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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饶有兴致的看着阿良被面摊老板捉小鸡一般的拎走阿良,捏了捏袖中的几张大面额的全国各大银号通兑的银票,暗忖,“要不是从苏袖那厮身上摸来的银票面额太大,我怎会沦落到要用这厮的银两的份上。不过还好,这丰醴小镇虽小,却是各类店铺齐全,从苏袖那厮房里摸来的几颗小石子想必是能换点银钱用用。”梅尧掌心一翻,掌中那几颗钻石分外的抢眼,不过饶是梅尧也不知道这些小石子究竟是个什么品类。
远远的天云寨里,传出了一生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嚎。苏袖双眼赤红,“那朵没有菊花的贱受,摸走我的银票也就算了,居然把我好不容易收藏到的几颗极品裸钻也给卷走了!!!我诅咒这货一辈子不得翻身,即使是翻了身了,也就是个体位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梅尧身而为攻会有受德?是BUG么?以后揭晓~
☆、衣是不如新
“阿嚏~~”身上莫名一冷,梅尧暗自思量着该添件外衣了,便信步走进一家成衣店。刚进店门,小二便谄笑着迎了上来:“这位客官,看您玉树临风,潇洒中带着霸气,英俊里透着不羁,若是穿上本店精心缝制的衣裳,可是要把这丰醴镇十里八乡的姑娘都给迷倒了喲!”
眼见这一番吹捧下来,梅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小二更加坚信这位客人是个大肥羊了:像这种听惯奉承的公子哥儿,都是眼高于顶的,一出手都恨不得把整个店包下来。为了自己的提成他决定再下猛料:“客官您听说过天山附近的天云寨吗?那山寨头子苏袖可是这当地一霸!”说着环顾四周,又压低声音道:“可这苏袖身为山寨头子,偏偏最好珠宝服饰,不瞒您说,小店可是他每次下山都必定光顾的哟!!”
梅尧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哦,那他看中的肯定都是高档货了?”“那当然,像这件刚完工的冰蚕雪丝霜花袍就是他订的,可花了我们绣娘十个月的手工才完成呢,我敢说本店的工艺绝对不比苏杭的绣坊差!”
梅尧天生喜寒,讨厌厚重的衣服,对这种清亮透气的袍子倒是十分欢喜的。不过一想到这是苏袖相中的,平白地便生出无限厌恶,连带对这店家的品味也怀疑起来。念及下山时苏袖反复嘱托的不要生事,还是忍下了把这间铺子烧掉的想法。
恰一踏出,便瞥见远处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还是那么光华耀眼,永远都不会错过的那个男人。不断摧毁自己意志永远处于胜利者姿态的那个男人。发誓永远不要再见到的那个男人。
倒不准备躲,该遇到的总还是要遇到。只见那人背手而立,睥睨天下。忽然听见一个声音甜甜的唤着他的名字,一个粉粉的身影从旁边商铺蹦出来向他扑去,相距虽远但梅尧却清清楚楚看见那人脸上竟绽放出了能融化冰霜的微笑!可在梅尧的记忆里,那人竟从未对自己如此笑过……
和那人相处这么久,都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每次只能从他的眼神波动中来揣摩他的心绪。要不是亲眼所见,梅尧怎么也不会相信原来他也是会这样温暖的笑,是啊!那样明亮,可爱,充满活力人儿,任谁遇到都会去满心疼爱的吧!想到这里,梅尧竟觉得周身突然冷了起来,那颗本以为死透了的心骤的缩紧,刺激着周遭神经。心里有个小人在对自己呐喊:“离开这,转身,离开这……”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对亲昵的身影,那两张笑意盎然的面庞,以及那该死的和谐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故人出现啦
☆、人也不如故?
梅尧心中黯然;不自觉的晃了晃脑袋;把那些琐碎的杂念甩脱出去;唇角溢出了风华绝代的微笑。梅尧避开那个黑色的身影,左绕右绕,不经意绕到了一家开在深巷里面的当铺门口。当铺并不大,但却装潢的很有韵味,即便是梅尧也忍不住想驻留片刻。
梅尧一踏入店中,便有一小厮迎上来,将梅尧带入一个小隔间,“请先生稍候片刻。”说罢便不卑不亢的退了下去,送上一壶茶水后,这小厮便不再出现。茶端的是好茶,入口便是两颊生香。店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有种忧伤的感觉。真是没有一处不是精雕细琢。梅尧喝了茶,便闭目养神,身心都仿佛沉静了下来。
不多久,一个身着暗金色长袍的英气男子出现,轻呼了一声“先生。”梅尧睁开眼看向那男子,那男子并没有多精致的面容,甚至还有些不起眼,但是身上却有种吸引人的气质。声音既不清脆也不雄浑,听起来比年龄显得要苍老一些,但是那淡然的声音确是分外的吸引人。
梅尧毫不客气的把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便随手将那几颗裸钻随手抛出,“您给看看这价值几何吧。”
男子稳稳地接住梅尧抛来的裸钻后在桌前坐下,掏出手巾擦拭了一番便开始细细打量起来,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男子再度开口了:“从品相上来看这颗宝石晶莹剔透,璀璨耀眼,如琢如磨,小人从业几十年来也是鲜有见到这等宝物,我斗胆猜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天山之巅的雪玉芙蓉晶?”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开个价吧。”虽然自己并不是天生的貔貅,但是聚财的性子倒是从那男人身上传染到了不少。这几颗东西虽远比不上以前那些,可是钱财能办到的事确实胜于其他。若能找到帝江,再拼死一搏,必能一雪前辱,甚至能称霸天下,成为万人敬仰的总攻!
