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长剑剑正在向慕容玄夜的方向快速逼近。我心头一紧,恐慌慕容玄夜会受伤,未来得及多想伸手一把抓住了剑。然后一脚把黑衣人踢在了一边。几经周旋下来,最终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手掌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整个手掌,难以愈合的伤口一直不停在流血,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可以听见声音。从小的经历让我习惯了疼痛,但此时此刻却感觉伤口异常的疼,疼的心口都在颤着。没想到有一天我凌寞也会被人甩的团团转,嘁,真是可笑。
皎洁的月华顺着窗子滑了进来,与屋内的烛光层层交织着。
“姐姐,我好怕。”
我回过头去看着慕容玄夜。“你,不是傻子吧。”我没有疑问的发问着,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着。我与王夜待在一起那么久,我明白,一个傻子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神。
只见慕容玄夜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哪里还有半点的孩子气,哪里还有半点的恐惧。他的周身都充斥着一种萧肃的阴霾之气。眼神变得深邃不见底,竟如寒冰般的冰冷。那个瞬间看到的果然不是我的错觉。我终于明白慕容玄夜总是给我的那一种无法言喻的不轻松的感觉是什么了,那是他与生俱来如帝王般的压迫感。
在白天的傻王爷不过是伪装而已,站在这里的才是他的真实。
突然,慕容玄夜一抬手一把匕首自他的手中飞出,匕首快速飞过我的耳际割断了我的发丝。“啊。”身后传来惨叫,是其中一个黑衣人苏醒了过来。心“咯噔”一下,他会这样无所谓的把匕首扔向我,毫不犹豫。
夜并不是多么的凉,却让我有一种想打寒颤的感觉。
“不错,本王现在确实不是痴傻之人。”慕容玄夜没有看我,他那如墨的头发随风飘扬,锦绣的黑色衣袍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房内的灯火在风的吹拂下颤颤巍巍的跳动着。第一次,我感觉我的王夜是这样的陌生。
我并没有什么表情。“好一个王爷。”尽管说要守护他,但自始至终我却都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既然如此,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救那两个侍女。但是,却没有。原来生命对他来说是这样简单的容易舍弃。
“虽然本王并不知道你为何存在,但你确实忠心。”慕容玄夜的话语如他的眼眸一般的冰冷,而且有着不容反抗的震慑力。“如果本王不傻,恐怕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眼中滑过一丝戾气。
忠心吗?原来我最终获得的不过是如此而已。我冷笑。我知道他必有原因,我所感到悲凉的是,我视之如生命保护的人却视我如工具。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殷红的颜色似要将我吞没。
“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现在想怎样选。”
“不用选。”我依旧平静。“不管你的选项是什么,我都会选择,留下来。”
慕容玄夜深邃的眼眸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转过了身去。
我静静的站在哪里,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散了我的发丝,吹的窗子发出中“吱呦”的响声。风终于有些凉了。
一些脚步声随之传来,从门外走进来几个人,在前的是亦罗恩。
亦罗恩一眼扫过房间的场景,便对着慕容玄夜行礼说:“属下来迟,请王爷赎罪。”
慕容玄夜抬手。“处理掉。”
“是。”
然后不过一会儿,他们便把尸体全部搬走,屋内立即全部收拾的干净整齐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慕容玄夜看了一眼我受伤的手。“亦罗恩,带凌寞下去包扎伤口。”他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的感□□彩,像程序一般。
“是。”
“不用,我自己来。”我拒绝着,转身径自离开了慕容玄夜的房间。
快步走在庭院里。黑夜还是这样的寂静,寂静的出奇,寂静的湮灭所有的所有。
王夜,你还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正常了,终于可以更新了 /(ㄒoㄒ)/~~
☆、知晓
翌日,刚起床不久,慕容玄夜便来找我。他依旧笑的如孩子一般天真的站在我的窗外。“姐姐,今天你必须去一个地方哟。”看着那笑容,却再也感觉不到温暖了,因为他的眼底正是毫不掩藏的冰冷。窗外的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把慕容玄夜的影子印在了屋内。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我已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白天‘痴傻’的他了。一想到他那冷峻的眼神,我的心中便会有微微的凉意。
“去哪?”我推开门走出了房间,真是容不得缓和片刻。
“现在怎么能和姐姐说呢,当然是去了便知道了。”慕容玄夜一边笑一边在前面走着。他这逼真的演技在现在如若不能拿奖,我便不叫凌寞了。
一路未语,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却是乱的。
