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我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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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我的男孩-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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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你以前骂得那么不留余地,现在又爱得那么腻,小心那天噎着!”

    “我当然不是来炫耀的啦!而是他提到了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啊。”

    看他似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好歹收敛了不懈的神色,示意他继续。

    “那个周纱,是他找来的。”

    “那个傻瓜,看我一天到晚和男人在他的地盘上勾搭,一开始以为是我在气他就没管,结果还是没忍住监视我,然后就发现了你,还发现我对你很特别,再然后,就发现你被我吻了,确定你是个障碍。最后,他派人调查了你的底细,想出了借刀杀人的把戏。”

    “他找来了周纱?”

    他点头,脸上一副你没想到吧的欠揍表情。

    也多亏这样,我得到了周纱的情报。她是秦哲的未婚妻,秦哲已经回到华流接手了霸业。

    真没想到再次得到他的消息会是以这种方式。不能就这样算了,耳边一直回响着杨时的那番言论。

    虽然我还完好无事的站在这里,但那个化名周纱的韩姓女人的话却给了我一个再次回到华流的理由。

    不想再受到伤害,就要到对方的眼皮底下去,什么事最重要的就是先机,这是我得到的结论。

    我需要一个说法,我需要这个说法来告诉我,我倒底是哪里碍着他们了?事到如今,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 
 
最终话 éternité,永恒的考验

因此,第二学期结束的暑假,我站在这里。看着经日晒雨临后褪色的塑胶球场,回忆着那次相遇,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直到那时候才和我见面,见面后还一直隐瞒自己是小光的事?难道想等我自己发觉?太狡猾了吧?单方面隐瞒一切,背着拿我做那种赌注,太狡猾了吧?

    我家在光翡居的房子并没有卖掉,只是在家具上罩上了白布,回到那房子时,里面有着重重的灰尘味。

    整理这充满回忆的场所,就象是擦拭一件放置仓库很久的物件,一边擦,一边惊喜着,为那些突然冒出脑海的细节。我的心里装满了这种未可明状的心情。

    客厅饭厅厨房卫生间,都打扫完了,我把手搭上自己房间的门把手,迟疑着。

    开吧,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迟疑的。心里一个声音怂恿着。

    不行啊,离开这么久,还会做那种梦,看到那些被自己故意沉封起来的记忆,自己能忍受得了吗?另一个声音打着退堂鼓。

    “我在害怕什么?”握着把手的掌心纂紧,用力打开。

    阴暗的房间,静谧的要命,唯有白色的遮布在那里注视着我这个突兀的存在。

    “我压根就不必怕啊!”大声的说出口,想要退散那些阴暗的情绪。窗帘窗户统统不管,我借着稀微的光线径直走到那张书桌。掏出钱包,撕开被胶布封住的菱角破破的照片位,取出一把金色的小钥匙,蹲下身插进去。

    锁,毫不费力的打开了。

    我拉开抽屉,滑轮滚动木板摩擦的声响伴着那些物件的显现,触动着我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个时候真是傻的可笑啊。银色的手表,有着简洁利落的设计,乍看之下似乎很普通,可谁也不知道,玄机在表盘背后。表盘背后,是一句法文,éternité饶舌暧昧,却是当时我最想对他表达的感觉——永恒,但在现在看来却像是个笑话。我得感谢自己那时没有萌动别样的意识,只是希望永远继续下去,不然,表背面的文字假如是赤裸裸的情情爱爱,现在的耻辱将会更强烈吧?

    不对,即便是当时意识到了,我也不认为自己会热烈的表达出来,那不是我。Jetaime(我爱你),这样的话,我说不出口。

    我是个胆小鬼,可现在不是了。

    我不能忘了送他这款情侣表的那个晚上,那是一切恶梦的开端。为什么在知道“赌注”存在的那一晚后,我没有决绝的抵抗住他的靠近?

    理由我永远说不清楚,就算是知道种种真相,知道他隐瞒我那么多,知道他还有着别的隐瞒的现在……我也没能把这些犯傻的证明给扔掉。手表,香囊,手机挂坠,两人去电玩城玩玩偶机抓的兔子布偶,夏娜姐给的火锅铺贵宾卡,他买给我的球鞋……

    我很财迷,如果可以的话,什么时候放淘宝上卖掉吧,草草扔掉未免太可惜。就算被说没节操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有处置它们的权利。

    不是吗?说不定他,也早就扔掉了……他那么讨厌我,事发后一次没有找过我,断掉我们之间的联系,还在颜千流面前把抱我的事说的那么恶心,我居然舍不得扔掉这些我犯贱的证据。

    “呼……要是以前,我一肯定又哭了。”站起来,用脚踢上抽屉。

    “真蠢,这么些年还没长大?”鼻子酸了起来,想要离开房间去洗把脸,却想起一件事,连忙蹲下打开抽屉,在里面烦躁的翻找,没有。

    把抽屉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扔在地板上,依旧没有。

    “到哪里去了?”我心急的站起来,掀开所有家具上的白布,一个抽屉一个抽屉,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挨着找,直到在这沉闷燥热的空气中湿掉T恤。

