,还是有了想要的东西,而且想要的更多。
第一次喷射,易丙晨竟就那样呆呆的感受炽烫的液体从自己的**流出,体温是冰冷的,冰冷与炽烫明烈的对比,让易丙晨的胃脏因其翻滚,他厌恶,他恶心,他不齿,他不喜欢无爱的性。
“放开我!”没有任何的挣扎,易丙辰只是用眼睛瞪视头顶的虚空,连晷宫立文一眼也不去看。
是的,他说的没错,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更那堪提那个字,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以为凭着他的几次纵容和爱抚,那就是爱吗?就算是养的一只猫狗,他也会那般对待,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大只宠物。
放开……谈何容易,晷宫立文深藏内心的欲望已经渐渐苏醒,再让其沉睡,只怕有难度。后悔自己这么做,可是他又不得不做,为了让其对自己彻底死心,他只好强硬地再一次无情插入。
后穴好似被插入一只生铁,还是一只放在炭炉上灼烤的生铁,由初始的冰冷直升入不可忍受的烧裂,可是易丙辰依然像没有感觉的木偶一动不动,晷宫立文眼中怜惜一闪而过却也怒气凛然。
狠绝地不再留取一丝余地,易丙辰可以闻到空气中属于自己血液的腥甜,然而他还是无动于衷,心瓣在凋落,一瓣瓣都曾是爱的印痕,可是现在,它们却像是多出来的一部分,落如血滴。
太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