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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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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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的晷宫立文将一只毛笔塞进易丙辰手中,为了能够写好信件,晷宫立文没有再难为易丙辰,任他靠着自己以做支撑。
  毛笔竹制的笔柄一经入手,易丙辰的手就没有停止过它的颤动,不是这毛笔有多么沉重,也不是心底另一个灵魂再次出来作祟,而是竹柄直接抵在了坏死的小指上,坏死的皮肤当然感觉不到什么是痛,那如果坏死的皮肉脱落了呢,血红的断截面,一入双目,难抑的恶心感顿时和着疼痛在胃里翻江倒海。
  惨白的小指骨裸露在空气中,蛰痛得心都为之抽搐,那坏死的皮肉,不知是被刚才的拖拽还是由于强行入手的竹制笔柄而脱落。
  “写完了我就给你止痛,来,照着这上边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写下来。”
  晷宫立文难得的透露出些许耐心来,如同在教育一个小孩子般,将平展在桌面上的那封样板信又重铺整了一番,接着将易丙辰颤抖的手扶正,对着雪白的宣纸示意他该适时地动笔。
  手被握着,的确不再颤抖,视线从血红的手指断截面上掠到那封写满墨迹的白宣上,止不住的,刚刚好转没多久的手再次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嘴唇也没了一丝血色。抖动毫无疑问地传递给了晷宫立文,他的嘴角扯起嗜血的邪笑,看着易丙辰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信的内容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晷宫立文用空着的左手圈住易丙辰的腰身,手掌轻抚着仍旧赤裸的小腹,指尖滑移着,带出一圈圈无形的波浪。
  “很、很好……”
  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荒漠里的风沙从未沾滴水的喉咙口咆哮而过,只留下一片揪心的荒芜。
  “好?”
  画着波浪的指尖一顿,晷宫立文怎么也没想到易丙辰会给出这个回答,难道他没看清信中的内容?怎么可能!
  对于晷宫立文的疑问,易丙辰无力地点点头,只是,他依然不见动笔,不是他手指痛得无法行书,也不是他不会毛笔字,更加不是因着信中的内容,而是……
  “既然觉得好,就赶快动笔吧。”
  淡淡的,晷宫立文用审视的目光从侧面打量着易丙辰,游离在小腹上的手却又开始滑动,只不过这是晷宫立文思考的下意识行为。
  “我……”
  握着笔的手抖动的更加厉害,即使被身后的人握持着,也可以看见微微的震动频率。
  “……”
  没有说任何质问之词,晷宫立文依旧保持着审视的姿态,他想要看看,易丙辰能想出什么托辞来。
  “我不认识这些字。”
  易丙辰知道,这是一个再烂不过的借口,可是,这对于晷宫立文是借口,而对于自己,却是事实。
  易丙辰是历史系的学生,对于历史上各种字体演变自是通晓,可眼前白宣上的字体,不是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种笔体,篆体?这字没那么繁复,隶书,亦不是,楷书,更加不可能,面对着天书一样的样板信,易丙辰只好认命地等待着身后男人对自己的最终裁决。
  “不会……”
  好烂的借口,说出去鬼都不信,鬼信他晷宫立文也不会信,在易丙辰眼中,晷宫立文可是阎王,一般的小鬼儿怎么可以与之媲美。
  背后被两束危险的目光射的浑身起栗,腰腹也被突来的力道勒紧。
  “不会是吗?好!”
  一个好字爆出,小指上顿时撕痛欲裂,易丙辰急促的呼吸却也无法平息灼灼的痛楚,饱含浓墨的毛笔在白宣上不停的游走,字迹清晰,血迹更是清晰,黑与红,白与黑,比过了朱砂与墨的纠缠,纸上一个个带着血边的字体就如烙铁一般,将它们的形状深刻烙印在一滴似有若无的清泪里。
  

