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差不多该是你来的时候了,杀生丸。”跟龙血树媲美的苍老声音幽幽的响起。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了吗,朴仙翁。”
“你来找我,是为了刀的事吧。”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出现在树干上。“怎么,这次你的身边还带着人类?”
“哇哇哇!这个爷爷和龙血爷爷好像啊!”香堇死盯着树干上的脸,兴奋地打量着。“爷爷您多大啦!有没有一千岁!”
“龙血?你认识那个小子吗小丫头。”朴仙翁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从阿吽上蹦下来的香堇身上。
“嗯嗯,我是他的徒弟。”看见老树就无比亲切的香堇完全忘记了边上的人。
“香堇,他是树龄两千年的朴树。”杀生丸一脸淡定的看着树干上的脸。
“小丫头,我可比龙血那小子大多了,他还总是自称自己是最长寿的树。”朴仙翁孩子气的语气让香堇抽了下嘴角。“杀生丸,你确定这个货靠谱吗。”
“小丫头,你太小看我了!”朴仙翁用语言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杀生丸不冷不热的看了眼身边的花朵,决定出口为朴仙翁辩论一下。“香堇,铁碎牙和天生牙的刀鞘都是用他的树枝做成的。”
“那么这个爷爷很厉害咯~”对以前走马灯式看过的情节完全没记住的香堇小姑娘此时能干的也只有好奇和附和。
“哼,比那棵龙血树厉害多了!”朴仙翁急忙阐明自己的强大。“你想知道的,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铁碎牙的事情么?杀生丸。还是。。。”
“你的话一定知道吧,犬夜叉和铁碎牙的关系。”杀生丸不急不缓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犬夜叉?你内个弟弟?”
“犬夜叉的血变了,一次是铁碎牙被咬碎,一次是在和我的战斗中铁碎牙脱手,他血的味道是妖怪之血。”说完还瞟了眼低着头的香堇。
听了杀生丸的话,香堇立马想到了那次的战斗,不住的想捂脸,现在想想还脸红心跳的,杀生丸身上的气息真的很诱人啊!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嗷。。。
“同样的妖怪之血吗?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你的脸为何那么红?”朴仙翁顺着杀生丸的视线看向了在一旁脸色不正常的香堇。
“呃。。。我。。。我热。”小花妖倔强的把头扭向一边。“我热不行么!”
“朴仙翁你说的什么意思?”发现香堇异样脸色的杀生丸微勾起嘴角。
“犬夜叉是妖怪与人类生下的半妖,无法成为真正的妖怪。而有些事是像你这样纯正的妖怪能办到,可是半妖却办不到的。”
“犬夜叉办不到的事?”
“那就是自保。”朴仙翁看向香堇,“我想杀生丸你没有过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吧,拿这个小丫头打比方好了。”
香堇眉头一抽,顿时感到不爽。“老爷爷,我叫香堇,能不能别小丫头小丫头的!就算我确实不大,那也成年了呀!”
“好好好,那么,香堇丫头,你有被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吧。”朴仙翁显然不想放弃丫头这个称呼。
“是呀,有过的。”已经不想在称呼上纠结的香堇无奈的开口道。
“虽然你已经到绝境可心里却还是冷静的,不会迷失掉自我吧。”
☆、第二十九章 相濡酒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两章,庆祝各位开学快乐~!
香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自己虽然几乎没什么太大的自保能力,但在圆月快要吃掉自己的时候却异常的冷静啊。“还真是这样的,杀生丸,我刚走出幽深森林的时候,碰到了圆月,你知道的,虽然知道自己一定打不过,但是并没有想过要跟他拼命耶。”
“如果我没有阻止他,你打算反击么?”杀生丸低低的音调在香堇听来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惊慌。
马上否决了自己的听力,果然最近耳朵有问题了么。“我那时候想着死定了呢,还打算在死之前缅怀一下自己,哪里会想着反击什么的。”
杀生丸转过头,不去看香堇,似乎在想什么。‘如果任由圆月把她吃了,我会后悔吗?不会,我杀生丸怎么会后悔!’
“犬夜叉不一样,在生命有危险时,为了保护自己,妖怪的血会支配他的身体,样子就会变化。”朴仙翁像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终于开口了。“但是它所继承的你父亲大妖怪的血,是无法在半妖的身体上使用的。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他的心会被妖怪之血吞没吧。不管自己是谁,不管敌人还是伙伴,只知道杀死对方,在不断变化间,总有一天犬夜叉的心会完全失去,变成只知道战斗的怪物,直到身体崩溃。你的父亲,应该并不想他变成这样吧,所以才把铁碎牙当成守护刀给了犬夜叉。”
“守护刀?那么如果铁碎牙坏掉或者落到别人手里,那么。。。”香堇若有所思的看着沉默的杀生丸,突然笑出来。“那么~可爱的杀生丸哥哥,保护幼小弟弟的时候要到咯~你准备。。。”
“香堇。”打断了恼人的话语,杀生丸觉得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这几天过得太舒服了是吗?”
