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控制。
肚子5个月大,真田常常抽出傍晚的时间陪着小秋在家附近散步,俩人坐在街心花园的木藤椅上休息。
“宝宝,这两天还乖吗?有没有踢你?”真田扶抚摸着她鼓起的肚子,教育着未来的宝宝,“你如果还让妈妈那么辛苦,爸爸将来可不饶你啊……”
小秋噗哧一笑,“哪有你这么威胁孩子的,何况他又听不懂。”
真田眉头一皱,“当父亲的感觉真复杂,但是我并不后悔。”
小秋收敛了些许笑容,眼神探向远处,感觉沃着自己的手一紧,她回过头见他盯着一处,“怎么了?”
“没事,”真田看了眼她,“想喝水吗?我去卖,在这儿等着我。”还没等她说不用,就匆匆离开。
小秋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漫步走向真田离开的方向,这人在她面前那沉稳的性子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穿过一片灌木丛,两个人影映入眼帘,真田一把揪着手冢的衣领,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秋赶忙走了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弦一郎……啊!”脚下一划,摔在地上,她觉得一股疼痛感从小腹迸发出来。
两人一看赶忙推开对方跑过来,真田扶着她,眼里充满了恐惧。
小秋大口喘息着,“弦一郎,好痛……肚子……好痛……”一股液体从裙下蔓延开来,将绿色的草坪渲染上刺眼的红色。
“快,送医院。”手冢焦急的催促着。
真田一把抱起她,往路边跑。
急救室外,真田六神无主的原地打转,手冢靠在墙边看着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的真田,只得上前按住他,“你先别慌,医生正在救治,我们只能等结果。”
“为什么你会在附近,”真田充血的眼睛对上了他,他挥开肩上的手,“若不是因为你……”
“真田!”手冢厉声吼住他,“小秋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他只是刚巧经过看到他们,才会不由自主地下车跟着他们,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见鬼!他也不想这样!
“如果小秋有什么意外,我绝不原谅你。”真田知道自己的醋吃得毫无根据,可是他在意,在意曾经在小秋心里的那个人。
“小秋在里面生死未卜呢,你们两个还在闹什么!”洋平从拐角走出来,声音里散发着怒气,他看着手冢,“你不该在这里。”
“我要等结果出来。”她虽然嫁人了,却还是他心里的牵挂。
“我是她的丈夫。”真田见洋平又看向自己,大声的主张自己的权利。
“丈夫?”洋平冷笑着,“你是真心爱她吗?你有没有考虑到,小秋现在的身体适不适合要孩子?你只顾沉静在自己的喜悦中,有没有考虑到小秋怀孕的辛苦?婚姻对于你只是骄傲的占有吗?”
“她从没有说过……”真田颇受打击,他抬起头看着洋平,“告诉我,她现在危险吗?我知道你懂医术的。”
“即便没有意外,怀孕对于现在的她也是很危险的,师傅已经不止一次的劝告她要养好身体再考虑,可是她还是一意孤行,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你,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洋平双手握拳,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冲上去揍他一顿。
傅师叔从急救室里出来,三人围了上去,期待着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拍拍真田的肩,“孩子……没有保住,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
真田闭上眼,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洋平和自己师傅交换了一个眼神,拍拍真田的后背,“你要挺住,小秋……还需要你……”
手冢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她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怎么会这样?