    不见了。

    我倒在沾满灰尘的地板上,心中回音般重复着这三个字。

    “不好意思,麻烦阿姨了。”从浴室里出来,换上干净衣物吹着空调,整个人舒服许多。

    “没关系,千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不用了,我还得去办些事。”

    “那今晚住下来吧,你家里断水断电的不方便……”

    “谢谢阿姨,可是,我这就准备去电力局水利局。”

    一番推辞,小旦的妈妈才放过我。

    “对了,千诚,什么时候帮我家小旦介绍个男朋友吧,那丫头,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告诉我不想结婚……唉,她呀,就是太天真了。一个女孩子,不结婚,能照顾好自己吗?真想不通,这丫头!”

    “我尽量。”不过,看来您的希望会落空了。

    录影带不见了。

    坐在出租车上的我,心里仍在想刚才让自己慌乱着的源泉。

    那种该烧掉的东西,当初我是脑袋烧糊了才会留着吧?那盘录影带,不是别的,正是颜千流那晚留给我看的那盘。当我意识迷蒙的拿回家,犹豫了好久,抱着“或许是他在骗我”的念头把它塞进放映机时,好不容易撑着看了十分钟,就再没再看下去。

    该死,是谁拿走的?我冷静下来后看了那抽屉的锁,居然有撬过的痕迹……是谁?

    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偷走了那盘记录着我和秦哲欢爱场面的录影带?

    我终究沉住了气,从那之后窝在家里近一个星期,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

    我在较劲,看谁先沉不住气。

    结果最先沉不住气的人是我,我想要再看看这座城市,这座灰绿色调一样存在着的城市。

    公交车并没有多大的变动,至少去一中的那路车依然和三年前相同。我坐上车想去一中,却到半路下了车,我看见了“银翼”。

    去上海以后,别说是酒吧,就连GAY吧都被杨时那厮带着去过。可是无论是哪里,无论对象是男是女,我都从未遇到过我的菜。说菜未免太俗,难道秦哲就是我的菜?很显然这是一厢情愿的说法。我对爱情这种事充满了怀疑,付出了就能得到等值的回报?我不再傻到信这种傻话。

    『你信的,你到现在都还在信着,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找新的人?你是还抱着希望,你残存的可怜的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谎言,相信他还会回到你的身边,想要他亲口告诉你一切都是你误解了。不是吗?』

    杨时那个混蛋,他凭什么臆断我的想法?不想爱就是不想爱,谁会傻到再用真心去玩这种试探的游戏?

    『可是你现在连玩玩儿都不敢』

    去你的,像你这种赌博爱情的人怎么会懂我?

    “一杯vodkacranberry,多些冰。”

    调酒师给了我一杯浅瑰红色的鸡尾酒。

    清凉的的口感,蔓越莓汁略微的苦涩和青柠汁的酸甜,被伏特加融合到一起带来轻微的眩晕,味觉被深深攥紧。须臾过后舌尖的余味永远分不清,是甜多些,还是苦涩多些。

    “给我一杯长岛冰茶。”一个女人坐到我身旁,“给这位先生再来一杯星钻。”

    “喂,不用,给我一杯冰水就可以了。”我告诉调酒师,转头冲着那女人说。

    “岚,喜欢的东西不用那么多。”

    “还是照旧那么矫情。”

    “切,不像你喝这种代表伪装的鸡尾酒。”长岛冰茶,虽有红茶般的温润外表,却有着三十度以上的酒精度数,伏特加、龙舌兰、金酒、白朗姆酒加上橙汁和可乐,苦辣而酸涩。

    “也就你这样的女人会喜欢。”

    “随你怎么说。”

    “不过,还真巧。你是我回来遇见的第一个熟人。”

    “哦?”她悠闲自得啜着的红茶色调的烈性鸡尾酒,眉头都不皱一下,“你父母不知道你回来?”

    “当然。”

    “你是来见他的?”

    “难道除了他,我在华流就不认识别人了?”

    “这么说,你不是听说他订了婚,趁他还没结婚之前回来想要挽回?”

    “不是。”我停住在杯壁滑弄的手指,“只是想为自己找个说法。”

    “你不觉得很像电视节目里受迫害的农民?”

    “有吗?”我把前前后后简单明了的告诉了她。

    “韩萧绒这女人,果然是我母亲费尽心思挑出来的最佳媳妇啊。不过可惜她漏了马脚,这下可就怪不得我倾斜一下了。”

    “倾斜?帮我?”

    “还记得从前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我要把霸业搞垮。”

    “那你是站在你妈妈爸爸还有秦哲的对立面的了?”

    “不全对。”她晃晃杯中余下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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