“呵,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吧?”那人轻笑,“这几颗东西,可值你的命!”话音未落,双手一拍扶手,旋即机关触发,梅尧还没反应过来,便坠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黑店,你竟敢坑老子!”接着连头顶的那一块方形的光亮也忽地关住,再次身处在一个四周全黑的空间里,那种久违的恐惧又一次袭来,梅尧痛苦地蹲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黑店有点黑
狠狠的闭了闭眼,梅尧很快镇定下来,待眼睛适应黑暗后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自从离开那人之后,自己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拿不定主意,只知道依赖他的对外面世界毫不在意的人,这几年一人独自闯荡在外也不是没经历过这些手段和伎俩,只不过这次是还沉浸在之前的措手不及中,才被人钻了空子。细细打量着四周,仅仅是一个十米来深的小坑,也没有什么高级的机关,伺机逃出去对于自己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不过转念一想,何不将计就计,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寻了处干净的地,摆了个惬意的姿势,闭目养神。
天云寨中,一只体型比一般鸽子略大的信鸽竭尽全力飞到苏袖窗前,但不到片刻硬生生是冻僵而死。有眼色的小喽啰扑上去抢了信鸽便飞奔至大堂,“寨主,晓先生给您写情书来了~!”苏袖本来仍旧为了那么几颗裸钻气恼不已,蹲在堂中在地上乱七八糟画着什么,还口中不停的诅咒着那天杀的梅尧。听到那伶俐的喽啰的话,不仅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了,更是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还不快点送上来。”
边上嫉恨那抢了信鸽的小喽啰的杂役脚下暗暗使了个绊子,于是那个喽啰便悲剧的扑倒在地,僵硬的信鸽硬生生撞上苏袖的胸口,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响起,苏袖一口血喷了出来。苏袖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抹去唇边的血迹,仍旧乐呵呵从信鸽脚上把小木筒掰了下来,然后取出筒中那小小的一块白色丝帛,上面写着“你竟将我送给你的裸钻送给了一个小白脸,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我冤枉啊~!都是梅尧那厮从我枕下摸去的啊,你送我的裸钻我可是每天晚上都要握着才睡得着的啊!”这么一句话惨嚎完,鲜血从苏袖口中喷涌而出,然后苏袖就这样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神秘人困住的梅尧却已无法再维持惬意的姿态了,因为他……尿急!!!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处黑暗之中的原因,视力被削弱的同时身体的其他感官却被最大限度的激发了起来,他隐约听到远处有点滴泉水滴落的声音,渐渐这水滴声好像汇成了苏袖爱唱的一首歌:“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流向远方~~”梅尧暗暗皱起眉头,逼迫自己不去细想,再次打量起自己的容身之所,没有找到可用之物,当下决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梅尧屏气凝神,口中暗暗念诀,霎时间周身闪耀着五色彩光,等光芒消失,梅尧不见了,却有一只貔貅立在那里!这貔貅身量虽不及一般成年貔貅,但毛色油亮眼如铜铃煞是好看。貔貅怒号着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本来看似坚固的墙瞬时被貔貅冲垮,身着金袍的晓先生负手而立,回首见到如此神兽,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震惊之色,暗暗叹道,“没想到那苏袖竟勾搭到如此神兽,当真饥渴!”
貔貅对晓先生怒目而视,低吼出一句,“茅厕何处!”
晓展开紫檀洒金折扇遮住因强忍笑容而扭曲的五官,“左边第三间!”
貔貅鄙视了一眼这位冬天扇扇子的变态,欢快的奔向解脱之所。
☆、老板娘是攻
还立于外间的晓,在看到门被砰的被撞开之后,就听到一阵急湍的水流声。少顷,就看到满脸舒缓之色的梅尧踱出门外,对视。
晓挑挑眉,收起扇子握于手中,道:“这位公子,先前要兑的那几颗裸钻本是小店所有,前不久才交给别人代为保管,不知为何现在却在公子身上呢?”
梅尧慢慢的走近,心想,你不挑明我也不戳破,回敬道:“这可是我家那位给我的订情信物,只因他最近惹我不快,今日才过来换点银子,不知怎么会变成你所属之物呢?”
晓沉吟半刻,笑了,端的是让他整个人染上了一种倾国倾城的风采。
不待梅尧开口,他之前见过的晓店里的那个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