家人赶到时,小秋已经被推入特别病房还未苏醒,真田坐在床边,握起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睡脸。
“弦一郎……”两家的老人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心疼地看着两个人。
“孩子没有了,”真田缓缓的低语,“明明是我无理的要求,却要小秋受到伤害,都是我的错。”
“我们都知道,这不怪你,你们都还年轻,还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真田爷爷也不忍心责怪这对年轻的小夫妇。
“爷爷,抱歉,您的重孙子还要再等几年了,”真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抬头看向长辈们,“这一回我一定要小秋把身体养好。”
病床上的小秋在真田说话的时候已经醒了,她渐渐睁开眼,任眼泪无声的划下,为早逝的孩子,也为开始心疼自己的丈夫。
“没有你,孩子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真田看向她,抹去垂下的泪珠,“这回我不要冒什么风险,我愿意等,等你恢复了给我一个健康的宝宝。”
你的幸福,我的梦想(上)
一个男人,横躺在场院的钟楼里,脸上盖着不良杂志,一只脚搭在另一只的上面高高的翘着,晃悠着捆在自己脚趾上的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钟。
一声怒吼骤然响起,“臭小子,那是你老子我的活,还有,你又动我的东西,赔我原先被没收的杂志。”
男人惊得摔在地上,倒也不急着起来,“老头子,你吓死我了,还以为……”
一身和尚打扮得男人奸笑的晃过来,“怎么,还以为是你老婆?”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婆。
“那是尊敬!尊敬!”男人松开脚上的绳子,“你还不是一样。”
“切,”和尚踢了踢男人,“那小子说下周回来。”
“哦?他回来干嘛?总是跟我抢女儿。女儿、儿子……”男人挠挠头,像是想到什么,“啊,差点忘了,今天轮到我去接孩子了,老头子,我先走了。”
“快去吧,”和尚看着远去的身影,沉沉的说道,“幸好有了双胞胎,但愿这回他们能真正平静下来。”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给我买好不好?”小女孩奶声奶气的问牵着自己小手的父亲。
“可是宝贝,妈妈说你不可以再吃糖了,你忘了上次牙齿痛了吗?”幸好今后会换齿,不然他的宝贝女儿就不漂亮了。
“冰激凌,我要。”一脸酷酷的男孩像是下命令一样。
“臭小子,对你老爹我说话要用句子,连续的句子。”都是被小不点带坏了,说到下周龙马回来,他还要跟老婆通通气。
“妈妈!”女孩指着远处开心的叫着。
就见一个职业装打扮的女性正等在远处,手里提着一大兜东西。
赶上几步,从她手里接过负重,“今天好早。”
小秋低下身亲了亲两个孩子,和龙雅一人牵一个往家的方向走,“明天休息日,下班时顺道去买了些食材,我答应爸爸今天晚上要包饺子的。”
“老头子?”龙雅撇撇嘴,居然支使他老婆受累。
“妈妈,玄霜也很喜欢吃饺子。”小女孩扬着脸,妈妈做的中国菜真好吃,“快斗也是。”
小男孩点了点头,只有在自己母亲前眼里才会注入神采,“我喜欢,很好吃。”
“妈妈,玄霜还会帮忙包,上次妈妈教的我还记得呢。”
“是吗,真乖,”小秋温柔着看着孩子,和他们的父亲,“所以,龙雅也要帮忙。”
“什么,我也要?”回日本后,他很少进厨房了,日本的男人不都是坐在客厅等着老婆做好饭,看来回头得好好“教导”她“夫妻之道”。
“你吃得最多,当然也要出力啦。”
“……”
“我也要帮忙。”稚气却肯定的语气。
“看看,儿子都比你强。”一家人相互调侃着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夜晚,龙雅搂着小秋,将她拉在自己怀里。
“你有话要说?”小秋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今天在厨房包饺子,一家人打打闹闹的样子很开心,想到当初对你的承诺,”紧紧地环着她,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你感到幸福了吗,小秋?”
“我本来以为龙雅是和冒险画等号的,”蹭了蹭他的下巴,“没想到,你居然能给我安定的生活,我很满足。”
“我踏遍了全世界去找自己的梦想,才发现原来它就在我身边,和你过幸福的日子,看着孩子们慢慢长大,那就是我的梦想。”伸到被窝里抓着她的手,“当年老头子甘心退出,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是啊,看着孩子慢慢长大。”小秋想到自己的双胞胎,当年柔柔坚持用这两个名字,说什么夏荷嫂子的孩子叫绛雪,她的女儿就应该叫玄霜,据说是她们前世的一部小说里的人物。
“下周龙马要回来了,”感觉身下的人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那个人可能也会回来,你……”
“绕了一个晚上,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吧,”小秋感觉到他的担心,“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还在意吗?”
“你怎么就听不出重点呢,”龙雅暗自松了口气,翻身压在她的上面,“我的意思是,双胞胎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小秋温柔的回应,双手搂上他的脖颈……
时间倒回到几年前。
毕业后的小秋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希望能到各国游学,并且帮师傅考察几个预设地点的医疗条件,方便他们的中西医疗计划的推行,这次她来到了西班牙的塞尔维亚。
一路上走走看看,体会着异国的风情,夜晚在一个小餐馆中用过晚餐后,小秋沿着街道下行,不知不觉地走到街底的露天酒吧,找个位子坐下来看着过往的人们。
这时吉他声响起,几个当地的歌手边谈边唱,曲乐哀凄低沉,引人遐想,突然曲风扭转,变得欢愉热情,一旁的舞者站了出来,随着乐曲跳起弗朗明戈,一边拍手和着节奏,一边以脚垛出繁复而扣人心弦的韵律。
他们将这种情绪传染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也包括小秋,她被男性舞者邀请,也伸展肢体,拉起长裙随着音乐扭动起来。另一头的女性舞者也拉起一个男人,与他共舞,两对逐渐靠近才发现那人居然是龙雅。
两人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