第八回 准神仙
更新时间2011…9…20 18:23:14  字数:1913

 握着毛笔的手渐渐软了下去,然持着此手的人却依旧执拗地挥毫,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达到惩处身前这个告知谎言的人。
  直到一封信再次成篇,晷宫立文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对着重新书好的书信,还是自己的笔迹,只是多了一道道触目的血红,那是从还未愈合的断面中流淌出来的,而血的主人,已不知在何时晕了过去。
  苍白的面色,比桌上的上好白宣还要纯净几分,直至此时,晷宫立文才从握着的手上感受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滚烫。
  “宣太医!”
  对着空无一人的外庭,晷宫立文阴鹜地吩咐到,外面很快有了声音,一个白白胖胖的花甲老头自外面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斐中令,世称斐仙人,晷宫国首席御医,承袭斐氏七世真传,据传他此时已位列仙班,只愁功德不够未能圆满,所以仙界留他在世上久经磨砺。
  被指派到晷宫立文身边,足见修行之艰辛!
  “斐仙人。”
  微施一礼,一介君王即已如此,足见此人的身份,称仙亦是可源。
  “见过皇上!”
  的确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但对于晷宫立文的施礼,斐中令也是急急后退避过,足可见其谦虚谨慎的秉性。
  “免礼。”
  晷宫立文毕竟是帝王之身,皇帝皇帝,说到天边他也是真龙转生,即使是斐中令这个预备级仙人,也不可以对其有丝毫的冒犯的。
  “我本来想邀易族长商量些事情,无奈他忽然晕倒,所以才请仙人过来。”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召见斐中令的缘由,晷宫立文此举也不过是掩饰之词而已。
  斐中令听罢,没说什么,一躬身便要上前去探床上易丙辰的腕脉。
  “斐仙人!”晷宫立文手一扬,打住了斐中令的趋势,“既然你是仙人,隔空探脉应该不算难事吧。”
  淡淡的,晷宫立文墨色的眸瞳幽深无比,却又似空洞的一望见底,只是望着斐中令的身后,彷如将他身后的那道门望穿一般,斐中令竟然感到后脊有寒瑟的秋风自那虚无的空洞钻进来,额上不知何时渗出一层薄汗。
  “这……隔空探脉当然可以,只是易族长身份尊荣,若是出了差池……”斐中令虽也看出不妥,但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是医者父母心。
  “朕不会误了你的功德,出了差池也不会由你来担当。”
  医者父母心自是有,但晷宫立文看到的,更多的是斐中令追逐成仙的欲望,人,往往很多时候都是以自己的一己之思去衡量他人。
  “……是……”
  耐不过晷宫立文在气势上施加的压力,斐中令只好委屈从命。
  隔空探脉对于普通医者,这一世也是不可遇也不可求的,而斐中令不一样,他是斐氏七世真传,还是有名望的仙医,仙风道骨加上雄厚的家世背景,怎么可能和普通医者苟同?
  易丙辰对于发生在自己周围的这一切全无知晓,他只是静静地躺在一张灰色床帐环绕的木板床上,双目紧闭,紧皱的眉目在额心形成一个纹路清晰的川字体,苍白的唇线更添脸色的了无血色,只是赤裸的身体已被一床金朱暖被覆盖了,遮住了令人脸热的羞处。
  晷宫立文站在床头,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锁着了无生气的易丙辰,他怎么也不相信,曾经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此时竟然躺在自己**一所废弃的宫殿里,毫无抵抗之力。他不希望斐中令替易丙辰诊脉,却又不得不令他替诊,不是他不想医治易丙辰,相反的,他不能让易丙辰有任何差池,因为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去帮忙梳理。晷宫立文选择了让斐中令隔空探脉这一高难度的医术,连他自己都在诧异自己的所为,是顾及斐中令发现自己对易丙辰的所作所为吗?恐怕宫中此时早已遍布自己的行为,还有什么好掩饰的!那是……
  晷宫立文嘴角突然牵起一抹笑意,原来做帝王的也不可能无所不知。
  屋内一片安寂,晷宫立文只是站在床头一语不发,似在打量床上的易丙辰,心绪却飘忽地不知游向了何处。斐中令则精神集中,所有心神都放在易丙辰的周身,连同着目光也是一眨不眨,白色长发无风自飘,白色的长袍烈烈如抽鞭,可见念力非凡,仙骨之深厚。
  只是,斐中令这洒脱的模样只是表象,在他的内心,正在被一把刀狠狠地割裂着。他虽然也对这些天晷宫立文对易丙辰所做的一切颇有耳闻,但只有亲眼看到这一幕,他才知道,易丙辰是遭到了何等惨烈的对待。
  脚趾红色的孔洞一个挨着一个,没有一个是愈合的,鲜红的血液还在从孔洞里不停的流出,这也是秋天,如若换做春夏,恐怕此时这双脚早已腐烂得面目全非了。再者就是遍体的青淤红肿,一块一块或许还没什么,竟都是成片成片的覆盖,特别是耻骨和两腿之间,斐中令突然很后悔答应晷宫立文隔空探脉的要求,明明透过意念可以看到一切却要表现得如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这着实不是仙家所为的事,可,这也是自己的一项磨难不是吗。
  再也无法忍受,斐中令的意念从易丙辰坏死的小指上移出,摒除杂念专心诊脉。
  “脉象虚浮,实乃风寒之象,再者胃经虚空,怕是……怕是饿的。”
  真的很难相信,堂堂一家之长,竟然是被饿晕的。
  晷宫立文原也只是认为易丙辰是被烧晕的,没想到……这也不奇怪,三天三夜未进食,这还不包括易丙辰未穿过来时,若是加上那段未知的时期,还不知是饿了多久的呢。
  

第九回 摄取糖分
更新时间2011…9…22 18:23:05  字数:2352

 做完自己应尽的责任,斐中令整袍低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晷宫立文和易丙辰,就连守在外面的白面皮也派了出去准备吃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边已晕染开了一层赤白,易丙辰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的意识此时正无比混乱着,一会儿是那座宏伟的墓葬,一会儿又是自己初来时所躺的那张冰蚕丝木床,反反复复。胃里空无一物烧灼得难受,身体轻飘飘的好像化作了秋风中的一片红枫,飘飘摇摇,不知下一刻又将飘落何处。
  就这么不知何往地飘飘荡荡,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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