“杀生丸你太严肃了。。。偶尔开个玩笑嘛。。。”香堇胆小的缩缩脖子。
‘敢开这位的玩笑,她是闲活的太久了么。’边上的小跟班默契的在心里想到。
邪见本以为朴仙翁认识到了香堇的错误,应该就此转移话题,但显然他高估了老人家的智商,话题是转了,只不过更危险而已。
“啊对了,杀生丸,我听说龙血那小子找到了能管教你的人啊,还用了相濡酒是吧。”朴仙翁本就微睁的眼睛,眯的更小了,幸灾乐祸的情绪更加的明显。“难不成就是香堇丫头吗?”
“朴仙翁爷爷,您果然是想变成柴火堆吧。。。”香堇浑身不自在,听到相濡酒这个东西,尤其是差点死在这玩意儿上之后,她就越发有把龙血树砍掉的冲动。“我现在平平静静的活的很好,您别给我制造麻烦好不好。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很怕杀生丸啊。”
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一树一妖的杀生丸敏感的察觉到风中犬夜叉的味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自顾自的飞走了。
“啊啊~又被抛弃了。诶,奇怪,为什么这次连我都没带着。。。”香堇奇怪的说着,看到两眼挂着泪滴的邪见,笑笑,拍拍他的脑袋。“邪见爷爷啊,怎么办啊,你家大人不见了也。。。”
“杀生丸大人!。。。”不等香堇说完,邪见就拉着阿吽屁颠屁颠的去寻找主子了。
“喂!小铃还在阿吽上呢!你等等啊!”无语的瞅着跑的飞快的邪见,正要去追却被朴仙翁叫住。
“香堇丫头,杀生丸是知道相濡酒的解除方法的吧?”朴仙翁宛如昆虫外壳一样的脸有一丝笑意。“一千年前那酒可不是这样的,也不是这个名字。”
“不是这样的?说来听听。”香堇突然有了极大的兴趣,也停下了向前走的脚步,转过头干脆利落的坐在了朴仙翁面前。
“哈哈,你果然很想知道。”
“那是当然的。”香堇皱皱眉。“龙血爷爷对这个也不是特别清楚。”
“一千年前这东西叫不离酒。”
“不离开的意思么?”香堇笑了下。“这意思挺简洁明了的啊。”
“不同的是,你和杀生丸是双方的,这个不离酒可是单方的。”朴仙翁缓慢的解释着。“毕竟,那酒从前是地位极高的领主与他众多妻子之间使用的,只是用来保证妻子忠诚的东西。”
“双方的?单方的?也就是说,在以前,不管那些女人受了什么样的伤,哪怕是死掉了,宿主也是不会有事吧?”
“你很聪明嘛,丫头。”朴仙翁像是知道她接下来会问什么一样,继续开口道。“同样的是,要需要宿主的血,解开这酒的途径就跟现在是一样的,不献出鲜血就可以了。不过以前的人可没有你幸运,你最起码还可以选择跟杀生丸同归于尽吧。”
“我。。。这还叫幸运!”
“你平常没事干让杀生丸受受伤也值得了。”朴仙翁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语气,让香堇气不打一处来。
“主要是杀生丸的血根本就不在我身体里,只有在我头上这朵花里才有,跟他相连的就只有这朵花。”香堇叹口气,可怜的望向朴仙翁。“虽然范围不大,但是受点伤是真疼。。。”
香堇完全不想想这些事情,没事干给自己添什么堵,反正走一步算一步,杀生丸又死不了,受点伤就受点呗,忍忍就过去了!她在心底默默地握握拳头。
“但以前那些领主夫人们几乎没有因为不忠得不到献血死去,基本上都是在产下下一代后药力就消失了。”香堇看着朴仙翁戏谑的笑,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所以,虽然,不离酒和相濡酒有细微的不同,不过你们俩可以生个孩子看看,没准这相濡酒就解了呢~”
香堇的小脸瞬间爆红,她抽了下嘴角,从腰间抽出鞭子打算狠狠的给朴仙翁几下。“说什么废话!这是几万年都不可能的事吧!”
“怎么不可能?你们不是夫妻吗?”朴仙翁又继续扔出重磅炸弹。“你明明连锦裘都穿上了。”
呆愣的香堇觉得自己今天听到的东西实在有点太多了,消化不了。“等会儿!你给我说清楚!啥玩意?!”
‘看来这小丫头啥都不知道啊,嘿嘿。’朴仙翁笑眯眯的看了会儿香堇,直到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收回视线。“云裘和锦裘是一对,作为夫妻才能穿的上,云裘穿在杀生丸身上,锦裘在你的身上,这你还不懂吗?”
被朴仙翁吓到的香堇半天说不出话来,觉得今天简直太惊悚了。“可是,我穿着一点都不舒服,真的!”
“不舒服你也穿上了,没死不是吗。如果不是命定的,你早就连灰都不剩下了。”朴仙翁看着香堇的脸色从红变绿再变白,有了极大的兴味。
香堇不是傻子,这么浅显易懂的话她当然明白。以杀生丸那种冷到极点又变态嗜血的性子,她应该死了不下千百万回了,为什么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