跟着慕容玄夜走着走着然后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扇不是很显眼的石门。他打开石门后我们便进入了密室。是没有见过的地方。密室中的密道向地底延伸,他带着我向深处走着,我们两个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密道中有序的交错着。越往深处走,越发的能够感受慕容玄夜的寒冷。唯有在黑暗的深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等到走到密室底部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空地。那构造格局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一般,没想到在这地底之下还有这样浩大的一项工程。这昏暗的地底不仅有着地下的阴气,还有似乎是猛兽的吼叫声。
烛火跳动着,未能减轻这里的黑暗。慕容玄夜停住了脚步,再次映入我的眼帘的已是迥然不同的身影。慕容玄夜一身黑色的锦袍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的冰冷与霸气让人不容直视。
“你说要留下来,现在已经合格了,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测验而已。”他先开口道。
“什么测验?”我轻皱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不过是看看你能力的多少来判断你的资格。王府中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存在价值,死人有死去的价值,活人有活着的价值。”他回过头看着我。“现在只剩下看你究竟有怎样的价值了。”
有个黑衣人走出来示意我向前走,我跟上他的脚步慢慢向那个如斗兽场般的场地靠近,门打开了。
“它已经几天没有喂食了,要输要赢随你。只是不同的结果自然对应着你不同的价值。”慕容玄夜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那眼神于我于工具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需要的只是工具,不是感情。
我走进了那场地。那既然这样,我便要成为慕容玄夜锋利的工具。一旁的黑衣人扔给我一把短剑。我捡起了短剑,丢掉了剑鞘。然后眼神坚定的握着短剑指向慕容玄夜所在的方向,冷冷的说:“谁要输,我一定会赢的。”
我转身,黑色的长发扬起一个弧度,我径自向场地的更深处走去。
野兽的笼子被打开,接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慢慢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嗒。”一只灰色的爪子落在地上。我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从黑暗中走出一匹大型的灰狼,它露出尖锐的牙齿,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呲~”的声音。它幽绿的眼睛紧盯着我,如同猎物一般,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是真正的野兽的眼睛。
我慢慢移动着步子,寻找着下手的机会。但不给我喘息的时间,灰狼张开大口便向我奔来。那种力量是人类所没有的,对我来说陌生的力量。我转过剑锋一剑割在了灰狼的头上,快速跳到暂时安全的地带用手扶着地支撑着。
灰狼变得疯狂起来,再次向我扑了过来。它的力量是我所不能承受的,我双手支撑着短剑阻挡着他的攻击。却也是被逼退了好几步。突然,灰狼快速咬着我的左肩猛地一下撞在了墙上,那冲击力震得胸口剧烈的疼痛,我哇的一下吐出来一口血。接着我用力握住剑柄一剑刺入了它的背上。
灰狼疼的吼叫了一声一把把我摔在了地上,左肩疼的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但我必须明白我若输了便会成为它的食物,所以我不能。我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做,我一定要活着。我用剑做支撑站了起来,眼神依旧是不曾变的凌厉与坚定。
灰狼再次向我跑来,我紧握着短剑不放手,身体因疼痛有些不稳。
王爷,如果你已然恢复记忆,你还会让我与野兽搏斗吗?
“啊~”我向灰狼冲了过去,一剑刺在了灰狼的身上。灰狼一转身,一爪划过了我的胸前,火辣辣的疼。我再次把短剑刺入灰狼的胸膛,一次次,一次次。任凭鲜血的流淌,直到灰狼不再动了才收住手。
“当。”短剑落在了地上,我累的躺在了地上。抬眼看着高台上的慕容玄夜,却一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赢了。”
沉默,寂静。偌大的空间里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我体内流淌的血液还在证明着我活着。脚步声渐近,我的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慕容玄夜站在了我的身旁。
“你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本王的武器,助本王成业。”我看着慕容玄夜深邃的眼眸,深不可见底,我似要被囚禁在里面一般。他的言语、眼神总带着这种让人永不可挣脱的魄力。
“你要当皇帝。”我的声音虚弱,语气却坚定无疑。
“还够聪明,本王是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而已。”阴霾的戾气自慕容玄夜身上传出来,压抑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有疑问?”
“没有。”
…………
“馍馍累……我们回家。”
“我没有家!”
“有馍馍的地方就是家。”王夜冲我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那个笑容冲破了黑暗。
…………
烛火的光亮是温暖的金色,那样微弱的光芒却在努力的驱走黑暗,照亮一切。
王夜,在我的世界我是你的全部,那么在你的世界,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奋力支撑自己起身,然后跪在了他的面前。“誓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